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64章案中案(30),深度迷案,春天的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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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傑看了小王一眼,說:“不要想做蕭遠山慕容博,你要好好做自己……反正,別的你也做不好。”
“老屠,你說話越來越好聽了,是不是剛剛上完廁所?”
“是啊,在研究怎麼給你嘴上抹開塞露。”
小王還沒來得及罵回去,一陣緩慢的“踢嗒踢嗒”高跟鞋踩地的聲音傳來。
接著,風姿綽約的嚴珂出現在走廊,正儀態萬千地路過電梯井。
見他二人的目光盯在自己的胸口上,嚴珂沒好氣的嘀咕了一聲:“兩個都是南北。”
“嚴大美女,你認錯人了,我是刑警支隊的小王,這是老屠……”
彭傑給了小王一個極度無語的眼神,低聲抱怨道:“腦子是個日用品,為啥到了你這兒就成了個裝飾品。真是光屁股推磨,轉著圈丟人。”
嚴珂站著不動,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掃了一遍。
看著小王說:“比起蕭遠山慕容博你是差遠了。原本以為你是雲中鶴,沒想到會是嶽老三。”
又看著彭傑說道:“長得像嶽老三,實際卻是雲中鶴。”
小王雖然沒有領悟到嚴珂最初的那句話是在罵他和彭傑“都不是東西”,但他好歹也看過金庸,總算聽明白了嚴大美女是在罵人。
但他二人此行就是來有求於人,無論如何都不敢得罪她。
因此,小王唾面自乾,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說:“嫂子……”
“叫誰嫂子?誰是你嫂子?什麼人啊,亂認親戚。”嚴珂冷著臉說。
“我們是刑警支隊李隊的人,老婆不見了的那個李隊。”小王不慌不忙地說,“李隊和我們老提起你,我以為你和咱李隊……看來是我們李隊想多了……”
嚴珂的臉色變了又變,雖然還是寒著一張臉,但眼裡一閃而逝的光芒,還有明顯平和下來的語氣都深深出賣了她。
嚴珂咳了幾聲,說:“是你想多了……不要胡說八道。”
說完之後,竟逃也似的跑了。
小王說是他們李隊想多了,她卻說是小王想多了,還要小王不要胡說八道。
二人神色曖昧,一臉戲謔地看著她的背影。
檔案室的最外間擺著辦公桌和電腦,外人借閱案卷檔案,只能在這間屋子裡登記、翻閱。
嚴珂坐在電腦後,看起來高冷端莊。檔案室有兩名工作人員,另一人去了省廳學習。
嚴珂的背後是一扇防盜門,裡面就是存放案卷檔案的地方,禁止外人入內。
對於二人並未持有相關領導批示手續的情況,嚴珂笑了笑,目光柔和地說:“沒有孝和副局長的批示……馬支隊長的批示,總有吧?”
張孝和副局長分管刑偵支隊,按照相關程式,小王和彭傑應當持有他的批示檔案,才能借閱檔案。嚴珂問他們要馬弘文的批示手續,已經在開綠燈了。
彭傑憨厚地笑著搖搖頭,說:“李隊要我們來借閱一樁陳年舊案,但那案子已經結案,要我們先不要驚動馬支,免得他老人家多想,認為我們閒得蛋疼找刺激,有意翻案啥的。”
小王補充道:“我們正在辦理的案子,有個重要人物可能涉及到那樁陳年舊案,但是沒有直接證據,所以不好向馬支彙報。”
刑警支隊長馬弘文並不是一個按部就班的人,但凡是有所依據的推測,都會全力支援下屬小心求證,這在堰城公安機關幾乎是眾所周知的。
嚴珂“哦”了一聲,不無懷疑地掃了他們一眼,對他們的信口胡扯也不點破,只問:“你們要借閱的是哪一樁舊案?”
“08年的王元鵝案。”小王說。
反正她這一關繞不過去,二人也就無意隱瞞。
嚴珂愣了片刻,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他們來借閱王元鵝案的為什麼沒有辦理相關手續,接著又神秘兮兮地問:“你們是不是認為當年這樁案子辦錯了?”
小王和彭傑大吃一驚,只能“嘿嘿”乾笑。看來嚴大美女並不是胸大無腦,居然一猜就中。
“當年王元鵝案,就是由你們馬支主辦。”嚴珂嫣然一笑,給了他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二人傻眼了,很快由乾笑變成了目瞪口呆。
李竹道要他們來借閱檔案,並未提及當年王元鵝案的主辦人是誰,極有可能他也不清楚。
之所以沒有辦理借閱手續,完全是因為馬弘文去了省廳開會。小王和彭傑沒什麼耐心等到一兩天後再說,一陣商量後決定打著李竹道的幌子在檔案室負責人嚴珂這裡尋求突破。嚴珂對李竹道是個啥意思,隊裡的幾個,哪怕是個瞎子都能看出來。
誰知道嚴大美女會浮想聯翩,認為他們是因為懷疑自己的頂頭上司馬弘文當年辦錯了案子,又不想打草驚蛇,才會繞過辦理借閱檔案的手續。
這下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要是知道當年王元鵝案的主辦人是馬支,打死也不會揹著他來翻閱檔案。這回真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成屎了。
“這事,應該是他要你們來乾的……他就是個這樣的莽撞人。”嚴珂嘴裡說他是個“莽撞人”,口吻當中卻又不失傾慕。然後起身,往檔案室裡去。檔案室裡有一臺電腦,裡面錄入了所有存放的檔案資訊。
完了,看來嚴大美女的英雄情結也發作了。這種不懼權威,只求真相的爺們行徑,被她想當然的就往李隊身上去套。小王心想。
“嚴大……主任,我們沒有借閱手續,不合規矩,還是算了。”彭傑回過神來,為了找藉口開溜,連稱呼都變了。
“把我當什麼人了?”嚴珂站著回過頭來,神情略微不滿地說:“你們李隊敢做,我就不敢做?”
“我們不是這意思……”
“那是覺得我會背後反水?你們不相信我,也得相信李隊。他要你們來找我,你們就儘管放心。再說,他來我這裡借閱檔案,從來就沒辦過什麼手續,還不是什麼事兒都沒有。我把檔案拿出來給你們看,就和你們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要是背後反水,那不是把我自己也坑進去了?”
算了吧,已經越描越黑了。
這事,回頭再向李隊彙報,看怎麼向馬支解釋清楚,可不要讓馬支認為李隊在他背後使壞,有意拆他老人家的臺。
彭傑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放棄了無謂的掙扎。
打定主意後,二人乾脆硬著頭皮聽天由命。
對於已結案的陳年案件,公安機關每年都會進行梳理,也會進行重新登記歸檔和電腦錄入,儲存時限有具體要求。
王元鵝是當年的公眾人物,二人原本認為是這個原因才會讓他“自殺”一案在結案歸檔後儲存期限較長,也是出於這個認識,才會篤定的先來檔案室。
在看了詳細的案卷後,才知道王元鵝案的檔案材料之所以儲存至今,可不僅僅因為他是當年的公眾人物。
文韜就當年王元鵝自殺的原因向警方提出了質疑,被警方以案件涉密拒絕透露,二人在看完案卷檔案後,對當時的警方給出的理由深以為然。換作是他們,也不會將王元鵝自殺的原因向外透露。
王元鵝的死涉及到人倫悲劇,在當時那種鋪天蓋地的輿論氛圍中,一旦將他自殺的原因向外透露,只會火上添油。再說,一切涉及到毀三觀、顛覆社會道德的案件,本就會作為涉密案件,禁止案情外洩。
換位思考,如果當年調查王元鵝案的不是馬支,而是他們,在不知道王元鵝因為不敢自殺才會同歹徒搏鬥,也不知道王元鵝參與侵犯過王康的前提下,根據當時掌握的線索,也會毫不猶豫將他的死鑑定為“自殺”。
從法醫的現場勘察結果來看。
死者的瞳孔放大對等,四肢沒有外傷,正常。
臉呈紫白色,應當是繩子勒得太緊造成,這和死者的體重有關,體重越大,繩子勒得越緊。體重較輕的女性自縊者,大多臉呈紫紅色。王元鵝的體重顯然不是體重正常的女性可與之相提並論,因此這一點也正常。
死者的嘴角和胸前,有流出來的口水,屬自縊身亡的基本特徵。
勒痕有兩道,上一道繞過耳朵後面,下一道平繞脖子一圈。之所以出現兩道這樣的勒痕,是因為王元鵝在上吊給繩子打結時,選擇了纏繞系。
纏繞系就是上吊的人先踩在椅子上啥的,然後用繩子在自己脖子上繞兩圈,接著踢翻椅子,身體垂直吊死。或者是,先把繩子系在大梁上、樹枝上等,讓繩套垂下來,上吊者登上去,把繩子纏在脖子上兩圈,然後垂直吊死。凡是這樣吊死的,就會出現兩道那樣的勒痕。
上吊的繩子打結的方式,除了纏繞系,還有活套頭、死套頭、單系十字。
死者的兩個腳尖,垂直向下,腿上有一些瘀血。這是因為死者懸掛的時間較長,血液下墜,導致死者的下腹部、兩腿的血管積血嚴重,面板進而呈現暗紫紅色,甚至皮下還會出現出血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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