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枳賒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三十四章 重逢,左相請留步,我是你死去的白月光,北枳賒月,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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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考驗,其實只是一些醫術的考題罷了。

當然,內裡也有許多刁鑽的難題,想必出題之人,也是經過數年考究,才出的這樣的考卷。

但對施清歡來說,也不算什麼。

時間還未過半,施清歡已經答完了所有的題目,男人看完,都有些詫異。

因為很多答案,有些是別人答不出,或者是比別人的答案,更加簡潔有效,甚至是偏方。

男人收了考卷,朝著施清歡頷首,“姑娘,在下祝齊,還請勞煩姑娘醫心聖手,救我家人,至於報酬,肯定...”

“醫者仁心,我與夫君遊歷四處,只是為了心中願念,治病救人,本分而已。”

施清歡說得正經,眼神更是純淨。

祝齊看著她,輕笑點頭。

他看得出,眼前的二位,絕不是一般人,身上的氣度是騙不了人的。

對金錢不敢興趣,也在意料之中。

或許,是什麼醫學世家的傳人,秉承祖志。

如此更好,希望更大一些。

“不知病人在何處?”

一說到病人,祝齊神色微動,“姑娘稍待,病人並不在此處。”

“不在此處?”

“沒錯,病人在安靜之處修養,稍後我便帶姑娘過去,剛剛待了許久,不如,先喝杯茶吧。”

一個眼神,丫鬟很快便奉了茶。

“請。”

施清歡端茶一聞,伸手擋住了正要喝茶的百里桁。

隨後輕笑著將茶杯放下,看向祝齊,“前輩,我們是大夫,只管救人,其他一概事情,都不會摻和的,所以前輩,大可不必走到這一步。”

如此隱秘的迷藥,她一嗅便知道了。

祝齊心底越發有譜了。

“姑娘見諒,我也是無奈之舉。”

“我明白江湖中人各有難處,所以...”

施清歡淺笑,卻端起茶杯,將茶水喝了下去。

這一舉動,讓祝齊愣住。

施清歡飲下,百里桁自是跟著飲下。

施清歡笑著看向祝齊,“我之所以點明此事,是想向前輩說明,我的醫術,足可讓前輩放心,現下飲下此茶,是告訴前輩,我體諒前輩的難處,也給前輩這個面子,只希望在救完人之後,前輩也行個方便,不為難我們,還是剛剛說過的,我除了救人,不會管餘下任何事情,前輩可放心。”

施清歡曾經畢竟行走江湖多年,道上的規矩,也是懂一些的。

既然安康寨是義匪,自然不是弒殺之人,而且是義氣為先。

施清歡先發制人,給了恩情又體現義氣,日後的路,便更好走。

果不其然,祝齊眼底欣賞的目光越發濃烈,“我向姑娘保證,無論此番是否能成功醫治,我都會保二位安然無恙地離開。”

“那便多謝前輩了。”

話說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施清歡和百里桁雙雙倒地。

祝齊查探一番,確定他們暈了過去,這才叫人過來。

“帶他們上馬車,注意一點,別傷著他們。”

“是。”

一路被抬上馬車,隨後馬車啟程,聽著外面人聲漸去,從熱鬧到寂靜,從平坦到顛簸,施清歡知道,他們是要上山。

最為遠近聞名的山寨,上山的路徑自然是隱秘,否則外敵來襲,就很被動。

這也是祝齊要迷暈他們的原因。

馬車裡,施清歡半眯著眼,百里桁卻伸手握了握她的指尖。

在她擋下百里桁不讓他喝茶的那一刻,沾藥的銀針,已經扎進了他的手臂,所以迷藥對他也會無效。

至於施清歡自己,自然也是。

兩人細心注意著馬車的動向和方位,大致默下路線。

差不多半夜的時間,第二日清晨之際,他們總算是到了目的地。

兩人依舊裝作暈了過去,被聞了解藥,這才悠悠轉醒。

入眼已經是一處房間,雖然不如山下府邸奢華,卻也很是精緻。

正座之上坐著一位女子,年歲和施清歡差不多,一襲紅衣,模樣明豔生輝,英氣十足,眼神裡,還透著別樣的威壓。

女子的目光在施清歡身上掃了掃,也有著和祝齊一樣的懷疑。

“祝叔說你行,我姑且相信你一次,但你要知道,此處是安康寨,你只管專心救人,若是有別的心思,我饒不了你。”

“寨主放心,我也是這個意思。”

沒錯,眼前這位,就是嶽逡口中那位囂張跋扈的新任寨主,祝樂悠。

見施清歡還算乖巧,祝樂悠滿意地點了點頭。

也是急切,招了招手就向外走去,“跟我來吧!”

施清歡壓制住心底的激動,快步跟上,百里桁護在身後,默默記下所有位置。

等到了一處小院,祝樂悠停下了腳步,本來高傲肅殺的神色變得溫柔下來。

施清歡看向院內,裡面百花盛放,清新雅緻,一看便是下了不少心思。

“進去之後小聲些。”

“好。”

祝樂悠小心翼翼地開啟院門,施清歡跟在身後,每接近房門一步,她的心都忍不住猛跳一下。

只等房門開啟的瞬間,施清歡的目光落到床榻之上熟悉的身影上。

即便過了十年,他容顏未改,只是蒼白了許多。

靜靜躺在那床榻上,呼吸起伏,明顯得很。

他活著。

他真的還活著。

施清歡眼底激動,淚光隱忍著卻還露出些許。

百里桁站在施清歡的身後,握了握她的手。

施清歡回神,想起了百里桁所說的話,雙手緊握成拳,才將自己的情緒盡數壓了下去。

“他便是你要醫治的人,沉睡了十年,你若能叫醒他,你此後,便是我的恩人。”

沉睡了十年?

原來如此。

難怪十年的時間,他都未能出現。

施清歡心底迫不及待,但卻要裝得有條不紊,在一側坐下之後,把上了施清宇的脈搏。

指尖顫動,眉梢緊皺。

“十年前,他受了重傷?骨頭盡斷,內傷瀕死,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施清歡紅著眼,壓著心底的洶湧。

祝樂悠倒只覺這是她震驚於病情,沒有多想。

“沒錯,十年前的那場沙塵,是他救了我,但他自己卻被捲進龍捲風裡,我們找到他時,他渾身骨頭盡折,奄奄一息,父親帶著他回到了這裡,遍請名醫,保住了他的性命,又幫他接上了所有骨頭,但只可惜,十年的時間,他從未醒來過。”

祝樂悠說著,眼底微紅,滿是愧疚和心疼。

施清歡看著施清宇,伸手撫向他的腦後。

十年的時間,他如今脈象穩定,骨節恢復,但卻一直未醒,那他的問題,便在這裡。

她得好好檢查,才能知道如何醫治

施清歡指尖撫上施清宇的頭顱,每一處都細細檢查,最終眉梢越皺越緊。

“頭部受過重擊,應該是腦內有瘀血,才會一直醒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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