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綻鋒芒 第16章 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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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秦川轉身看向影子的主人時，他不由地愣住了：“崔婆婆？怎麼是你？”

一向不苟言笑的崔婆婆意外地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對秦川說道：“我是受故人之託，暗中幫你們一把……本來不想驚動你的，但是眼下情況有些棘手，故而想和你當面談談……”

“原來如此，崔老前輩，請隨晚輩到客房一敘。”秦川恭敬地施了個禮，便走在前頭帶路。

回到客房門口，秦川看了一眼隔壁蘇七七和鄭苗所住的客房，裡面已經滅了燈，估計二人已經睡下，秦川便帶崔婆婆到自己的房中，請她在靠窗的桌旁落座。自己也拉了一張圓凳過來，坐在崔婆婆對面。

崔婆婆打量了一下秦川的房間，笑著問道：“秦公子在這裡住得還習慣嗎？”

秦川點點頭，道：“在下時常跟著家父走南闖北押鏢，早已習慣四海為家的生活……”

崔婆婆輕輕點頭，而後又深深地看了秦川一眼，道：“你父親可有跟你提起七星堡的姚念塵？”

“姚-念-塵？我沒聽家父提起過此人……她可是家父的朋友？”秦川對崔婆婆提到人名毫無印象，但看崔婆婆的神情，似乎此人與秦家關係密切，秦川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崔婆婆的神色黯淡了一些，但還是笑著掩飾道：“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倒是你這孩子，頗有幾分她當年的氣度……”

“此話怎講？”秦川越發好奇起來。

崔婆婆嘆了一口氣道：“老身不便多言，你還是回去問你的父親……”

秦川見崔婆婆不欲多言，便按下了心頭的疑惑，和崔婆婆聊起了別的話題。

“婆婆，上次在清玄廟，是您幫我們解決了那些黑衣人嗎？”秦川斟酌了一下，還是決定當面向崔婆婆求證。

崔婆婆點點頭，道：“沒錯，是我用飛針殺了那些人……”

秦川哦了一聲，又問道：“那日在茶館，也是您阻止了夜幽盟的殺手吧……”

崔婆婆再次點點頭，說道：“我答應過念塵，要保護好你和柔兒……”

秦川有些愕然，崔婆婆今天是怎麼了？怎麼一直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他正想問個究竟，卻聽到隔壁房間傳來打鬥之聲，還隱隱夾雜著婉柔的驚叫聲！

“不好！出事了！”秦川一把抓起擱在桌上的長劍，顧不得跟崔婆婆細說緣由，便衝出門去。崔婆婆也聽到了隔壁傳來的異樣聲響，也忙跟了過去。

秦川一腳踹開客房的門，和崔婆婆一起衝了進去。正在打鬥的兩人愣了一下，隨後那個黑衣人便翻身跳窗逃走了。

秦川看了下蘇七七，看她沒有受傷，便放心了，走到一旁把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妹妹扶了起來，而後叮囑崔婆婆照看一下兩位妹妹，便也跳窗出去追黑衣人了。

一直追到聚星客棧附近，黑衣人忽然吹了聲口哨，接著，便有十幾名黑衣人從聚星客棧附近的屋頂上飄落下來，將秦川團團圍住。

“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秦川心裡一驚，林權也來了！看來今晚一場惡戰是難以避免了！

都說狹路相逢勇者勝，自己只能豁出去了！

想到這裡，他的膽氣壯了幾分，有些輕蔑地回道：“是啊，今天運氣有點背，遇到惡狗擋路了……”

為首的黑衣人林權聽完秦川的話，有些氣惱起來，但又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冷笑道：“年輕人，不要逞一時口舌之快，總有你吃虧的時候……”

秦川也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小爺我還真沒怕過誰……別以為你們人多就能抓得了我！”

林權有些意味深長地道：“哦？那我們就試試看……”說罷，他一揮手，幾個黑衣人便蓄勢待發，準備一齊圍攻秦川。

秦川也不再多說，立刻調動內力，搶先運掌推向離他最近的兩個黑衣人，只見掌法執行如環，招招直逼黑衣人要害。兩位黑衣人被打得倒退了好幾步。林權見勢不妙，讓手下人後退幾步，親自上前與秦川過招。

兩人拳來劍往，連戰數十回合，秦川漸漸處於下風。原本在旁邊觀戰的黑衣人，這時又開始慢慢聚攏過來，試圖配合林權將秦川一舉拿下。

秦川怒視著他們，心裡快速地權衡利弊，構思可行的脫身之策。就在他咬牙苦苦支撐的時候，蘇七七帶著崔婆婆、孫護法等人及時趕到了，一行人默契地加入了戰局，分散秦川的壓力。

秦川看到援兵，心裡鬆了一口氣，專心對付起林權。林權則有些忐忑起來，他投靠夜幽盟只是權宜之計，並不想真的為他們賣命。看眼下的情形，估計自己佔不了便宜，於是虛晃了幾招，便招呼其他黑衣人撤了。

蘇七七等人也不去追趕，在聚星客棧附近轉了一圈，沒發現有用得線索，便回去泰安客棧了。

到了客棧，蘇七七和秦川商量了一下，叫來小二又開了一間客房給崔婆婆入住，然後安排了值夜的暗哨，這才放心地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天色微明，秦川還沒起床，就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他睡眼惺忪地開了門，只見孫護法一臉慌張的站在門口道：“慧空大師快不行了，你和南宮姑娘趕緊去看看……他說有重要的事要交代你們二人……”

“你說什麼？慧空大師怎麼了？昨夜不是還好好的？”秦川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孫護法遲疑了一下，道：“他說後半夜突然肚子有點疼，然後就出去了一下……回來就吐血了，他硬撐著來我房間，讓我來叫你和南宮姑娘……”

秦川聽了他的話，只感到腦殼發緊，連忙去隔壁叫醒蘇七七和鄭苗，四人一起下樓去找慧空大師。

蘇七七和秦川一推開客房的門，就嚇了一跳。

房間裡一片凌亂，地上胡亂堆著幾本書籍和一些雜物。慧空大師正無力地坐在一個櫥櫃旁，嘴角還淌著一點血絲。少堡主正蹲在他的身邊，緊張地扶著他的手臂，生怕老和尚暈了過去。

“老爺子，你沒事吧？”秦川搶先一步上前檢視慧空大師的傷勢。檢查完一臉沮喪地走到蘇七七和鄭苗的身旁，低聲道：“慧空大師可能熬不過今夜了……”

蘇七七和鄭苗都有些難過起來，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秦川嘆了口氣，有些發愁地看著半昏迷的慧空大師。

這時候，崔婆婆也進來了，她也上前檢視了一下慧空大師的傷勢，看完連連搖頭道：“大師傷得太重了，老身也迴天無力……”

蘇七七聽了崔婆婆的話，眉頭不由緊鎖起來。連江湖上知名的藥師都救不了慧空大師，還有誰能扭轉乾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