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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正平兩口子率先走出辦公室,朱安國原本也想著跟出去看看,可剛走到門口,他又改了主意。
今天算是肖正平承包鹿場的第三天,朱安國本來想著給這個鄉下小子一點兒顏色瞧瞧,然後讓他灰溜溜地滾回去。
可是透過這幾天的觀察,朱安國對肖正平有些改觀。
先別說肖正平的觀點和做法對不對,單憑他敢幹敢說的作風,就很合自己的心意。
當然,朱安國也不可能只憑幾句話就對肖正平完全改觀,唐書記說了,肖正平分管生產和銷售,他朱安國則分管行政。這是什麼意思?這不就是告訴他朱安國,不能讓肖正平胡來嗎,關鍵時刻,還得是自己來掌舵。
朱安國心想,如果這小子真有本事把場子搞起來,倒可以給他一次機會。更何況他剛才都誇下海口了,說錢的事兒他來負責,朱安國心說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負責!
站在門口看了看酒廊,朱安國又探出腦袋朝鹿欄的方向望了望,一抹久違的笑容不知不覺爬上他的臉龐。
這樣忙碌的場景已經好多年沒有在場子裡出現過了,不管是真是假,僅是這一番熱鬧的景象,就足夠讓人高興。
肖正平領著戴雪梅來到酒廊,直接讓戴雪梅下達開工的命令。
不得不說,戴雪梅今天的表現完成稱得上驚豔,她不僅完成了自己交待給她瞭解銷售狀況的任務,還超額提出了一個連自己都沒能想到的解決辦法,而這個辦法剛好解決了自己貸款不夠的煩惱。
其實肖正平對商海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在二十一世紀,他的目標是拿個世界五百強技術崗的offer,在這個年代,他也不過是想贏上一大筆錢,然後繼續混吃等死。無論前世還是今生,肖正平都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經商。
讓戴雪梅來管銷售也不過是肖正平臨時起意,他原本以為戴雪梅從農村出來,在鹿場這樣的集體單位多多少少會露點兒怯,也許是因為小時候受欺負多了,沒成想戴雪梅倒有一股子混不吝的勁頭,對付工人就像小時候大媽對付那些不聽話的小子一樣。
肖正平心說在管理和經商方面,自己也是摸著石頭過河,沒啥可教給戴雪梅的,雖說戴雪梅這股子勁頭可以,但也不能朝著潑婦的方向發展啊,看來,這個媳婦兒還需要調教調教。
場子裡食堂還沒有恢復,但是鍋碗瓢盆都在,下班之後,肖正平帶著戴雪梅去林場供銷社買了點兒油鹽醬醋、米麵糧油回來,就著食堂的鍋灶做了頓晚飯。
晚上,肖正平把媳婦兒摟進被子裡“折騰”了一會兒,然後兩人說起悄悄話來。
說著說著,話題漸漸轉移到戴雪梅過幾天的“行程”上。
“平子哥,要是咱有輛車就好了,這一路停停靠靠的,往後還得運酒,老麻煩王鵬也不是個事兒,你說呢?”
“唉,本來我是打算用貸款弄輛車的,可是人家銀行只批給我一萬塊。再等等吧,看夏老闆那兒能不能訪到合適的二手車,咱們的錢也只夠買輛二手車的。”
“我聽友福叔說,以前鹿場是有車的,還是兩輛呢!可是後來場子效益不好,車子連同司機就都轉給林場了,現在鹿場想用車,都得花錢去僱林場的車。”
“友福叔也跟我說過,唉,你說朱安國這個人,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這不是自絕後路嗎!”
“也不能怪他,場子效益不好,車子總不能一直放著,他拿車子換了錢,還不是為了鹿場。”
“不行的話,我去找找林場,把人和車再買回來。”
“我覺著吧,車子能買就買,人的話,你讓王鵬過來唄。”
“王鵬?他能答應嗎?”
“咋不能答應!他不是老對林場不滿嗎?我覺得你只要給說說,他肯定願意過來。”
這句話提醒了肖正平,王鵬當初就親口說過,說與其跟著林場混吃等死,還不如像他這樣自己給自己幹。如果王鵬真有這個心,那麼只要自己能提供比林場更好的待遇,王鵬應該是能答應的。
“行,過兩天我就去找他說說。”尋思片刻後,肖正平說道。
......
石德縣的雪,說來就來,幾乎是一個晚上,河甲山頭就換了個樣貌。
肖正平抽空回了趟家,這段日子,都是許曉慧一個人住在他家裡,雖然許曉慧一再表示沒關係,說自己是來工作的,又不是來度假的,沒那麼多講究。不過肖正平總覺得這不是待客之道——哪有主人出門把客人獨自留在家裡的道理!
許曉慧告訴肖正平,元旦節的時候她就得回去,而這次一走,就得下學期才能來。不過她已經把資料的記錄方法教給了賈紅月,還教了賈紅月一些觀測菌絲和資料測量的方法,許曉慧讓肖正平不用擔心。
兩人正說著話,陳炎聞訊趕到,許曉慧見陳炎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便知道這二人是有話要談,便推辭回了屋。
陳炎靜靜等著許曉慧離開,看見她把房門關上後,突然賊兮兮一笑,“平子,你媳婦兒沒跟著回來?”
肖正平一看陳炎賤兮兮的樣子,便知道他肯定沒憋好屁,“她現在忙著呢,縣城鹿場來回跑,沒空回來。”
陳炎聞言朝許曉慧屋子瞟了一眼,說道:“那她就放心你一個人回來?這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她就不怕出啥亂子?”
肖正平沒好氣地用手點著陳炎,“炎婆娘啊炎婆娘,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說話辦事兒能不能上點兒檔次?你也不想想,雪梅明知道屋裡只有我和許曉慧,為啥還放心讓我回家呢?因為她信任我,她知道我不是那種沒水平的人。行了,我現在都不愛跟你說話,說說吧,最近幹得怎麼樣?”
陳炎清了清嗓子,說道:“裡面幾個鄉都聯絡好了,最早元旦節就可以去拉貨。三頭牲口前天檢查了一遍,都沒問題,二伯說得給騾子換副腳掌,不耽誤收筍子。哦,對了,牲口棚都收拾好了,隨時可以進貨。就是今年咱山頭上不收筍子,大家夥兒意見比較大,平子,你是沒聽見,說啥話的都有。”
肖正平揮了揮手,“他們愛說啥說啥,我懶得搭理。這事兒你別管,我問你,讓你去縣城找張狗子,你去了嗎?”
陳炎點點頭,“去了呀。”
“什麼情況?”
“也沒啥,張狗子說近段時間胡順確實跟吳向陽見得比較勤,不過兩人也沒啥貨物來往,不過有的時候胡順會提一兩隻野物去國營飯店。”
“野物?”肖正平有些納悶,在二十一世紀,野物出現在餐廳裡,不管啥品種,那都是違法事件,稍微一個不注意,搞不好就得牢底坐穿,可那畢竟是下個世紀的事兒。在這個年代,對這類事情管得還不是那麼嚴,吳向陽弄一兩隻野物討好討好領導也沒啥可說的。
而且何永富也不做筍子生意,到了冬天沒啥山貨,弄點兒野物來賣一賣也能理解。
可肖正平總覺得這裡面有點其他事兒,要不然,胡家、何家還有吳向陽突然攪和在一起為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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