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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界之上,這一日忽有天星異變。
約莫三顆藍綠相間的火星,自西北而來,劃過東南,落在赤界中的某一處地界。其星象映耀長空,午夜如同白晝,持續了大約三月之久。
而這異星墜地之方位,並非什麼人跡罕至之地;恰恰相反,此間人文鼎盛,不止是有世俗國度,更有修道人建立的大大小小的勢力。星象一顯,其等多方勢力立刻就來搜尋;因為在這赤界之上,天降隕石為地陸俘獲、最終十有八九皆成了煉器一道的奇珍異材。
但一番搜尋之後,那規模甚大的星相之墜,竟爾並未尋見實體,疑似在墜地的過程中燃燒殆盡了。五六方勢力,這才悻悻而去。
忽忽然多少年過去,赤陸之上的修道勢力,較之“心禪庭”陰甘牧、北澤侖等四人相繼破境,完成元嬰境至近道境的突破之後,又演化成一番新格局。
後來繼之者,相繼突破近道的門戶,漸次出現,也為數不少。
這赤界原本也極為廣大;但不知是否是巧合,陸續出現的數十道門戶,皆是集中在兩個區域。其中一個,乃是以心禪庭為中心,林林總總二十三家;而另外一部,卻是在此間以北跨越七分之一個赤界大小,又有三十餘家。
當然,這是歸無咎道境分身之甚深眼界,陸續觀摩之所得。
在本土修士、甚至是陰甘牧等近道境修士眼中看來,這數十家宗門,乃是分佈於極廣大的地界,絲毫沒有察覺到,其實數十宗門,皆集中在這芸芸大界中不到千分之一的區域內。
而這兩部勢力,又分為兩個體系。
靠近於“心禪庭”、外稱“聖教”的這一系,無不以聖門為尊,整齊劃一。說是其餘相繼後發的、誕出獨立近道境的勢力,為心禪庭所吸收吞併,也並無不妥。
須知這突破近道的大關,非有大緣法之人,不能成就那開元破局之功,遠遠不止是“快人一步”這麼簡單。通俗言之,那陰甘牧其人,在這方界域之內,也算是天才蓋世了。
而北澤侖等三人,竟與陰甘牧根底資質大致相若,先後毫釐之間而已。
成道之後,其修為亦明顯較之後來獨立成道的其餘英傑更勝一籌。
天意巧合,如此傑出之人物,竟爾在一宗之內集齊了四人,那麼規模促成之下,以其為核心滾起雪球,成諸宗之統帥,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而北域三十二家宗門,無一例外,都是每一宗有一人完成突破。故而其關係之間相對平等。接洽交往之後,大感有形成合力的必要;隱隱聽聞極南之地有大宗興起,更是促成了這道聯合。這三十二家聯合成了一個聯盟——取法於近道之上的妙道,在於靜觀內景星辰氣海相的典故,取名為“星盟”。
因為其等功行至高者也只是近道境界,所以這兩方勢力眼中,彼此相距極遙,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麼實質交往,只是隱約得知其名的程度。
一片極平整的荒原之上。此地其實也說不上草木不存,一片荒涼;分明還是有少許綠葉青草妝點的;但是這荒原實在太過平整廣闊,就像是人力處理過一般,故而非有高木密林方才匹配其氣象;區區不足尺許高的碧草,不足以點綴生機。
驀然間,這荒原之上清光浮動,彷彿化作水面鏡光一般,波光粼粼。
旋即三個巨大的石像緩緩上升,完浮出水面之後,顯露出其二百餘丈高的巨大身形。
然後,三個巨大石像漸漸“縮小”。
說來也奇,這巨大石像中的物質部分,並非化作石屑剝落、風化;又並非有實而虛,為某種神通偉力削去、融掉;其只是最真實的“變小”而已,好似在處於不斷精煉的過程中。
最終,三個石像縮小至常人身量,其面目輪廓,宛然可辨,正是南宮伯玉、費難、鐵珂三人。
此時此刻,這“石像”的質感並未消失——清楚可見,約莫是一層約莫不到半寸厚的“石甲”,披掛在三人身上!
一個平靜卻有力的聲音驀然響起:
“這便是借用五行物象之法附帶的好處。其中蘊藏法力,經九轉精煉之後,最終所餘之力依舊不少;且與本身相諧。一旦運使如意,幾乎相當於近道境層次的化身,每次可持續一個時辰之久。”
卻是歸無咎的道境分身,不知何時,已然出現在三人之前。
南宮伯玉眸中明光一閃,振奮道:“原來如此。”
出言的同時,他對於身上這件“薄甲”似乎已能完全掌控,氣機一卷,石甲已然不見,恢復成了本人正常相貌。
往來赤界之行,可謂是來時容易回去難。助力三人來到這赤界的法門,對於歸無咎而言,其實並不需要悉心準備什麼;最為簡單的辦法,再斬下一道分身,足以護佑三人穿渡空間。
但是歸無咎卻採擷了末拿本洲五行精蘊,外加靈性極足的空蘊念劍劍意,鑄成三道巨大的“鎧甲”。此物並非用完即棄;到了此刻,幾乎轉化為一件法寶,令南宮伯玉等三人具備了提升至近道境戰力的手段。
大致看來,和歸無咎自己當年所持的武道秘寶卻是異曲同工;最多隻是維持世界略短而已。
約莫數息之後,鐵珂、費難也相繼掌握住了這“石甲”和本人的連通關竅,身軀恢復如常。
鐵珂心中玩味,卻無端生出一念。在一個最高只得近道境的修道世界,且有歸無咎一具道境分身在此,令自己具備近道境的戰力,只是錦上添花而已,縱然沒有,也無礙於運轉破局。花費許多時間選擇了這樣的穿渡之法,必然還有別的原因。
費難依舊是沉穩謹慎,沉著言道:“既然已經順利抵達,如何行事,還請大天尊示下。”
歸無咎微微一笑,道:“並無什麼可指示的。這方世界的道術之妙,唯有真實血肉之軀方可窺得。若非如此,也不需要你們三位到來。既然非你等不可,那麼自然是以你等為主,隨本心而動。但有收穫,又或者需要我出手助力,以此物傳遞訊息便可。”
言畢,歸無咎掌心一動,已然浮現出三枚冰心盈盈的小劍,三寸長短,薄如錫紙,側面觀之,幾乎消弭了真幻的區別。
三劍遊動,令南宮伯玉、鐵珂、費難三人各自取了一枚。
歸無咎輕輕一點頭,然後身軀竟是漸漸暗澹,隱匿不見。
南宮伯玉望著費難、鐵珂二人一眼,道:“如何行事,不知二位有何高見?”
鐵珂略一思索,平靜言道:“行事路數,其實甚是簡明。不外乎是考察辯證此間修道人之獨特氣機後,模擬其形,然後拜入某一家突破了近道境的門戶。以我等之修為,不難展現出超邁絕倫之資質。到時候觀其破境秘法,又有何難。”
南宮伯玉連連點頭,道:“我意也是如此。”
但他話鋒一轉,又道:“但是如此則客隨主便,不但有許多拘束之處;而且待人接物,眼光格局亦被侷限。”
鐵珂心中一動,道:“想來你心中已有定計了。”
南宮伯玉瞭然一笑,道:“正是。”
“其實大天尊助我等穿渡星界,所留下的這件令人身負近道戰力的異寶,正有可以派上用場的場合;若不能主動動用,反而將其當做護身底牌、臨急救場,則未免浪費了。”
鐵珂輕輕一眨眼,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以近道修士的身份,自立門戶山頭,然後再加入什麼‘星盟’?”
南宮伯玉點頭道:“正是。如此一來有兩個好處——其一是行事有極大的自由度;門戶之內,皆得自主。其二,則是可以以近道修士的身份,和此界中其餘的近道境平輩論交,考量道術,辯論法門。這等若是多了一條最簡明直接的渠道。”
鐵珂略一思量,道:“此言有理。”
南宮伯玉道:“只是如此做來,唯一缺陷,就是無中生有立下一宗,裝點得像模像樣,內外絲毫不差,終究是需要一點準備和經營的時間。”
費難聽二人對話,一直一言不發;此時忽然言道:“這就交給我。”
“莫如兵分二路;二位道友便按照方才之計議行事,立下門戶;而費某人則拜入一家現成宗門的法子,看看是否能有所收穫。”
南宮伯玉微微皺眉道:“分開行事?”
費難輕輕一笑,眸中罕見的閃過一絲銳利,自通道:“其實,如此則恰恰與你我道術相契。想來以南宮道友、鐵珂道友二位的精神境界、既往之高妙傳承。縱然見了這地陸中的破境近道法門,也只是臨門暫觀而已;不確定與本身道術完整契合、毫無疏漏之前,又豈能輕易嘗試?”
“而費某則不同——我盼望的就是變化和新意。臨機而取,隨緣雖化,一切感應變化無所不避。一試異道,又何懼之有?或許,真正親身實驗此間破境之道的,費某當是第一人。”
南宮伯玉一點頭,認真道:“好決斷,好魄力。費難道友所言,甚是有理。”
ps:晚上還有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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