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山校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五十五章 破境同時合故緣,萬法無咎,巡山校尉,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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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拿本洲。
歸無咎自殿中安坐,身畔青煙繚繞。
須臾之間,有一個身著土黃衣裙的少女,舉著一隻銀色托盤入內,上面是一隻茶盅,輕輕放在歸無咎面前。
歸無咎睜開雙目,澹然道:“早了半刻鐘。”
少女面獻惶恐,低下頭去,道:“屬下知錯,還請社主恕罪。”
歸無咎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不妨事。退下吧。”
少女如蒙大赦,快步退下。
紫薇大世界中修持數百載,而末拿本洲中的社正“末幽”卻始終並未離去,雙身鼎定內外。
如今紫薇大世界與末拿本洲皆得一統,且紫薇大世界與末拿本洲內外時序合一,導致的結果就是末拿本洲之內的生靈,壽元大大增長。鎮衛領一流中的精英人物,壽元幾能達到五百歲;而達到社正一層,壽元之數再增五百,竟能達到千歲。
但是和“同步”的紫薇大世界人物相比,這壽元不是“提升”了;反而像是“縮減”了。換作從前,短短百齡,映於外界不知是幾千、幾萬年。
如今距離歸無咎第一次入末拿本洲的時間點,早已超越了五百年的界限。
當年所結識的人物,除了佟嘉、宣鈴鷹等因為魏清綺與之相合、開啟元慧,晉階社正層次外,其餘較為熟悉的鎮衛領一流人物,卻均已謝世。
在如今歸無咎身邊俱是一代英才、少見凡俗,功行與日俱增的情景下,這樣的人事代謝,卻是一種久違的味道。
不過歸無咎觀察得道之後的佟嘉、宣鈴鷹,其稟賦之性,卻並不熟悉,好像並不是明確陣營的人物。
當然,二人自己之識憶,卻是一切如故,並不見任何異常。
低首品茗,面前清光一閃,忽然出現一個人來,微笑道:“末幽師兄。”
歸無咎頷首道:“負當師弟。”
負當神情踴躍,精神罕見的振作昂揚,十分雀躍的道:“二人破境,可是十分罕見之事。末幽師兄不如與我一同觀之,如何?”
歸無咎心意微動。
此時他真身心意與末拿本洲之體相合,本是要做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但此事並不急在一時,先去觀之,也無不可。
負當口中的“破境”,自然是破社正之境。
如今一統之下,整個末拿本洲的人才培養,都是由負當在操持。
但是隨著末拿本洲中人物壽元大增,進入社正之境反而比以前艱難了許多;小几百年過去,除了借用特殊機緣的三四人,其餘成就社正一層的人物也不過五六人之數;而且想要達到歸無咎所預想的“五方主”一層,領悟五行變化的極意精微,更是幾乎渺茫。
今日竟然有二人同時破境,算是十分罕見之事。
歸無咎、負當縱影而出,不多時就來到一座空曠的四方露臺之上。
這灰色石臺正中,銘刻法陣,此刻陣紋激發,明光隱隱,在銀色和空靈碧色之間有節奏的變幻;同時一道道明顯不能見其真形、但幾乎所有人都會有明確感知的“力量”,騰湧而上。
這是藉助兩枚玄道果力量所成之法陣,同樣算是末拿本洲世界鼎定一統後開創性的法門。
露臺左右,各自端坐一人。
左手邊這位,是個不修邊幅的青年人;面目修長,始終雙目緊閉,穿著一身既陌生又熟悉的青布袍。
這衣服款識,其實類乎於隱宗常用,所以說是“熟悉”;但是末拿本洲之內的文化風格自成一統,以這裡的氣象而論,卻是有些特立獨行。
而右手邊之人,卻是個身材嬌小玲瓏的女子,幾乎有稚氣未脫的意思,雙眸之中霧氣玲瓏。
男子名為離懸越,女子名為雨璇琦。
離懸越今年一百二十歲;雨璇琦一百零八。
和當年五大神社時代,偶有二三十歲甚至更小年齡就破境社正的情形不同,如今隨著壽元增長,破境艱難,能夠在這個年齡破境近道,已經是極為罕見之事。
這高臺內外的佈置,外緊內松,數里之外的禁陣、哨塔不知道有多少;但是近處卻十分寬鬆,除了高臺之上即將破境的二人,和歸無咎、負當外。就再無第五個人了。
歸無咎忽然心中一動。
這數百年來相繼誕生的十來個“社正”一流人物,包括與歸無咎因緣頗深的宣鈴鷹、佟嘉,所負映照,都是茫茫星河之中“散人”,以社正層級中的修為、潛力,也並無十分值得期待的。
但是這一回,卻似乎有些不同!
破境開始。
末拿本洲中的道術體系,原也不像紫薇大世界道術那樣,造成雲動萬里的巨大聲勢;如今在歸無咎和負當長久凝鍊之下,愈發精微內斂。放眼望去,二人只是胸腹中空,似有星芒;同時一道極有張力的“無形擴張感”動靜呼吸,反覆洗禮二人之身軀。
這樣的破境形貌,不單單是和紫薇大世界不同,哪怕是和歸無咎自己修煉的末拿本洲五行道術,也構成了絕大差別。
在某一個瞬間,這天地的明亮程度,卻豁然一暗。
兩人身上氣機最後一轉,再感應時,其真土之相已進入到一個嶄新的進境。
然後……
二人動作都是出奇的一致;都是抬頭,看天。
只是接下來神情細微處就有所不同了;那“離懸越”微微一笑,抬起右臂,在空中輕輕一握。
而雨璇琦卻是突然一怔,兩點淚珠悄然滑下。
負當輕輕鼓掌,笑道:“恭喜二位。”
離懸越、雨璇琦見不但負當在此,甚至社主也在這裡,都連忙起身拜見。
歸無咎輕輕頷首致意,道:“甚好。”
可以看到,這兩人的潛力,比之前破境的十餘人明顯更足。
負當卻先問離懸越道:“你功成之後,當空一握,是何意?”
離懸越坦然道:“天雖無象無形,但我若功行臻至極境,亦未必不能斷之。一見之下,心中浮現出‘斷空’二字,所以當空一握。”
負當又問雨璇琦道:“功成大喜,為何反泣?”
雨璇琦不像離懸越那麼平靜,此刻略微有些覺得不好意思,低頭道:“破境之日,本當銘記。只是一望之下,忽見陰雲蔽日,不見日月之明,所以忽然感傷。讓社主和師尊見效了。”
負當道:“你二人先退下,入塔修持三日,鞏固功行。”
二人領命而去。
負當忽地轉過頭來,略帶興奮的道:“皆是有緣人也!這兩人所負因果,師兄可識得麼?”
又嘆息道:“本人情致,和所寄託之人性情之相,果然若有條件的話,還是相契最好。只是能夠修道社正一層,本來已難之又難;沒有資格挑三揀四。這兩人卻是得了大好處。”
歸無咎略一沉吟,心中模模湖湖浮現出兩個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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