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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八,天晴,烈日。
晌午臨近。
有二十幾匹駿馬,在樹木雜草叢生中,疾馳而過。
塵土飛揚,本就濃烈的空氣,夾雜更多的塵土,吸到肺裡,難受極致。
不過這幾個大漢,一點也不在意這些塵土。他們有更多重要的事情去做。還是迫在眉睫的事兒。一切事情都沒有緊急的事情重要。
“嚶嚶嚶”的哭聲,一路傳來。
仔細眺望,黑色服裝的漢子身上,攜裹著一個5歲的女嬰。
“三哥,這女嬰很有價值嗎?值得我們二十幾個兄弟,用性命去保護?”
“是的!”
女嬰哇哇大哭,聲嘶力竭。
“盧多遜,後周進士,北宋開寶元年為翰林學士,後為北宋宰相,記憶力驚人,過目不忘。
開寶七年,盧多遜牽連秦王趙廷美結黨營私案,被判誅九族,宋太宗念其“久事朝廷”,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改為全家發配崖州”
“此女是盧多遜的掌上明珠嗎?”骨骼驚奇,面目猙獰的中年男人,問道:“盧多遜,是翰林學士,為文官,為北宋做出眾多貢獻。又身為宰相,怎麼與秦王趙延美勾結?”
“朝中事情,我們江湖中人,怎麼了解。我們是奉了呼延贊將軍的命令,瞭解到崖州雖然在海外,但水土等各方面條件還可以,發配到那裡的人,基本上無傷大雅。本該發配到崖州的盧多遜,被開封李符官員商量之後,發配到春州。他們商議道,春州雖然在內地,但那裡窮山惡水,聽說被貶到春州的官員,後來都無一生還,盧多遜應改發春州,宋太宗聽了,微微點頭。”
“呼延贊將軍,這人以勇武著稱,打起仗不要命,立過不少戰功,常常對人說他願意死在戰場上。呼延贊為衛士直長時,自言受國恩太深,與契丹勢不兩立,在身上到處刺上“赤心殺契丹”字樣,還把這些字塗黑。不知這些故事,是真是假。我們江湖人士,只和您趙一劍交道深厚,也是你的面子,我們才來營救人質。”
趙一劍道:“李靳兄弟,我的面子著實不小,我是常跟隨呼延贊將軍。他與契丹不共戴天之仇,彰顯愛國情懷!這位女孩名字叫盧賽玉。呼延贊將軍肚中沒有多少墨水,不懂文人之間的朝中之事。盧多遜犯罪嚴重,性質惡劣,觸犯刑法,本該處死,以表國家權威,國家法律。後來,經過眾多大臣商躇之後,改為發配邊疆。但是,由於朝中政界,仇人不少,於是,盧多遜家中遭到暗殺。”
李靳嘆息,道:“江湖中,有江湖的恩仇,朝廷中,自然有朝中的勾角。我和我的兄弟,在江湖瀟灑自如,來去自己決定,一生飄蕩。”
趙一劍緊握馬韁,青筋突出。馬兒嘶鳴狂叫。他們跑了一天一夜,期間沒有歇息片刻,連馬兒開始狂亂起來。
“李哥,咱們的馬兒也支撐不住了,是不是該找個地方,讓馬兒喝水吃草。餵飽了它們在啟程。我們跑了這麼遠,並且離盧府已經有一段距離了。仇家應該不會追上我們。我們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逃得快!”滿臉麻子的中年男子,顴骨高出臉面,眼小如鼠,下庭寬闊,看上去甚是恐怖。
趙一劍眺望遠處,塵土飛揚中,瞥見一處帳篷搭起的酒水店。他嘴角上揚,微笑道:“前方有停歇的地方。我們去那邊休息一下。”心中說完,揚起的微笑,又瞬間下去。他心中不由自主猜想:正值晌午,一路馬兒賓士,也沒有見到什麼村舍,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竟有一處帳篷臨時搭起來的酒店。盧賽玉雖說被從盧府解救出來,我們也的確跑了百里地。在這百里的路程上,我們換了一個又一個駿馬,有的馬跑了吐了血,有的馬從胖馬變成瘦馬。途中,遇見過一個又一個不同官兵的追殺。然而,幸運的是趙一劍他們擊敵成功。有的敵人被殺死,有的敵人惶恐而逃,有的敵人嚇得屁滾尿流,有的敵人潰不成軍。呼延贊將軍的手下,各個奮勇善戰,李靳又是江湖人稱“狂魔教主”,一手流星錘,使用得出神入化,流星錘是用純金銀打造,少說也有幾十斤重,但是在他手中,他丟擲的時候,輕如鴻毛一般。朝廷將軍和狂魔教主聯手解救盧賽玉,真是輕而易舉,猶如手指拈花。他們一路不畏懼任何困難,跋山涉水行走了這麼遠,身心雖疲憊,但依舊神經緊繃。
馬兒拴在了木樁上,二十幾個魁梧奇偉的人,圍在一起,坐在了八仙桌的四周。趙一劍喉嚨沙啞,問道:“店家,先上幾大碗麵湯,讓我們解解渴!然後每人煮一碗牛肉麵,放著蔥花。”
從帳篷裡面走出來一位佝僂彎腰的老者,滿鬢白髮。身後跟著一位年輕的姑娘,姑娘穿著樸素,面容嬌俏一副娃娃臉龐。老者一看這麼多人,誠惶誠恐,心中嘀咕:二十幾個江湖人,配有刀劍,見他們神色暗淡,臉面乾巴巴,嘴唇猶如死灰,但是額頭佈滿汗珠,長衫的曲裾沾滿灰塵。明顯是走了很長的路子。這些是什麼人?
又望了一眼幾匹馬。
拴在木樁上的馬兒,全都蜷縮在地面,吃著旁邊的青草。
老者微微笑說:“小晚,去從鍋裡舀幾大碗麵湯來。”
身後的小晚哦了一聲,轉身走向一處破舊布料掛起來的內屋。幾分鐘後,幾大碗麵湯全都端完了。漢子們一飲而盡,幸好麵湯不燙,微微有點熱氣。老者說道:“官人們,這些湯放了有兩個時辰了,你們來的剛剛好,湯不熱,喝下去也沒什麼熱氣。這個時辰,太陽驕熱,喝熱湯肯定不行,見你們奔波勞累,喝些微熱的湯正是不錯。”
邊說邊看了一眼盧賽玉,不看還行,一看,眼中帶光,似是發現了寶貝般,臉上躍現喜悅之色。老者微笑得低了低頭,緩緩道:“看客官們,是從大老遠處來的啊,不知道要去何地方?”
嘭的一聲,一隻瓷碗破碎。
碎片嘩嘩跌落於地。
一個男子呵斥道:“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不要過多問。知道的多,未必是好事兒!”
他們時刻警戒著。
隨時隨地。
盧賽玉的眼眸,明亮如星辰。眼眶因剛才的奔波而哭的溼潤髮紅。
老者欲要詢問一些具體事情,但是經過這位男子訓斥,旋即停止。
不問他也知道,這個女孩兒是他要等的人。一個要殺的女孩。他轉身走進了裡屋,本還善良的眸子,瞬間變得殺氣騰騰,瞳孔變大。他的雙眼正盯著屋內懸掛的黑白畫像,畫像上歪歪扭扭,用毛筆畫出的女兒面相,正是盧賽玉。他端詳一陣,心中更是相信,這個女孩就是要殺的盧賽玉。
他佝僂的身軀,忽然變的直挺挺,腰板很直,像是一棵粗壯大樹。黃色泛白的長袍裡,他孔武有力的雙臂,直接露了出來,剛才由於他彎腰,所以整隻雙臂也彎曲在長袖之中。現在露出長袖,竟然比長袖還要長。
雙臂上的紋青很是吸引人。是一隻老虎爬山的形狀。但凡認識這隻老虎的,都知道,老者並非是老者,而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爬山虎”豐子波。豐子波不是個老頭,是一個四十歲的男人。
一個月前,豐子波在襄陽做事,他的二哥“出洞蛇”豐子愷給他介紹了一樁生意,是一樁殺人的生意。豐子愷書信給豐子波寫道:接密報得知,盧多遜的女兒,在夜晚,被幾個不明人物救走。能從“出洞蛇”身邊救走的人,定當有一定本領,所以現在讓你和你的手下安排多人去路上攔截,將盧氏女兒帶回來!阻擋者,殺之。事成之後,必有重賞!
豐子波,豐子愷是江湖中人,接的買賣就是替人辦事。不同的事情,價格自然不同。這次是宰相之女,價格定是黃金千兩。
“豐大哥,我的鴛鴦子午鉞已經發亮,準備宰了那十幾個人。他們進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他們不一般。每個人帶的兵器都是赫赫有名的。”
“你也看出來了,那個女孩,就是我們要找的人。盧府的掌上明珠,盧賽玉。不過她身邊的人,都不簡單。我見手持長鞭的人,應該是催命鋼鞭常天成,另一人的桌子上放的金鉤,應該是項帥的鉤心彎刀,專門取人心臟。”
“不錯,我也看出來了。”小晚的臉,不再是善良的臉面。
她的年齡也不小,哪是春蔥般的少女啊?是一位社會經驗豐富的三十多歲婦女。她的名號,叫做“易容術花蝴蝶”豐子鳳。她用右手指撕開右臉角鬢的一層薄皮,一張細嫩的薄面板從她臉上拉開,露出一層滄桑的臉皮。臉上凹凹不平,面板鬆弛。
她放完幾大碗湯麵之後,她躲在內屋,心中盤算怎樣將女孩劫走。她的手中沒有白粉色的麵條,沒有血紅色的牛肉片,而是一隻蝴蝶小刀,像蝴蝶一樣的刀。她的右臂紋著一隻翅膀張開的蝴蝶。
他們兩個人能將盧賽玉劫走嗎?就憑他們兩個?
很多人都不相信他們兩個能夠將二十幾個武功高強的人殺死,然後把盧賽玉帶走。
易容術花蝴蝶豐子鳳和爬山虎豐子波兩個人也不相信能將他們殺死,帶走盧賽玉。
可是他們兩個偏偏能將盧賽玉帶走。他們在來之前,已經精心設計,謀劃方案,詳細制定計劃。
雖說來的是他們兩個,但是他們身後卻是整個朝廷以及半個江湖。他們兩個僅僅是代理人。
天公又作美。
時辰又合適。
太陽似火。烤焦大地。喝完湯的趙一劍他們,雖說在帳篷中,陰影下,但是汗流浹背,衣服緊貼面板,黏溼難受。
他們此刻真想找一泉水,跳進去游泳一番,然後找個軟綿的大床,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鼾香大睡一覺。
盧賽玉路上一直沉浸在悲傷痛苦的心情中,她怎麼能不傷心欲絕呢?怎麼不撕心裂肺呢?
兩日前夕。她正在熟睡,月亮如彎刀,現在屋脊上,似能可用手摘下來。她就在二樓睡覺。
月光從半開的窗戶中,流瀉進去,一股暖流照在她身上。
她和往常一樣做著甜美的美夢。
她筋骨放鬆。
忽的,庭院傳來鋼刀碰撞聲。打鬥聲越響越劇烈。把她的美夢打破。她醒了。
站在窗戶前往外看,一群黑衣人和盧氏護衛纏綿打鬥。刀光劍影,婆娑迷離。
她想起來一個星期之前。爹爹盧多遜回到家中,坐在老虎椅子上,面如死灰,黑色鬍鬚因生氣發抖。他生氣道:“朝廷奸臣當道,竟說我私營結黨,莫須有的罪名。趙普揭發我與秦王趙廷美交結,坐罪削奪官爵,並家屬配流崖州,卒於流所。”
一旁溫文爾雅的婦女聽聞,驚惶失色,猶如晴天霹靂,天要塌陷一樣。她道:“老爺,朝廷政界,本就是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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