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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七人原本是把歸無咎團團圍定。只這二人一出手,另外五人立刻後退,卻是化作一個北斗之形。
而攻來的二人,分屬開陽、天璣之位。
歸無咎夷然不懼。再三審明,眼前七人確是曾經結丹失敗、靈形極限的修為。只要這一點做不得假,任他何等陣法,都在他所能應付的範圍之內。
這兩人氣機迫身,歸無咎立刻進一步判斷出,二人資質當是五品靈根,恰好在沖霄閣門檻之外。若是並未行差踏錯,博一個元嬰境千載壽元,大有可盼。
只不過這等資質,妄想以七敵一勝過自己,依舊遠不能夠。
“小苒依依”反手已在掌中。劍光一起,一道清澈光華渾如流泉,玉痕一縷,分襲兩人。
那二人棍首亦各升起一道青、紫光華,隱約似有勾連。陡然漲大,和歸無咎劍氣碰撞在一起。
硬碰硬的一擊,那青、紫二色固然消散,而歸無咎這道混凝至極、精微不二的劍光,竟也轟然破碎,散作空花。
歸無咎忍不住“噫”的一聲。
這二人兩棍夾攻,相反相成,歸無咎豈能看不出來?只是初時只以為是陰陽相生、五行相生一流的法門,並未放在眼裡。
豈料二人青、紫之氣雖相隔在丈許之外,但相互感應之下的增幅竟極為可怖,不是三成、五成,三倍五倍,而是幾乎達到了十倍以上。
歸無咎驚訝,那七人卻更是人人變色。
開陽、天璣位上兩人連忙後退,搖光、天權位上兩名長髯老道又立刻接上,棍上光華卻變成一紅一黑。
只不過這一次,二人卻是棒頭一搭相交一處,由下而上掃了過來。
歸無咎不敢有絲毫懈怠,當即全力以赴,長劍氤氳光華漲大數倍,以輕制重,重重的拍打而下!
這一道攻勢,歸無咎已有暗暗藉助法寶品階取勝之意,特意使三件兵刃正面相交。
不過一劍兩棍一沾即分,各自遠遠彈開,其品質竟是不分勝負。
歸無咎心中一動,對方二人合力,竟恰好和自己全力一擊平分秋色。照理說“山河萬里”比之“小苒依依”更勝一籌,若以之迎敵,多半會佔些便宜。
只是歸無咎見巧合如此,忍不住起了藉機和對方較量一番的心思。
這二人退卻之後,玉衡、天璇位上兩個老道再度齊頭並進,一上一下,雙棍裹挾藍、白二色,以相反的方向橫掃而至。
若是暗暗使出“空蘊念劍”等法門,歸無咎自然可以輕鬆獲勝。但見這七人之陣法意趣精深,歸無咎卻是愈鬥興趣愈足。
鬥了半刻,七人之中兩兩結合,任意成陣,攻勢不斷。
歸無咎漸漸發覺一些規律。
以七敵一,縱然七人同時出手稍顯擁擠,那麼三人、四人一齊出手也是足以做到的。可是這一刻鐘時間,七人確始終維持二人進攻、五人結陣策應的局面。
一交手後,察覺出彼之二人聯手竟能和自己戰成平手,歸無咎便立刻想到,若是對方三人、四人聯手,戰力再度暴漲,又當如何?
歸無咎自非迂腐之人,若是果真如此,雖然對方出言相激在先,但該用到元玉精斛、魔道功法的時候,他也絕不會客氣。
叵料七人成陣,二五之分,似乎就是對方的極限。
又鬥了幾合,又是搖光、天權二人聯手攻來。只是這一回,雙棍交錯當頭拍下,其意、其神、乃至暗藏的增幅變化,精義都完全相反。
歸無咎雙眸中精光一閃。
七分有二;互為正反。
藏象宗之功法,正是以《二相生化玄機秘指》為宗,駕馭七道法門。二法相生,互有正反,成就四十二道大神通。
杜念莎在九周半山之巔,使出全力之後,白裙之上正是青、橙、紅、黑、藍、白、紫七色飄蕩。
對方七人是接近結丹的修為,和自己完全一致。
怪不得對方兩兩聯手一擊能夠和自己打成平手。換成林雙雙,木璃在此,恐怕同樣是平手。
因為,這七人成陣,本是相當於一位藏象宗功法修到圓滿之境者!
歸無咎心中一哂。若是紅雲小會比鬥之前,這一戰的確只能是平手。可是和“元元”那一戰之後,一切都不同了!
歸無咎鎮定心神,去尋找那心無所住、一意求道的最佳狀態。
他的出手並未因此窒澀分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依舊維持一個不勝不敗的平衡之局。
饒是如此,那七人已經愈鬥愈是驚駭。除卻天樞位上那中年道人尚稍稍鎮定外,其餘六個老道俱是面色赤紅,睜大雙目,一臉不可置信。
背後指使他們前來的那人,堪稱驚才絕豔的不世天才,在七人心中從來奉若天神。那人一身修為和歸無咎接近,往日裡和他們這一道陣法比鬥,足足能撐過二百一十六式。
門中的第一真傳杜念莎,二十餘年前在陣中一試,也不過是和那人相同的成績。
現在歸無咎竟能和這道陣法打成平手,形成無窮無盡的消耗之局,那豈不是說,歸無咎已經追上了藏象宗歷史上寥寥有數的那幾位天尊?
不過,他們那裡知道,歸無咎又豈止是在撐起一個平局!
又交手三四十式,歸無咎終於找到和“元元”交手時的那份感動。至為純粹,唯道所在。
一劍既出。
元氣流佈,順應陰陽;幽致衝妙,耀採流光。
迎面而來的正是天樞、玉衡兩個位置。劍棍相截。
平手?不,餘力抵消之後,這兩人似乎顫了一顫。這一顫,立刻和遙相呼應的五人距離拉大了少許,產生一絲不諧。
天樞位上那中年道人大驚,連忙高呼道:“復位!”
不過以圓滿對圓滿的交手,哪怕是一絲破綻,都是猶如天塌地陷。其餘五人正要調整的一瞬間,左翼搖光位上之人,已經被歸無咎搶了近身,一腳踹飛。
陣破!
“好!”勝負既分的一剎那,百餘丈外,雲層之中似乎突然撕裂一道口子。一道藍白相間虛影飄然一躍,已立在歸無咎身畔。
這一行七人明顯以中年道人為首。此人本也是一個極有主意的人,只是此陣告破,乃是藏象宗開派數十萬年所未有之事,一時竟彷徨無計起來。
只聽歸無咎身畔這人道:“還不走?誰派遣你們來的,就回哪兒去覆命。”
此人似乎極有威嚴,這七人看清此人面目,俱是忙不迭的一揖,然後轉身逃離。
隨後這人轉身笑道:“了不起。歸師弟入我藏象宗山門不足兩個時辰,就創造了三十六萬年的歷史,一舉打破二元相生陣。此陣之中,我也只能堅持到一百零八式。”
此人藍白道衣,頭戴沖和冠,面容俊秀,身量高大,亭亭極峻。只是英氣勃勃卻不教人感受到鋒芒,甚是難得。周身瑞氣流轉,悠然沖和,正是元嬰一重境界。
見歸無咎正在打量自己,這人釋然一笑,道:“與歸師弟一見傾心,倒是忘了自我介紹。在下白新禪。”
歸無咎心中一動。此人身份之重,在藏象宗當只次於諸位真君和杜念莎。
白新禪既如此客氣,歸無咎也不與他見外。於是拱手一禮道:“白師兄有禮了。”
白新禪灑然一笑,道:“事不宜遲,行程要緊。歸師弟若有疑惑之處,白某路上為你解答。”
把手一揮,一隻五六丈寬、古樸大氣的銅馬車坐落二人身前。
白新禪伸手道:“請。”
歸無咎並未猶疑,二人一先一後躍入車中。隨後這銅馬車清光一閃,發力狂奔,速度勝過飛遁遠甚。
歸無咎道:“是往懷道宮?”
白新禪搖頭道:“不,是去天算宮。幾位真君都等候在此,為了一樁事關歸師弟道途的大事。”
歸無咎點頭點頭,不再多言。
見歸無咎不再發問,白新禪反而奇怪。笑道:“那七人為何阻截與你,幾位真君守候在天算宮所為何事,歸師弟就一點也不好奇麼?”
歸無咎不以為意道:“第一個問題,歸某已猜出個大概,不必再問;第二個問題,多半並非人力所能易之,問了也是白問。”
白新禪愕然道:“歸師弟倒是灑脫。”
沉默片刻,又道:“實則有人要找歸師弟的麻煩,恩師早已知之。只是恩師只命我暗中相隨,一切順其自然。看來此事早在恩師算中。現在以歸師弟打破二元相生陣的本事,第一個問題確實不不復存在。能夠阻礙歸師弟再進一步的,只在於第二件事上。”
歸無咎突然笑道:“師弟我現在倒是有一個問題。”
白新禪欣然道:“歸師弟請問。”
歸無咎道:“貴派中既然冒出來一個新人,縱然流派有別,到底與師兄分屬一家;而師兄和歸某卻是素未謀面。敢問師兄為何要胳膊肘往外拐呢?”
白新禪一愕,肅然道:“我藏象宗在九宗之中雖名列第三。但在最後的競爭中本是贏家全得。第一以下,皆無有差別。只要絕對高度增加一尺一厘,即便風險上升十倍,又有何惜!若是這一點也看不破,無非是目光短淺,利令智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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