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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隱宗,所轄地域有大有小。大者如江離宗、清涼山等宗門,橫跨何止十餘萬里地域;而小者如雲中派,安置佈局甚顯侷促。

當然,當初各宗先輩佔定山門時自有考量,總是看重了某一地的優長,才佔為根基,倒不好一味的以門戶大小論短長。

半始宗坐落於神燻島上,此島長不過二千餘里,正是諸宗內佔地面積較小的一家。雲蒸霞蔚之下,半始宗所有宮觀建築,俱如碧樹盈山一般,鋪滿整座島嶼的大小山巒,將堪用的勝地寶山最大限度的利用。

足用之餘,某些不堪營運的險地,又恰好顯得留白三分,張弛有度。

另外,此島之南,依山靠海,陡峰之下,有一塊絕大的空地。但是這塊寬闊寶地卻並未被造滿殿宇宮室,反而特意被空缺出來,營造成一方坦蕩無垠、意甚疏略的道場。

道場之上,又自山上引下三道山泉化作溪流,水質甘甜暢美,伸手一捧,便可飲用。

現在這裡觥籌交錯,數十人沿溪流兩畔坐定。許多銀盆玉盞,杯盅竹籃,盛放著海量美食,俱在溪流之中,迴環流動。

溪流兩畔,每隔丈許,便設下方階圓座,翠竹欄杆。天然之餘,亦有人為,可謂匠心獨運。

此時,這裡自然就是半始宗的待客之地了。

主位之上,半始宗掌門高柳上真頻頻勸酒。

諸如“數十萬年來不世出的英才”、“隱宗中興之柱石”、“人道修行歷史長河中的關鍵人物”,種種讚譽,歸無咎已經不知道自旁人口中聽過多少遍。

此時聽高柳上真再重複一遍,他也依舊只能虛與委蛇。面上不但沒有絲毫不耐,反而頻頻遜謝之餘,又推重稱揚荀申、陸乘文的才器。

高柳上真這才發覺似乎過於偏重歸無咎,而冷落了荀申、陸乘文二人。又斟酌言辭,嘗試補救。歸無咎這才鬆了一口氣,這些推杯換盞間的人情勾當,不能讓他一人承擔,正好也當讓荀申、陸乘文接過一些。

其實乘此間隙,歸無咎也在暗暗觀察高柳上真。

從外貌上看,高柳上真雖然面向略顯尖刻。但是這一位的氣質,看來卻是光風霽月,待客也是熱情周到。若是從前沒有聽聞過此人的任何訊息,今朝初見,歸無咎必然對其觀感不錯。

但是,若是將眼前之人,和荀申梳理出來的那個事事推唐遠避,不欲多事的半始宗掌門形象結合起來,其中的矛盾之處就昭然若揭了。

這一點,歸無咎想到了,荀申、陸乘文,姚純等四位上真,同樣也想到了。

過了片刻,姚純上真忽地問道:“貴派前掌門高梧上真近年來杳無音訊。不知尚康健否?以年齒推算,高梧上真遠未到壽盡坐化之時。貴派又始終不曾發出誥文,想來高梧上真雖然遜位,但人還是健在的。”

天玄上真,若非根基有失,壽數至少也在二萬載以上。二萬載之後,縱然精神元氣漸漸走了下坡路,但是若護持得當,再活個萬載也不稀奇。

半始宗高梧上真,雖然傳言修行除了岔子,遜位已有萬年之久。但他當年辭讓掌門之位時甚是年輕,據各家載籍推算,尚未滿萬壽之數。到了今日,也不過兩萬載年紀。

高柳上真聞言,似乎閃過一絲不自然。

但是瞬息功夫,他就恢復如常,掛著一副惋惜之色道:“師兄才略,勝我十倍。只是好似天意設阻,萬載之前遭了一創。現今師兄正在閉關修養,難見外客。還請幾位上真見諒。”

姚純上真、越湘上真等四人,不著痕跡的對視一眼,心中判斷更加篤定了幾分。

修持到了天玄上真境界,雖然未能超脫於生死,永壽逍遙。但是道成之後,坐化之前,只要一息尚存,一身神通,全由自主。

一位天玄上真,哪怕是衰朽到了極點,又或者身受重創,哪怕一刻鐘之後就是他的坐化之期,但在這一刻鐘之前,他也是舉動從容,和常人無礙。

所謂“難見外客”云云,分明不實。

高柳上真此時面色沉鬱,旁人看來還以為是他師兄弟之間感情真摯,此時觸景生情。其實,他是對方才言語之疏漏耿耿於懷。

但是一位天玄上真,壽數不終,乃是震動整個隱宗的大事。本門弟子,也必定人心動搖。若是年齡不到,高柳上真從未想過,宣言高梧上真提前謝世。

孤邑上真忽地言道:“高梧上真有恙在身,暫且不論。貴派尚音、尚弦二位道友,何故避不見客?”

此言暗含責問之意,酒席之上,氣氛立即緊張了起來、

高柳上真面上陰晴不定,躊躇片刻,終於道:“二位師弟生性孤僻,不喜見外客。失禮之處,還請孤邑道友見諒。”

他心中還是想最後爭取一番。能夠不使那二人出面,那自然是好,至少省下兩張鎮元塑靈籤。

姚純上真忽地一笑,和聲道:“高柳道友不必多慮。”

“我隱宗往日雖然號稱友盟,但是終究是星散各地,不如聖教祖庭有陰陽洞天為憑,維繫緊密。近年恰逢英才出世,合盟立界,有了合界法陣居中排程,正該藉此機會,互相緊密援手。高柳道友,你說此言在理否?”

高柳上真一副誠心接納之態,連忙賠罪道:“道友教訓的是。本宗與各友盟,是有些疏於交通了。”

姚純上真連忙寬慰,語氣甚是誠摯:“教訓二字,如何敢當。只是今迴護送歸無咎一行與聖教祖庭真傳鬥法,途經貴宗地界,秉承友盟之義,本是有兩件事要做。”

說完伸手指了一指孤邑上真,笑道:“第一件事就是落在孤邑道友身上。”

高柳上真聞言一怔。

姚上真道:“孤邑道友出自瓊石門乙道尊門下,在諸宗天玄境同輩之中,論藥石之功,至少也能排進前三。本來這一回護佑歸無咎一行,並不曾遣他前來。只是他聽聞貴派高梧道友之有恙,這才自告奮勇一行,替換了一位道友的名額。”

“難為他一番好意,見到貴派其餘三真缺席不至,心中難免有些疙瘩。失態之處,還請高柳上真包含。”

陸乘文忽地朝歸無咎眨了眨眼。

歸無咎知他心意。姚純上真看起來清如菡萏,氣質英才卓越,言語雍容平和。想不到扯起謊來竟是不緊不慢,信手拈來。他心中其實也覺得有幾分有趣,只是面上平平淡淡,卻不像陸乘文一般形之於色。

孤邑上真似乎有意配合一般,輕哼了一聲,獨自飲了一杯清酒。

高柳上真又是硬著頭皮告罪。

實則到了此時,號稱有恙的高梧上真暫且不談,尚音、尚玄二人,於情於理請出來見客。但是高柳上真一味告罪之餘,依舊裝聾作啞。

姚純上真美目微不可察地一眨,不知是醞釀語氣,還是現編故事:“第二件事。貴派故土難離,盟中各位道友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貴派畢竟身處聖教兵鋒之下,若萬一有所閃失,諸宗同道於心何忍?”

“道尊思兩全之法,倒也得了一策。”

高柳上真聞言,做出一副對宗門安危十分關心的神態,連忙問計。

姚純上真言道:“道尊賜下陣圖一部,可以將貴宗要害之地暫時護持。若無同為道尊境界的大能出手,縱然數十位天玄上真、界空大帝一齊出手圍攻,也能夠護持住一刻鐘的功夫。”

“有這一刻鐘時間,此陣感悟靈機,自然便能呼喚合界法陣,將陣法所護之地傳送至渡明開元界中。如此,豈不是兩全其美。”

高柳上真正要致謝,姚純上真伸手止住,道:“只是佈置此陣,須得七人合力。貴派上真本有四人,但盟中知貴派高梧上真或許力有不逮,便未將他作數——這也是為何我等這一行來了四人的原因。”

高柳上真面色變幻,有了這麼一個天大的事壓著,自忖終難再作推辭。袖中一道金光抖落,化作兩道符劍往山巔去了,顯然是在傳遞訊息。

不多時,兩道遁光落下。

其中一人是個五短身材的中年,略微發福;另外較年輕的一人雖然面容瘦削,身材更勻稱一些,但是兩人並立,也並不比那中年高出太多。

尚音、尚玄二位上真,似乎果真是生性冷僻,不願近人。只略微告罪幾句,便自尋了一處座位落座。

高柳上真有意無意望了二人一眼,察覺似乎沒有什麼破綻,心下稍安。

誠如荀申所言。若要天衣無縫,順其自然才是最佳。其千方百計嘗試迴避者,正是其不得不然的破綻所在。

尚音、尚玄二人一旦落座,歸無咎等三人及四位上真,立刻將目光焦點,落在二人身上。

歸無咎等人道行尚淺,還看不出什麼。孤邑、越湘、路艱三位上真,隱約感到尚音、尚玄二人,似乎氣機不如高柳上真敞亮豁達。但真要找尋什麼明顯漏洞,似乎也並未能夠。

唯獨姚純上真目中光華一閃,已經心中有數。

歸無咎等人與尚音、尚玄二人見禮已畢,姚純上真似乎也舉杯來勸。

方才此間發生的一切,那兩位其實藏在暗處,看得一清二楚。在尚音、尚玄二人心中,孤邑、越湘等人孤高自許,似乎不大好相與;而姚純上真,明顯和善許多。

見姚純上真敬酒,二人也不敢過於拿捏,連忙舉杯相迎。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姚純上真驀地丟掉酒杯,順勢攤開手掌,正面相對尚音、尚玄二人面孔。整個過程迅捷無倫,教人猝不及防。

掌心之中,一目睜開,金芒閃耀。照出兩團虛影,無所遁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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