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87章:波瀾,池中歡,九月嬌,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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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的時候,時麥給祝鳶發了一張照片。
就是她先前找她要的,相機裡賀嶼的全家福。
她有些緊張,專門挑了杜春華沒在辦公室的時候點開照片來仔細比對那家公司的法人證件照。
可讓她失望的是,那個叫做杜長軍的男人,並沒有在賀嶼的全家福裡面。
難道只是她想多了?
那家有問題的公司和賀嶼沒什麼關係?
祝鳶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有些煩躁。
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好像從昨晚開始,在聽見池景行叫了另一個女人的名字之後,她就沒來由的覺得有些悶悶的,好像胸口處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不舒服。
去茶水間倒了杯咖啡,沒想到回來的時候,竟然遇見了尹漫。
“鳶鳶,我剛好找你有事情。”尹漫遠遠的就衝她揮手,臉上雖然是笑著,但眼神之中略微有點苦澀的情緒。
祝鳶不免覺得奇怪。
一直以來,尹漫這個池家唯一的大小姐向來都是無憂無慮,有池景行的疼愛庇佑,集團裡沒有人敢和她不對付。
就連賀嶼那樣的人渣在她面前,也要裝處一副情深難抑的模樣。
很難想象,像尹漫這樣的人,會有什麼煩惱。
祝鳶猜得沒有錯,尹漫剛站在祝鳶面前,便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祝鳶覺得好笑:“怎麼了?工作上遇到難題了?”
尹漫搖搖頭:“鳶鳶,這幾天,你要多哄哄小舅,我很擔心他。”
祝鳶一愣。
她回想起昨天池景行有些反常的模樣,估計是出了什麼事。
尹漫繼續說:“昨天的家宴,我外公外婆又吵架了,還險些動手打起來……”
尹漫垂下眸,小巧精緻的臉上露出難過的表情。
“可能是大哥大嫂要回來了吧,我很擔心小舅……”
祝鳶的內心微不可聞地頓了頓。
她喝了一口咖啡,佯裝不經意地問:“大嫂?是蘇梨嗎?”
尹漫抬起頭來:“鳶鳶,你認識蘇梨姐啊?”
祝鳶隨意地笑了笑:“不認識,只是聽小麥說過。”
尹漫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嘆了一口氣:“是啊,蘇梨姐懷孕了,在國外有些水土不服,孕吐很嚴重,外公說蘇梨姐可能要回國養胎。”
所以,昨天晚上池景行之所以興致缺缺,就是因為蘇梨馬上就要回國的緣故嗎?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
如果蘇梨回來了,她還能待在他身邊嗎?
思緒遊走之間,她聽見尹漫在叫她的名字。
祝鳶回過神來,扯了個嘴角笑笑:“你放心,池少不是不懂得控制自己情緒的人。”
尹漫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有些複雜。
她看著祝鳶,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話來。
“可是蘇梨姐,是唯一一個會讓小舅喪失理智的人啊。”
這句話輕飄飄的鑽進了祝鳶的耳朵裡,撥動了她原本就不算平靜的心絃。
說完這句話,尹漫也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好像說錯了話。
她有些尷尬地吐了吐舌,看了看祝鳶。
“鳶鳶,你放心,在你和蘇梨姐之間,我肯定是支援你的!”尹漫笑著給她鼓氣,“蘇梨姐總是給人一副很高傲的樣子,她也一直把我當小孩看,我和她聊不到一起去……再說,當初是她先背叛小舅的,就算小舅會原諒她,我也不會原諒她!”
祝鳶頓了頓,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和尹漫解釋。
她和池景行的關係,還沒有到她有資格去介意蘇梨的那一步。
尹漫離開之前,祝鳶忽然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話。
“蘇梨她……什麼時候回來?”
尹漫腳步一頓,回過頭來,有些疑惑地看著祝鳶。
等祝鳶已經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時候,尹漫的表情已經變得有些揶揄。
祝鳶覺得有點難堪,但話一出口,覆水難收。
尹漫歪著腦袋想了想:“大概還要等一段時間吧,最近那邊亂,回國的簽證可能不是太容易。”
祝鳶點點頭,算知道了。
尹漫湊近她,給她鼓氣。
“鳶鳶,你加油,我看好你,幹掉妃子,你就是皇后!”
祝鳶不免失笑。
她還記得最開始,她接近池景行的時候,時麥也說過差不多的一句話。
“池景行不就是有個白月光嗎?咱努把力,當他的硃砂痣!”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
池景行愛她入骨,人盡皆知。
祝鳶看似平靜地看著窗外,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亂糟糟的,讓她有些躁動。
-
下班之後,祝鳶去了一趟醫院。
到病房的時候,霍與川正好也在,拿著一份檔案正在和林蘭說著什麼。
幾個人隨意地聊了幾句,霍與川似乎注意到,祝鳶的心情有些不太好。
趁著林蘭出門倒水的功夫,霍與川側目看著她,溫和開口。
“工作是不是很累?”
祝鳶扯扯嘴角,笑了笑。
霍與川一直是一個很有分寸感的人,看出來她的情緒不佳,便尋了個由頭關心她。
祝鳶看了一眼腕錶,問他:“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
霍與川看了看她。
想了想,他說:“一會兒有個報告會,可能半個小時。”
“好,那我在病房等你。”
霍與川下班後,祝鳶開車在醫院門口等他,上車後,他打量了一下車裡的內飾,笑了笑說:“車不錯,挺適合你。”
祝鳶也沒有隱瞞什麼:“池景行買的,算個代步工具吧。”
氣氛停頓了一會兒,霍與川又忽然問:“他對你好嗎?”
這話,其實祝鳶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說他對她不好,她也的確覺得自己沒資格說這種話,可他對她,也實實在在說不上有多“好”。
不知為何,祝鳶的心裡又沒來由地回想起昨天晚上池景行低喃著蘇梨名字的畫面。
她微不可聞地皺了皺眉,霍與川見狀,很識趣地換了個話題。
“前面右轉,我有個同學開了一家火鍋店,味道還不錯。”
等到了火鍋店,祝鳶才知道,這家店的老闆,是曾經霍與川在國外進修時候的同學。
對此她感到很驚訝:“學了那麼多年醫,為什麼又不從事醫學工作了?”
霍與川給她夾了一片毛肚,頓了頓,說道:“他剛回國就考上了醫院,只是發生了一場醫鬧事故,他的手指被劃傷,傷到了神經。”
短短几句話,祝鳶就明白其中的嚴重性。
對於醫生來說,手就是他們的第二條生命。
祝鳶心裡唏噓,不僅為別人,也是為自己。
有時候看起來再平常不過的某一天,也許就是未來改變自己人生軌跡的某一個契機。
隔著火鍋的煙霧和鼎沸的水聲,祝鳶覺得自己的心靜悄悄的,卻無聲地掀起了一陣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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