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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吃一個;不,兩個。”一個嬌嫩清脆的聲音道。

隨後一個爽朗的笑聲傳來:“這‘小清靈果’每日服食至多三枚。多食一枚,腹瀉三日不止;多食二枚,元氣渙散,非有五六個月,難得修煉回來;多食三枚,性命堪憂。”

黃希音聞言,小臉一白,似有懼色。伸出去的手掌也退縮回來。但是想了一想之後,目中又盡是狐疑之色。

此時她被人抱在懷中。抱著她的那人,將掌中一串較紅棗略大幾分的朱果籠入袖中藏起。

而歸無咎,卻在十餘丈之外,凝神靜立,觀看巨舟飛馳之時的神妙景象。

巨舟執行的速度,較之青兜獸還要快了許多。在其全力運轉之後,兩層光罩之外,無論濃雲薄霧,山河大地,俱都變成了混沌一片,再也難以憑藉目力分辨虛實。

但是憑欄觀賞之人,卻依舊不少。所樂見者,乃是一重繽紛流轉、五色變化,彷彿穿渡星河之中的妙象。

而此時懷抱著的黃希音的人,不是歸無咎,而是公冶洲。

在登上巨舟的一瞬,歸無咎便感到聖教祖庭那位天玄上真,似乎不經意間瞥了自己兩眼。

若非歸無咎真正進階元嬰境後,功行又深了一層,指不定就要將他辨認出來。

思索明白緣由之後,歸無咎使了個手段,叫黃希音與公冶洲親近些,這才擺脫了那人的注意。

百丈之外。

一個高高瘦瘦、頭扎方巾的老者,立在巨舟舟頭。雖然旁人看不見他目光流轉,但是他的心意神思,卻懸在黃希音身上許久了。

此人名為從復機,在聖教祖庭的天玄境大能中,也算是修為相當了得的一人,道行縱然進不得前十,也在前十五的行列中。

赤魅族這一行人依次登舟之後,並無一個能逃得過他的法眼。瞬息就捕捉到了了其中有個十來歲的女娃,骨骼清奇,資質靈秀,非復凡俗可比。

從復機原本以為這是那元嬰境人修幕從的親眷門人,但看了一陣似乎不像——這小丫頭倒像是赤魅一族中某一門門主尋到的異才。

赤魅一族本就走的是大開門戶、從善如流的路子,枝附影從者不知有多少。縱有一二人修,也不稀奇。

從復機此時起了愛才之心,心中正運算籌謀,本次大會之後,是否可以與赤魅族達成交易,將這小丫頭換回聖教之中。

這念頭看似是異想天開。赤魅族、聖教祖庭敵對關係,豈能輕易挖人牆腳?

但從復機對赤魅一族的傳承,有著相當深入的瞭解。

赤魅一族的頂尖傳承,神通秘奧,均與十六門天賦傳承息息相關。縱然其網羅了不少人修道法,但是論精妙遠遠不能與其本族嫡傳相比;甚至不足以與赤魅族網羅的其餘妖族法門相提並論。

因為人修與妖修之間,畢竟隔著一層修為界限;若是雙方同等層次,戰力較為懸殊,攀附為支脈羽翼,其實作用不大;若是紆尊降貴輔佐功行稍遜之人,面子上又下不來臺。是以赤魅一族雖是以廣納百族、喜結友盟著稱,但是人修在其中所佔分量,並不算高。

聖教若是花費一些代價,未必不能得逞。

從復機入道一萬四千千餘載,一顆道心早已修到古井不波、永珍攸同之境界。但是自打他看了黃希音一眼之後,此時心中竟爾如同貓見了活魚一般,泛起波瀾,心癢難耐。

至於歸無咎,修行到一定層次之後,頗有大巧不工之象,從復機又未仔細探詢,反而忽略過去。

黃希音機敏得很,一邊嘗試著自公冶洲處套取一些便宜;一邊心境通明,隱約感受得到立在舟頭那老者似乎有意無意的落下氣機接近己身。當下好好回憶了一邊歸無咎對她說過的話,暗忖不要落下馬腳才好。

就這般飛遁了三日功夫,到了第四日未時,大舟忽而減速,緩緩停了下來。

東華界天所屬,那一座連通東華界天與祖庭的陰陽洞天通道,御下共有十二處大傳送陣。這艘飛舟,正是其中一個傳送陣節點的通達載具。今回所去的目標,正是十二處傳送之一,由此通向盛會開始之地。前後總計七日時間。

今日行程至半,不知為何停下。

歸無咎,公冶洲,申屠鴻、宗政嗣一行三十餘人,一起出了門戶,立在巨舟的甲板上,靜靜觀望。

只是,絕大多數人,包括公冶洲在內,顯見並不知遇到何事。唯有申屠鴻二人面色淡定,似乎得到訊息,早有預備。

就在此時,兩道光罩開啟,五六個人影自遠方從容遁來。

當頭一個,中年年紀,面容樸素乾淨,頭上挽著一道如漁網般的深色麻巾。看修為約莫是步虛境界。

其後跟著四人,除了最當先一位甚是年輕外,其餘都是看上去約莫二三十歲的相貌,元嬰境界的修為。登上巨舟之後,左顧右盼,似乎有些好奇,但又有些剋制。

最後一人並未登舟,只是遙遙懸停在舷側三四丈遠。此人氣象兼合天地,竟然是一位天玄境的存在。

不過,這位天玄上真明明看上去四五十歲年紀,面頰甚是光華,但額頭卻生出幾縷皺紋;頭髮雖大半黑色,但髮梢處卻顯出略微泛白。

歸無咎敏銳的感覺到,這位天玄上真,竟爾有一絲暮氣沉沉之意,似乎壽算無多的樣子。

縱是以功行高下而論,此人在天玄上真之中也不算強者。

從復機連忙趕了上去,鄭重一禮,與這中年人低語一陣。

這兩人並未使用傳音秘術,歸無咎亦遠遠聽見,那人似乎是拜託聖教,照拂好門人弟子云雲。從復機盡是滿口答應,無有一絲怠慢。

這中年天玄上真並未留在舟上,把諸事交代之後,淡然一笑,便飄然離開了。

申屠鴻不知不覺立在歸無咎面前,淡淡言道:“這一趟飛舟中,除卻我赤魅族人之外,另有兩撥人同往。其中一撥是一家人道宗門;至於另外一批人,非是人修,亦非是妖修,乃是兩位特殊的客人。眼前數人,想來就是其中的一撥了。”

“同為人道宗門,文道友應該對來人大感興趣才是。畢竟,這極有可能是一家流落貴盟視野之外、卻和聖教搭上關係的隱宗呢。”

歸無咎聽聞申屠鴻之言,心中一動。但想了一想,卻不大相信。

理由也很簡單,此時這巨舟覆蓋範圍雖廣,但是到底還是在東華界天區域內,和雲中派的距離不算太遠。若是真的藏著這麼一家隱宗,數十萬年時間,早該納入流黃地脈的序列之中。

那中年天上真離去之後,飛舟便重新起航。光罩顯化出來之後,流虹異彩的景象,登時吸引了剛上舟的數人。

但是,在餘人都對這景色流連懷緬之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忽地傳來:“老爺爺。這艘大船不是專程接我們碧濤府的麼?”

出言的是新來舟上的四位元嬰修士之中,相貌最為年輕者。看上去約莫十七八歲年紀,雙眼連眨,滿是好奇之色。

不過,他雖然面相年輕無邪,到底也是元嬰境界的修為;並且一身功行甚是精純,全不弱於身後那三位面貌老成之人。

無論是歸無咎,還是申屠鴻等赤魅族真傳,聽他這一句話,都不由莞爾。

少年身後一人,一聲咳嗽,拉扯了他的衣袖。

另外兩人的面色中,同樣有幾分不自然,透露著幾分尷尬與嫌棄。

領頭那位步虛境界者,上前一步,正要告罪。從復機卻呵呵一笑,連連擺手。

“老爺爺”這個稱呼對他來說同樣很是陌生,但從復機似乎很快就進入那慈祥溫和的角色之中,微笑言道:“先上舟的是赤魅一族的道友。除了你們二家之外,二日之後,還有一脈道傳,要搭此舟順路而行。”

那少年訝然道:“這是一派?赤魅族?這是什麼門派?竟然是有這麼多人?”

說著蹦蹦跳跳,三步並兩步走到前方,對著歸無咎一行三十餘人打量了一陣,口中數道:“一,二,三,四……”

“前十一人是來自一家妖族,我認得的。後面的人是你們請來的幫手,暫時冒用了你家名稱,壯一壯聲勢,對也不對?”

這少年說是糊塗,卻也機靈,目光猶疑一陣之後,穩穩落在申屠鴻、宗政嗣二人身上,似乎已經看清,二人乃是赤魅一族的首領。

公冶洲只覺好笑,上前一步,道:“敢問這位道友高姓大名?”

少年一愕,旋即會意,道:“你是問我的名字?我叫藺文。”

公冶洲微笑道:“在下公冶洲。藺文道友有禮了。”

藺文睜大眼睛,看清了公冶洲的動作,依樣葫蘆回禮。

公冶洲不動聲色的問道:“不知貴派碧濤府上下,共有多少弟子?”

藺文聞言摸了摸後腦勺,道:“藺文剛剛拜入宗門的時候,是有四個人;現在已經有九個人了。聽師祖說,我碧濤府根基深厚,在修道界中勝過了九成九的宗門。”

他清亮雙目往赤魅族一行人掃視了一遍,補充道:“看來你們赤魅族好生勢大,定是不在這九成九的範圍之內。”

赤魅族自申屠鴻以下,人人都覺好笑。

這飛舟之中本來悶氣,多了藺文這麼一個人物,倒像是多了一個開心果。

但歸無咎心思敏銳,瞬間想到了一個細節。

設若這碧濤府是一家僅有九人的小宗,就算有一位天玄上真護持,不失隱宗身份。但是這聖教從復機與那碧濤府上真言談時,卻極為鄭重,不敢絲毫失禮,又是所謂何來?

聖教勢大,就算與隱宗之盟交通,也無這般好臉色。

須知這位碧濤府上真,似乎壽元將近不說,就依本人功行而論,也遠遠不能和從復機相比。

當即心中打定主意,要尋一個入手之處,好好接觸一番這家神秘門派。

碧濤府一行五人的首領,那步虛境界修士,此時再也忍耐不住。過來先告罪一聲,然後對著藺文言道:“藺師侄。一宗之強弱,不在人口之多寡,而在道行之高下。外間宗門,門人弟子數目遠在我門之上的,數不勝數,勿要大驚小怪。”

藺文連連點頭。

這位步虛修士見藺文心悅誠服,似乎寬心,又返身靠近那三名弟子,小聲交代些什麼。

豈知藺文目光一亮,大聲道:“是了。據師叔所言,你們赤魅族人口雖多,也未必就是超邁我族的百一隻內。論道行不論人數……那麼唯有交手比試之後,才能知道誰高誰下。”

公冶洲乾笑兩聲,言道:“藺道友是要和在下比劃比劃?”

“你?”

藺文一愕,旋即認真道:“也好。”

歸無咎微微一笑,暗暗搖頭。縱然是他親自與公冶洲交手,除非動用“摩羅力境”或“空蘊念劍”,否則也勝不了太多。這藺文雖然資質上佳,根基渾厚。但是距離越過人妖一個境界的阻隔,還是遠遠不如的。

果然,藺文一拍額頭,呼道:“忘了還有這麼回事。直接和你交手,我打不過你。”

說著極麻利的自腰間掏出一個瓷瓶,取出一枚淡黃色的丹丸來,道:“你服下此藥,我便與你交手。”

想了一想,又很是認真的補充道:“你放心,藥是好藥,吃了沒有壞處。”

赤魅族一方都是啼笑皆非,你一個萍水相逢之人,取出一枚藥丸,教人吃了下去。別人豈肯答應?

碧濤府那步虛修士面色一板,又要上前阻止。從復機卻笑著擺擺手,道:“寧賢侄勿憂。不妨事。”

宗政嗣上前一步,微笑著將丹藥接過。掌心忽地浮起一道暗滅不定的藍光將之包裹。

十餘息之後,宗政嗣自信言道:“是將法力壓低至同等境界人修水平的丹藥。藺文小兄弟這藥丸,的確不差,也算公平。哪位師弟上前,與他交手一番?”

申屠鴻對歸無咎言道:“追源溯本,解密破妄,這是本族宗政師兄‘密’字門的手段,可靠無疑。”

公冶洲正要接下活計,好好鬥上一場。身畔卻另有一人,迅捷無論的伸手搶過丹丸,揚起脖子一口吞服。

新晉定門門長,公長厚。

ps:今天突然嚴重了,上午上下樓梯都發暈。本來想請假的,最後勉強一更低保,省下一張請假條。真心盡力了。

不過晚上的時候好像找到了真正的病因,似乎不是貧血的問題,而是頸椎導致的頭暈、噁心等症狀。

晚上經過一段時間的按摩,鍛鍊,確實改善了許多,精神恢復了不少。

總之一波三折吧,要真的找到了病因,最後結果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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