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西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謝謝,分手後,林總驚覺他才是替身,自我西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任自閒漸入佳境,精神高度集中,而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聚光燈上。
‘在一切藥劑手段都不能滲透的情況下,如何除去棺體之中的黴菌?’
成婕冷汗往下滴,手上顫抖著再次咬牙改變曲調。
任自閒從容不迫地跟上,絲毫不減慌亂。
‘內潮外乾的情況下如何修復碎成渣滓的漆畫?’
無法應對,沒有策略……
慘白刺眼的聚光燈從頭頂投射下來,任自閒看著地上自己的影子。
不接觸就處理不了黴菌,但是接觸就容易傷害漆畫,要如何處理?
突然一聲怪異的呲聲打破了原本完美的琴音。
成婕瞬間臉色慘白,她失誤了!
任自閒連頭都沒有臺,緊接著以成婕失誤的那聲琴音為基礎,和成另一端獨奏旋律。
小提琴的聲音優雅又繾綣,原本激烈昂揚的曲調突然變得優雅纏綿起來。
整個空曠的場地都是任自閒一個人的獨場,她站在舞臺之上,明明是萬眾矚目卻又獨自生出一種偏執的落寞氣質來。
成婕看著任自閒獨奏,不由自主地放下了吉他,屏住呼吸聽著任自閒遊刃有餘的獨奏。
這就像是專門為任自閒準備的舞臺一樣,甚至都不需要其他人的陪襯。
任自閒輕輕拉動弓弦,一曲終了,畫上了完美的句號。
一時之間無論是觀眾還是工作人員都忘了這還是成婕的演唱會。
“你……”成婕開口,隨後才想起來風頭全被任自閒搶走,她剛要說些什麼,就見經紀人雙手合十求她。
成婕嘖了一聲,旋即換了一副面孔:“小姐姐好厲害,之前真的沒有接觸過音樂嗎?”
任自閒一愣,經過這十多分鐘的相處,她已經很確定成婕就是在刁難她,否則不會在這麼公共的場合之下肆意更改曲譜,但如今說出的話卻是和善親人。
“嗯,”任自閒比較冷淡。
“音樂不會拒絕任何人,只要有音樂的夢想,什麼時候都不晚,”成婕因為任自閒狠狠丟了一次臉,此時一句話都不想和她說,“那麼就謝謝小姐姐,請下臺落座。”
任自閒也沒多話,提著小提琴徑直下了臺。
而此時成婕的經紀公司已經派人前來——唐婉直接打電話給了他們的行政總裁。
她唐婉帶來的人卻被如此刁難,這是公然讓唐婉難堪。
就算任自閒自己不計較,那麼唐婉為了唐家和林家的面子也會給成婕一些教訓。
……
然而等了半小時,任自閒都沒有回原來的座位,她從後臺離開了。
“林青松,”唐婉把人丟了,只能打電話給林青松,“任自閒不見了。”
“什麼?”林青松剛開完一個加急的長會議,眉心突突地疼,“什麼叫不見了?”
唐婉深吸一口氣,簡明扼要地說,“我帶她出來看演唱會,她在後臺走失了。”
“去找了嗎?”林青松給王琦打了個手勢。
王琦瞭然地打電話叫司機把車開過來。
“找了,演唱會的工作人員都在幫忙找,調了監控確認是她自己離開的,不知道會去哪裡。”
“發生什麼事了嗎?”林青松問,“她不是這種不告而別的人。”
唐婉一下子沉默下來,林青松又問了一次:“你說。”
“遇到了你之前包養的小情人。”唐婉嘆氣,“就是那個叫成婕的小明星,稍微針對了一下任自閒,後來就不見了。”
“好好好。”林青松瞬間臉色鐵青,“先把人給我找到,之後再處理。”
……
言市已經進入深冬,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灑下來,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任自閒在雪地裡面慢慢走。
她明顯還在思考,在千萬種配方中找不出那種可能性。
任自閒伸手接住雪花,看著它在手心融化,不能用浸泡的方法,否則會破壞漆畫本身的顏色,但又要深入內裡將黴菌去除,要怎麼做?
無數光影像是潮水一樣向她湧來,剝奪了她的呼吸,讓她整個人像是充斥著藥劑和冰雪。
光線無孔不入,任自閒眼前的世界變得光怪陸離起來,周遭的燈光匯聚成了一方巨大的漆棺,帶著泥土的味道。
任自閒看見了無數熒光落在她眼前,穿過原本就分崩離析的棺木。
站在熒光面前的人是她,任自閒想要靠近,但每走一步都加速了棺木的朽壞。
七彩繽紛的光點順著她前行的方向急速飛馳,她抓不住它們之中任何一個。
任自閒冒著風雪往前走,沒有打傘,身上落滿了雪水。
耳邊響起了或是繾綣或是昂揚的旋律,震動著她的胸腔,調動她的神經。
林青松開車來的時候正看到這一場面,原本他還覺得任自閒不懂事得很,明明他早就和成婕分手了,還偏偏在這麼忙的時候還要和他鬧脾氣。
此時一見任自閒所有的不耐全部化作了憐惜和心軟。
他停下車,抓起自己的大衣,快步追上任自閒。
任自閒突然在停在了原地,她大口大口喘息,像是有人抽走了她僅有的空氣。
“任自閒!”林青松看著任自閒直挺挺地往後仰倒,瞬間心臟都驟停了。
林青松飛奔趕過去在任自閒落地之前抱住她,風雪全融化在她的身上。
任自閒渙散的視線漸漸聚焦,她睫毛上也都全是冰雪。
“我……”她開口,聲音嘶啞黯然,“我想到了!我要去學校。你送我去學校!”
任自閒轉身過去伸手抓住林青松的袖子,掙扎著要起來。
林青松用大衣把她裹住:“好,我送你去學校。”
她像是從噩夢之中驚醒,還沒有回過神就被林青松抱進了車裡。
林青松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你要做什麼,我或許能幫你。”
他很清楚任自閒因為這個專案付出了多少,所以林青松必須給她全部的支援,不只是為了任自閒,也是為了林青松自己。
任自閒眨著眼睛:“我要會學校,把所有的贗品試驗品全拿來,我要做個實驗。”
她嘴唇冷的發白,但是眼睛卻亮得像是在發光。
林青松不由自主就想起來之前在言大看她答辯,那麼自信又張揚,像是顆讓人不可直視的星星。
“我知道,”林青松用車上的備用毛巾擦著她的頭髮,“好學生,你要告訴我你要做什麼,我才好幫你。”
任自閒終於理解他的意思:“我想要做一個關於漆畫內部黴菌的實驗,我需要大量漆畫提供資料。”
她停頓了一瞬,隨後補充道:“越多越好。”
林青松輕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不用去拿贗品,我可以幫你。”
他開車把任自閒帶去了祝家的文物儲放基地,那裡有全國最大的文物修復實驗室,已經有數以千萬計的文物樣本。
任自閒跟著林青松進了有祝家標誌的文物修復基地,才後知後覺,林青松好像已經接管祝家了。
比她預想的時候要早……
能節約時間,任自閒當然不會矯情拒絕。
林青松早在之前就已經吩咐自家的文物修復師跟進這個專案,雖然他相信任自閒能處理好,但也不能不做兩手準備。
不能拿出最新穎的方案,至少也要將備用方案准備好。
任自閒年輕、有衝勁兒,喜歡挑戰性的東西,他都能理解,但是有些事不是有一腔熱情就能做成的。
林青松雖然是剛剛接手祝家的生意,畢業之後就跟著林凱風在商界摸爬滾打,自然明白什麼時候都不能打沒有準備的仗。
任自閒被帶進一個倉庫,裡面燈火通明,明明已經是晚上了,卻正熱火朝天地進行棺槨的再修復。
祝家雖然是做古董修復的,但也是行業龍首,並不會被那些學校研究院牽著鼻子走。擁有自己的研究室和研究基地也屬於正常。
剛剛在車上,林青松已經讓王琦尋找附和條件的所有漆畫,動用祝家的渠道從全國各地調取能符合條件的漆畫作品。
這是他第一次動用祝家的資源和人脈,他不懂對於這些科研人的一腔熱忱,但既然祝家的產業已經交給他,那就是生意了。
莫文實驗室和文物修復廠做不了的專案,他們祝家不一定做不了。
漆棺組的負責人聽說林青松來,立刻趕了過來:“林總,我們已經制定兩套方案,分別是漆棺剖析和浸潤式修復。其中漆棺剖析必須要將棺槨和漆畫分離開……”
負責人看林青松的態度,立刻轉頭和任自閒報告起現在的進度,一口一個‘任老師’,態度十分尊敬。
林青松揚手製止了他繼續說,對任自閒說:“只要是這裡的東西,你都可以用,有缺的就打電話給王琦,也可以找我。”
任自閒點頭,緊接著林青松摸了摸她的臉:“不用節約,目前為止祝家古董行有一萬兩千六百多件古漆畫作品,都已經從倉庫調取過來,你想做什麼就去做。”
負責人在旁邊呼吸一滯,祝家古董行的所有漆畫全部供她做一個實驗?
任自閒一愣,她當然明白一萬兩千六百件是什麼概念,但是她不得不去做。
“謝謝。”
林青松轉身之前聽見細若蚊吟的一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