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68章抽絲剝繭(63),深度迷案,春天的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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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時過境遷,記憶中的那家菜市場會不會還在,卓悅卻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趁著孩子還沒有上學,可以把他帶在身邊一起上路。
就這樣,卓悅花了幾個月時間,轉遍了自己城市所轄縣城的每一個菜市場後,又來了鄰市。當她第一眼看到眼前這個菜市場時,一股強烈的熟悉感便瞬間襲來,甚至讓她激動到渾身發抖。
市場外面的建築物雖然都變了模樣,但門口矗立的半月形的牌匾,上面紅底黃字寫著的「農貿市場」四個大字卻從來沒有變過,關鍵在於這家菜市場旁邊就是汽車站,這些都和她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巨大的激動讓卓悅不能自已,她的臉上掛著淚珠,走遍了菜市場裡裡外外的每一個角落,似乎在找尋什麼,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
小時候最討厭聞到的菜市場裡的那一股怪味,如今不但不覺得難聞,反而讓她貪婪地呼吸著。在這一呼一吸間,她彷彿看到了父親那個模糊的背影。
當晚,卓悅帶著孩子就在市場附近的一家酒店開了房,半睡半醒地度過了一個夜晚。
到了第二天早上,見孩子還在熟睡,便和酒店服務員打了一聲招呼,留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囑咐他們一旦發現孩子醒了就聯絡自己,然後獨自一人又來到菜市場外面轉悠。
結果就發生了最初的那一幕。
這對雙胞胎又哭又笑地講述了各自的經歷,隨後又趕去酒店把叮噹接了過來。
到了當天下午,卓愉工作的酒店突然發生火災,雖然沒有人員傷亡,火勢也很快就被撲滅,但酒店在立即做出的安全隱患排查中,卻發現前臺位置原本放置的滅火設施不見了,於是就把所有請假的、換班的、未當班的前臺工作人員都叫了過去,既為追究裝置去向,更為提高防火意識。
因此,卓愉不得不暫時去了酒店。
臨近黃昏時,卓悅想到明天就是中秋節,便帶著孩子出門購物,走到小區門口時,卻碰到了下班回家的何青蓮。何青蓮在一家藥店做導購,因為明天就要過節,老闆老家在外地,便提前打烊準備回老家,讓員工也都提前下班回家準備過節。
卓愉為免何青蓮同她客氣,就沒說自己是去超市購物過節,只說是帶孩子去遊樂場玩,估計得一兩個小時以後才回家,到時剛好回來和她們一起吃晚飯。
何青蓮笑著和卓悅母子辭別,叮囑他們注意安全,早點回家。
四五十分鐘後,卓悅提著大包小包的各類美食和月餅,回到卓愉的家裡,開啟門之後,卻發現何青蓮和一個男人慌慌張張地正在沙發上穿衣服。
何青蓮此時已經三十七八歲,但看起來卻頂多只有三十左右的樣子,況且父親卓劍已經過世這麼多年,何青蓮要是找了男朋友,卓悅倒也並非不能接受。
但卓悅無意間撞破了男女之間的這種事,仍是大為尷尬,一張俏臉便漲得通紅,站在門口手足無措。
那個男人看到卓悅以後,臉上毫無尷尬神色,並且絲毫不見外,一邊提著褲子,一邊開口問道:「才幾個月沒見,頭髮咋就這麼長了?孩子又是誰的?」
卓悅恍然,這個男人把自己當成卓愉了。
何青蓮把自己收拾妥帖後,看了男人一眼:「這是卓愉的雙胞胎妹妹……這事有空再向你解釋。」
接著,何青蓮又走到卓悅身前,面紅耳赤地說:「這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解釋……」
卓悅卻「嘿嘿」一笑:「沒事,不用解釋,卓愉肯定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何青蓮臉上的笑意複雜難明,既非尷尬,也非羞赧,卻帶著一絲莫名的苦意。
男人仍舊站在沙發旁,一雙眼睛卻始終盯
著卓悅,似笑非笑。
為破除尷尬,卓悅便假裝什麼事都沒有,一邊抱起孩子說著「小叮噹,我們做飯飯吃咯」,一邊卻又走進臥室。
何青蓮這才跟著說了幾句「做飯做飯」,然後進了廚房。
卓愉打了電話回來,說自己晚上不能回家吃飯,酒店因為失火事故搞完排查後又在搞整頓,她人都被搞麻了,估計得很晚才能回家。
晚餐時,卓悅不斷尋找話題,有意緩解氣氛,但何青蓮和那個男人卻嗯嗯啊啊、支支吾吾,似乎都沒有什麼聊天的興趣,卓悅便也只能埋頭喂孩子吃飯。
到了夜裡十點多,卓愉還沒有回來,卓悅帶著孩子在房間裡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恍惚間,卓悅忽然感覺有一雙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悚然驚醒後,睜眼一看,卻發現白天那個男人正一臉猥瑣的笑,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時值中秋,氣溫宜人,卓悅只穿了一套薄睡衣,沒有蓋被子。
卓悅立即如同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從床上彈起來,只因顧及到身邊熟睡的孩子,所以並未發出聲,而是站在床邊上怒目相視。
卓悅注意到,自己原本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已經不知所蹤。
那個男人雖然訕訕地收回手,臉上卻沒有任何退縮神色,反倒不以為意地看著卓悅,仍舊坐在床沿邊不慌不忙地說:「何青蓮出門去接卓愉下班,她是走路去的,來回起碼得三四十分鐘,足夠咱倆辦完事……」
禽獸,恬不知恥,自己是條蛆,就以為別人也是屎。
卓悅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人面獸心,倘若激怒他,自己和孩子恐怕只會受到更大的傷害,便壓抑著一腔怒火:「有什麼事咱倆到房間外再說,不要嚇到孩子。」琇書蛧
男人這才恍然大悟,「哦」了一聲後,便起身朝外走去,臨去之前還特意將一串鑰匙在自己手裡拋了拋,似乎是在告訴卓悅:你想趁機關門,把老子鎖在門外也沒用。
卓悅跟在男人身後走出房間後,便將房門鎖了起來,接著就對男人說:「我先去洗個澡。」
男人笑著點頭,說了一聲「好」。
但卓悅從男人身邊走過去以後,卻閃身進了廚房,然後拎出一把菜刀,舉刀威脅男人:「你馬上滾出去。我手機是不是被你拿了,還給我。」
男人愣了片刻,臉上卻並沒有多少驚慌神色:「你倒是和何青蓮、卓愉一樣,是個機靈鬼……但這是我家,要滾也是你滾,憑啥要我滾。」
卓悅一下沒反應過來:「你都已經和何阿姨結婚了,還敢對我做這種事?」
男人又愣了片刻,接下來的一番話卻徹底擊碎了卓悅的三觀:「誰告訴你,我和何青蓮結婚了?我是和卓愉結婚了,扯了證也辦了酒,何青蓮和卓愉都沒和你說?這房子是我的,一直都讓何青蓮和卓愉住在這裡而已……」
卓悅驚呆了,她萬萬沒想到卓愉的男人居然會和何青蓮搞在一起,難怪一整晚的氣氛都不對。卓愉只向她提起過自己已婚,對方在外地打工,其他的卻並沒有多提。
正是在這失神的瞬間,趙德旺突然竄了起來,撲向卓悅,去搶她手裡的菜刀。
卓悅奮起反抗。
趙德旺以為這個弱不禁風的女人拿著把菜刀頂多就是在虛張聲勢,細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連雞都沒殺過,哪會有什麼膽量殺人,所以才會有這奮起一搏。
但他失算了。卓悅雖然沒有殺過人,但親眼見過別人殺人。
扭打中,卓悅用菜刀在趙德旺的脖子上狠狠地劃了一刀。
趙德旺氣絕身亡。
卓愉下班到家後,就看到趙德旺倒在血泊當中,一旁的卓悅癱坐在地上,一手捏著菜刀,仍舊驚
魂未定。
瞭解到事情的始末後,卓愉抱著卓悅嚎啕大哭。
哭完以後,卓愉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後續事宜,卓悅卻主動提出要報警自首。卓愉只讀到高中畢業,卓悅卻受過高等教育。
卓悅說自己雖然殺了人,但當時趙德旺想要***她,所以應該算是正當防衛,如果報警自首應該不會被判刑。
卓愉早就六神無主,自然什麼都聽卓悅的。
卓悅隨後果然在趙德旺的口袋裡翻出了自己的手機,然後用它打了報警電話。
卓悅雖然受過高等教育,但畢竟不是學的法學專業,所以面對警方盤問,便老老實實將案發經過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直到辯護律師和她見面,她才知道自己恐怕得坐牢。
辯護律師告訴她,正當防衛必須是針對正在進行的不法侵害。對正在進行行兇、殺人、搶劫、***、綁架以及其他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採取防衛行為,造成不法侵害人傷亡的,不屬於防衛過當,不負刑事責任。
問題在於,趙德旺當時即便對卓悅欲行不軌,但「***」這一不法侵害並未真正開始,而且當時趙德旺是去搶奪她手裡的刀。
「***之前」即表明不法侵害還沒有發生,在不法侵害開始時間之前進行的防衛,屬於防衛不適時,即事前防衛(事前加害),防衛不適時不屬於正當防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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