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雞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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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林宅出來的時候,林青松隱約感到一陣胃疼。
餐桌上他就沒能吃上兩口菜,其實不光是因為沒有幾道合他胃口的才,更是因為祝景嵐不想見他,他也不願意見祝景嵐。
祝景嵐不是個稱職的母親,從以前到現在她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的偏愛,她出差的時候會光明正大地只帶一份禮物,然後歡歡喜喜地擺在林雪棣的房間等他來拆。
她原本不會做飯,但是為了林雪棣也一遍一遍地去嘗試烹飪,滿眼期待和寵愛地看著林雪棣吃然後給她提意見,下次再做給他。
祝景嵐可能從來沒想過給她另外一個兒子下一次廚房。
她所有的行為理所應當,林青松要是計較就是無理取鬧。
林青松也十分清楚,如果他和林雪棣換一換,死在意外的是他而不是林雪棣。
祝景嵐肯定不會悲痛欲絕到出現抑鬱症的情況。
可是換個方面來說,他其實也不是個合格的兒子。
林青松曾經因為嫉妒將祝景嵐做菜用的鹽換成了糖,看著林雪棣吃下怪味的魚。
他也曾經去林雪棣的房間把他的禮物埋進土裡,直到現在都沒有被挖出來。
他就像是一個在陰暗角落裡偷窺林雪棣有多麼幸福的蟲子,也曾經不甘嫉妒,但是這些都隨著林雪棣的死亡消散了。
林雪棣性格很溫柔,和人相處細心周到。
林青松和簡昉舒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那時候林雪棣剛上大學,那時候一向溫和的林雪棣難得對祝景嵐發了火。
簡從偉那時候心臟病發,簡昉舒頂起公司,林青松也跟著焦頭爛額,簡氏和自己負責的分公司兩頭跑。
林雪棣帶著家裡趙姨做的菜在他的公司門口守了一個小時。
林青松還記得林雪棣冷得當時說話都吐著白氣:“哥,你喜歡的人就是我的嫂子。媽媽那邊我會去做工作!家裡有我在你放心。”
林青松愁眉不展看著他扯出一個笑:“你個小孩能做什麼啊?”
“我不是小孩了,我已經上大學了,並且我以後也要找一個喜歡我並且我喜歡的。”林雪棣狡黠一笑,“就像你和嫂子一樣。”
林青松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好。”
然而還沒等他們的抗爭有結果,林雪棣就死在了事故里。
林青松從口袋裡拿出煙盒點燃一根香菸,他很少抽菸,只有疲倦到了極點才會提提神。
任自閒不喜歡他身上有煙味,所以漸漸地,林青松也就不抽了。
他吸了兩口索然無味,將剩下的大半截香菸掐滅,扔進滅煙處,轉身上車。
剛到任自閒家,就遇上了不請自來的唐婉。
林青松莫名其妙:“你來做什麼?”
林青松往廚房看了一眼,任自閒正在廚房裡面做飯。
唐婉坐在沙發上吃沙糖桔:“來找你啊,誰知道任自閒說你回林家了。怎麼?今年要回去見家長?”
“滾滾滾”林青松看了任自閒一眼。
唐婉見他懼內的模樣,嘖了一聲:“我來是有正經事的。”
她拿出電腦,開啟檔案資料:“這些是目前為止我們調查到林雪棣在大學期間的所有生活軌跡。”
任自閒聽到林雪棣的那一瞬間,手一抖,差點切到自己的手。
她的動作頓住,屏息凝氣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唐婉和林青松在客廳,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
“我們之前就查過他的所有人際關係。”唐婉放低了聲音,“在他的兩百三十七條人際關係裡面,沒有一條和他有過異常糾紛,甚至連曖昧物件都沒有。”
“所以你在懷疑什麼?”林青松擰眉,“這個我們已經知道了。”
“是,但是其中有一條很奇怪。”唐婉指著一個名字說,“這是林雪棣出事之前頻繁去的一家菜館。”
林青松看著那個名字擰眉:“這是一家蓉菜館,林雪棣從來不喜歡吃辣菜的。”
唐婉搖了搖頭:“這家菜館做的都是傳統的蓉城菜。蓉城菜也不全是辣的,就像很著名的國宴芙蓉白菜就是蓉城菜的高湯巔峰。重點是,林雪棣每次去都會點一道雪花雞淖。”
“這又怎麼了?”林青松有些莫名其妙。
“我們聯絡了這個做雪花雞淖的大廚,他對林雪棣的印象很深。”唐婉道,“他說林雪棣每次去他的菜館都會提前預訂一道雪花雞淖,每次都是自己吃。後來次數多了漸漸地也和老闆成了朋友,後來他還專門去學了這道菜。”
林青松眉心一跳:“林雪棣?去學做菜?”
不怪他難以相信,祝景嵐對林雪棣有多麼溺愛他最清楚。
別說做菜做飯,就連飯桌上拿一下碗都是趙姨送到手上。
所以林青松一聽唐婉說林雪棣去學做菜第一反應都是不相信。
唐婉繼續說:“雪花雞淖形狀如雲,口感綿密滑嫩,需要用刀背反覆敲打雞脯,用刀口剔除白筋,稍有不慎就會失敗。這不是入門新手會選擇的練習菜餚。”
唐婉見過教林雪棣的那個廚師,廚師對唐婉坦言:林雪棣是他見過最沒天賦的學徒了,不僅連刀都不會用,每一步都要說明教清,連一些基礎常識都不是特別瞭解,一看就是不經常下廚的。
然而就算是這樣,林雪棣也耐著性子學習了一個月。
“後來林雪棣去了專案,就沒有再去學習。”唐婉看向林青松,“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嘛?”
林青松看著林雪棣的照片:“當時他可能有一個正在追或者正在交往的物件……”
唐婉打了響指:“對!他一定有一個正在追求的物件。”
任自閒站在廚房,她的手浸在水裡,溫水嘩啦啦從她的手上劃過。
她一直知道林青松在查林雪棣的死因,直到現在她才恍惚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
現在林青松還不知道她和林雪棣的關係,他之後會知道嗎?
任自閒突然想起之前醫生和她說過,林青松是一枚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把她打入深淵。
“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林青松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過來,他握住任自閒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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