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綻鋒芒 第7章 崔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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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夜幽盟？”秦川有些詫異地看著蘇七七。

鄭苗更是瞪大眼睛望著她，彷彿看到外星人一樣。

蘇七七忍俊不禁，淺淺一笑道：“我在我爹寫給林叔的一封信上看到過。只記得上面說夜幽盟的人手腕上都會刺有一種圖騰符號，鷹頭龍身，十分奇怪……”

秦川聽罷點了點頭，我第一次跟我爹還有總鏢頭一起走鏢的時候，曾經在七蓮山附近遇到過一次夜幽盟的人，武功十分了得，若不是崔婆婆出手相助，我們險些遭遇不測……”

“崔婆婆？她是何方神聖，武功這麼厲害？”蘇七七有些好奇地問道，鄭苗也一臉八卦的神情看著秦川，等著他細細介紹一番。

“關於崔婆婆，我也不是十分了解，只聽我爹說過她早年曾在峨眉門下習過幾年武藝，後又拜了關外的一位武林高手為師，在劍術和藥術方面頗有造詣，而她本人脾性十分怪異，大部分江湖人都不太敢招惹她……”

秦川將自己知道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兩個妹妹。二人聽得幾乎入迷。

過了許久，蘇七七才想起來還有件事要向秦川求證一下，他跟著總鏢頭走南闖北，或許知道一二。

想到這裡，她試探著向秦川打聽道：“你是否認識一位帶著銅製面具的婆婆？”

她的話音剛落，秦川就激動地抓起她的手道：“你竟然見過她了？”

蘇七七輕輕掙脫他的手，疑惑地道：“你說的是誰？”

“崔婆婆啊！你剛不是說帶著銅製面具的婆婆，她就是崔婆婆！你們在飛雲山寨遇到她了？”

秦川一臉急切地神情看著蘇七七，似乎想快點知道答案。

蘇七七搖了搖頭，道：“我是在夢裡見到她的……”

秦川哦了一聲，似有幾分失望，但很快又好奇地追問道：“你都沒見過她，怎麼會夢到她呢？”

“我也感到奇怪，但是不知道……”蘇七七說了一半突然頓住，她的目光再次被街上的一個身影吸引住了。

那個身影正是她夢中見到的崔婆婆！

她穿著一襲素色的長袍，披散著一頭灰白的長髮，臉上帶著一個厚重的銅製面具，給人一種莊嚴又充滿殺氣的印象。

此刻，她正在緩緩地接近對面的茶館。

“秦川，你看……”蘇七七拍了一下秦川的手臂，手指著崔婆婆的身影。

秦川也愣了一下，隨後從懷裡掏出一把碎銀給店小二結了賬，就快速跑下樓去，蘇七七和鄭苗也跟了下去。三人跑到門口的時候，對面茶館門前已經空無一人，崔婆婆和那個神秘人士都已不知所蹤。

“還是遲了……”秦川一臉懊惱地嘆道。

蘇七七望著他，輕聲道：“我們要不要去附近看看……”

秦川點點頭，三人左右看了一下，向崔婆婆出現的方向走去。

十里外的一座破廟前。

兩個身影面對面佇立了許久，其中一人開口說道：“林權讓你帶來的東西，帶了嗎？”

另一個身影點點頭，丟擲一個沉甸甸的包袱。

剛才說話的人輕輕抬手接住，轉身就要離開。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瞬間，一道銀色的劍氣閃過，他便如紙人般倒伏在地上，再無動靜。

另一人停留了幾秒，走到破廟前敲了敲門，一會兒一位沙彌開了門，將他帶進廟裡。廟門掩上的瞬間，突然傳來幾聲凌厲的劍嘯聲和慘叫聲。而後一切又復歸平靜。廟門再次開啟，剛才進去的那個人一邊撩起袍袖擦淨劍刃上的血跡，一邊喃喃自語著向廟後的樹林飛掠而去，只留下廟旁顫動的樹枝。

在通往破廟的山道上，蘇七七、秦川、鄭苗三人走得有些累了，正靠著路邊的大樹乘涼休息。

鄭苗似乎太累了，直接癱坐在地上，看著不遠處的山頭和破廟，無精打采地自言自語道：“這麼荒僻的地方，一個都快倒了的破廟，他們應該不會來吧？”

蘇七七看著夕陽下的破廟，心裡泛起一種莫名的感覺。似乎有一種冥冥的力量，慫恿著她去破廟裡一探究竟。但是本能又覺得那裡會有什麼恐怖的存在，可能會帶來未知的危險。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決定。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秦川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和鄭苗一起去破廟看看。她沒有再多想，拉上鄭苗，跟在他後面一步一步向籠罩在一片“血紅之光”中的破廟走去。

在快要走到廟門口的時候，秦川停住了腳步，他蹲了下來，用手揩了一點地上血紅的液體放在鼻尖嗅了嗅，確認是血液之後，忙出聲示意兩個妹妹不要再往前走。他自己則提劍上前，用劍尖推開了廟門。

破廟的庭院裡倒著四五個僧侶，每個僧侶的胸前都有一道斜著的劍傷，貫穿肩膀和腰腹，幾乎要裂成兩半。地上的血水成灘，散發出濃重的腥臭味。蘇七七和鄭苗忍不住掩鼻跑出廟門。

鄭苗剛出了廟門，就忍不住憤憤地吐槽道：“哪個混蛋這麼殘忍，連出家人也不放過，竟然在佛門淨地做出這麼殘暴的事情……”

蘇七七的心裡也翻騰著無數的疑問：會是那個神秘人物做的嗎？他為什麼會這麼做？夜幽盟的人真的都是無惡不作之徒嗎？崔婆婆為什麼會和夜幽盟的人攪到一起？

她重重地甩了甩頭，把隨身帶的寶劍擦拭了一下，準備重新插回劍鞘，突然劍身上閃出一道強烈的反光，她在劍身上隱約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她回頭看向廟旁的樹林，向鄭苗叫道：“有人！”

鄭苗還沒反應過來，秦川已經從廟內衝了出來，向蘇七七問道：“在哪裡？”

蘇七七用劍指著廟旁的樹林，三人一起跑了過去。

然而，當他們跑到蘇七七所指的那棵樹旁，上面早已沒了人影，但是眼尖的鄭苗發現了一張寫著字的布條。

“想找我，就來七蓮山。”落款是夜幽使者。

蘇七七和秦川面面相覷，一時竟失語。鄭苗看他們發呆，上前拍了拍兩人，道：“我們去七蓮山嗎？”

蘇七七緩過神來，徵詢地看著秦川，秦川蹙起眉頭沉思了片刻，道：“我們先回客棧再做打算吧……”蘇七七點點頭，叫上鄭苗，三人一起把幾個僧侶的遺體簡單安葬後，便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