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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狗子屋裡到底藏了什麼,到了他也沒說出來,不過幾個人都能肯定,張狗子有事兒瞞著大夥兒。
當晚,三個人在招待所住了一宿,第二天又在縣城各個小區轉了一遍,然後搭下午班車回到樟樹埡。
下車的時候,肖正平再一次注意到渡口有很多人等待著,兩邊都有。
這個情況他早有了解,現在倒是有人來渡口做渡船生意,但是不像以前勤快,經常是幹個半天見沒人就走了。
所以想過對岸的人和對岸想過來的人都得撞個運氣,運氣好,等一等興許就能等到船,運氣不好,興許就白搭一天功夫。
不過肖正平現在無暇去考慮這個問題,雖然他嘴上還是很硬氣,可是心裡明白缺錢的地方太多,來錢的地方太少。
這一趟陳炎跟著下來了,所以沒有人下來接他們,好在現在也沒有要緊的事兒,於是三人就溜達著走上山。
“炎婆娘,”一邊走著,肖正平一邊衝陳炎說道,“如今我這攤子扯大了,來錢的地方也就你這一攤子,可不能出差錯呀。”
陳炎不以為然,“我這攤子能出啥差錯?不就是把山貨收回來,然後再賣出去嗎?也就是左手倒騰右手的事兒,你放心吧。”
肖正平顯然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正色問道:“昨兒晚上那頓飯你白吃了?吳經理那兒你就沒啥想法?”
“當然有想法,按時按量供貨,看時機給他抬抬價嘛。”
“就這些?”
陳炎皺著眉頭想了想,答道:“就這些啊,還能有啥?”
“哎呀,”戴雪梅都聽不下去了,“國營飯店就是咱到縣城的一座橋,過了這座橋,就是縣城裡的老百姓。大家在國營飯店吃了菌子覺著好吃,就會有人想著買回家去吃,到時候咱們就可以用零售價直接賣給老百姓了呀。所以吳經理這兒咱不能隨便抬價,咱還得靠他幫咱們宣傳吶!”
戴雪梅說完看向肖正平,似乎在尋求肖正平的肯定。
肖正平一把將她摟到身旁,大笑道:“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媳婦兒!看見沒,炎婆娘,你且學著呢!”
陳炎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像張狗子那樣去大街上吆喝著賣?”
肖正平無奈地嘆了口氣,“哎,我真恨不得把你這腦袋給砸開,然後把我的想法全塞進去。你不會去農貿市場問問?菜市場也行啊!到時候只要有人願意吃,那些攤販就肯定願意賣。但是你給這些攤販的價格一定要比國營飯店高,吳經理這座橋,咱以後用得著的地方多著呢。”
看著陳炎連連點頭的樣子,肖正平有些擔心,繼續說道:“炎婆娘,有空找幾本書看看,哪怕看點兒報紙都可以。你別看咱們現在只是收點兒菌子筍子,到時候我哥那兒菌子一種出來,整個菌子的生產銷售都得你管著。將來要是隊裡的廠子辦起來,咱們還得做深加工,那個時候,工人的管理、產品的銷售都會提升一個檔次。你要老是這樣渾渾噩噩,我怎麼放心把這一攤子事兒都交給你?!”
陳炎被這一通話說得雲裡霧裡,只差流口水了,“呵呵,平子,你還真敢想,又是生產又是廠子的,你可別給我畫大餅。”
“切,啥叫畫大餅啊,你忘了,咱們以後還得去老大哥家看看呢!就你現在這傻樣,去了老大哥家,那不是給咱國家丟臉嗎!”
說著,又緊了緊戴雪梅的肩膀,“還是我媳婦兒聰明,帶出去肯定長臉。”
這樣一邊說著話一邊趕路,人就容易忘記時間,也容易忘掉趕路的辛苦,不知不覺中,三個人就到了家。
......
肖正平還記得楊廣生曾告誡過自己,說幹啥事一定要摸清政策,當時肖正平只是覺得這話說得對,可具體是哪個地方對他卻沒有切身的感受。
但是透過拉電線這件事,肖正平終於體會到順應政策的好處。
鄒樹生告訴肖正平,縣裡拿承包鹿場作為試點的訊息已經傳到了鄉里,甚至副縣長親自給兩個鄉的書記打了電話,讓他們在不違反原則的前提下,對承包鹿場這件事能開綠燈就開綠燈。
藉著這件事情的影響,鄒樹生給鄉領導提到拉電線和將來辦廠子的事時,鄉領導當即表示大力支援並給予最大的優惠。
這不,供電所來裝電錶的時候就表示免去拉專線的安裝費用並在前三年每年減免一百度電費。
這個優惠對於需要溫控裝置二十四小時不停運轉的菌子大棚來說,只能是杯水車薪,可也展現了鄉政府的誠意,最重要的,是省了當下手頭正緊的肖正平一筆錢,肖正平也是千恩萬謝送走了供電所的師傅。
“嘿嘿,平子,咋樣?我這把老骨頭還不算糟吧?”在肖坤國家留下來吃飯的鄒樹生捶著胸口笑道。
肖正平給鄒樹生滿上一杯酒,“叔,這話我不同意,誰說您是老骨頭了?您呀,跟我大伯二伯一樣,正是當打之年呢。”
肖坤國陪著鄒樹生喝了一杯酒,回頭衝肖正平叮囑道:“平子,事業幹大了,領導們又這麼支援,你得有點兒譜,萬事想全乎了再幹。”
肖坤水點點頭,“以前幹啥事,我跟你大伯還能給你出點兒主意,啥地方幹錯了,出醜也是出自家的醜,那沒啥。可如今你乾的事兒我跟你大伯都不懂,也幫不上什麼忙,你自個兒要是再不謹慎點兒,到時候出醜可就是出領導們的醜啦。”
肖正平大媽顯然不同意這話,給鄒樹生夾了一筷子菜,然後說道:“你們兩個老頭子不懂,支書還能不懂?有支書在這兒看著,平子能出啥醜?是不,支書!”
鄒樹生還在酒勁兒上,拍著胸脯振振有詞,“就是,有我在,你們怕啥!”
一旁的二大媽這時問道:“支書,那胡山川砍那麼多樹你就不管管?”
鄒樹生還沒來得及回答,肖坤水就數落道:“你管那麼多幹啥?他砍他的,又沒礙咱啥事!”
二大媽一巴掌拍在肖坤水胳膊上,“咋不礙咱事啊!別處的樹他都要,就咱後山的樹不要,我看他就是故意跟咱肖家過不去。”
肖正平一聽,敢情二媽是氣胡山川不要自家的樹,才在鄒樹生面前告歪狀。
其實這事兒肖正平一早就知道,當初胡山川問過他,後山的樹賣不賣,肖正平當場就給婉拒了。一方面他根本不想賣樹賺錢,另一方面他擔心後山裡頭的靈芝被發現。
後來胡山川又找過後山的其他人,包括肖正平岳丈戴正德。肖正平知道後就悄悄找到這幾戶人家,告訴他們一旦樹砍了就很難長出菌子,而且小樹還得幾十年才能長大,肖正平問他們是願意掙個斷頭錢啊還是掙個長久錢。
幾戶人家一聽,是這麼個道理,讓胡山川砍了幾棵樹後就不幹了。
本來胡山川砍不了這家還能砍那家的,後來得知是肖正平從中作梗,一氣之下就乾脆不要後山的樹。
本來這事兒正中自己下懷,可是肖正平沒想到二大媽卻被胡山川氣到了。
二大媽說完便看向鄒樹生,像是想讓鄒樹生幫自己出這口氣。
可是說到這個問題上,鄒樹生就不敢說痛快話了,因為不管他還是不是支書,這件事他都不能摻和,他也不想摻和。
“呃~~二嫂子,”鄒樹生支支吾吾道,“你老支書支書的叫我,這不對,咱隊現任支書是陳金山,這事兒你應該去問他。”
肖正平趕緊附和,“就是,二大媽,金山叔才是支書。再說咱現在也不缺那點兒錢,他不要就不要,我還不想賣呢。您沒聽說過那句話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不管他,就是他要咱也不賣他。”
雖然這話達不到二大媽的期待,但是肖正平說話的語氣正和二大媽的胃口,二大媽吃了口菜,咂了咂嘴,“對!他要我也不賣!求我也不賣!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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