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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周麗才剛剛誕下趙長久沒多久。
這個不要臉的糟老頭子,因為不想在價格上鬆口,居然連自己的“老婆”都不要了。
趙傳宗對趙良善的為人頗為不屑,但趙良善的這個提議卻讓他心動不已,因為這個周麗姿色不俗,身段上佳,實屬難得的人間尤物,算得上豔冠十里八鄉,男人見了,都鮮有不動心的。
見趙傳宗有所意動,趙良善又道:“我當初就是見她屁股大、好生養,才會留在自己家,現在娃也生了,再留著她也沒什麼很大作用……”
頓了頓,又道:“也不怕你笑話,我自己到了這把年紀,還想多活幾年,要不然成天守著周麗這個迷死人的狐媚子,一天到晚心猿意馬,恐怕得少活幾年,所以才會把她讓給你,我要再年輕十歲,哪會把這樣的好貨色讓給你。”
趙良善一番推心置腹,卻毫無在價錢上鬆口的跡象。
趙傳宗轉念一想,以周麗的條件,再加上她能生養,趙良善只要放出有意將她“轉讓”出去的風聲,到時登門求購者恐怕會絡繹不絕,價格上肯定會水漲船高。
於是,他就一咬牙,接受了趙良善的“以桃報桃”。
周麗雖然豔麗迷人,卻是個啞巴,但她並非天生如此,而是進了趙家村後,有過好幾次逃跑行為,最後一次逃跑時,被趙良善掄起拳頭猛擊頭部,導致當場昏迷,醒來後便喪失語言能力,變成一個啞巴。
這對於趙傳宗來說並不重要,啞不啞巴的沒誰在乎,趙傳宗買她回去本就不是圖她能說會道。
周麗去了趙傳宗家裡沒多久,趙家村就發生了一件大事。
但這件事和村裡的人口買賣毫無關係,也不屬於村子內部的任何事務,而是外部事務,說白了完全就是他們點背,屬於走在路上被鳥屎砸中的那種:一個逃犯逃竄至此,途經趙家村,追捕他的武警和公安銜尾而至。
這群荷槍實彈的武裝力量注意力全在逃犯身上,僅是從趙家村路過,加之謝影這時已經讓犯罪團伙的成員假冒警察時常到村裡“巡邏”,村裡那些被拐賣或被限制人身自由的婦女對穿制服的警察早就失去信任,所以並未對這群突然冒出來的穿著制服的人有任何求救之舉。
這讓整個趙家村從上到下都虛驚一場。
但這件事還是給趙家村的村民提了個醒:如果真被警察發現整個村子都在從事人口買賣該怎麼辦?
於是,當天夜裡,犯罪團伙的重要骨幹都集合在趙良善家裡,然後他們商量出了一個讓人大跌眼鏡的結果:購買槍支彈藥,如果警察真查上門來,那就和警察真刀實槍地對著幹。
這種對付警察的辦法實在讓人費解,他們難道認為自己能對抗整個國家機器?只能說,犯罪分子的思維的確不在正常人能理解的範疇。但仔細一琢磨,除了這個辦法,他們也著實想不出什麼其他更為有效的辦法,除非自首或懸崖勒馬、就地解散。
謝影對商量出來的這個結果並不是很滿意,這個集合了“群眾智慧”的商議結果也讓她意識到趙家村非久留之地,人口買賣也非長久之計。
同樣在當天夜裡,趁著趙傳宗出門後,以“溫順”表現取得趙傳宗信任的周麗卻突然瞅準機會,摸黑逃出了趙家村,但一出村口她就迷路了。以趙家村這樣的地理位置而言,就算是在大白天,一個外地人都未必能走出去,更何況是在黑燈瞎火的夜裡。
更糟糕的是,周麗像只無頭蒼蠅般在山路中亂撞,居然迎頭碰上了警方正在追捕的逃犯。
這個逃犯甩開警方的追蹤後卻突然殺了個“回馬槍”,往警方搜捕過的地方一頭鑽進去,這一招的確高明,也的確出乎了警方的意料。
興許是因為周麗是個啞巴,更因為逃犯實在是餓得前心貼後背了,所以逃犯並沒有將周麗滅口,而是讓周麗帶他進村找吃的。
周麗真是名副其實的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雖然不知道怎樣才能走到城鎮,但好歹也算是逃出了村子,這也是她迄今為止逃得最遠的一次,現在卻又要被這名逃犯逼回村裡,這真是倒黴媽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見周麗居然敢站著不動,逃犯便毫不客氣地胖揍了她一頓,然後將手槍頂在她的腦門上,說了一句他只數三個數。
這就沒辦法了。逃犯才數了個“一”,周麗便戰戰兢兢地硬著頭皮帶著逃犯原路返回村裡。
所以,當趙傳宗從趙良善的家裡出來後,一推開自家大門,便看到了這麼詭異的一幕:
自家的老爹老孃和一對雙胞胎孩子都被捆著雙手雙腳,嘴裡塞著一塊破布,都被丟在堂屋的角落裡,飯桌上杯盤狼藉,剩了些殘羹冷炙,周麗鼻青臉腫,站在堂屋和廚房之間的門口處,手裡抓著茶壺,似乎是要給誰添茶,此時卻正面對面滿眼驚恐地看著自己。
還沒等趙傳宗回過神來,腦門上便被一根硬邦邦、冷冰冰的圓管子戳了一下:“想讓你全家都活著就別出聲,照我說的做。”
趙傳宗立即舉起雙手,用實際行動表明心跡。
接下來,逃犯便命令趙傳宗也走到堂屋角落處,然後示意周麗也用繩子將趙傳宗的雙手反捆、雙腳緊綁,嘴裡也給塞了一塊破布。
直到這時,趙傳宗才在無意間瞥了一眼這個不速之客,發現這人戴著一個黑色的蒙面頭套,只露出一雙眼睛,手裡握著一把手槍,這副造型裝扮和電視裡那些搶劫銀行的蒙面匪徒一模一樣。
趙傳宗的眼神並未在這人身上久留,僅僅只是一閃而逝。
這人倒是直言不諱:“得虧我特意戴了個頭套,不然你們一家子都活不成了……我就是想吃頓飯,睡個覺,明兒天亮之前就走,不想節外生枝,所以戴了頭套……你們只要不整出什麼動靜,咱們就能相安無事,共度一宿。”
趙傳宗一家老小立即把頭點得和小雞啄米一樣,就連年僅五六歲的趙長安、趙長康兩兄弟也都乖乖地不哭不鬧,只眨巴著雙眼一個勁兒點頭。
逃犯十分滿意地收起槍支,然後親自動手,將周麗也捆成一個粽子,這才走進臥房睡覺。
第二天,天還沒亮,趙傳宗就被廚房傳來的“乒乒乓乓”的聲音吵醒,迷迷糊糊睜眼一看,卻發現頭套男正在盯著他看,頓時一個激靈,立即清醒過來。
“我在想,我如果前腳一走,你們會不會後腳就跑去報警?”頭套男的眼神冷冰冰的,說出來的話也冷冰冰的,直讓趙傳宗脊背發涼、不寒而慄。
趙傳宗一邊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一邊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頭套男索性將趙傳宗嘴裡的破布拔了出來。
“你放心,我懂規矩,絕對不會報警,我發誓……”趙傳宗語無倫次。
“我憑什麼相信你?”頭套男冷冰冰地問。
趙傳宗頓時語塞,甚至開始琢磨要不要將自己是個人販子的事情說出來。大家都屁股不乾淨,我是個人販子,見了警察也是繞道走,所以肯定不會向警方舉報你這個逃犯曾在我家出現過。
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頭套男卻立即就給出瞭解決方案:“知道‘投名狀’吧?你只有殺個人,我才能相信你不會報警……你現在先說說,如果要殺人,你會殺誰?”
趙傳宗雖然沒有殺過人,但到了這種關鍵時候,他也只遲疑片刻,然後扭頭看向堂屋後的廚房:謝影正在廚房裡“乒乒乓乓”地做早飯,頭套男顯然是想吃個早飯再上路。
趙傳宗的意思不言而喻:如果非得選擇殺個人,他就會殺了謝影。
頭套男的眼神裡頓時盪出一絲笑意,接下來卻突然掄起拳頭對著趙傳宗的臉部左右開弓,幾拳下來便將趙傳宗掄得嘴角帶血、天旋地轉,更讓他一頭霧水、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眼前這人。
“娘希匹!自己老婆都殺,真沒把老婆當成自家人了?一個村子這麼多人,你就沒有一個過不去的?”
說完之後,也不知道頭套男哪裡來的這麼大氣,又朝著趙傳宗的腮幫子狠狠掄了一拳,將他的兩顆門牙打飛出去。
“我倒是有點兒相信你不會報警了,為了保命連老婆都能殺,我就不相信你這種人還會有什麼正義感……”
說完之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將破布又塞回趙傳宗的嘴裡。
趙傳宗稀裡糊塗捱了一頓打,卻對此毫無半分怨言,頭套男的這番話,至少說明他全家老小的命算是保住了。
雲水縣在幾天前發生了一起劫案,但被搶的不是銀行或珠寶店,而是一座大型錳礦。幾個蒙面劫匪在錳礦開採工地上搶劫了賬房,把準備發給工人們的工資都搶走了,據說殺了十幾個人,還動用了炸藥包,這事連電視臺都做了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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