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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正平走進院子,正打算問肖秀葉咋回事呢,肖秀葉忽然跳起來,一邊拍打著肖正平一邊哭道:“就知道喝酒!就知道喝酒!喝死你算了!”
說罷一轉身,便鑽進屋子,反手把門給帶上了。
肖正平追上去,可剛拉開房門,一本書就飛了過來,伴隨著肖秀葉發狂的哭喊聲:“別進來!滾開!”
無奈之下,肖正平只好退出來,尋思等妹子氣消之後再去問問。
躺在床板上醒了會兒酒,肖正平爬起來一看,天色不早了,便開始燒火做晚飯。
等做好晚飯端去肖秀葉房間時,肖秀葉還是不肯讓他進去。
勸了半天沒效果,肖正平只好把飯菜擱在門口,讓秀葉什麼時候想吃了就出來拿。
恰在此時,屋外傳來了腳步聲,跟著,二伯肖坤水揹著雙手走進門來。
“你大伯讓我給你送錢來!”看見肖正平後,肖坤水從身後拿出用帕子包著的四個雞蛋,遞了過來。
看見二伯,肖正平就像看見了救星,趕緊接過雞蛋,然後拉著二伯往房門口走。
“二伯,你來得太好了,快,幫我進去問問,葉兒到底咋啦?”
二伯瞥了瞥外房的床板和旁邊的酒瓶,皺著眉頭問道:“葉兒咋啦?”
“哎呀,她不跟我說話,今天就上了半天學,回來就看見她哭、發脾氣。”
一邊說著話,肖坤水一邊被侄兒推到房門口。
“葉兒啊,我是你二伯啊,出啥事了?”肖坤水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房門就從裡面開啟了,肖秀葉腫著眼睛站在門口,看見肖坤水後,哭得越發傷心了。
肖坤水被肖秀葉拉進屋,哭哭啼啼地訴說著,肖正平不敢進門,只在門口斷斷續續地聽到幾句話:
“~~老師~~”
“~~反正去供銷社~~”
“~~不用參加中考~~”
“~~畢業證沒問題~~”
“~~可以不去學校了~~”
爺兒倆說了快半個小時,最後二伯拉著委屈巴巴的肖秀葉走出房門,讓肖正平把飯菜再熱熱。
肖正平如臨大赦,趕緊端起門口的碗筷,一扭頭又看見那小半瓶酒,“好好,我去燒火。二伯,你也一塊兒吃點兒,待會兒我陪你喝兩杯。”
從剛才的隻字片語中,肖正平大概瞭解了怎麼一回事,先前二伯說了是來送錢的,有了錢,秀葉的事兒就好解決了。
熱完飯菜,肖正平搬來把破椅子當做桌子,沒有酒杯,他就把酒倒在碗裡。
“喲呵,還有肉!平子,你平常就這麼個吃法兒?”拉著秀葉在椅子旁坐下,肖坤水的視線立馬被那一碗回鍋肉給吸引。
“二伯,你昨天瞧見了,我去供銷社賣了點兒菌子,不是尋思著葉兒讀書正是用腦子的時候,就割了點兒肉給她補補。”
“嗯,能想著葉兒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可有肉也不能這麼吃啊。”
“二伯,放心,一點兒肉算不了什麼,往後啊,我得讓葉兒天天這麼吃。來,咱爺兒倆喝一個。”
肖坤水搖了搖頭,正要端酒呢,又瞅見肖正平腦袋上的繃帶。
“你這腦袋~~”
肖正平摸了摸腦門兒,笑道:“少喝點兒,不礙事兒!”說罷,拿著酒碗跟二伯碰了一下。
二伯肖坤水,是除了肖正平那些狐朋狗友之外進這個院門次數最多的人,平時家裡吃點兒什麼,總會想方設法給這邊帶一點兒,這回肖正平傷了腦袋,肖坤水也是硬著頭皮從自家老母雞屁股下摸了幾個雞蛋給送來。
其實肖坤水的家境比肖正平強不了多少,大伯肖坤國三個女兒都嫁出去了,家裡只需要經管自個兒和老伴兒,兩張口費不了多少糧食。
肖坤水不同,四年前兒子上房換瓦,不小心掉下來把腿給摔壞,從此就躺在床上成了廢人,兒媳婦兒倒是有情有義,端屎端尿從沒怨言,只不過這一家子住在一起,還加上一個嗷嗷待哺的孫子,日子一直過得緊巴巴的。
喝了一口酒,肖正平又看向耷拉著腦袋的肖秀葉,秀葉出來之後就一直不說話,肖正平給她遞上碗筷她也沒碰。
“葉兒,”肖正平夾了一筷子肉放進她碗裡,“你想什麼哥都明白,聽哥說,明天早上回學校,跟老師說你還上學,你還要參加中考。這段時間你啥都別想,專心讀書,明白嗎?”
肖秀葉有些觸動,抬眼看了下大哥,可是她的眼神裡並沒有感激,而是滿眼的疑惑。
肖正平見狀苦笑道:“哥知道現在說啥你都不信,你就當試一試嘛,先接著念,往後咋辦,你看哥的表現。”
肖秀葉依舊沒說話,而是把眼睛轉向對坐的二伯。
肖坤水心細,打從大哥的後院出來,他就感覺出這個侄兒有了些許變化,啥變化他說不清,反正他就覺得往常侄兒來要錢的時候跟今天不一樣。
“平子,你要真有這個心,好好過日子就成,葉兒的高中我跟你大伯供著。可如果你還是三天五頭朝葉兒要錢,那葉兒也念不安生,依我看,乾脆就別唸了。”
二伯的話,試探意味很濃,肖正平沒法兒解釋,乾脆端起酒碗,又跟二伯碰了一下。
肖正平沒有延續這個話題,勸著秀葉拿起筷子後,他朝二伯問道:“二伯,我昨天上後山看了,那麼多菌子,你跟大伯咋不採點兒下去賣呢?”
農村有農村的規矩,山林土地分好之後就各歸各家,不經允許,哪怕是一根草,都不能去別人家砍。分林子的時候,肖家老哥倆為了避免那些糾紛,就和肖正平家的山林湊到了一塊兒,三家的山林算起來,差不多有四十畝。
“哪兒有那個閒工夫啊,”肖坤水滋了一口酒,“砍柴我還嫌遠呢!再說菸葉不敢耽誤啊,你去採菌子,誰給你烤煙啊?”
菸葉是隊裡的集體經濟,一年前,縣裡雖然摸著風頭鼓勵大家把地和山林給分了,可大部分人還是人民公社的幹法兒,沒辦法,沒個正經的說法,誰也不敢把步子邁得太大。
肖正平細想了一陣,又說道:“那既然菌子你們不要,我可採去了!”
“想採就去採嘛,後山那麼遠,只要別動人家的樹,你就是把菌子採光了也沒人能說啥。”
二伯的話肖正平明白,後山連著大山,種不了作物,除了那些砍柴和打獵的,基本沒啥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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