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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告……聽到這個字眼,季平安笑容不改:“是什麼?”

宋遠愣了下,對方的反應與他設想的有些不同,過於平靜了。

他組織了下語言,說:

“我聽說了你的事,很不錯的天賦,同時也有深厚的學識,這樣的天才本該有更光明的未來,而非捲入別人的鬥爭,成為犧牲的棄子。”

季平安眼神平和,示意自己有在聽。

宋遠頓了下,繼續道:

“我看你也是聰明人,應該懂我指的是什麼。事已至此,我不想詢問你為何選擇木院,心存投機,想雪中送炭也好,別的原因也罷,都不重要,監侯們對於天才總會更優待。”

季平安微笑著,示意繼續說。

宋遠皺眉,懷疑是否自己表達過於隱晦,乾脆道:

“我便直說了,木院這條船已千瘡百孔,遲早要沉沒,你這時候過去殊為不智,但你若願意離開木院,無論水、金兩院都樂於接納,我希望你考慮清楚,莫要自誤。”

季平安好奇道:“你是水院弟子?”

對方袍子上有標誌星圖,可以分辨。

青年沒開口,他身後一人冷聲道:“這是我們宋遠師兄。”

季平安覺得耳熟,回憶了下,道:“木院的那個叛徒?”

昨天,沐夭夭給他科普過,帶著一群弟子叛逃去水院的木院大弟子,便叫這個名字。

宋遠臉色難看,抬手攔住身後義憤填膺的師弟們,他語氣認真:

“我知道我名聲不好,但我從不後悔當初的選擇,良禽擇木而棲,徐監侯對我不差,但她不夠強大,手段不夠狠,遲早會被罷免。

“離陽真人曾說:修仙就是弱肉強食。希望你好好想想。”

季平安嘆了口氣,語氣有些複雜地說道:“他若知道這句話會被這樣曲解,當初就不該說。”

“執迷不悟,希望你不會後悔。”宋遠搖頭,沒有再說什麼,帶著一群師弟大步離去。

彷彿真的只是來給一句人生忠告。

不遠處圍觀的人群竊竊私語。

人群裡的石紀倫猶豫再三,本著明哲保身的處世哲學,終究沒有上前。

“好險,幸虧季師兄沒有上套,若被激怒動手,違反監規就麻煩了。”一名司辰低聲說。

另外一名司辰憤憤:“水院這幫人也太過分。堂而皇之挖人。”

眉毛稀疏的石紀倫嘆氣道:“小聲點吧,這等大人物的鬥爭,咱們這群小蝦米惹不起。就如廟堂上的黨政,小人物捲入其中,絕非好事。”

“怕什麼,咱是火院。”有人滿不在乎。

石紀倫與幾名與熒惑星辰共鳴的司辰,最終選擇拜入火院。

人群散去。

季平安推開院門,悠然地躺在了桃樹下的藤椅中,隨手拿起了一本書。

與人們猜測的不同,方才的一切未曾在他心中掀起半點波瀾,更不會令他動怒。

活了一千年,不要說宋遠還算客氣,就算如話本小說中反派般嘲諷,季平安也不會在意。

大象會在意螞蟻的挑釁嗎?

“不過,水院後續的動作只是這樣?還是說,這只是開始?”

季平安想著,展開書冊,開始閱讀,決定靜觀其變。

這本書是他前天外出,從神都帶回的。內部寫滿了地網蒐集來的,關於五院的情報。

……

正如季平安預料,接下來幾天,以水院為首的勢力動作頻頻,輿論上看衰,以及挖角行動持續。

不過經過宋遠叛逃後,如今仍選擇留下的,都是堅定的“徐”派。

而真正對木院存在威脅的,則是當他們去領取本月資源時,遭到堂口的踢皮球。

修行是很吃資源的,星官的資源來源大體三種:

第一,由各院自行獲取。比如徐修容受傷,便是為了外出獲取天材地寶。

第二,欽天監有固定產業,獲得的收益會分發。

第三,則是朝廷發放的“俸祿”。

而這次,水、金兩院,開始在物資上設卡,用各種手段剋扣。

甚至,連木院司辰每月可申請的,去星落湖等地修行的文書,也被延後處置。

並非不給,而是折騰你。

很多人都明白,這是在全方位打壓木院,以防其實力恢復。

“都聽說了吧,木院的申請又被卡了,險些鬧到徐監侯親自出面,才終於透過。”飯堂內,一名司辰八卦道。

“是啊,看樣子是徹底撕破臉皮了,這樣持續打壓下去,神都大賞時肯定推舉不出弟子參與。”

“這招叫做釜底抽薪,唉,可惜季平安與黃賀,非要捲進入幹嘛?白白耽擱了……”有人搖頭嘆息。

“噓,小聲些。”另一人突然提醒。

旋即,一道荷葉色長裙飄過,端著木製托盤的沐夭夭面無表情,冷冷掃來,在眾人尷尬的目光中離去。

離開飯堂。

沐夭夭一路返回四季閣,抵達時看到大柳樹下,同門弟子們環著石桌圍坐成一圈,臉色都不好看。

“夭夭,怎麼了?”中年司歷瞧她臉色不對。

沐夭夭冷哼一聲,坐在桌旁將聽到傳言複述,少女白淨的臉上滿是怒容:

“這幫人臉面都不要了,連資源都卡我們。”

女司歷盛怒附和,擼起袖子用手臂敲桌,氣的胸膛起伏,峰巒如聚:“簡直欺人太甚。”

這幾天,來自各個堂口的針對,令他們積累了一肚子怒火,卻無從發洩。

“不要中計,我懷疑對方就是存心激怒我們。”中年司歷老成持重,安撫眾人:

“已經派人去請監侯了,大家先冷靜下來,思考下如何破局。”

聞言,一群星官面面相覷,沉默不語。

這輪針對很噁心,對方也不違規,只是在規則內踢皮球,反覆扯皮。

重點在一個“拖”字,只要徐修容出面,該給的仍會給……但問題是徐修容正在養傷期,不能頻繁打斷。

況且,每次都請監侯出面,長久下來威嚴將會蕩然無存。

一群人這兩天不是沒思考過破解方法,但作為修行者,若是真刀真槍打架,縱使木院並不擅長攻伐,他們也不懼。

可對於“政鬥”……就不成了,這不是聰慧與否的問題,是缺乏經驗。

是的,若將欽天監喻為朝堂,那五位監侯奪位的局面,恰如政鬥,不見硝煙。

沐夭夭沮喪地垂下頭,和大家一樣毫無辦法。

這時候,忽然院門開啟,季平安與為其撐傘的黃賀結伴走進來。

“怎麼都這樣喪氣?”季平安笑問。

修行功課太簡單,這兩天他宅在家中準備破境,沒怎麼出門。

沐夭夭看過來,瞅見他笑眯眯的樣子就生氣,但仍耐著性子將情況說了下。

季平安聽完,笑了笑:“只是這樣嗎?”

中年司歷皺眉,耐心解釋道:“你新入院,可能對資源的重要缺乏瞭解……”

然而下一秒,季平安卻搖頭打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如果只是這樣,那破局的思路很簡單。”

靜。

四季閣內春風拂過,茂盛的古老垂柳搖曳枝條,圍坐在石桌旁的一張張臉“刷”地望來,有些愣神。

旁邊,黃賀殷勤地給季平安搬來凳子,笑著說:“我家公子幾天前就猜到會這樣了。”

沐夭夭大眼睛撐大,期待中夾雜懷疑:“你怎麼會猜到?”

季平安施施然落座,拿起黃賀為其擺放的茶碗,輕輕嘆了口氣:“因為政治鬥爭的手段從不新鮮,而我對人類毫無信心。”

略一停頓,曾俯瞰朝堂四百載,天下政鬥說第二,無人敢爭先的前·大周國師說道:

“想要破局,首先要搞明白,何謂‘政治’。”

……

四季閣外。

青石小徑上,一身墨綠色官袍,黑髮盤起用玉簪收束,氣質柔和淡雅的徐修容蓮步輕移。

拿到療傷藥後,她便宣佈閉關,嘗試儘快恢復傷勢。

可今日,底下弟子稟告,說明了這兩日院中遭遇的困境,不得以請她出關,徐修容心下蘊怒,不敢耽擱,立即趕來。

“師尊,大家都在等您,想等您拿個主意。”報信女弟子神色焦急。

徐修容頷首,安撫道:“無妨,本候會處理。”

只是話雖這樣說,她同樣心亂如麻,性子柔和,不喜爭鬥的她對於這種處境,同樣缺乏經驗。

這時候,她已抵達院外,正要推門,突然腳步頓住。

“師尊?”報信女弟子詫異。

卻見徐修容精緻耳廓微動,聽著從院中傳來的聲音,示意弟子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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