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十五章 我的哥哥沒了,朱雀吟,漠北歌,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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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桑離出了宮門,剛上馬時,背後便被一個小石子給打到了。
這力度,不像是暗殺,她裝作不經意間朝後看了眼,果然見到了個戴帷帽的熟悉身影,從旁邊悄悄繞過來。
她直接騎出去幾丈遠,等人追上來。
“哥哥!你跑太快了,近日……頹廢,沒……練,跑……跑不動。”
宋安然氣喘吁吁地停在夜桑離面前。
“身後有鬼在追?”
夜桑離看了一眼她身後。
“我怕哥哥不等我走了,有件要緊的事,我也是剛得知,宋丞相給了陛下一張紙條,說哥哥你是女扮男裝……”
夜桑離聞言,似乎想到了點什麼,一把將宋安然拎到馬上,拍馬跑出去幾里遠,直至一個懸崖邊。
“怕不怕我將你丟下去。”
宋安然回頭嘻嘻一笑:“哥哥若要我下去,我自己跳,不勞哥哥動手。”
見夜桑離不說話,宋安然直接身子一歪就要往下跳,被夜桑離一根軟鞭纏住拉了回來,笑罵一聲:“你瘋了。”
“才沒有,我就知道哥哥壓根沒那意思。”
這是夜桑離對宋安然最後一次試探,先前她一個人怎麼都無所謂,現在她要考慮的還有鳳塵絕,不得不謹慎。
夜桑離拉過她的手,直接放到胸前。
宋安然即便心裡有幾分懷疑,但大頭是站了夜桑離就是男子,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衣服底下的裹胸。
臉色一垮:“我的哥哥,沒了……”
“哥哥能給你的一切,姐姐照樣給。”
夜桑離挑眉,不懂她的傷心從何而來。
宋安然:……
“別鬧,聽著,想要扳倒他們的機會來了,這事你辦起來更方便,但也危險,你若不想介入,到時我再另外安排。”
宋安然臉上正了正:“哥哥,我去!”
隨即反應過來,又一臉哀怨地看向夜桑離。
“你想叫哥哥便叫哥哥,無礙!”
夜桑離又開始從身上搜羅東西,迷藥、符等,塞到宋安然手中。
“宋丞相手邊定有叛國的證據,能拿到就拿,拿不到只需告訴我在哪就行,注意自身安全,東西死的,人活的。”
宋安然鼻尖一酸,假裝低頭將東西收起來,掩去臉上的異常。
夜桑離見她眼淚一顆顆往地上掉,將她抬起臉:“誰欺負你了?”
她一瞬間釋放的殺氣,令宋安然一愣,眼淚掉得更兇。
“沒人在意我的死活,除了大姐姐和哥哥你。”
“傻子!這有什麼好哭的,有些事雖然非做不可做,但若需要命去換,大可不必,我們都要好好活著。”
夜桑離彈了下她腦袋。
宋安然吸了吸鼻子,用力點頭。
夜桑離將谷落天給她的令牌,遞給了宋安然。
“下回在這邊交換資訊。”
“隱藏懸賞令?哥哥你竟然有這東西,我放身上會不會不安全。”
宋安然有種身懷寶藏的不安全感,畢竟這令牌,總共也只有十塊不到。
“放心,誰要搶你,別死腦筋,直接放手你只需記得是誰,我幫你搶回來。”
“對了,要是在丞相府遇到一個缺了條手臂的,你只管不聲不響走開,別打草驚蛇,回頭給我傳信。”
夜桑離將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一番,宋安然將東西全收了起來,想著傾家蕩產也得去買個儲物戒指才成。
“用這個吧,空間雖然小了些。”
夜桑離遞過去一個戒指,這還是上回順手接的一個任務,得到的懸賞,自己也差點忘了有這個東西。
宋安然眼尾一紅,有打算哭的樣子,還沒開始,夜桑離便果斷騎上馬跑了。
這孩子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再不走怕是會被她淹了。
一路跑回了啞伯的院子,谷落天正在外頭翹首以盼,見她回來抱怨道。
“我免費送上門的,是不是就不被重視,你說,怎麼去了這麼久。”
夜桑離有些腦殼疼,她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孩子窩,一個兩個的幼稚鬼,都等著被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哄孩子去了。”
谷落天腳底一絆:“你哪來的孩子?我竟然沒得到訊息,這是已經凋零了麼?”
夜桑離作勢抬腿踹他,被他躲開。
“你這脾氣也太爆了,哪有這麼恩將仇報的,你瞧我,將這花花草草照顧得多好。”
“閉嘴。”
夜桑離進了院子,去找啞伯,谷落天樂呵呵地跟了上去。
啞伯坐在鳳塵絕的床前,皺著眉頭在仔細分辨,邊上放著一張紙,寫了七種毒草。
“啞伯!怎麼樣?”
夜桑離不想打斷啞伯思考,但顯然暫時沒有進展了,她也不想啞伯那麼繃著。
“老眼昏花的,還有兩種,沒有分辨出來。”
啞伯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他也不敢輕易試藥,自己過去了沒事,耽誤了床上這位的救治可就壞了。
“師傅,我為你試藥!”
青諾走了過來,他看著上面已經分離好的剩下兩種毒草成分。
夜桑離看向他:“怎麼試?”
“將師傅分離出來的毒吃下去,師傅便能從反應裡觀察出來。”
青諾以為夜桑離在考他,仔細說道。
夜桑離直接拿起其中一樣,吞了下去,三人直接愣住了,還是谷落天先反應過來,吼道。
“你在做什麼?你是不是想逃避答應我的事?”
夜桑離捂耳:“吵死了,有啞伯在,死不了,安靜點。”
谷洛天轉頭去看啞伯:“快給他治治。”
啞伯嘆氣:“只能等出現反應才能分辨是什麼毒。”
兩人說話間,青諾小手一掏,將另一份掏過去,塞進了嘴裡。
“唉……你,小朋友就不要搗亂了。”
夜桑離頭一回阻止不了一個人,還是個小孩,只能無奈地嘆氣。
原本她想一樣一樣試的,她哪裡忍心讓這麼個小孩給她試藥。
青諾笑道:“無礙,我都試過好幾回了,死不了的,師傅可厲害了。”
說完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先前那個毒藥,我試著做了解藥,還沒試,不知道行不行,等師傅將我身上的解了再試。”
啞伯氣得差點發不出腹語:“你先前幾回要死不活地中了毒,還以為你大意誤食,沒想到竟然是亂試藥搞成這樣?誰教你試的?”
青諾張了張嘴,有點委屈:“要是不試,何時才能醫毒雙絕。”
夜桑離:……
啞伯:……
谷落天:?
“瘋了都,全是瘋子,我不管了。”
谷落天氣的轉身要走。
“噗……”
夜桑離一口心頭血噴了出來,啞伯趕緊上前仔細給她把脈。
“少主,你感覺怎麼樣?怎麼會比想象中嚴重,你是不是中了縛心咒?”
縛心咒三個字令谷落天腳步一頓,回身問啞伯:“是因為縛心咒?需要什麼藥,我去找。”
“很久沒發了,以為好了。”
夜桑離差點要忘記這回事。
谷落天無語:“需要什麼藥?”
“確認了便好,藥這邊有,少主先躺平,切忌動怒,怒急容易攻心。”
啞伯看了眼青諾,見他還活蹦亂跳的,先去給夜桑離配藥。
谷落天氣地跟著啞伯出了門去,眼不見為淨。
他這一去便沒再進來,不知道做什麼的去了,夜桑離腦子裡在想接下去的安排,便也沒在意。
直到啞伯將她體內的毒素逼出來,再處理完青諾身上的,天色已黑透,好在已經摸清了慢性毒的成分,可是啞伯列出的東西卻不好找。
夜桑離這才想起谷落天,想著他八成回了無憂閣,便拎了酒找上門去。
劉管事客客氣氣將她迎進內室,說閣主稍後便回,送上一壺茶後便退了出去,期間上來添了回茶,又客氣一番。
退出去後,劉管事摸了摸額頭的汗,閃進另一間內室。
“主上,真拖不得了,屬下瞧他是有誠意的,否則依他那性子,不可能等這麼久,您見好就收吧,等會兒他真走了。”
“他什麼性子你倒是知道了?”
谷落天看似淡淡地道,身子已經站了起來,卻還在那傲嬌地嘴硬。
“嘿嘿!畢竟打過幾次交道嘛不是。”
谷落天過來時,撞到夜桑離剛起身打算走,他故意淡淡道:“趕著回去啊?”
夜桑離將邊上的酒往桌上一放:“請你的,不管因為什麼不爽,到此為止,不然我可將梯子收走了。”
谷落天過來往她邊上一坐,撇嘴:“脾氣還不小,這可是你來找我的。”
說完將臉撇向一邊,半天也沒見人吱一聲,他又默默轉回來,見夜桑離、靜靜看著他表演,更氣了。
夜桑離倒沒這麼多花花腸子,她純粹一臉莫名其妙,除了提壺酒來意思意思,一大男人還真要自己哄不成?
“生完氣再找我。”
夜桑離說完直接長腿一邁,找劉管事發布懸賞任務去了。
劉管事處理完夜桑離那邊的事,趕緊過來找谷落天。
這祖宗已經氣的喝上了,邊喝邊問:“他走了?”
劉管事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許是有急事。”
谷落天邊喝邊罵罵咧咧:“一點誠意都沒有,能有什麼急事,整日圍著那小白臉,一壺酒就想打發我,沒門,他找你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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