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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正平問朱安國:“朱場長,以前你們這酒怎麼賣的呢?”
朱安國冷哼一聲,驕傲地說道:“以前?咱的酒還用賣?這麼跟你說吧,酒棚那十二口大酒缸,以前就從來沒滿過,光是縣裡單位的訂單就得好幾萬。”
“那既然效益這樣好,後來怎麼又賣不動了呢?”
“唉,各方面原因吧,反正從78年開始,各個單位就不允許批次進酒。”
“那賣不了單位你們可以賣給老百姓啊!”
不等朱安國回答,陳愛民就搶先答道:“賣了!賣不動!78年之後,場子效益明顯下滑,場長和範科長想了好多辦法,什麼供銷社啊、招待所啊、飯店啊等等,都鋪過貨,可就是賣不動。人家都說了,咱們的酒太貴,一般人喝不起。”
肖正平馬上想到之前自己買過兩瓶酒,三塊錢一瓶,確實很貴,都能換三瓶屏山大麴啦。
想到這裡,肖正平又問:“對了,我老早就想問,鹿茸酒是個好東西,可為啥你們不好好包裝一下?就弄個玻璃瓶子,連瓶蓋和標籤都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吊水瓶子呢。”
朱安國說話了,“咱場的酒瓶子是縣玻璃廠定的,本來人家根本不生產瓶子,是縣裡給咱協調,命令玻璃廠給咱們提供瓶子,他們才做了個模子。”
問到這裡,肖正平決定不再往下問了,這朱安國還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就好像把鹿場搞成這樣他很驕傲一樣,問也問不出啥有用的東西。
“好吧,場裡的情況我大致瞭解了,這樣,朱場長,還是按我說的來,先讓酒業的人上班兒,把酒全部封裝好,再把鹿圈好好打掃一下。明天我出趟門兒,我媳婦兒留在這兒,你讓範長風跟她對接一下。”
說罷,肖正平又轉頭衝戴雪梅說道:“雪梅,這兩天你就住在場子裡,儘快把酒業方面的事兒摸透,完了等我回來再合計。”
戴雪梅有些露怯,“我?我啥都不會,怎麼摸啊?”
肖正平笑了,“你就按照你賣豆腐的來,想一想如果把酒當成豆腐的話,該咋整。”
話剛說完,朱安國又說道:“她不算場裡的職工,憑什麼插手場裡的事兒?”
肖正平恨不得當場扇他兩個巴掌,忍著怒氣說道:“我現在就任命她為銷售科副科長,合同上可是寫了,我有人事任命權的?”
“對,你是能招聘外面的人,不過你也別忘了,你招的人你來發工資,場裡可不負責。”
“我說過讓場裡負責嗎?我自己的媳婦兒,我給她發工資不行嗎?陳主任,你記一下,今天我就任命戴雪梅為銷售科副科長,她沒有工資,只有提成,按照銷售利潤提百分之五作為她的酬勞。朱場長,沒問題吧?”
朱安國聽完低頭一想,一瓶酒按照三塊錢算,利潤最多也才一塊,提百分之五也就是一塊錢提五分,按照場里人均月工資三十塊錢來算,她得足足賣出六百瓶酒。而且還沒有任何福利和基本工資,這樣的待遇,除了傻子沒人會幹。
這麼想著,朱安國撇嘴一笑,“你這個經理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有啥問題?要不這樣,陳主任,既然肖經理今天任命,咱們乾脆就擬一份聘用合同,免得到時候肖經理說咱不講信用。”
安排完朱安國這裡,肖正平又把陳友福叫過來。
“友福叔,我媳婦兒一個人住這裡,我有點兒擔心,勞煩你多照應照應。再有,我答應過你,只要我承包下鹿場,以後就不會宰鹿。今天當著朱場長和陳主任的面,我給你一個準信兒,誰要是還敢宰鹿,我就不去鄉里告了,直接去林業局!”
關於宰鹿這件事,肖正平諮詢過,鹿不是家養牲畜,是不能宰殺的,雖然鹿場是鄉集體單位,但鹿歸屬林業局,在這件事上,林業局的許可權要比鄉政府高,而且林業局還有自己專門的執法隊伍。
所以一聽這話,朱安國馬上和陳愛民對了下眼神,心說這小子竟然這麼快就點到鹿場的死穴。
陳友福一聽說以後不宰鹿了,當即高興得像個孩子,“肖經理,你放心,只要不宰鹿,我怎麼著都行。這樣,你也別住值班室了,住我家去,反正我兒女都在外邊兒,你倆來了,我們老兩口還能有個伴兒。”
肖正平一聽,正和自己心意,就笑道:“那這樣,我媳婦兒一個人的時候就住你家,我來了還是住值班室,咋樣?”
陳友福大笑,“行!”
說罷,肖正平便拉著戴雪梅走到屋外。
“雪梅,我扔下你一個人,你不怨我吧?”
“那有啥,你又不是不回來了。”
“嘿嘿,我媳婦兒就是好,通情達理的。雪梅,跟這幫老頑固接觸,你得耐得下性子,別跟他們生氣。我讓範長風跟你對接,估計他那性子比朱安國還倔,你一定要沉下心來搞清楚他們是怎樣賣酒的。”
戴雪梅咯咯一笑,“他再倔能倔過我爸?能倔過大伯?你放心吧。”
眼見天色黑下來,肖正平便和鄒樹生離開鹿場,找到已經到達林場宿舍的王鵬。
第二天,鄒樹生搭王鵬的順風車回家,肖正平則隻身一人來到西坪鄉政府。
唐匯東看見肖正平很高興,泡了一杯好茶給他,隨後問道:“昨天才分手,咋的,今天就來彙報工作啦?”
肖正平嘿嘿一笑,“唐書記,彙報工作之前,我能不能先問一句,您今天心情咋樣?”
唐匯東一愣,“我心情很好呀,怎麼,你還要看我心情彙報工作呀?”
“那倒不是,主要是我擔心氣著您。”
唐匯東一聽,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怎麼了?鹿場出事了?還是朱安國又搗亂啊?”
“嘿嘿,都不是,我今天是來給職工要工資的。”
“工資?你不是說職工工資你來解決嗎?”
“是啊,我這不就是來解決職工工資的嗎!”
唐匯東的火氣漸漸冒出來了,“噢,你解決職工工資的辦法就是來找我要?那我還要你幹嘛?”
“唐書記,您先別急。我手頭上的錢交完場裡的承包費就沒多少了,如果把承包費和我剩下的錢加在一起,勉強能發一回工資。可是鹿場還得運轉吶,鹿要吃糧食,酒還得買。總不能把我手頭上的錢花完,鹿場又跟以前一樣吧?!我是這樣想的,我不要政府拿一分錢,您給我打聲招呼,給我貸一筆款,這不就工資啥的都解決了嗎?”
話音剛落,唐匯東的手就在半空中揮舞起來,“不可能!能貸早貸了,鹿場上一筆貸款都沒還清呢,要不是我壓著,人家銀行早把鹿場變賣咯。”
“所以啊,我才找您開口,再貸一筆,我保證明年把兩筆貸款都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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