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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鳳塵絕認認真真瞧向一個人時,夜桑離覺得應該沒幾個人能招架得住。
真是要了命。
她哪有生氣,不過是為他好,保持個距離罷了,這讓她咋說?
見她不說話,鳳塵絕沒像先前那麼自我攻克,就巴巴看著她,還不自知地咧嘴賣乖。
夜桑離被盯得有些不自在,面上險些撐不住,剛好見月娘拿了早點過來,直接十指與中指交叉,彈了錢遇安腦瓜一下。
“錢掉了。”
“哪呢?哪呢?”
錢遇安人還沒清醒,迷迷瞪瞪開始四處張望。
“這呢,趕緊趁熱吃。”
月娘將早點放在石桌子上,她沒聽到夜桑離的調侃,還以為錢遇安問的是早點。
“怠慢了,只有清粥小菜,菜餅子,待會兒我去買點肉食,今日說什麼也要好好感謝下恩人。”
說起肉錢遇安瞬間醒了:“買啥肉,我待會兒去扛來,現成的。”
月娘一聽連連擺手。
“這可使不得。”
錢遇安嘿嘿一笑:“別客氣,我們根本吃不完。”
月娘放好東西,就進了屋去。
錢遇安開始邀功。
“大哥我是不是很聰明,我將東西存了寄售,才去找的買家,不然昨天被那個散財童子搞丟,就虧大發了。”
夜桑離看他一副得意的樣子,好像徹底忘了昨天的事一樣。
只能嘆一句,這傢伙絕非常人,像塊幹大事的料。
“快吃,我跟你一起去。”
夜桑離不確定外面什麼情況,不可能再把他一個人放出去。
“我也……”
鳳塵絕剛一開口,就被錢遇安急急打斷。
“我不要你跟。”
鳳塵絕瑞鳳眼微眯,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看著錢遇安。
錢遇安一慫,躲到夜桑離身後,小聲告狀:“大哥,他好像要打我。”
夜桑離直接彈了錢遇安腦袋讓他安分點,轉頭朝鳳塵絕交代。
“乖乖待這養傷。”
鳳塵絕總算明白,蘇祺安那狗頭軍師所說的是什麼意思了,感情就得學這樣賤嗖嗖的樣子。
他唇角一彎:“好,等你回來。”
夜桑離微怔,點頭,繼續吃菜餅。
雖然面上維持清冷,可當聽到有人說等她回來,她心底還是忍不住泛起一圈圈漣漪,令她無措的同時又有絲陌生的悸動。
錢遇安看著兩人,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裡不對,自己看似贏了,又好像沒贏。
鳳塵絕掰著菜餅子細嚼慢嚥,笑呵呵問:“你為何不笑?是生性不愛笑嗎?”
錢遇安臉都要氣鼓了,起身居高臨下,高低打算說上幾句,被夜桑離一把拎走。
鳳塵絕眼底微芒一閃,心情大好,忍不住揚起的嘴角壓都壓不住,只是臉有點疼。
直到出來很遠,錢遇安還有點不爽:“大哥,你不覺得那人有點討人厭嗎?”
夜桑離看向他:“比如?”
錢遇安一愣,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
好在寄售皮子的地方,不算太遠,錢遇安放棄了這個糾結的問題。
五隻赤狐,他隨意報了高於市場價五成的價格寄售,原本就是隨便一報,打算另外找好買家再取回。
誰知到了竟發現,五隻赤狐,被同時買走。
只知買家是個男子,其它一無所知。
夜桑離見寄售行裡,尤其重視買賣雙方隱私,就撤去了戒備。
錢遇安才不管這些,他樂呵呵拿了錢,財迷地數了數,扣去需要支付給寄售行的售出費用百分之一外,足有三百四十六兩,外加一串銅錢。
在寄售行裡,只需提供部分費用,便有專業取皮子的人會幫忙剝好皮子再出售。
那個肉是多餘出來的,如果賣家要求留,會幫忙往冰窖儲存三天,三天內取就好,超時寄售行便自行處理。
結算完畢後,就能跟夥計,去冰窖取赤狐肉。
冰窖只能跟一人進去,錢遇安看了眼夜桑離,見她半分好奇也沒有,就自己跟了進去。
不過也只能在冰窖口子等。
赤狐肉用鐵鉤掛在那,時間尚短,還沒凍透,看起來就很新鮮,夥計將赤狐肉取下,分成了兩個布袋子裝好,好讓客人拿走方便。
可見寄售行雖然收取的費用高,服務當真到位。
見錢遇安吭哧吭哧出來,夜桑離直接拎過兩個袋子就走,錢遇安哪裡肯,追上去怎麼也要拿一個袋子。
“待會兒有東西給你拿。”
夜桑離報了幾樣東西,錢遇安一聽,想了想路線,就直接帶路,一步彎路也沒走。
夜桑離總算見識到王鐵匠為什麼說他是活地圖了。
錢遇安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要先空出他手來。
“大哥,您買這麼多精鹽我能理解,可買這麼多軟棉布幹啥?還往最貴最好的買。”
夜桑離沒理他,轉頭又進了個鋪子,拿了對簡約大氣款足銀手鐲,沒有多餘的吊墜,只是開合處有兩個足銀球珠。
再拿了塊長命鎖,長命鎖比起手鐲繁瑣精美不少,上面有塊溫潤的玉,還綴了一串鈴鐺。
“大哥,您不覺得手鐲配不上長命鎖麼?”
夜桑離看了他一眼。
“你選一對。”
錢遇安喜顛顛地拿了對同樣綴了小鈴鐺的手鐲,一臉邀功:怎麼樣?
夜桑離直接朝店家開口:“都包起來。”
錢遇安一聽,轉過頭擠眉弄眼,小聲抱怨。
“大哥,您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我還沒還價呢?”
錢遇安捶胸頓足一番,就追過去跟店家磨價錢去了。
夜桑離遠遠站在一頭,對此不感興趣,不知道這小孩跟店家說了什麼,最後兩人都喜笑顏開的。
他興奮地拉著夜桑離去下一家,眼裡閃著光,得意得跟打了勝仗的將軍似的。
“優惠了二兩呢,嘿嘿,都夠……算了,說了您也沒興趣,大哥您要啥跟我說,我來。”
夜桑離巴不得,她前世幼年沒機會花錢,出任務時賺了錢依然不知道怎麼花,確實沒當家的機會,壓根不清楚還價這一說。
否則她當時也不會直接以物換物,一隻完整的赤狐換一把普通鐵製的匕首,還以為錢不夠。
當全部採購完時,距離出來已經過了一個時辰,眼見著錢遇安從話癆逐漸蔫了吧唧。
夜桑離暫時告一段落,帶上他去了王鐵匠鋪子。
再說王鐵匠這一晚上興奮地打完飛刀之後,他越想越不對勁,甚至忍不住擔心會不會是錢遇安那小財迷捲款而逃。
直到看到夜桑離朝鋪子走來,後面跟著那混小子,衣服又是破破爛爛的,忍不住唸叨起來。
“喲,這是哪家少爺啊?衣裳一天廢一套,什麼條件啊,穿衣服這麼浪費。
走得近了,他手掌忍不住拍了他一把。
錢遇安悶哼一聲:“老頭,你要謀害我嗎?大哥的飛刀呢?”
王鐵匠一聽飛刀二字,馬上變了個臉,趕緊去裡面拿。
夜桑離看了錢遇安一眼,覺得這小孩不像表面上那麼嘻嘻哈哈,反倒很細心。
否則,這一掌下去,怎麼可能不疼,估計是怕王鐵匠擔心,才對身上的傷隻字未提,生生忍了下來。
也虧得王鐵匠給他買的衣裳是暗色的,鞭子打破的地方看不出血跡,只覺得是髒了。
要是跟夜桑離身上這套淺色一樣,估計不用錢遇安喊,王鐵匠自己先擔心個半死。
她總覺得兩人關係不像是普通鄰居,更像是……亦父亦子。
錢遇安見王鐵匠去了裡面,臉一垮朝夜桑離賣慘:“大哥……好疼啊。”
夜桑離將手上兩個袋子放下後,一併接過他手上拎的大包小包放下,然後在他腦袋上輕輕拍了拍。
錢遇安輕聲抗議:“大哥,您這跟誰學的?跟我拍墨寶似的。”
夜桑離:“……”
王鐵匠小心翼翼地將六把飛刀拿了出來,這是目前為止他最滿意的傑作。
與原先夜桑離給的圖紙上重量一致,整體形狀卻小上不少,顯得更為精緻。
六把飛刀隱隱帶著一層幽藍的光,鋒利度可想而知。
夜桑離在見到那刻起就很滿意,雖然原主的身體素質還是偏弱,有了這飛刀傍身,至少又多了兩成保障。
“王叔,你跟我學。”
夜桑離捏起飛刀,將刀背貼近掌心,食指控制旋飛出去。
一回頭見王鐵匠呆愣愣地看著自己,她又將另一把同樣飛了出去。
“記住了嗎?”
王鐵匠在她一句王叔中半天回不過神,趕緊點了點頭,從店鋪拿了一把早上用普通鐵打的飛刀,試了一下。
“嘭!”
飛刀一轉,紮在了地上。
“噗……哈哈哈,王叔你太搞笑了。”
錢遇安笑的要滾到地上去。
“力度控制得不穩,基本動作是對的。”
夜桑離拿了一把飛刀給錢遇安。
錢遇安差點笑岔氣,一見飛刀遞來他是滿心拒絕的。
“大哥,我就算了吧。”
夜桑離淡淡看著他。
錢遇安每次被她這麼一看就慫,只能去接那飛刀,在快拿到飛刀時,被王鐵匠直接塞了一把大飛刀過來。
“用這個,那個你不配,磨磨唧唧,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讓你學那是為你好。”
說完,王鐵匠自己又飛了一把,雖然還在地上,距離倒遠了不少。
“怎麼樣,還行吧?”
錢遇安嘀咕:“小老頭,還挺愛表現。”
王鐵匠得意地瞥了他一眼。
夜桑離見他基本動作對了,如果只是簡單做個講解,問題不大。
眼神示意錢遇安自己試。
他將兩隻赤狐肉遞給王鐵匠:“王叔,這兩隻給你。”
“不不不……我吃不了這麼多,你們自己拿走。”
王鐵匠覺得今日的夜桑離有點反常,比平日更願意說話。
“吃不了你分給左鄰右舍都行,我們那邊還有三隻。”
聽她這麼一說,王鐵匠也就不推辭了。
夜桑離將之前狗蛋留下的兩雙布鞋帶上,起身跟王鐵匠告辭。
“這幾日我打算去報名,回頭飛刀使用寫一份,讓他帶回來。”
“啊?這麼快要走了啊?那玄精鐵還有一半……”
王鐵匠起身要去拿。
“王叔,那東西我用不上,你可以打了出售,有緣再見。”
夜桑離心裡突然就有點傷感,不等王鐵匠說什麼,就招呼錢遇安拿好東西跟上。
一路走的飛快,自然也就沒看到王鐵匠站在門口目送了很久,直到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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