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81章千絲萬縷(82),深度迷案,春天的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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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可人喜出望外,謝過聞忠之後,就自己走到地下室,由史際開啟門後就一頭竄進裡面的廁所,倒頭就睡。
除了果果、小彩和小明(寧可人生的二孩)這三個小孩能睡在別墅的房間裡。其他的大人,包括屈露露都只能睡在地下室,裡面的沙發、屠桌、廁所,甚至地板,就是他們用來睡覺的地方。這看起來是聞忠對孩子們的人文關懷,實則是將他們作為人質。
廁所裡面和玻璃門相對的一個角落鋪了一些乾草和硬紙盒,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狗窩,卻是寧可人用來睡覺的地方。
接著,陳懷安、屈露露、匡小山和小彩就排著隊到聞忠的房間裡分別領取了一截電線。
最後,聞忠以十分認真的口吻告訴他們,你們說今晚就把寧可人「處理掉」,可不能說話不算數,要不然我就只能改天把你們都「處理掉」。
四個人不敢說半個「不」字,進入地下室後,也不開燈,就默默地站在廁所門外。門的另一邊毫無動靜,寧可人應該就在裡面睡著了。
猶豫片刻後,屈露露小聲對匡小山說,這是你老婆,到底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們幫忙動手?
匡小山仍舊默不作聲,猶豫不決。
陳懷安也低聲說道,你老婆在你頭上到處種草,小明都不一定是你親生的,你還猶豫啥?
匡小山搖了搖頭,嘀咕了一句,這不一樣,那是生活,這是生命,不是一回事。.
陳懷安翻了一記白眼,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考慮這些狗屁終極哲學問題?如果我們今天不把她「處理掉」,用不了多久聞忠也會把她「處理掉」,我們也都一個都跑不掉。
接著,陳懷安又看了一眼小彩,說你忍心小彩這麼小就跟著我們一起被「處理掉」,還是忍心讓她進去「幫忙動手」?
於是,匡小山只能默不作聲地拿過小彩手裡的電線,然後靜悄悄地推開門。
寧可人背靠著牆,坐在乾草堆和硬紙盒上,卻面容祥和,似乎在做著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美夢。
匡小山小心翼翼地將電線在妻子的脖子上繞了一圈,還沒來得及發力,卻見寧可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看著瞪大了雙眼,顯得神情慌張的匡小山,寧可人卻毫不驚慌,神情恬淡地面露微笑,問道,小山,我是不是要死了?
驚恐的匡小山點點頭,卻說不出話來。
寧可人伸出手替他拍去衣角上的灰塵,微笑著繼續說道,小山,我對不起你。
然後,她就閉上了眼睛。
匡小山的眼淚奪眶而出,哽咽著說道,可人,我也對不起你。
之後,匡小山就勒緊手中的電線,寧可人的身體漸漸失去力量,慢慢軟塌塌地倒在了地板上。
匡小山似乎不忍心看著死去的妻子,於是就背過身轉過頭,卻發現廁所的玻璃門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被關上了。
但是,匡小山很快就發現,因為廁所燈光的照射,可以透過半透明的浴室門,看到門外站著的陳懷安、屈露露和小彩的身影。
匡小山這才意識到,原來當他們四個默默站在廁所門前的時候,寧可人其實一直都可以看見他們……
「處理」完寧可人,四個人在史際的注視中守在聞忠的門外,等待著他的醒來。
接近天亮的時候,聞忠開啟了房門。
陳懷安走進去向聞忠報告,寧可人已經被成功「處理掉」。
出乎意料,聞忠居然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匆匆忙忙地衝進地下室,開啟門,看到被勒死在地板上的寧可人,然後轉過頭,衝著跟在身後的四個人破口大罵:
誰讓你們這麼做了?你們這四個人怎麼能動
不動就殺人呢?我說要你們想個辦法把她「處理掉」,沒說要你們殺人啊。你們這四個劊子手,殺人犯,草菅人命,都應該受到懲罰。
四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隨後,聞忠以此為由,對他們四個人都進行了長時間的電擊。
聞忠原本以為小彩會禁不起電擊,但在盛智秀死後,他嘗試著對小彩進行了一次電擊,卻發現年齡大小和能不能承受電擊似乎並沒有什麼必然的狗屁關係,於是對小彩也不再手下留情。
寧可人的死,似乎對匡小山造成了非常大的打擊。
從那天起,匡小山整個人就變得更為木訥,完全形同一具行屍走肉,原本就被聞忠在生活起居上折騰得十分瘦弱的身體也急劇消瘦下去,變得更為纖細。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此時的匡小山都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這讓聞忠十分不解,這對夫妻之間居然還存在什麼狗屁感情或愛情?見鬼了吧。
聞忠這樣的人似乎壓根兒就沒有感情,所以根本就不理解什麼叫愛情,更不理解什麼叫因愛生恨和愛恨交織。
這世上的一切情緒,只要和愛扯上關係,就都將變得不可理喻和莫名其妙。
寧可人死了一兩個月後,匡小山的身體終於羸弱到了無法站立的地步。
聞忠覺得匡小山已經失去了繼續「被馴化」的意義,於是就吩咐史際買回了許多油炸、燒烤食物,全是肉類,然後就把他們四個人都從地下室裡叫出來,卻指著一桌的食物對匡小山說,這些都隨你吃。
接著,聞忠解釋道,上次你們雖然擅作主張殺了人,但是據我所知,最終動手的只有匡小山一個人。雖然你們曲解了我的意思,但至少說明在落實我的指示上,只有匡小山一人做到了堅決執行,所以今天的食物都是獎勵給匡小山的。
於是,在聞忠和史際的瞠目結舌中,在陳懷安、屈露露和小彩流著口水的貪婪目光中,匡小山狼吞虎嚥,對著桌上的食物一通橫掃,足足吃了六七個人的份量。
當天晚上,匡小山就持續不斷地嘔吐,直到第二天清晨。
聞忠得知這一情況後,不急不忙地走進地下室,看著奄奄一息的匡小山,卻對其他人說:
我獎給匡小山一頓食物,卻沒想到他是個這麼貪心的人,只顧著自己吃,卻壓根兒就沒想過要分給你們一點。我明明說過食物都是獎勵給他的,卻沒說過不準分給你們吃。
他這個自私鬼,一個人吃了那麼多,暴飲暴食,把自己搞成了急性腸胃炎,真是報應啊。
接著,聞忠又對小彩說,爸爸這樣嘔吐下去遲早會脫水而死,你得照顧好他。
於是,聞忠就將匡小山和小彩都關進地下室的廁所,命令小彩不停地給自己父親灌水。
兩天後,連續幾天沒有進食的匡小山,幾乎到了大小便失禁的休克狀態。
聞忠開啟廁所門,立即就被裡面的臭味燻得捂住了鼻子,命令小彩出去後,他檢視了一下匡小山的情況,接著掰開他的嘴,灌了一廳灌裝咖啡下去。
見匡小山的面色漸漸多了幾絲紅潤,並且睜開了雙眼後,聞忠似乎頗為驚喜,接著又遞給匡小山一瓶高度白酒,說你在這兒喝了幾天水,身體肯定很冷,喝點兒酒暖暖身子吧,我知道你酒量一直不錯,這瓶酒都是你的,放開喝吧,能喝多少算多少,完了我得將酒瓶收回去。
當天下午,匡小山悄無聲息地死在了地下室的廁所裡。
小彩以為爸爸的死因就是聞忠說的那樣:喝酒把自己給喝死了。
她小小年紀,當然不會知道,匡小山的死和他喝下的咖啡和白酒有關:如此虛弱的心臟,***和酒精的刺激,無疑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
草。
在聞忠吩咐史際將匡小山的屍體也弄到芒果園去埋了時,史際抱怨道,那都是山路,很不好走,上回埋的那個屍體雖然不重,卻也把我累了個半死,要是有什麼辦法能讓屍體變輕一點就好了。
聞忠眼珠一轉,瞬間來了興趣,便將所有人都集合起來,然後把史際的困難提出來,要求他們集思廣益,必須想出解決的辦法,要不然,你們懂的。
碎屍、拋屍這樣的辦法聞忠不想用,費時費力不說,丟擲去的屍塊仍然有被發現的風險;至於再養幾頭豬這樣的辦法壓根兒就沒有人願意再提,他們很怕哪天就突然吃上了自己餵養的豬肉,聞忠也認為養豬臭烘烘的,很不好。
倒是陳懷安,說在把屍體搬出去之前,可以把血都放乾淨,這樣應該能減輕重量。
屈露露說,如果把屍體晾幾天,讓水分都蒸發乾淨,這樣應該能減輕更多重量。
聞忠十分不滿地說,你當是製作木乃伊還是晾臘肉,屍體晾幾天不會腐爛發臭?再說,你打算把屍體晾在哪裡,樓頂、院子裡還是馬路邊?你有這麼大的支架,可以把一具屍體架起來晾著嗎?
屈露露趕緊閉嘴。
陳懷安接著說,要不把屍體切成幾大塊,分成幾次埋,這樣應該能輕鬆點。
聞忠點點頭,向陳懷安投去讚許的目光。
史際卻仍有不滿,說這樣得多跑幾趟,還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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