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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局急轉直下,裘洪亭面上紅光一泛,大聲喝道:“好!”

裘洪亭方才看著鎮定,其實心中亦是七上八下的打鼓。

陳德海、陸天韻的兩場敗局,雖然在他事先的計劃之中。但敗了就是敗了,意味著丹心派一方的容錯大大降低。

若是陳、陸之中的哪一位能夠“打破計劃”鬥倒了歸無咎,裘洪亭豈有不願之理?

好在最初之謀劃,終是有驚無險的完成。

裘洪亭一轉身,對陸天韻言道:“陸宗主的手段,果然建功。事先承諾,自無不應之理。”

陸天韻只“唔”了一聲,淡淡頷首。

雖然將首席之位讓于丹心派,但陸天韻同樣是一家執掌,位分不在裘洪亭之下;論功行,更要高出一個境界。此時縱然看上去有三分倨傲,旁人也不會多說什麼。

裘洪亭心中不豫一閃而逝。

倒不全是因為陸天韻之輕慢。令裘洪亭心中略有不適的是。原以為本門陳長老,及陸天韻、方長翁三人,功行位分是呈鼎足之勢;未曾想最終揭曉底牌,除卻歸無咎一枝獨秀外,另外三人之中,陸、方二位,卻要較本門陳德海略勝一籌。

看來,丹心派雖然奪了首席,但是將來穩固地位,還需要一番功夫。

十餘日之前,為了在得勝之後的利益分配中佔據主動,陸、方二人終是將自家底蘊暴露出來。

武道雖然有趨同之勢,但是在未臻登峰造極之境前,未必就沒有取巧的鬼蜮法門。

陸天韻的手段,除卻效法丹鶴武魂、速度輕靈敏捷之外,其中還暗藏了一門手段,號稱“勢動之微”。

此法之道理,在於你若被他靈動萬變的速度所擾,欲要緊緊將他咬住。激發自家全身潛力,固然能夠做到。但是無形之中,本身力量的圓滿工整,便要被抽取一絲。

原本一拳十足十的力量,待你無形之中跟上陸天韻的節奏之後,便只剩下了九成七八分,而你自己卻全無察覺。

更厲害的是,此種“勢”的影響,須得緩緩散去。縱然脫離與陸天韻的交手,亦需要足足半個時辰時間,方能使得自家情致歸元,正本定位。

而方長翁的手段,號稱“調蟾動靜圖”。看上去似乎同樣是靈動機敏一流的手段;實則不然。

他這一套鬥法,蓄勢極足。誰若用力稍欠,輕易撲了上去,立刻便要上當。唯有全力以赴,將本身力量全無保留的釋放,方有可能與之爭鋒。

陸、方二人之手段,若是合力對敵,其實施展不開。一人出力,另外一人勢必作壁上觀。若是鬥成一個平局,丹心派一方終是以多敵少,難言是自己勝了。

合計之下,諸人發現,若是輪流上場,由陸天韻為方長翁做好鋪墊,才是最善之法。

這二人的配合,是此戰的精髓所在。至於第一場陳長老的出手,看似威風煊赫,其實不過是略微消耗歸無咎兩分罷了。

勉強將心中不適隱去,裘洪亭一抬首,對著仇成等人高聲笑道:“一月之後,本宗大開宴席,立下一場‘正名宴’,請諸宗宗主、長老務必賞光。”

仇成雖看不慣裘洪亭如此急不可耐的情態,但是形式比人強,只得打個哈哈,拱手為禮道:“那是自然。”

裘洪亭言畢微微搖首,將目光往對面一瞥。半含玩味、半含挑釁的自鍾弼面上掃過,呵呵笑道:“鍾掌門更是不可缺席,務必要光臨敝派。”

鍾弼暗叫一聲“苦也”,只是他深知倒驢不倒架的道理,只略微嘀咕兩聲,便把老眼一閉,來了個不聞不問。

見這老叟還要倔強,裘洪亭往前一步,正要繼續出言催逼。

此時,卻聽耳畔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情形有變。”

“恩師少待。”

出言者,一是陸天韻,二是匆匆趕來的裘洪亭大弟子,莊炎。

自家弟子倒也罷了。方才陸天韻分明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此刻卻面容沉肅,由不得裘洪亭不加以留意。一愕之下,言道:“陸掌門有何見解?”

陸天韻卻不說話,只是微微搖頭,伸手指了一指半空。

裘洪亭抬首一望,只覺莫名其妙。

裘洪亭的修為雖不及陸天韻,但最少“耳聽六路、眼觀八方”這八個字還是能夠做到的。方才他心境雖然略有波瀾,但是戰局之中發生的一切,卻始終不曾逃過他的觀察。

此時遠近百餘理內外,方長翁盡佔主動,逐尾而擊之;而歸無咎疲於奔命,落敗似已在頃刻之間。不知“變”從何來?

莊炎眸中難掩憂色,只平靜說出四個字:“一合天傾。”

裘洪亭聞言,面色一變,旋即輕撫前額,暗道自己得意之下,怎地忘了這句話。

如此說來,眼前戰局還真有兩分詭異。

一合之變,勢若天傾。

對於修到距離日曜武君僅有一步之遙的明月境高手,其道法戰力,已然大臻圓熟,一舉一動、一起一伏,看似與低境界者只是規模的差距,但是其中卻暗藏了一種獨特的根性規整;一身手段,備極凝練之後,復歸於一。

到了如此層次,若是鬥戰中“根本”一失,勝負便急轉直下,再也沒有挽回的可能性。決計沒有敗而不亂、負隅頑抗的說法。

前兩戰中,陳德海、陸天韻二人發現身處被動便果斷認輸,也是由於這一重道理。

可是此時之戰局——

方長翁佔盡上風,歸無咎岌岌可危;可是勝負始終未能落定,顯然不合常理。

以裘洪亭的見識,自然難以索解。

可片刻之後,縱然陳德海上前與陸天韻一道參詳,卻也始終看不出一絲端倪。

好在有過了百餘息,歸無咎親自揭曉了謎底。

天穹之上,隱約有明珠一點,鎮定界域之中,如日之恆。

此珠顯露面目,裘洪亭等三人,細辨之下,不由怔住。

所謂“寶物”一流,裘洪亭著實見過不少。可是拋卻那些“法兵”不說,縱然是價值甚高的寶物,也只不過是外用之物罷了,斷然難以介入鬥戰之中。

陸天韻見識較裘洪亭尤深一籌。在巧妙佈置之下,上乘“寶物”有資於戰力者,他也曾有所耳聞。但那些寶物珍貴之極不說,究其作用,亦只不過是在機緣巧合之下,起到一些輔助之效;如目前所見之神異者,端的聞所未聞。

那當空一枚明珠,分明和歸無咎本體之間構成了一絲聯絡。觀其神采,竟爾到了顛倒主從的地步。

彷彿這一枚明珠方是本體,而歸無咎的正身卻是附庸,時刻受此珠牽引維繫。

一個即將投身於驚濤駭浪中人,其席捲于波濤之下,本當隨波逐流,不由自主;可是其身上卻繫上一根纜繩,牢牢栓靠在定海金梁之上。雖然不利,形勢未散。

歸無咎輾轉騰挪,貌似兇險,卻意甚從容,正是仰賴於此。

這便是他為自己準備的後手,本命法寶。

此道在修行中的關竅,他已經盡數傳授於甄蕊。但是坐而論道是全然無用的,若要豎立信心成此一道,親身的踐行感受,勢不可免。

目前所施戰之手段,其實無任何奇異之處——無非是本命法寶統御一身真力的手段。有本命法寶護持,不但可得維持根本不失,抑且持久作戰的消耗,亦被降低至三成上下。今日這車輪戰的比鬥規則,可謂是正中歸無咎下懷。

歸無咎心中湧起一絲微妙感受。

這“真幻間”若真個只是一場夢幻。那麼今日之戰,以不足什一之力與幾個不見經傳之人邀鬥,自然無足輕重。但若此地果真有繼往開來、前追因果的大造化,那麼今日之比鬥,在武道序列中首次驗證了“本命法寶”的效用,應當是意義及其深遠的一戰。

只是剩下的道路,若要走通,依舊任重而道遠。

別的不說,他之所以能夠成就,有一大半要歸功於“全珠”本身超邁絕倫的品質。歸無咎已是試驗分明,倘使自家本命法寶品質與“璇璣定化爐”的成長軌跡相當,那麼面對今日局面,其效用發揮,也未必能盡善盡美。

璇璣定化爐的品階,在九宗歷代真君大能所煉成的混元真寶中,也算頂兒尖兒的存在。若是修煉到如此地步也難言滿意,這所謂武道與法寶相通的開闢之舉,幾乎便是一門真正意義上的“絕學”了——傳承必絕、後繼無人之學。

如何降低門檻,需要甄蕊在修煉此法的過程中加以完善。

此時戰局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歸無咎由侷促窘迫,到漸次從容;和方長翁的短兵相接搏鬥,從衣襟相連,到時不時分出百餘丈外。別說裘洪亭,就算是鍾業這等修為之人,也能清楚分辨。鬥戰形勢已被扳平,甚至,似乎是歸無咎在攻守之中隱約佔據了主動。

裘洪亭此時尤抱著一絲幻想。

歸無咎終究消耗甚大。

既然他能夠反敗為勝,方長翁未必不能做到。

只可惜,這一場幻夢並未成真,接下來的十餘息中發生的一切,好似將裘洪亭真正拽入深淵之中——

剛剛並未兌現的八個字:

一合之變,勢若天傾。

此時卻教歸無咎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

只不過十餘息功夫,方長翁只感力量、速度被完全壓制,失卻了蓄勢誘敵的鋪墊,自家“蟾”的意蘊手段等若徹底被鎖死。再掙扎下去,唯有面上難看,卻無半點實際效用。

他鬥志既失,本擬尋機認負。未曾想歸無咎的反撲較他預想更快,一不留神,肩上已被一腳踏中。

在眾人目中,方長翁已如流星一般飛將出去,只把百里之外一座山頭擊了個對穿,留下煙塵滾滾,碎石轟隆。

而歸無咎,身姿一個瀟灑的轉折,挾得勝之勢,已是輕靈落地。

裘洪亭只覺腦海之中恍恍惚惚,勉強接受了如此劇烈的變化,頹然道:“是貴派勝了。”

歸無咎一撣衣袖,笑言道:“貴派若是勝了,便奪了首席之位;我雲峒派勝了,不過是保住舊位,並無所得。如此可公道否?”

裘洪亭面色一變,艱難道:“歸掌門待如何說?”

歸無咎淡淡言道:“上宗供奉,向來由一道之首席代繳。此後每年加繳三成,入我雲峒府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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