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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三個大隊的領導都站在路口,梁鶴軒立馬就明白怎麼回事,他喘著大氣在眾人面前歇息片刻,隨後哭喪地嘆了口氣,“還真來這兒啦!”
肖正平從這幾天的觀察和梁鶴軒前後的表現中大概理清了事情的緣由,於是他招呼著讓隊領導先回去,然後把小姑和小姑父帶去自己家。
回到家裡,肖正平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茶,雖然他大概明白怎麼回事,可是這會兒,他還是決定裝裝糊塗。
“小姑,你們不是去縣城了嗎?咋又回來了?”
沒等肖坤瑛開口,梁鶴軒便急切地問道:“平子,高副省長是不是來過?”
肖正平故意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你咋知道?他們前腳剛走,你們後腳就到!”
梁鶴軒聞言怨憤地回過頭,衝肖坤瑛怨道:“我就說那就是高副省長的車隊吧,你要不攔我,我就攔住他了。”
肖坤瑛不服氣,說道:“是又怎麼樣?你好歹也是個副局長,為了那麼點兒事兒去攔人家副省長的車,像個啥樣子?”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你急什麼?他不是還在縣裡嗎?基層走完了他總要去縣城的吧,咱們回縣城接著等不就行了!”
肖正平見兩人的火氣漸漸平息,便插嘴問道:“小姑,到底咋了,你們是要見領導嗎?”
肖坤瑛似乎這才找到問題的癥結,問道:“平平,領導怎麼會來咱大隊呢?你知不知道他來幹嘛的?”
“領導不就是來走訪的唄,在我家吃了頓飯就走了。”
兩口子頓時瞪大了眼睛,“啥?在你家吃飯?”
“也不是,是雪梅他爸家,大伯二伯還跟領導坐一張桌呢!”
梁鶴軒一聲長嘆:“哎呀,你怎麼不早說啊,早知道我們就不去縣城了,就在家乖乖等著多好。”
“小姑父,怎麼?你們去縣城就是想見領導?不是說去會朋友嗎?”
梁鶴軒有些尷尬地抬起眼睛,在肖正平臉上瞥了一眼後就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原來肖坤瑛兩口子這次回來,並不只是來吃肖正平的喜糖,而是帶著重要的目的來的,吃喜糖只是其次。
當年梁鶴軒退伍,雖然得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可是在工作中的表現不算突出,十多年過去,他從科員做到副局,就一直沒再獲得提拔。
眼看自己四十郎當歲,如果再不向上走一步,那麼自己的仕途將岌岌可危。
這回下基層的副省長,是梁鶴軒父親的戰友,他父親得知領導會來石德縣,就把這個訊息告訴給梁鶴軒。
於是梁鶴軒決定好好利用這次難得的機會,希望能跟領導見個面,求領導幫自己想想辦法。
本來,兩口子是打算直接去縣政府“偶遇”領導的,哪兒知道卻撲了個空——領導連飯都沒吃,就直接經過縣城去了鄉里。
梁鶴軒四方打聽,終於得知領導到了下堰鄉,又一路追回來,最後在回樟樹埡的路上看見了領導的車隊。
肖正平聽完連呼可惜,“小姑父,你早跟我說啊,其實領導這次是特意來看我的,早知道這樣,你們留下來陪領導吃頓飯,不就啥話都能說上了嗎!”
肖坤瑛不明白了,“平平,你跟領導啥關係啊?他為啥會特意來看你呢?”
梁鶴軒見狀鎮定下來,拉著肖正平的手笑道:“平子,要不你幫我約一約領導,哪怕見個面聊個五分鐘都行。”
肖正平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搖了搖頭,“這個我辦不到,領導之所以來看我,其實只是想看看我種的菌子,我都不知道領導叫啥名字,聯絡方式也沒有,咋約嘛!”
“平平,領導來這麼大的事,咋沒聽你提起呢?他總不會突然就來你這兒吧,難道沒人提前通知你?”肖坤瑛問道。
“我也就是提前個兩天接到的通知,領導讓我別給任何人說,這不,隊裡的領導還在生我氣呢,說我連個招呼都不打。”
“隊裡是隊裡,可我是你小姑呀。”肖坤瑛有些不高興。
“小姑,這話可不公平了,我又不知道你們在等領導,當時你們不是說要去會朋友嗎?你要直說你要會的是領導,我不就把你倆留下來了嗎?”
一席話懟得兩人無話可說,兩人雖然還是不高興,還是留下來住了一宿,第二天便無精打采地離去。
......
跟肖正平的預想一樣,領導的到來立馬讓肖正平便成了風雲人物,第二天,登門拜訪的人絡繹不絕,連河甲山最裡頭的曹家坳都來人了。
肖正平履行了他的承諾——讓領導笑著來笑著走,領導不僅笑著走了,走的時候還表揚了樟樹埡各位大隊領導一番,說是沒有讓肖正平這樣的人才埋沒。
所以幾位領導都很高興,當然,除了胡山川。
這裡頭最高興的當屬鄒樹生,因為肖正平當著各級領導的面,把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功勞都歸功於鄒樹生的扶持和鼓勵,甚至還把當初借錢的行為描述成“鄒樹生自掏腰包支援肖正平的事業”。
雖然肖正平拍馬屁的物件還有陳金山和胡山川,但是鄒樹生明白,肖正平這番話對自己將來能夠復職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隊裡的人們忽然發現,戴家的院子也開始有客了,那些去後山砍柴或者砍木頭的人在經過戴家院子時,也會進去坐一坐,跟戴啞巴雞同鴨講地聊聊天。
不僅如此,人們發現戴啞巴走出後山的次數明顯多起來,多半時候都是去供銷社買東西的。而且戴啞巴走路的姿勢明顯板正了許多,有的時候得意起來,他還會背起雙手哼哼小曲兒。
領導離開的第五天,肖正平正在大伯家幫忙清理煙爐,忽然鄒樹生急匆匆走進後院。
鄒樹生家的柴山不在後山,他跟肖家的關係也不錯,可是算起來,他至少有五六個年頭沒有登過肖坤國家的門。
原因無他,肖坤國家離大路確實有點兒遠。
正因為如此,鄒樹生一出現在眼前,肖正平就知道肯定有事兒,而從鄒樹生雖然氣喘吁吁卻笑著的臉來看,是有好事兒。
大媽給鄒樹生倒了杯茶,鄒樹生急匆匆一口差點兒被燙死。
“我說肖老大他媳婦兒,這大熱的天兒你家就沒點兒涼的?就算沒有你給弄瓢水也行啊,犯不著想燙死我吧!”
肖正平大媽的嘴在大隊可沒輸過,一把奪過茶杯怨道:“又不是你媳婦兒家,急成個這樣,幸好我給你端的是茶,這要是從茅坑裡給你舀一杯遞上,你還不兩口就灌下去啦!”
肖坤國對這樣的場景早已司空見慣,待老婆離開後便問道:“樹生,啥事兒啊,還勞你跑我家來了?”
鄒樹生神秘兮兮地一笑,“當然是好事兒!平子,你辦廠子的事兒有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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