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4章:補償,池中歡,九月嬌,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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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鳶有些尷尬。
她看了看四周,確定大家都在專心乾飯,沒人注意到她們這邊的動靜後,才看向尹漫,誠實地點了點頭。
尹漫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小舅對你不一樣的。”
祝鳶埋頭喝了口湯,淡淡道,“是麼。”
像是根本不在意。
尹漫仔細觀察著祝鳶的臉,“你有空可以來找我玩,我在7樓策劃部,可以給你講很多公司的八卦~”
祝鳶抬起眼,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孩。
應該比自己小一點,也許是從小被家裡人保護得很好,看上去很單純。
她不免有些陰暗的覺得,這樣的女孩,到時候會不會被賀嶼騙得很慘?
她不算一個熱心腸的人,但此時,她還是想要提醒她。
“你和你男朋友,感情很好嗎?”
話題突然變成賀嶼,尹漫一臉甜蜜。
“嶼哥對我很好的。”
尹漫的臉上露出少女時期特有的嬌憨。
祝鳶對這樣的神情很熟悉。
兩年前,她對賀嶼也擁有無數關於未來的幻想,對於她的人生,也假設了無限的可能。
可她的愛情和她的前程一同毀於一旦,都是因為那個說愛她的人。
祝鳶有些諷刺地笑笑,“還是留個心眼吧,現在的男人比女人現實多了,你這樣好的背景,他和你在一起,保不定有所圖,女孩子要懂得保護自己。”
說完,她便見到尹漫盯著自己看。
祝鳶心裡暗暗有些後悔。
她話說得太明白了,賀嶼現在是尹漫未婚夫,尹漫聽見外人這麼說自己未婚夫,肯定會不高興的。
若是尹漫去賀嶼面前不小心說漏了嘴,母親還在他手上……
祝鳶想要解釋,“我不是在挑撥你們……”
“我知道,”尹漫眯著眼睛笑了起來,“你是為我好嘛,小舅也經常提醒我不要戀愛腦的,說最愛我的人永遠只有我的家人。”
池景行?
祝鳶挑了挑眉。
看來,他也不像他說的那樣,對尹漫的事情漠不關心。
一頓飯吃得還算愉快,臨走時,尹漫拿出手機。
“我們加個微信吧,你是小舅的女朋友,現在又成了我的同事,以後保不齊,咱還是一家人呢。”
祝鳶怔了一會兒,笑道,“你誤會了,我不是他女朋友。”
不過,她確實還是挺喜歡尹漫的。
她點開微信,“我掃你吧。”
-
池景行回到海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下了飛機,回公司處理了點事,像是想到什麼,他從系統裡點開財務部的人員情況。
祝鳶的名字在最下面,更新時間是上午11點。
他隨意睨了一眼,關掉介面,處理公事。
陳明恩走進來,“池少,車和包都已經給祝小姐了。定製的首飾還在趕工期,可能要過段時間才能到。”
池景行“嗯”了一聲,不甚在意的樣子。
等到陳明恩快走出去時,他才懶懶問道,“她說什麼了?”
陳明恩頓了頓,如實回答,“祝小姐說謝謝您,看上去……挺平靜的。”
池景行從前不是沒有過女伴。
他這樣的身份地位,難免要參與各類應酬,女伴有時候是必需品。
有過知名影后,富家千金,或者是商界女強人。
但從來沒有一個人有祝鳶這樣淡定,在收到池景行那些象徵著“結束”的禮物時,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好看和不甘心。
只有祝鳶,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池景行也不錯愕,抬了抬嘴角,似笑非笑。
辦公室響起了敲門聲,池景行闔上手中的檔案。
“進來。”
推門而入的是杜春華,以及站在她身後的祝鳶。
今天的祝鳶穿了一套小香風的職業套裝,上好的材質和版型襯得她的身材修長曼妙,微卷的長髮利落盤起,畫了個極淡的妝容。
池景行的視線輕飄飄地落在她的身上,沒有沾染半點情慾,卻讓祝鳶始終覺得有些癢。
她被他注視著,就像在欣賞一件上好的雕刻作品。
杜春華笑著道,“池少,這是我們財務部門新來的祝鳶,想必陳特助已經和您彙報過了。方才我帶著祝鳶去公司其他部門轉了轉,認了個臉熟,方便以後的工作開展。”
池景行“嗯”了一聲,拿起桌上的鋼筆,在好看的手指間轉了一圈。
他的瞳孔漆黑深邃,看向她的時候,裡面似乎有某種暗潮湧動。
“希望祝小姐能在池氏大展身手,”他淡笑道,“我很期待。”
祝鳶微微頷首。
“我不會讓池少失望的。”
池景行笑容加深。
“祝小姐最好,言出必行。”
……
上班的第一天,終於應付完公司的社交禮儀,祝鳶坐在工位上按了按太陽穴。
她實在有太久沒有接觸人際關係,笑得臉都快僵了。
不過,她的心情放鬆了許多。
新的公司,新的生活,新的開始。
臨近下班時,她拿起自己的包收拾東西,冷不丁看見裡面那個藍白相間的車鑰匙,神情頓了頓。
這是池景行送給她的禮物,或者,與其說是禮物,不如說是“補償”。
祝鳶面無表情地勾唇笑了笑,這樣的男人在床笫之事上一向很大方,也很知輕重。
她這樣的普通小白領,若是動輒開個幾百萬的跑車,只會惹人非議。
常規款的寶馬,既不丟了他的身份,也不會讓她被人看輕。
她合上自己的包,和周圍的同事簡單頷首後,離開公司,驅車回家。
車水馬龍的公路上,白色的寶馬徐徐而過,紅綠燈下的車輛整齊劃一,井然有序。
祝鳶聽著舒緩身心的歌,安靜地等待著綠燈,心無雜念。
而池氏集團大樓聳立在一側,高聳入雲,反光的鏡面玻璃把整條街都照射得很亮,池景行站立在20樓的會議室裡,身影修長,星眸劍眉,神色寧和淡漠,懶懶地掃過會議室的眾人。
他們就像兩條平行的、完全沒有交集的航道。
落日光暈刺眼,池景行隨手將百葉窗合上。
同一時刻,綠燈亮起,祝鳶輕踩油門,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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