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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三人把剩下的筍子都裝上車,上午就趕著車到了鄉里。
何永富還是一往的熱情,也招待三人吃飯,可是三人一進門,何巧雲就像看見了洪水猛獸一樣奪門而出。
無奈之下,何永富也只能尷尬地笑笑,說自個兒家教不好,養出了這麼個不聽話的丫頭。
雖說在吃飯的期間,何永富還是有意無意地說起自家閨女的優點,不過從他的話語中可以聽出來,他已經不那麼著急了。
......
五月一號,是夏老闆約好的日子,肖正平獨自騎著腳踏車來到鄉里。
今天剛好秀葉放假,肖正平尋思著賣完筍子,就和秀葉一起回家。
在何永富的院子裡等了半個多鐘頭,夏老闆總算到了,三個人過秤算賬,一番忙活下來,肖正平得了一千一百多塊錢,除開成本,淨賺四百多。
回家之後,肖正平拉著秀葉又去了大伯家一趟,如今楠竹筍已經過季,往下就得收金竹筍和水竹筍,這兩種筍子當季時間比較長,可是價格比較低,如果烤成筍乾的話,價格能漲不少。
肖正平尋思著大伯最近的態度有所鬆動,而且最近煙爐還用不上,就把烤筍子的活兒搬去他們家,到時候如果不夠,還可以把二伯家的煙爐用上。
另外,大伯家離後山近,不管是柴火還是筍子,運去他家都方便一些。
讓肖正平沒想到的是,這一回大伯答應得很痛快,就連一向毒嘴的二大媽,這回也爽快地把自家煙爐讓了出來。
說幹就幹,這些天肖正平就讓陳炎和張狗子把收來的筍子運去大伯家。
因為離得近,忙不過來的時候,嫂子賈紅月有時也會過來幫把手。
這天,上山勞作的二大媽回來見賈紅月和肖正平正忙著煮筍子,就開玩笑說乾脆讓賈紅月也給肖正平打工得了。
賈紅月也接過話茬說好,她說反正自己在家也沒多大用處,還不如在平子那兒掙點兒錢給平子他哥治腿。
肖正平想也沒想,就直接說道:“暫時還用不上嫂子,過些日子再說。”
就是這句話,把二大媽給惹惱了。
“喲,還暫時用不上,那用不上月兒你就回家去,省得給別人白打工還念不到個好!”
二大媽那刻薄的聲音尤其刺耳,肖正平一聽就明白咋回事。
“呵呵,二大媽,嫂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啊,嫂子和我哥還有更大的用處,現在這點兒事兒不用他倆。”
“大用處?啥大用處啊?”二大媽問道,賈紅月也好奇地看向肖正平。
肖正平賣了個關子,“過段日子,等過段日子我會找嫂子和我哥好好說說的。”
......
好不容易湊夠一爐筍子,燒上火調節好溫度後,肖正平就讓陳炎歇兩天,然後自己也打算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
二伯趕上車先一步回到肖正平家——這些天他不止要趕車喂騾子,兩頭黃牛也是他一直經管著。
還別說,經過肖坤水這一個多月的調養,幾頭牲口不止壯了許多,連毛色都開始反水光了。
肖坤水正一邊跟牲口聊天一邊添草料,忽然聽見大路上有吆喝聲傳來。
這個聲音在大隊裡很熟悉,是戴啞巴的閨女戴雪梅賣豆腐的聲音。
肖坤水這時聽見這個聲音就像觸電了一般,一下子從棚子裡跳出來,然後拉著正要脫衣服的肖正平就往大路上跑。
“哎!等等!戴家閨女你等等,我揀豆腐!”一邊跑肖坤水一邊喊。
戴雪梅家境不好,她爹是個啞巴,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改嫁走了,家裡就靠著她爹經管兩畝多的煙地過日子。
勒緊褲腰帶把初中讀完,戴雪梅就回家幫著她爹經管烤煙。
後來也不知道是誰教會她做豆腐,她就趁著農閒在煙地裡種些黃豆,然後用打回來的黃豆做成豆腐,在山頭上三個大隊時不時賣一賣。
因為都知道她家日子苦,而且戴雪梅也不是天天賣,所以也沒人說啥。
聽見肖坤水的聲音,戴雪梅馬上停下來,等爺兒倆跑近之後,她就把簍子裡的一塊紗布給掀開,露出裡面白白嫩嫩噴香的豆腐。
“叔,哥,要幾塊?”
肖坤水朝簍子裡面看了一眼,隨後笑道:“來兩塊。”
於是戴雪梅馬上挑出兩塊豆腐,用油紙一包,遞給肖坤水。
肖坤水接過豆腐,示意肖正平掏錢,在肖正平拿錢的期間,他又問道:“閨女,你今年二十了吧?”
戴雪梅穿著一件佈滿補丁的衣服,兩隻手因為常年的勞作而變得粗糙不堪,雖然辮子梳得很整齊,卻難掩她因為營養不良而變得蠟黃的臉色。她眼睛盯著肖正平手裡的錢,笑道:“還沒吶,明年才二十。”
“噢,那你比平子小兩歲。唉,對了,你倆應該認識吧?”
肖正平原本還疑惑二伯買兩塊豆腐乾嘛非得拉上自己,這會兒聽見這句話,他馬上明白了——二伯這是在給自己說媳婦兒。
其實戴雪梅跟肖正平一點兒都不熟,不過肖正平知道有這麼個丫頭,她爹戴啞巴一直是隊里人開玩笑的物件,誰要是想挖苦誰家窮,就一定會搬出戴啞巴來說事兒。
正是因為戴啞巴的原因,戴雪梅就成了隊裡那些不懂事的孩子欺負的物件。
好在,戴雪梅現在長大了!
“認識,唸書的時候就認識。”戴雪梅答道。
這時,肖正平已經數出來四毛錢,遞給戴雪梅。
戴雪梅接過錢道聲謝,就提著簍子離開了。
肖坤水走著走著,忽然想起什麼,又衝戴雪梅喊了一聲:“閨女,下回來賣豆腐,給直接送家去啊。”
“哎!”戴雪梅脆生生地答道。
肖正平估摸著戴雪梅走遠之後,就衝二伯埋怨道:“二伯,你想啥呢?讓我給戴啞巴做女婿?”
肖坤水嘿嘿一笑,“咋的,你還不願意?是你說要找個能吃苦能受累的媳婦兒,咱隊裡還有誰比這丫頭更能吃苦?我說平子,你說人家何巧雲眼睛長在天上,你自個兒的眼睛可別也朝天上看著啊!”
“可是也不能是戴啞巴呀!”
肖坤水一聽,不樂意了,“戴啞巴咋了?他辛辛苦苦,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地把閨女拉扯大,既沒靠騙也沒靠偷。養出來的丫頭德行品性哪點都不差!要我說啊,隊裡那些笑話戴家的人一個都比不上戴家。”
這句話說完,肖正平就沉默了。
二伯說得對,戴啞巴不過是家裡窮點兒,想當初自己家也是窮得叮噹響,笑話自己的人肯定也不在少數,那個時候的葉兒,不就和戴雪梅一個樣嗎?!
其實仔細想想,戴雪梅長得一點都不差,甚至比葉兒還高一點兒,如果像葉兒那樣吃幾頓好的,補一補之後絕對是隊裡數一數二的俊姑娘。
這麼想著,肖正平心思動了一點。
他想著自己已經不是活在二十一世紀,以自己現在的家世,配戴雪梅一點都不過。最關鍵的,戴雪梅肯定能吃苦,而從她小小年紀就能想到在隊裡賣豆腐來看,往後說不定還能幫到自己。
一旁的肖坤水看著侄子半天沒說話,便露出了笑臉,“咋樣?”
肖正平答道:“不急,好歹我也得問問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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