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幹掉匪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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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肯定已經篤定她就是細作了吧,但因為她的成份組成太複雜了,哪一國的兵器都挺上手,估計是出於某種……獵奇心態?這才暫時放過了她,留著秋後處置……
可那時的他,估計也是怎麼都想不到,他會在不久之後的「送親大會」上,陰差陽錯的娶了她這個細作吧。
「喂,你在想什麼呢?趕緊去修啊。」小三推了她一下。
鄭曲尺回過神來,她指著坑裡的那些奇型怪狀的木頭零件:「你們覺得……一個普通的木匠會修這些?」
這不會是故意試探她的吧?
小三跟小七被問住了,他們一臉茫然道:「……不會嗎?」
她心平氣和地問他們:「那我問你們,你們這裡有人會修這些嗎?」
「當然不會,我們又不是木匠。」小三跟小七無辜道。
「其實我也不會……」
她話還沒有說完,小三卻變了張臉,匪氣十足:「但如果你不會的話,那你就只能被滅口了,咱們這裡可不收無用之人。」
「……那是不可能的。」她微微笑道。
「對嘛,你是興安哥帶回來的,肯定會修。」小三自以為聰明地點了點頭。
鄭曲尺:「……」也虧得是抓她的壯丁來了,要不然任憑他們再強橫,哪怕將人逼上了梁山也是幹不下來這活的。
她從邊緣小心地滑入坑裡,將這些缺胳膊瘸腿的木器整理了一下,還有完整框架的先抬起來立好,實在殘損得厲害的,就清掃到一旁再說。
鄭曲尺幹起活來,就十分乾練利索,叫人看了都有一種她好認真好努力的錯覺。
小三喊道:「喂,你好好幹啊,咱們就在這裡監視你。」
「嗯。」
鄭曲尺應了一下後,手腳雖然不停,但水澈明晰的眸子卻微微凝定,她在思索著,這些路匪看起來真不像是普通的匪類……
首先,這些人乍一眼看上去面黃肌瘦,像那些從外地逃難過來的災民,但她觀察過他們,他們身軀精瘦卻並不頹倒,眼神也很有力量,就像內心被注入了一種目標,十分有凝聚性。
這種感覺她只曾在軍隊身上看到過,他們自律、規矩、卻又充滿了隨時能夠暴亂的機動性。
想想昨晚看到她這樣一個陌生女子闖入了他們地盤,他們一開始就潛躲在洞內,一聲不吭,悄無聲息,這便不是一般平民能夠做得到的掩飾。
還有,只要那名興安的男子開腔,他們便不會隨意插言,連小聲的議論都不曾有過,這可不像是散亂的民眾扎堆組合的路匪。
路匪與山匪不同,山匪可能是祖傳,但鄴國的路匪卻是指那些受災過的地區,或者一些無力更生的民眾起亂,一夥人臨時組織起來在各大城關要道打家劫舍。
近來路匪的猖獗成盛行,無一不是表明鄴國的動盪和不穩定,還有那些不作為還仗勢欺人的官員,人們生活水平下降,官與民、軍隊與鄴王之間矛盾不斷加劇,所以也引發了不少暴亂與民變……
鄴國好像變得越來越腐敗了,不對,不是它變了,是她對鄴國越瞭解得深,就越知道它有多難救,這樣從根子裡開始爛的國家,再加上一個作為的鄴王,真有是她可以扭轉改變的嗎?
尤其是現在鄴國還失去了宇文晟,只怕任何一點「風雨」襲來,都會造成「決堤」的大災難吧。
而在這種風雨飄零的時候,而這些人他們會是個什麼來歷?他們來到福縣究竟又是為了什麼目的?
這一點,她必須想辦法弄清楚。
事情演變成了現在這樣,她也沒辦法逃出去了,只希望大哥跟小妹那邊千萬要安然無恙。
她
這一次失蹤,昨夜肯定蔚大哥他們都已經得知了訊息。
是她太魯莽跟疏忽了,去找人卻沒有事先派人告訴他們,以為在熟悉的地界就可以不發生任何意外。
身份的轉變太突然,沒叫她意識到,她不再只是一個人,她身後還有一群人在。
若他們查到了她去了桑宅,自然也會發現大哥跟小妹不見了,她這邊的情況還穩得住,只盼他們能夠代替她去找到他們,護佑他們平安。
內心亂糟糟的情緒一大堆,讓鄭曲尺表情越來越沉鬱,小七看了她兩眼,然後從旁邊斜滑了下去。
鄭曲尺聽到身後的動靜轉過頭,只見那一個雙胞胎中沉默呆笨的小七,他正彎下腰在地上學著她一樣撿木頭。
「你想幫我嗎?」鄭曲尺問他。
小七沒有看她,卻點了下頭。
「小七!」小三也跑了下來,他拍了小七的後腦勺一巴掌:「你幹嘛要幹這些事情啊?」
小七委屈地摸了摸腦袋:「她,女子,我們,男子……」
小七愣住了。
他看向鄭曲尺,她雖然現在已經長高了不少,但跟這兩個瘦長的少年相比,還是矮了不少,十六、七歲的年齡,面相與他們差不幾,但因為鄭曲尺靈魂的成熟,倒是將這副皮囊增添了一些「姐姐」的味道。
她那張嫩生生的蘋果臉,一雙大眼睛,仔細一看,十分可愛又嬌憨,但她卻又有一雙璀璨明淨的眸子,讓人一與她對視,就自然而自地認為她是一個內心乾淨似水晶的女子。
「……行吧,我們就幫一幫她吧,省得她手腳慢吞吞的,整理半天都沒有弄好。」
小三雖然嘴裡唧唧歪歪,但卻還是跟著小七一塊兒幹起活來。
鄭曲尺站在那兒,眨巴了一下眼睛。
這對雙胞胎看起來跟那個興安、甚至是其它人都不太一樣,她一開始以為他們雖然長得年輕,但內在肯定是經歷過許多事情。
但現在看起來,他們的內心與年齡還挺符合的,天真、心軟與良好的教育。
沒錯,他們應該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因為在這個時代,底層人都會受社會普遍影響,認為男子金貴女子都是賠錢貨,只有那些上層的人才會讀書明理,被教導尊重母親、姐妹,對女性抱有一定的扶弱憐惜。
她在他們身上好像看到了事情的突破口。
「我小鄭,你們叫小三跟小七嗎?」她揚起溫暖的笑容問道。
交換名字就是拉近關係的開始。
可對方顯然不想跟她打好關係,小七白了她一眼,道:「你最好趕緊做事,我們就幫你將這些東西放好,一會兒我們還要出去呢。」
出去?
鄭曲尺忽然想起,今天不就是王澤邦打算帶兵前來圍剿的日子嗎?
不過他們一直沒有找到敵方的老巢,估計今日只是一次大範圍搜捕行動……不過,現在不是有她在嗎?
只要她跟著他們出去,然後沿途留下一些線索,這不就可以裡應外合了?
於是,她趕緊申請道:「你們是去打劫嗎?能帶上我嗎?」
「你去做什麼?」小三不解道。
鄭曲尺隨便找了一個藉口:「學習啊,我第一次當劫匪,但我想真正地融入你們,所以我想陪著你們一塊兒去。」
小三古怪地盯著她:「你就這麼想當劫匪?」
「是啊,不過你們只是圖財,應該不會傷害別人性命吧?」她有意試探地問道。
盛安公主的事還沒有線索,也不知道跟他們有沒有關係。
「你當我們是什麼啊,我們才不會做那些……」
「咳咳
……」
這時,忽然他們身後傳來一道警告的咳嗽聲。
小三的話被岔開了,他回頭一看,卻是興安,他一出現,就有一種莫名的沉重氣壓,哪怕他此刻面帶笑意,看起來懶懶散散並不像在生氣的樣子。
小三看到他,有些結巴道:「興、興安哥,你怎麼來了?」
「小三,小七,你們在跟小鄭聊什麼呢?」他狀似關心地詢問道。
連「小鄭」都知道了,他分明就是從頭聽到尾了吧。
鄭曲尺、小三、小七:「……」
這人說話怪陰陽的,而對付陰陽的最好辦法就是坦蕩蕩,她擋在小三小七身前,對上興安的視線,道:「我們在說我也想參與這一次打劫行動!」
「哦~你想去……打劫?」興安聽了,又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對、對啊。」
鄭曲尺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看著自己樂什麼,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不行嗎?」
興安想了下:「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去了,你可能會後悔啊。」
「……為什麼會後悔?」鄭曲尺覺得他此刻盯著她的眼神怪瘮人的,就像一條斑斕五彩的毒蛇,吐著信,卻又不忙著攻擊。
他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只是道:「好,我同意了,小三、小七,到集合的時辰便一併帶上她吧。」
說完,他轉身便走了。
而看著他消失在天坑的背影,鄭曲尺卻有些出神。
「喂喂,你在看什麼?」
小三喊她。
鄭曲尺立即回頭:「他是你們的匪首嗎?我怎麼覺著你們好像都挺怕他的?」
「呃,算是吧,因為興安哥比我們厲害,所以我們都聽他安排。」小三撓了撓頭:「你不覺得興安哥,有時候笑笑地盯著你時,那眼神怪嚇人的?」
最後一句,尤其小聲,要不是鄭曲尺耳朵尖,說不準就聽不見了。
鄭曲尺立馬介面:「深有體會。」
「我餓了。」小七忽然道。
這麼一說……鄭曲尺也摸了摸肚子:「我也餓了。」
小三也負氣道:「我也是。」
「咱當路匪,包吃不?」鄭曲尺問。
「什麼包吃?黎叔會煮好肉糜,今天應該是鹿肉,肯定很香,咱們趕緊整理好這些,就一塊兒去吃東西吧。」小三興奮道。
「一大早就吃鹿肉啊,看來咱們的伙食還真不錯。」鄭曲尺感慨道。
「興安哥叫你去參加咱們的外出行動,肯定是打算要叫你加入了,以後啊你肯定可以吃到很多好的東西,也不至於就一個鹿肉就叫你饞成這樣。」小三鄙夷道。
鄭曲尺想起了等著她養的長馴坡營寨,想著很快連飯都吃不起計程車兵們,跟這些攔路打劫的匪類比,他們這些正規軍竟混得還不如他們油潤。..net
她內心陰險地想著,既然他們這麼肥,等王澤邦將他們抓住之後,抄了他們的家底,那不就等同於間接富了他們?
「你在笑些什麼?」小三突然問她。
鄭曲尺一驚,她摸了摸嘴角:「我笑了?」
小三與小七同時肯定地點頭:「笑了。」
她眼珠子一轉,便有了說辭:「我只要一想到能跟你們一起去劫富濟貧,就不由自主地笑了。」
小三聽完她的胡謅,不僅沒有懷疑,還大力讚賞地看著她:「說得好,劫富濟貧,我喜歡這四個字。」
有時候年輕人的熟悉是很簡單的,幾句話談得攏,一塊兒做事,一塊兒吃飯,就可以很好的融入在一起。
自此,小三、小七
的兩人緊密團隊,加入了一個鄭曲尺,組成了三人隊伍。
路上,鄭曲尺跟他們也有意無意地打聽著路匪的事情。
但小三還是比較警惕,或許是因為認識時間不長,有些事情說就說了,但有些事情卻絕口不提。
午後,洞內路匪幾十個人都站在了洞外,而鄭曲尺跟小三、小七他們卻站在了最後,單獨一排,不列入那幾十個人的隊伍當中。
這彼此之間的地位……一目瞭然。
鄭曲尺不動聲色地四處看了看,這是一片茂密的林子,周圍都是樹,大樹小樹還有不大不小的樹……理科女腦中的形容詞一時匱乏得讓她羞愧。
她也不知道這是哪片林子,主要她對植物不太熟悉,除了常見的一些,不像什麼專家一看就知道這片樹啊草啊都叫什麼,適合在什麼地界生長。
既然看不出來這都是些什麼樹木,就看有沒有什麼地標形的東西吧,她腦袋轉悠了一圈……
她是不是真不適合當臥底啊!
她感覺她從這裡走出去,除了懂得形容這裡有一個很深很大的山洞之外,就什麼內容都形容不出來了。
她總不能說,這洞外有一塊空地,不大不小,還有一片林子,樹木茂密,直衝天際,遮天蔽日,不露痕跡。
她一抬頭,只看到一片天,一低頭,只看到一塊地。
興安見人到齊,便問道:「今天的任務安排,你們都已經瞭解了吧?」
「瞭解!」
「不瞭解!」
在一群嘹亮雄厚的「瞭解」聲音當中,突然出現了一道不和諧的溫軟嗓音。
眾人當即驚訝回頭,齊齊朝著鄭曲尺的方向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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