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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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任自閒的直系導師姜黎教授對於她的缺課並不曾多說什麼,反而多次叫她到家裡吃飯。
等她的學分都提前修完了,手上也累積了一筆不小的存款之後,任自閒才開始考慮換專業的問題。
這個決定無非是孤注一擲的。
文物修復是一個藝術又理想的專業,沒有堅實的物質基礎和信念難以攻讀。
所以選擇這個專業的無非就是家裡有點錢,又一心熱愛的那些學生。
任自閒開始頻繁出入餘教授的課堂,也將奶奶轉入了豐京最好的療養院。
難怪任自閒能那麼有底氣的把他的錢退回來。
任自閒性格倔強大概也和這些經歷有關,經歷重大變故之後,她唯有堅強起來依靠自己才能養活自己和奶奶。
她能熬過那段苦寒的歲月,全憑藉一股韌勁和傲氣。
就算是親人也有無法依靠的時候,所以她自然不會全心全意依靠於誰。
林青松突然理解了任自閒為什麼能這麼果斷分手,因為她從最開始和自己在一起,就沒想過靠著他一飛沖天。
任自閒隨時做好了抽身退步的準備,所以才走得那麼幹脆。
林青松不覺震怒,反而有些心疼她。
可憐的小貓咪不相信任何人,只是想要呆在喜歡的人身邊而已。
所以她看見了簡昉舒的時候才會果斷選擇離開。
林青松早就知道任自閒的性格,但卻篤定任自閒對他一見鍾情不會離開。
他一剎那之間內心鬆動,甚至原諒了任自閒的不告而別,不過是賭氣分手,他再追回來就是了。
小貓咪哄一鬨也就行了,更何況任自閒一身傲骨,林青松不正是欣賞她這一點麼?
任自閒離開的時候會有多難過?
林青松不敢去想。
他手指一抖,資料往下翻了一頁,是任自閒離開金海之後的近況。
一張照片瞬間重新整理出來,時間標註是今天下午。
照片上任自閒臉色雖然不好,但精神很足,眼裡帶著一絲新奇和笑意。
一個男人頗為紳士地將她和人群隔開,看向她的眼神含情又帶著剋制,實在算不得清白。
林青松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和任自閒一起競爭漆棺專案的教授!
之前的心軟全化作了刺向他的尖刀,林青松平靜的心境一瞬間變得分崩離析。
任自閒離開之後根本沒有難過,她反而找好了下家活得有聲有色!
他握緊了手機,憤怒和痛苦讓他的五臟六腑也灼燒發疼起來。
林青松捂著自己的胃,極力的壓制著洶湧而出的劇痛,酸楚和苦澀幾乎讓她承受不住。
就連撥出的氣息都壓抑著灼熱的血腥氣息。
……
林青松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站在任自閒新屋樓前了。
他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想要親口問問任自閒就不會兜兜轉轉,顧左右而言他。
像現在,他很單純就是想要把任自閒帶回去罷了。
他忍著胃疼站在防盜門面前,剛想敲門又收回了手。
任自閒會跟他回去嗎?
林青松喜歡你情我願,他不願意去想任自閒如果拒絕他,會怎麼樣。
王琦找來的資料很齊全,正好今天任自閒和許軒銘去了成家園文玩市場,所以王琦能收集到第一手的資料。
其中不僅僅是任自閒最近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
就連許軒銘的資料也都一應俱全。
林青松很少利用這些手段去查別人的資訊,這讓他覺得自己很冒昧。
“任自閒最好不是在故意氣我……”林青松點開許軒銘的履歷。
許軒銘的經歷乾淨漂亮,言市本地人,家裡有三套房子,在城中有一處四合院是他爸在獨居。
現在租給任自閒的事原本閒置的房產。
許軒銘成績優異,文物修復本科學生,大三的時候赴遠洋學習文物修復技術,今年是他歸國的第四年。
曾經受到邀約參加了豐京大雪的講座交流會,那時候在姜黎教授的研究會上面第一次見到任自閒。
當時他就和姜黎教授說過一定要把握好這個學生。
陰差陽錯在這次漆棺專案上和任自閒對上。
許軒銘家底也算是殷實,許軒銘是家裡的獨子,父母早亡,只有一個爺爺相依為命。
林青松抿了抿唇,他隱約察覺自己心底有種說不出來的恐慌,許軒銘和任自閒有著很相似的經歷,兩人應該會有共同話題。
林青松煩躁地退出了王琦發來的資料,點進了許軒銘的個人賬號。
首先就能看到許軒銘發的最近的動態,是他今早發的一條訊息。
那是一張照片,許軒銘坐在車裡,只露出了方向盤和一杯咖啡,配文只有兩個字:‘接人’。
林青松原本不想去窺視別人的隱私,然而這條動態的評論卻讓他神經突突地跳。
【許教授可從來沒有發過自己的私事,有情況?】
【許教授最近穿衣服的風格都變了,一水的成熟紳士風格,這開屏的樣子很難讓人多想】
【你們沒看出來麼?自從漆棺專案競項之後,許教授連續好幾次幫RZX請假了,每天熬夜幫她做專案,甚至還不讓人幫忙】
【所以這個接人接的是任自閒咯?兩個人在一起了?】
【應該還沒有,學校論壇訊息,rzx現在住的房子就是許教授的,要說兩人沒關係我不信】
許軒銘只回復了一個微笑的表情,說:目前還不是。
林青松盯著手機上面的那個微笑,目前不是,那他確實是在追任自閒。
他突然想要轉頭就走,怪不得任自閒走得那麼果斷,原來是已經想好退路了。
林青松為自己之前心軟不值,心底的煩躁更加猖獗起來,腦海中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勸他:既然任自閒不要他了,那他還留戀什麼?
他多蠢啊,還追到這裡來,就好像他放不下任自閒一樣。
任自閒和他之間,一向都是他作為主導,現在追過來算什麼?
林青松打定主意分道揚鑣一了百了,隨後轉身就想走,當做自己從來沒有來過。
然而轉頭就看見了站在花臺旁邊的任自閒。
她穿著簡單大氣的風衣,頭髮烏黑濃密散開在背後。
任自閒身材高挑,看起來單薄,惹人愛憐,她拎著一個食盒。
林青松眼尖地認出那是照片裡許軒銘拿著的東西。
任自閒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很少晚歸,現在離開他才幾天就學會了半夜才著家。
林青松看見任自閒的那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哽咽,心臟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一樣有些酸澀。
“你……”任自閒開口,“有什麼事嗎?”
林青松仔細看著她,從照片來看任自閒氣色還好,但是現在她站在林青松面前,林青松才能仔細看看她。
“……你瘦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林青松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輕柔。
“嗯,有什麼事麼?”任自閒的語氣雖然和緩但卻是掩蓋不住的疏離。
林青松聽出了她的語氣冷漠,心中扎刺一樣。
“我來接你回去。”林青松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不想嚇到任自閒,“你在外面住的地方也不好,為了和我賭氣委屈自己沒有必要。我也擔心你被一些不正經的人帶壞……”
“林青松!”任自閒的口吻嚴肅,語氣明顯不悅。
林青松剛剛澆滅的火氣又躥上來:“你之前鬧脾氣做些什麼我可以不追究,但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今晚就跟我回去!”
任自閒有些疲憊地嘆了一口氣:“林青松,我是真的想要分手了。我不是賭氣,我是考慮了很久做出的決定。”
她沉默片刻,又道:“和你沒有關係,也和其他人沒有關係,以前和你在一起是我行差踏錯。我們及時止損吧。”
“行差踏錯?及時止損?”林青松不敢相信任自閒將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歸結於一個錯誤。
“林青松,你放不下是因為你曾經全力幫過我,”任自閒道,“不管是漆棺專案還是其他,你給我的幫助不少,有了沉沒成本,有了比較自然會覺得不值得。我會找機會彌補你,或者說你想要多少錢,我能給你的我都給你。”
任自閒從不認為林青松對她的親暱是出自愛慕,於林青松而言,她只是個情人。
他給情人花錢,花資源都算在購買情人的‘服務’上,但任自閒不一樣,漆棺專案讓林青松陪任自閒賭了一局,人力物力在得到回饋之前就已經花出去了。
任自閒不能不知好歹。
林青松電光火石之間理解了任自閒的意思,任自閒覺得他是為在任自閒身上的投入不值。
她在劃清界限。
她永遠知道如何激怒林青松。
“好好好,”林青松氣得臉色發青,“在你眼裡我是這麼小肚雞腸的男人是嗎?”
原本想要在任自閒面前裝一裝的溫柔模樣瞬間破了功,他咬牙切齒地看著任自閒,等她一個解釋。
任自閒徑直看向他的眼睛:“回去吧。”
語氣誠懇,她是真的不需要他了。
林青松心中絞痛,連胃此時也扭曲起來,口腔之中血腥氣味瀰漫,聲音沙啞:“好,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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