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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掌門見天中清朗如許,未有異象,而小鐵匠陷入沉睡之中,顯然大功告成。
東方掌門處,亦未見明確的顯徵。
是所煉之物是被他收取了,還是又有其餘變故,一時有些拿捏不定。
東方掌門自知其心意,從容道:“寶物已成。其效用較預想中,還要強盛三分。”
梁真君雙目一亮,道:“法會之上,或能一覽東方掌門藉此展露神威。”
東方掌門搖頭道:“不然。所謂止戈為武,此物效用愈著,反倒是極難有顯露崢嶸的時機。”
寧真君緩緩頷首,若有所悟。
東方掌門話鋒一轉,又道:“但以此為為憑,五百年之會能夠順遂交接,三十六萬年後又成一新紀元,同樣是你我心中所願。落子佈局,亦可從容無礙。”
三位真君點頭稱是。
東方掌門又道:“未入爭局的盟友輩,亦未可忘卻了。秦夢霖、黃希音等自可前來觀戰,本有名分。其餘如荀申、馬援、孔萱等人,皆可引之位賓客,或許受益匪淺,也是彼輩的莫大機緣。萬不可錯過。”
“另隱宗須賢道尊,其成道得我之助,亦結下了一線因緣。眼下他修為所成,道術根本卻尚在凝合演變的過程之中,一併邀請,多見上幾位同道,也是好的。”
南宮掌門面現一絲疑惑。
須賢道尊也就罷了。若說秦夢霖乃至荀申孔萱等人,來此觀戰是莫大機緣,不可錯過,就有些不解了。
秦夢霖姑且不提,就算是荀申、馬援,也早不是昔日土著。尤其二、三次清濁玄象之爭,九宗嫡傳依次下場,對於九宗道術,此輩知之甚深,甚至有過不止一次的交手經歷。
如今再戰,並不新鮮。
更何況連出手交戰也無份,只是賓客旁觀而已。
東方掌門微微一笑,道:“旁人倒還好說,見識過不止一回。只是本人心中隱然有所預感,這一回歸、軒之爭,或有非同小可的新意。若是身臨其境,觀其出世,自然有非比尋常的收益,和後來轉註旁觀者,截然不同。”
寧真君緩緩點頭。
南宮掌門道:“就依東方掌門之見。”
東方晚晴道:“眼下除卻歸無咎未歸,其餘諸子,皆是功行完備,只欠東風。如此冗餘數載甚好,尚能動中養性,張弛有度,到了決勝之時,方易鋒芒滿盈。”
……
辰陽劍山。
距劍心輪臺不遠處,空中矗立一方條形的露天道場,兩端看似相距數里,但似乎又極為遙遠,各有人煙。
和完全封閉的小界不同,這是如封似閉、虛實相參的妙法。
長條兩端,其實相去三千里遠近。
隱約望見真容,兩處半封閉小界中人雖不多,卻是精粹匯聚。
右手邊那一方界域之內,是原陸宗穆暮、藏象宗白新禪、真曇宗符凝錦、武新陵,四御門尹九疇。坐鎮之人,赫然是客居於此的原陸宗木劍仙姜成鹿。
而左手邊是軒轅懷,江海,束玉白三人。此刻軒轅懷是渾成實相的形象,獨自立在界域邊緣,而兩位天尊之一的諸永宸,卻在為江海、束玉白二人指點玄機,掌心之中,時時有諸相躍動。
江海、束玉白二位,觀望得甚是仔細。
就在此時,這長條兩端、諸永宸、姜成鹿二位天尊,卻同時停了下來。
其實仔細分辨,是姜成鹿快了一絲,旋即諸永宸伸出手指,在空中輕輕一點。
諸永宸抬首道:“原陸宗林雙雙又進一步,至境已成。”
江海、束玉白二人,一個十分淡然,好似並不意外;另一個眉頭微微一凝,旋即恢復原狀。
諸永宸續道:“半個時辰之後,她便透過內傳送陣蒞臨本宗,與早已聚集的列位匯合。你二人也可去迎上一迎。”
江海、束玉白長身而起。
在二位轉身離去之時,那一頭遁光翻湧,顯然是穆暮等人已是快了一步。
諸永宸望了軒轅懷一眼,旋即身軀漸漸淡薄,於座中消失。
軒轅懷好似全然沒有覺察,依舊饒有興致的觀看界外青天。但不知不覺間,他的身軀也只剩下一個空殼光影,然後迅速消散。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直覺中軒轅懷是隨諸永宸上真去了,而非和江海等人一道,去迎接林雙雙。
高古清涼,半封閉的木殿之中。
季蒼生在正前,諸永宸在側,軒轅懷緩緩走了進來。
諸永宸道:“我方與會之人,即將聚齊了。”
軒轅懷淡淡道:“這也並不關鍵。”
此言也是事實。
因為林雙雙是和魏清綺力爭第三人的位次,就算失手,也掉不出前五;而江海、束玉白至不濟奪取一個名次,哪怕是最後兩名,總能做到。只取下限,只要軒轅懷自己能夠得了頭名,便已足數。
在對方陣營的視角之中,同樣也是如此。
所以歸無咎與軒轅懷第一之爭,幾乎是決定性的一戰。除非有不可思議的詭異情形發生,否則頭名之勝負,便是兩大陣營之勝負。
就算歸無咎再如何快速成長,季蒼生、諸永宸二位,也從未懷疑過軒轅懷能夠取勝。
他們在意的,是爭局之上的“道勝”。
唯有“道勝”,方能令辰陽劍山更進一步,不止是“九宗第一”。
諸永宸抬首一望,道:“眼下時辰將至,已是謀篇佈局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你的謎底,可以揭曉了麼?”
軒轅懷不答,卻似陷入沉思之中。
說來十分荒誕。
就連敵對陣營諸位真君,皆能猜到辰陽劍山的謀劃,不止是“力勝”,更是“道勝”。但貴為辰陽劍山的兩位道尊,卻不知曉“道勝”的具體內容。
凡是奉行最高明劍道者,皆有劍道獨尊的“唯一”“唯我”之念。只是此念頭原本是蘊養的一種心意——因為就實際而言,各家神通異彩豐呈,雖辰陽劍山獨立潮頭時為多,但其餘各家法門,若煉到盡頭,也未必輸於你。
辰陽劍山歷代天尊漸漸發現,所謂“唯我獨尊”“劍道唯一”,若僅是一種心念營設,其實只是虛像而已,效用未臻極致。
唯有落諸現實,真正以劍道勝過別家,才能內外合一,再進一步。
這就是“道勝”的由來。
道勝的原初方案,季蒼生、諸永宸自然是心中有數的。
這法門說來也簡單,就是令敵方最傑出的嫡傳,發揮出最佳的實力,踏入其從未進入過的最高境界,然後再一舉戰而勝之。
擊其滿盈,已成己道。
後來歸無咎做客之行後,這一方案又有了提升,演變成了演化諸象,以辰陽劍山的精微劍道,演化各宗神通精義,再反客為主。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法子,氣魄非同小可。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這都是辰陽劍山一直以來並未熱心拉攏幽寰宗、盈法宗的原因。
因為本次大會,終究不會對友盟下手。就算對於原陸宗、藏象宗的道術模擬亦在進行之中,但畢竟未到動用之時。若是如此,盟友數目保證所屬嫡傳在五百年之會上能夠取勝,便足夠了。
只勝越衡宗、縹緲宗兩家,不若一鼓作氣勝越衡、縹緲、幽寰、盈法四宗所得更多。
可是,自歸無咎造訪辰陽劍山五十年後,卻又發生了變故。
軒轅懷的修持,益發到了深不可測的境界,言道他再度更易“道勝”法門。他所持之法,較之演繹永珍、反客為主之法,更勝許多。只是時機未至,暫時秘而不宣。
季蒼生、諸永宸,對於軒轅懷自然是信之不疑的。
豈料這保密一直延續一百餘年,直到九宗大會即將開啟的前夜。如今若依舊不明所以,臨場應變,只怕措手不及。
軒轅懷似乎思慮了許久,兩位天尊也不催促。
終於,軒轅懷一笑,道:“其實我真正成就此法,也不過是在旬日之間。倒是巧了。看來,確是到了出世之時。”
季蒼生淡然道:“門中底蘊,要動用到哪一步,須得心有度數。”
軒轅懷從前的機緣,是辰陽劍山歷久以來的謀劃積蓄,從劍心輪臺轉世開始,作為辰陽劍山當代掌舵人的季蒼生都瞭如指掌。但這一回軒轅懷的“所得”,卻是超乎於宗門底蘊之上的機緣,偏偏那段時間軒轅懷一直在宗門之內修持,絕對未有甚外出遠遊之類的舉動,確實有些離奇。
軒轅懷道:“二位看仔細。”
話音未落,右掌當空一拂,若手揮琴絃。
宛若一隻極粗大的筆刷,在空中刷出了一道印跡,當中呈現之物,匪夷所思。
彷彿如有感應,諸永宸雙眸中精光頓起,幾乎將他宛若真幻之間的生動形象染成實體。
不止是諸永宸。當世道境大能中修持最深湛、閱歷最深遠的劍主季蒼生,身軀宛若浮光泛起,呈現混沌之象;三息之後,方才恢復如常。
良久之後。
諸永宸道:“你竟做到這一步……只是你氣魄雖大,卻似未合其時。那幾家豈肯如意?反而壞了大事。”
軒轅懷淡然道:“為何不如意?有失亦有得。一個的嘗試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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