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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壬萱聽到段清微對自己這番告白的話,她僵硬的愣住了,羞怯又惶恐地說道:“段清微,你知道你現在說什麼嗎?你剛剛說的這些話,你確定是在意識清醒的狀態下說出來的嗎?”
段清微無奈一笑,“我現在很清楚我在說什麼。壬萱……其實,你也放不下我的是嗎?”
黃壬萱矢口否認,語氣顯得有些激動,“你說什麼呢!我早就已經放下你了!”
“我不信!我不信你已經放下了我……壬萱,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黃壬萱害怕被段清微看穿心思,她情緒激動得從椅子上站起來,仍在狡辯說:“段清微!你再這樣自以為是,我真的不會再理你——”
黃壬萱的話沒有說完,她沒注意到正經過她身邊的餐廳老闆撞到自己了,桌子上的玻璃杯破碎尖銳的聲音傳到黃壬萱的耳朵裡,她也被灑潑的水,濺得臉上和衣服到處是溼的。
餐廳的老闆趕緊關心黃壬萱,問她有沒有受傷,還一邊安慰黃壬萱,慶幸灑潑的水不是開水,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黃壬萱一手拿著手機,只聽見聽筒裡傳來段清微焦急的語氣詢問發生什麼事了。
黃壬萱顧不上段清微的電話了,她趕緊用紙巾擦拭自己,餐廳的老闆這時也主動地幫黃壬萱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手上的水。
黃壬萱一見到陌生男人觸碰自己的身體,她條件反射地排斥反感,她慌忙閃躲著身體,面帶嫌惡地說道:“不用幫我了,我自己來。那個摔爛的杯子多少錢,我賠你。”
餐廳的老闆和煦地笑了笑說:“小姐,你是我店裡的常客了,剛才是我不小心碰到你了,怎麼能讓你賠呢?應該是我賠禮道歉,對不起。”
“……哦,沒事了。那我先走了。”黃壬萱整理一會衣服,然後把擦拭的紙巾扔在桌子上,舉步就走,也不管後面連連叫住她的餐廳老闆。
黃壬萱走到店門口外,她拿起手機,發現段清微沒有結束通話電話,仍在等她。
她把剛才的事情告訴段清微,而後有些抱怨地說道:“段清微,你以後別說影響我心情的一些話,行不行?你看,你一說那種話,我就準沒好事。”
段清微知道黃壬萱此時的情緒狀態不好,他也不敢多說什麼,害怕再招惹黃壬萱生氣,段清微只是安慰她不要這麼莽撞,下次請她吃飯賠禮道歉。
正在這時,黃壬萱聽到段清微那邊有人叫喚,說有人報案失蹤。
段清微當即對黃壬萱說道:“我先忙工作了,忙完後聯絡你。”
隨即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黃壬萱無奈地嘆了口氣,她不經感慨到身邊的人都在忙於自己的工作,唯獨就她自己一個人清閒自在。
黃壬萱調整了一下精神狀態,她在街上茫然地瞎晃悠,她琢磨著段清微近來奇奇怪的言行舉止,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原以為現在自己和段清微之間的關係是彼此預設的朋友關係了,可段清微現在居然說要重新追求自己,這簡直就是亂來。
黃壬萱此時感到有些心煩意亂。
段清微總是能輕易影響到她的心情,或許正是心裡最在意的那個人——往往是最能左右自己情緒無法自持的罪魁禍首。
在一段愛情關係裡,過剩的甜言蜜語會讓人心生厭倦,太多的痛苦又會使人逃離迴避,然而能使一段關係維持在這兩者之間的平衡點上,通常會使人更瘋迷著魔,愛得更久。
愛情真是一件悲哀又無法自拔的事情。
然而黃壬萱不斷地說服自己,段清微對自己的感情只是出於對過去的愧疚感,他只是想要彌補曾經的錯誤,然後看到如今的她已找到了新的男朋友,段清微只是一時半會不甘心罷了,等過些時間就會恢復正常了。
她尋根朔源不停地找這種藉口麻痺自己,逼迫自己強扭著這段感情的走向。
先不說“以心交心”,就憑歐陽寰現在還是自己的男朋友,她就不能對段清微有任何逾越這段關係的想法。
黃壬萱理智意識到了事情的立場,她從剛才的仿徨無措立刻轉變為義正辭嚴,她堅定不移確信段清微只是一時迷惑不清而已。
可黃壬萱潛意識知道,自己現在的這些想法只是暫時的麻痺自己,她對想段清微和自己之間的命運糾葛,未來存在這麼多的未知,她不敢有任何的妄念。
黃壬萱停下腳步,她凝視著咖啡店櫥窗外倒影的自己身影——她決定就這樣跟段清微維持現狀就行了。
黃壬萱豁然想通了,於是她便轉身走進這家店名叫慢悠時光的咖啡店裡了。
她進到咖啡店裡,找了一個人少的吧檯裡坐下。
她照以往慣例,點了一杯澳白咖啡。
此時,咖啡店的老闆也跟黃壬萱攀談起來,他把咖啡端到黃壬萱面前,說道:“我注意到你經常一個人來這裡喝咖啡啊。”
黃壬萱品嚐了一口咖啡,說:“嗯,是的。”
咖啡店的老闆淺淺一笑,說道:“一個人確實挺好的,不過經常一個人獨處,也會偶爾感到孤獨吧。”
黃壬萱用手撐著頭,漫不經心地說:“還好吧,孤獨是常態,我能接受。”
“那你有男朋友嗎?”
“正談著。”
咖啡店的老闆依舊是保持著淺淺的笑意,說:“下次有時間,可以帶著男朋友一起過來。”
“嗯,好的。”黃壬萱點了點頭。
黃壬萱此時給歐陽寰發了一條微信,問他現在有沒有時間見面。
歐陽寰回了一條微信說自己現在忙工作,明晚再見面。
黃壬萱無奈地把手機放到一旁,無聊地看著咖啡店外的街道發呆。
在此期間,咖啡店老闆與黃壬萱有一搭沒一搭聊天說話。
等黃壬萱結賬時,咖啡店老闆說不用付款了,這杯咖啡就當他請客了。
黃壬萱推脫著這樣不行,說道:“別了吧,現在生意挺難做的。如果你家裡有礦,就當我沒說過這句話。”
咖啡店老闆笑出了聲,繼續說:“家裡有礦,也不至於如此,我只是純粹的想請你喝一杯咖啡而已。”
黃壬萱依舊給咖啡店老闆的微信掃碼付款後,黃壬萱只是微微一笑,說道:“我不想佔這種小便宜,我怕日後會遭報應。”
說完,擺了擺手,轉身走出了咖啡店。
在咖啡店老闆眼裡看來,黃壬萱確實跟別的女人有一些與眾不同,他心裡期待著下次能再見到她。
然而此刻的林南市公安局,這些警員忙得炸開了鍋。
今晚接到有人報案失蹤。
報案者是高銘澤,一名20歲大學生,他聲稱自己的親姐高梁豔已經失蹤一個多月了。
起初他以為是自己的姐姐是工作業務繁忙,沒時間聯絡他,結果一個月過去了,高梁豔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去她的出租屋發現是沒人居住的狀態。
他後來越想越可疑,加上最近發生了兇殺案,他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特此來報案的。
段清微問道:“你姐姐做什麼工作?”
高銘澤支支吾吾回答道:“……她在金龍娛樂商務會所上班。”
這時張迪插嘴說道:“……是做那種特殊服務員嗎?”
段清微瞪了一眼張迪,說道:“沒有查明別人的職業之前,不要胡亂說。”
段清微此時心裡也在懷疑,如果那個未知的被害人真的是高梁豔,就因為她處於在這種特殊服務行業的工作中,如果人失蹤不見了,通常這種工作的地方也不會有人在意,更不敢報警。
但是在DNA鑑定結果未出來之前,他也不能擅自猜想。
正當段清微疑惑徘徊時,鑑定科送來了另一名被害人的DNA結果報告,正是高梁豔。
這名被害人之前做過公益捐血,在市裡的醫院血液庫查到了記錄,也進行了血液樣本比對,經鑑定正是高梁豔。
可是另個疑點出來了。
謝芸婷明明是有個體面工作的人,她跟這個高梁豔在生活中真的有交集嗎?
如果現實生活中她倆不認識,那麼兇手就是隨機犯案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段清微留意到這兩個女人有一個共同點:謝芸婷生前有跟不同的男人發生過肉體金錢交易,而這個高梁豔所在工作的地方也是娛樂場所。兇手在日常生活是會接觸到她們的,然後發現到她倆做的那些事,兇手非常痛恨這類的女人才會將其虐殺。
段清微想到這,不禁心裡發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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