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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之後。

孔旦身軀軟倒,躺在一截斷裂的樹根旁,雙目失神,面色蒼白。口鼻之間,更是隻有出來的氣,沒有進去的氣了。

歸無咎立在孔旦身旁不遠處,似乎對他的傷勢視而不見,高聲言道:“孔旦道友。再問最後一遍,本人身上的武功數目,你到底是從何處得知的?”

歸無咎看得非常清楚,他雖然將孔旦擊敗,攫取武功值千餘萬。但是孔旦受創到了何等程度,逃不過歸無咎的掌握。

此人現在這副面目,明顯是摻雜了三成表演成分。

孔旦聲音冷寂,不知是“死心”,還是出於武功歸零之後的破罐子破摔,只懨懨道:“閣下不必浪費時間了。”

歸無咎搖了搖頭,指尖一勾,忽地一點清光晃漾,旋即有二物自納物戒中躍出,跌落地上。

一件是一塊色澤枯黃的木牌,三尺長短;但是其中隱約有陣法波動,似乎是最為簡易的飛舟法器之流;另一件,卻是一根丈許長短、黑黝黝的繩索,粗看竟似是一條蟒蛇蛇蛻所煉。

孔旦見歸無咎面含戲謔,心中忽然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但是又不肯主動發問,一時間臉上陰晴不定。

歸無咎懶得與他猜謎,坦言道:“孔道友若不肯說,那也容易。且將你衣衫剝盡,赤身裸體捆綁在這‘步遊舟’上,然後在怨靈界第三層來回遊蕩。最好再輔之以鑼鼓齊鳴,編鐘奏樂,才更顯得熱鬧。不知道友以為如何?”

孔旦臉色一變,厲聲喝道:“你敢!”

小鐵匠忽地醒轉過來,縱身鑽入“謝玉真”傀儡之軀中,忍不住傳音道:“歸無咎,真有你的!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還是說你以前確實行事審慎,現在混得越來越好,漸漸變得無所忌憚了?”

想了一想,又覺得十分有趣。忍不住慫恿道:“這樣還是不夠。你儲物戒中有無長鞭?不如給本真人準備一件,讓本真人在他身後巡邏,若不服帖,時時鞭打教訓。”

歸無咎不理會小鐵匠,只半笑不笑地望著孔旦。

孔旦一咬牙,稍微鎮定下來,道:“田獵會本是我孔雀一族祭祖之會。就算給與異族修士一些機會,你們到底也只是客人。如此欺辱本族真傳,族中須放你不過。”

又道:“想必你也是個大有身份之人。我修為雖不如你,也是六色孔雀一脈年輕一輩中數一數二的人物。你可要掂量清楚了,切切自重。”

歸無咎悠然道:“我又不曾廢了你的道途,算甚大事?不過苦其心志,勞其筋骨而已。古時先賢,也不是人人道途都是一帆風順,少不得有戒急用忍、唾面自乾之時。說不定在你族中長輩看來,經歷一場小小磨鍊,正是恰到好處。”

孔旦銀牙暗咬,道:“你若真敢下手,過不了多久,我族中前輩如法炮製,同樣不會傷了你。希望閣下也能將其當成‘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又或道途之上的一場有益磨鍊。”

歸無咎哈哈大笑,道:“這有何難?我銓道會奪魁,對貴族聖祖提出要求,孔雀一族族裔,不得對我無禮。道友又能奈我何?”

孔旦一呆,道:“如此天大機緣,你怎會捨得浪費在這樣的要求上?”

歸無咎喝道:“那就不妨賭上一賭。”一伸手,便將孔旦上衣撕扯下來。

孔旦無奈,大聲喝道:“且慢!”

歸無咎登時住手,朗聲道:“再給你十息思考的時間。”

孔旦臉上一陣掙扎,深悔自己作繭自縛,主動將掌握了對方武功數目、以及能夠聯絡同族子弟的秘密說出來。

但是現在馬後炮是完全無用的,將時間回溯至一刻鐘前,孔旦自忖唯有這一道籌碼,才有幾分希望保住辛苦積攢的武功。縱然是重新選擇,他也依舊不會動搖。

只嘆自己命數不佳,遇到這個化名“孔明”的異族嫡傳,行事軟硬不吃,肆無忌憚。

正想入非非,耳邊忽地響起一個聲音:“時間到了。看來孔道友已經做出了選擇。”

眸中一黑,已見五指一落,搭在自己袍服之上。

孔旦心中一驚,連忙忍不住道:“我說。”

歸無咎原本以為,要麼是孔旦買通了什麼人,傳遞訊息;要麼是身上暗藏了寶物,得以和界內界外相互聯絡。但是實情卻要更幻妙得多。

孔旦有兩個同胞兄弟,名為孔望、孔路。

兄弟三人有一樁奇妙的本領,生而就具備了類似於“他心通”的神通。

縱然三人分屬各地,只要心意一動,將所憶之事主動引導進入心田深處,另外兄弟二人自然而然就能心血來潮,接受訊息。

二弟孔望,同樣參與了田獵會,目前仍在第二層空間活動,對於歸無咎的兇名和麵目瞭如指掌;孔旦對於歸無咎生不出殺伐交手之念,只想著藏匿保全自己,便是自孔望處收到的訊息。

至於孔三弟路,卻是在孔雀一族的巨城之中,透過碧瑤堂的金柱石臺,掌握了每一人的具體武功數目。

參與田獵會的孔雀一族弟子,自然不允許攜帶什麼暗中聯絡的秘密道具。但是孔旦之弟孔路,此時在怨靈界之外,卻可以透過族中五行殿的一件重寶,連通各人身份牌符,和秘境之中的許多人聯絡交通。

聽孔旦講明緣由,歸無咎笑道:“將你自碧瑤堂中掌握的諸人武功多少,一一講來。咱們就算兩清了。”

既然開啟了一個口子,再做頑抗就毫無意義。孔旦並未討價還價,一一坦白吐實。

將許多資訊一併整合,歸無咎自感大有收穫。長笑一聲,高聲道:“孔旦道友。剛剛開了個小小的玩笑,想必你不會介意吧?後會有期了。”

操控“謝玉真”分身,旋起遁光遠離,不數息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孔旦面上閃過一絲怨毒,等候了一陣,確認歸無咎真的離開了之後,隨即雙目緊閉,神意深藏,似乎動用了什麼秘術……

……

數十里外。

此時歸無咎正身現形,小鐵匠佔據了“謝玉真”傀儡之軀。

小鐵匠言道:“歸無咎,你剛才是故意激怒他,是不是?你是想縱容孔旦傳遞訊息,最好誇大其詞,慫恿其等聯合起來。好方便你進入第四層後,將他們一網打盡。”

“你不會真的把他剝光衣服,裸身巡遊吧?”

歸無咎對於“小鐵匠變聰明瞭”這件事已經見怪不怪,淡然道:“若是他不肯就範,說出去的話,豈有收回來的道理。”

剛才自孔旦處,的確掌握了不少有價值的資訊。

目前歸無咎的武功排名,在怨靈界中遙遙領先。排名第二的,正是原先賠率最低的那一位,孔萱。

此時孔萱已經積攢了兩億五千萬武功,和自己恰好保持一隻“兇獸”的差距。

這算是歸無咎佔據的先機與砝碼了。

除了極少數別有謀劃之人外,本次與會的精英修士,已經陸續趕到第四層中。歸無咎剛剛得知,目前第四層中活動的修士約莫五六百人,無一凡庸之輩。其中“爭符”一道的約莫佔了三分之一左右,武功在千萬之上者,單是孔旦相識的就有三十餘人。

第四層的形勢頗為微妙。由於怨靈總數大為減少的緣故,其大致規模勉強可以看清。

現在歸無咎已經知道了,若是第四層中每一人都以最低限額獵取怨靈,第四層通往第五層的名額至多也只有六十六人。這個數字,第四層中的活躍之人,已經可以估算出七七八八。

但是第四層中排名靠前的人物,依舊嘗試聚斂更多的武功值。將所得的不平衡程度進一步拉大。

寡頭愈多,所有人收穫愈是不均,愈能將將晉階門檻極大的提升,從而不戰而屈人之兵,將更多的人踢出局,拉高自己的排名。

若孔旦是一位“止符”修士,早就採取如此策略,趕到第四層去了。

但是作為執“爭符”者,他畏懼歸無咎的存在,竟爾打起了和元姓妖修一樣的主意,先在第三層蟄伏,等歸無咎先行離開。歸無咎在第四層,他便在第三層;歸無咎在第五層,他便進第四層。

看起來這方略有些消極,但是因為孔旦在第三層劫掠頗豐,有些本錢。所以他最終的武功數目,反而相當可觀。

本來孔旦的妙計已經接近成功,沒想到卻別“燭靈巧目”意外壞事。

飛遁了一陣,歸無咎又順路遇見幾位“爭符”修士,“燭靈巧目”中所顯示的能力刻度果然都不甚高。歸無咎隨意出手將之一一打法了。所得也有限,至多不超過三十萬武功。

接下來一個時辰,但凡“拾遺書簡”處法陣窺探到的黑袍修士,歸無咎一一遁去追蹤。試了二三十人,驗證孔旦所言非虛,第三層當得起精英之稱的,不過十之一二。

歸無咎索性又尋了一處空曠地界,取出一件小巧飛舟,在其中打坐修持。

又烹茶煮水,焚香操琴,只要沒有哪個不知死活的主動來犯,歸無咎既不狩獵怨靈,也不劫掠同道,只在其中,獨樂樂爾。

小鐵匠不解道:“第四層每一頭‘靈獸’武功達到二十萬,第三層中的虎豹一類,才值一千。區別較前三層的提升實在太大!應當趕緊過去才是。就算留在第三層,捉些蚊子肉也是好的,何故束手不動?”

歸無咎淡淡一笑,道:“若對手真成了規模,也不是隨意就能打發的,還是要好好思量。再者說,總要給孔旦傳遞訊息的時間,你說是也不是?”

小鐵匠聞之愕然。

歸無咎面容一肅,道:“大網撈細魚,前後何止萬戰,終究疲憊。既然有了孔旦意外‘相助’,第四層之中,我歸無咎只打一仗!”

ps:嘗試不用word,換了個軟體碼字。注意力果然容易集中了一點。但是文字變寬了,導致段落和語感的節奏有點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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