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31章千絲萬縷(32),深度迷案,春天的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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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警官,我是搞芒果園的。這漫山遍野的芒果樹,在下苗時,都是史際送來的果樹苗。」
三人恍然大悟。當年聞忠對種子公司「改革」失敗後,似乎對經營公司有點兒心灰意冷,大事小事都交給史際打理。趙山河在購買果樹苗的過程中,結識史際完全就在情理之中。
「他為什麼會住在這裡,還在這裡住了很長時間?」陸凱問。
趙山河兩手一攤:「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送樹苗時,每回過來都會在園裡轉幾圈,接連轉了好幾天,完了說這兒環境不錯,問我他能不能在這兒搞個地方住下來,搞得我一頭霧水。」
「還說在這裡住的地方,他可以自己弄,每個月付一筆租金,就相當於在這園裡租我一塊空地。」
「這芒果園有幾個山頭,一塊能住人的空地的確不值一提。但這麼奇奇怪怪的要求,我也是頭回聽說,再說和他也不熟,鬼知道他在這兒弄個地方住,到底是想幹什麼,萬一是藏毒運毒、走私毒品呢?我們清河這個地方地理位置特殊,總有那麼一些亡命徒來往境外走毒運毒,我不能不防。」
「但他接著問我芒果園之後的發展,是不是需要工人,他能弄來一些……吃苦耐勞,又薪資要求不高的。」
頓了頓,趙山河的一對眼珠子忽然又轉了又轉:「說如果他住在這兒,不但能給我看好園子,還能幫我看好這些人。還說他在種子公司也只是個打工的,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我原本以為他是種子公司的老闆,對他要住在芒果園才感到可疑。他這麼說,才知道不是,並且我琢磨反正要請人看園子,見他又說得可憐……那就由他住在這裡了,我還能省了搭房子的錢。」
趙山河的話顯然又是不盡不實。
「勞務中介」這一行毫無疑問需要個地方給入境的「工人」落腳、中轉,在城裡租個酒店賓館,或者租個民房都不合適,這些地方免不了都是人來人往,人多眼雜。漫山遍野除了樹還是樹的芒果園的確是個好地方。
趙山河也知道這一點,並由此判斷史際並非想在這裡「藏毒運毒」,所以才會改變主意。他肯定不能說自己知道史際的真實目的,一旦如此,為違法行為提供場所則成了明知故犯。
「史際住在這裡時,那些非法入境人員是不是在這裡有過短暫停留,或者說在此中轉?」陸凱問。
趙山河想也不想,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沒有……沒有,我也從來沒想到他真會一個人住在這兒,還一住就是十幾二十年……」
趙山河的話也暴露了他對史際租住於此的真實目的的懷疑和心知肚明,但這個答案顯然又否定了他們的共同猜測。
「後來,我才慢慢知道,他自己也是個……沒有透過正規手續入境的越南人。為什麼非得住在這兒,也就能理解了。」
「史際是不是還有別的窩點?」陸凱又問。
趙山河兩手一攤:「這就不清楚了。但他在這兒的時候,都是白天出門,晚上才回,晚上什麼時候回的也基本沒人知道。顯然就把這兒當成一個落腳的地方。」
「他那人很少和人打交道,但越南人之間有什麼矛盾都會找他處理,將他們管得服服帖帖、老老實實。他在這兒也沒幹什麼違法犯罪的勾當,每個月按時交租金,我也就由他了。」
頓了頓,又說:「這園子旁邊有個森林保護區,他總喜歡往那兒鑽。有回還從裡面弄出一頭麂子,然後烤了吃,他一個人吃不完,就分給園裡的工人吃,我也吃了幾口,味道不錯,就有很多人開玩笑要他乾脆去搞個燒烤攤算了。」
「大家也就隨口一說,他卻當真了,沒多久聽說居然真在城南夜宵一條街搞了個專賣麂子肉的燒烤攤。但
他搞燒烤攤也不是天天都去,隔三差五在林子裡逮到麂子才去。」
陸凱滿臉狐疑地問:「既在種子公司打工,又抓麂子賣燒烤,還要搞‘勞務中介,史際有這麼多的時間和精力?他總不會是三頭六臂吧?」
「他有幫手。」趙山河說,「他住在這裡沒多久,大概一兩年吧,就帶回一個人,十四五歲,說是他堂弟,叫什麼名字不知道,反正他姓史,大家就都叫他大史,叫他堂弟小史。」
接著趙山河又話鋒一轉:「私自越境進入我們這裡打工賺錢的,像小史這樣的未成年人不在少數,不過我宣告,未成年人我真不用。」
「這個小史也是個悶葫蘆性格,也不怎麼和人說話,一直跟著史際,跟了十幾年,從十幾歲的少年,一下就長成男子漢了。」
最後,趙山河頗為唏噓地說:「八九個月以前,這兩兄弟突然沒再出現了,大概是回越南了。回去之前也沒和我吱一聲,怎麼說,我們也算是做了將近二十年的鄰居吧。說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聲。我還問過園裡的工人,史際臨走之前也沒和他們打過招呼。」
李竹道從手機裡翻出一張肖畫素描,將手機螢幕對著趙山河,問:「你說的史際的堂弟,是不是這個人?」
趙山河接過手機一看,十分肯定地說:「就是他。」
接著,又抬起頭來,不無疑惑地問:「小史犯了什麼事,你們在調查他?」
這樣的問題當然得不到回答。
但趙山河的疑問幫助警方確定了一件事:史際所謂的「堂弟」就是海浪。李竹道拿給趙山河看的,就是手裡拿著伍剛警用配槍的嫌疑人,章保貴確認了該名嫌疑人就是海浪。
史際在十幾年前突然帶回來的人,和他同母異父的親弟弟僅是同名同姓?還是說這個海浪,就是史際同母異父的那個名叫海浪的親弟弟?李竹道的假設和懷疑當然傾向於後者,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嘗試拿出海浪的素描肖像給趙山河確認。
黎玉真的死本就透著古怪,如果她的死的確和史際脫不了關係,那史際在十幾年後又帶回黎玉真的另一個孩子到底想幹什麼?但從最後的結果來看,史際似乎並沒有想要傷害海浪。
陸凱反問:「史際和海浪……就是你說的小史,這兩兄弟之前住在芒果園裡的什麼地方?」
趙山河漫不經心地指著禹德望才帶人離開沒多久的簡易居所:「就是這裡啊……他們兩兄弟回了越南之後沒多久,章保貴來這裡做事,我就安排他住進來了。」
三人轉而看著眼前的破爛小屋,不由目瞪口呆。
很快,李竹道和陸凱都回過神來,不約而同的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對方眼神中的震驚和疑惑。
震驚的是章保貴作了假口供,如果不是李竹道嘗試確認「小史」是不是就是海浪,而趙山河又給了一個確定的答覆,那麼章保貴的假口供幾乎就要成功騙過警方。
疑惑的是,章保貴綁架張建軍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回了越南」的海浪突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芒果園又是什麼個情況?
陸凱掏出手機,正要打電話回支隊,手機卻突然響了。隊裡打來電話給他。
陸凱走到一邊接完電話,又苦著臉走回來:「白蓮寺出事了,隊裡要我和禹德望去看看。李隊,要不你也同去一趟?」
聞忠的別墅就在白蓮寺附近。這讓李竹道莫名其妙地心裡一跳,然後點頭應「好」。
接著,禹德望又打來電話給陸凱。
陸凱接完電話後,臉色更加難看了,對李竹道說:「我們還是先去禹德望那裡看看吧,他那裡出的事情更大。」
接著又對趙山河說:「核對你園裡員工
身份的事,等會兒派出所會來。你也先別頭痛員工的事了,禹德望那裡出的情況,你至少得去局裡做一份筆錄再說。」
小吳一會兒看看李竹道,一會兒又看看陸凱,居然也覺得有點兒頭大。雖然不知道白蓮寺到底出了什麼事,也不知道禹德望帶人去找骨灰又能發生什麼事,但她至少清楚一點:美麗的清河在這段時間內就像是撞了鬼,居然接二連三地出事,真是邪門了。
附近的養豬場又跑出了一頭母豬。
以前由於母豬跑進山林,最多一兩天就會回來,加上附近沒有鄉鄰居住,所以母豬鑽出圈舍,養豬場的人也沒怎麼管,給足它們自由。
有一次,一頭母豬跑出去又回來後就懷孕了,接著就生了一窩個個身上有條紋的豬崽。養殖工人一看,就知道這頭母豬生的是一窩野豬。因為他們在山林裡時常會看到與之一模一樣的野豬。
野豬的價格是家豬的好幾倍。
養豬場老闆對這些時常「不守婦道、紅杏出牆」的母豬也就更加不會管了。
這頭跑出去的母豬在林子裡遭受野豬的「蹂躪」時,恰好被禹德望等一干刑偵技術人員看到。
它們「辦事」的地方恰好就在章保貴供述的埋了張建軍骨灰的地方。
「這兩天中暑了,沒精神,沒力氣,被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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