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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十一世紀,肖正平學的是電子資訊專業,在肖正平的課程裡,小到一個脈衝訊號,大到一次電波傳輸,都是可以被量化的。
肖正平的學校沒有開設農業方面的專業,可以說對這方面的知識一竅不通。在他看來,農業無非就是播種、施肥、嫁接、雜交這些東西。
可是看了許曉慧的操作之後,肖正平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無知。
經過許曉慧的佈置,大棚多出一截更換衣服的空間,進入大棚之前,必須換好隔離服。
之後,許曉慧記錄各種資料,空氣溼度、土壤溼度、空氣溫度、土壤溫度、光照強度、各試塊的菌絲長度和菌絲直徑等等,而且是每天都要記錄。
除此之外,她還要調製不同的營養液,每調製一次,就增加幾個試塊,隨之就增加幾組資料。
到十二月初的時候,大棚裡已經擺了數十個用塑膠膜包裹著的試塊。
賀強還是走了,是上山之後第五天離開的,對於他的離開,整個肖家都感覺鬆了口氣。
賀強倒是不偏不倚,嫌棄除了許曉慧之外的所有人,討厭農村的一切,他不止一次問過肖正平,為什麼要跟兩頭牛和一頭騾子住在一起。雖然戴雪梅極力說明牛和騾子是關在牲口棚,而牲口棚並不屬於房子的一部分,但是賀強堅持認為他們就是和牛騾同處一室,因為在他住的屋子裡明顯能聞到牲口棚的氣味。
許曉慧說既然你這麼討厭農村,那下回就別來了。
賀強撇撇嘴,說要不是因為你,我才不來呢。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肖正平都入世未深,賀強算是他認識的第一個目空一切的人,也算讓他開了回眼界——世上居然真有這樣的人。
隨著十二月的到來,陳炎也忙活開了。
按照肖正平的安排,他把隊部牲口棚清理出來,除了留給自己用的倉庫之外,他還得空出一塊地方,以方便山頭上的人自己跟夏老闆交貨。
另外,他騎著新買來的腳踏車去裡面的幾個鄉跑了一圈,把今年能收的筍子摸了一下底。
這期間,肖正平隔個幾天就去一趟鹿場,可是每一次都是無功而返。
朱安國的牴觸情緒還是很強,讓他召集的會議一次都沒能完成,朱安國每次都說再等等再等等,說是這麼大的事兒得給職工們一點消化的時間。
其實肖正平是可以去找鄉政府甚至縣政府,只要領導們稍微施壓,朱安國就是有再大的意見,也不可能不照辦。
但是肖正平沒有,他不想過多的讓政府參與,一來顯得自己無能,二來,領導施壓就算朱安國同意了,承包下來之後,他們也不會心甘情願跟著自己幹。
十二月六號,肖正平照常等到王鵬的車,打算去鹿場把這件事解決掉。
在經過鄉西頭那座橋時,忽然從路旁衝出來一個人,差點被王鵬撞到。
王鵬一腳急剎把車停住,推開車門就開罵。
肖正平驚魂未定地看了那人一眼,竟然發現那人是何巧雲。
何巧雲張開雙手,攔在車頭前,絲毫不理會王鵬的破口大罵,而是拿著一雙憤怒的眼睛死死盯住肖正平。
“王鵬,別罵了!她是來找我的。”
制止王鵬後,肖正平讓他把車靠邊,隨後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巧雲,你這是幹嘛?會死人的知道嗎!”肖正平一把抓住何巧雲的胳膊,將她拉到路旁。
“我知道你隔幾天就會搭這輛車打這兒路過,所以我專程來等你。”
“等我?等我幹啥?永富叔找我嗎?”
“不是我爸,是我找你。再過幾天,我就要結婚了,你知道吧?”
“知道呀,永富叔不是還接我喝喜酒嗎,你放心,那天我一定準時到。”
何巧雲抬眼看了肖正平一眼,眼裡的憤怒更濃了,“肖正平,你故意裝作無所謂來氣我是嗎?我要結婚,你真的一點兒都不在乎?”
肖正平無奈的搖搖頭,他沒想到時至今日,何巧雲還在老調重彈,“巧雲,你馬上就要結婚了,而我,都結婚小半年了,咱還是別提這事兒了吧。”
“不行!我就要提!肖正平,我今天就是來告訴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反悔?!咋反悔?”
“你跟那個啞巴女兒離婚,我馬上讓我爸把婚退掉,然後你跟我結婚。”
肖正平聽了這話既覺得好笑又覺得生氣,“何巧雲,你不覺得這樣做太自私了嗎?就為了你,你要傷害一個人,還讓我去傷害一個人?我早就跟你說過,這個世界不是隻圍著你一個人轉的,我跟雪梅結婚是我們自己的事,跟你毫不相干,別說是為了你,就是天大的事也不可能讓我跟雪梅離婚。”
“肖正平,你~~”何巧雲怒不可遏。
“巧雲,別說什麼讓我後悔,我不會後悔。還有,今天既然把話說到這裡,我還得勸勸你,善良一點兒吧,好好對你的男人,好好過以後的日子。”
說完,肖正平便鑽進駕駛室,催促王鵬離開了。
......
抵達林場後,肖正平先是在林場供銷社買了點兒花生米麻花之類的吃食,又讓王鵬把被褥借給自己。
來到鹿場,肖正平搬著被褥推開一間空辦公室的門,把兩張辦公桌拼在一起,隨後用報紙隨便墊了墊,就把被褥鋪在上面。
鹿場依舊沒什麼人,朱安國也不在,但是肖正平的動靜還是引來幾個人,其中就包括喂鹿的陳友福。
陳友福從幾個人中間擠進辦公室,問肖正平這是幹嘛,肖正平笑了笑:“我這次過來常住,什麼時候職工大會開了,我什麼時候走。唉,友福叔,這兒還有鹿茸酒沒?能不能打個半斤來,一會兒咱倆喝點兒。”一邊說著,肖正平一邊亮出買來的吃食晃了晃。
陳友福幾十歲的人,當然明白肖正平打算幹嘛,當即點頭一笑,“咱這兒別的沒有,鹿茸酒有的是,你等著。”
說罷,陳友福便跑去倉庫,拿了個空瓶子,去酒缸那兒打了半瓶酒過來。
肖正平見門口的人還沒離開,笑著讓他們也進來喝點兒。
幾個人見狀趕緊拒絕,隨後跑出去報信去了。
約莫半個小時後,朱安國怒火沖沖地趕來,推開辦公室門一看,肖正平正和陳友福兩人推杯換盞呢。
朱安國猛地一拍桌子,怒道:“肖正平,這是鹿場辦公室,不是你家灶頭,你想喝大頭酒回你自己家喝去,別把我這辦公室弄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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