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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半刻,杜煊禮勉強剋制手心顫抖,將一身餘力完全壓榨,一錘狠狠擊在巖壁中。

大錘落處的圖案是一隻舒展雙翼的飛禽,外形與孔雀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更纖瘦一些。

隨著銅錘碰壁,那飛禽的頭部、身軀、翅膀、雙足、尾翼都漸次消失。

杜煊禮露出欣慰的笑容。只是這歡喜持續不過數息,他立刻色變。原來這飛禽有一根長長的尾翼,尚餘寸許,頑強的留在牆壁之上。

杜煊禮空洞的雙眸,眼睜睜的看著飛禽之形從那寸許大小的尾翼,迅速衍展、恢復原貌。

飛禽圖案完全恢復的一瞬間,那牆壁似乎產生了一股劇烈的斥力。以歸無咎的目力,也覺得眼前一花。

勉強看清,杜煊禮被猛烈推出,飛離十餘丈寬的匝道後,更在空中筆直滑翔了百餘丈不止,隨後沿著一道逐漸垂落的拋物線落入水中。

杜煊禮最終達到的高度,是在第六圈三分之二的位置。由於莊得功原本處於領先,杜煊禮一旦結束,勝負之分也提前揭曉了。

莊得功盯著壁上一隻貓爪之形凝視了許久。他已經環繞第六週接近一整圈,只要再前進一步就能進入第七層匝道。

終於,莊得功劍氣為筆,在下方勾勒出一枝玉簫。這玉簫之形不過幾橫幾豎,但莊得功舉手抬足間卻頗為吃力,用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才繪製成形。

待最後一筆塵埃落定,莊得功精神一振,轉身一大步,踏進第七圈山道!

叵料第七層匝道的壓力有了大幅度的提升,明顯超出莊得功的承受範圍。他尚未來得及再觀新的壁畫,便如杜煊禮一般被一股斥力甩出千百丈外,落入水中!

杜煊禮、莊得功二人落水之後,一點動靜也無。盧趨時以下等面面相覷,莫知所以。

好在未過多久,遠方一道虹橋拱立,轉眼間就勾連於神秀島和九周半山之間。

這道虹橋若虛若實,寬不過丈二,赤、橙、青、藍、紫五色變化不休,瑰麗萬端。

五色虹橋那一頭兩個人影迎面而來,可不正是杜煊禮、莊得功二人。

杜、莊二人看似閒庭信步,與遊春賞景無異,實則似慢實快,不過十幾個呼吸功夫,就跨過虹橋,落足於神秀島上。

兩人在九周半山之上,可謂竭盡全力。現在只是一刻鐘過去,氣息卻充沛豐滿,儼然正在巔峰。幽寰宗諸弟子見之,不由嘖嘖稱奇。

二人甫一落足,便與歸無咎、杜念莎四目相對,互相打量。

歸無咎與杜念莎,不要說正站立在盧趨時四人的正前方,就算是混跡於後列二三十人之中,也是如錐在囊中,掩藏不住氣度光芒的。

杜煊禮歸途之中,本來心心念念都在印證此行得失。這時突然見到兩位陌生人在神秀島上,心中一動。上前一禮,大聲問道:“敢問二位尊客是從何而來,高姓大名?”

他本是幽寰宗玄元宮弟子,自然知曉本門金丹以下真傳中,並無這兩號人物。

歸無咎笑道:“在下越衡宗歸無咎。這一位是藏象宗杜念莎。紅雲小會之後,同往九周半山一遊。”

杜煊禮、莊得功對視一眼。

這一男一女功行似與己相當,但氣息之醇厚精微卻又遠勝於己,其來歷並不難猜測。聽歸無咎親口道明,杜煊禮等也不驚訝。

不過,九宗內無論哪一家,唯有在真傳弟子中位列前三,四百年後得以成行爭途者,門中大能才會將其餘門派的傑出弟子告知,以期知己知彼。其餘弟子則兩耳不聞窗外事,但求一意修行爾,以免自尋煩惱。

因此歸無咎雖在九宗上層名聲極大,杜、莊二人也並不知曉。

莊得功原本突破至第七層匝道,超過預定目標,心中甚是喜悅。這時見眼前二人遠在自己之上,這份歡喜卻被沖淡了幾分,平靜道:“有勞二位久候。我師兄弟二人微末道行,讓二位道友見笑了。”

歸無咎連忙遜謝。

莊得功一撫頷下短鬚,沉吟道:“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二位道友行個方便。”

歸無咎道:“既在貴宗作客,當不得一個‘請’字。莊道友但言無妨。”

莊得功道:“二位道友登山之旅,可否容莊某二人在此觀看?”

歸無咎笑道:“這樣倒也公平的很。”

杜煊禮、莊得功出言謝過。

歸無咎、杜念莎再不遲疑,告辭一聲,縱聲躍上五彩虹橋,朝著九周半山飛速賓士。

見歸無咎二人背影愈來愈遠,杜煊禮道:“莊師弟,你說這二人能走到哪一步?”

莊得功凝思許久,面露困惑之色,道:“不好說。”

莊得功與杜煊禮佔據此山幾乎一個多時辰。眼下只歸無咎二人到此,說明這二人是中途退出小會。按照常理說,提前退出者,在小會中大約並不出色。

但與預設人人皆要下場的小會比鬥不同,九周半山一行,全憑自願。譬如符凝錦,其謀劃為歸無咎所敗後,就並未選擇前來九周半山,而是直接返回真曇宗。

因為九周半山之旅,一旦到了第八層、第九層,甚至傳說中的天懸大道。試煉者一旦感受到自己到了極限,氣息與山嶽印證,便會在山壁之中留下姓名。

第八層之印記,留名五百年;

第九層上,留名一千年;

最後天懸道上之名,萬劫不磨,與世同在。

走得足夠高、足夠遠的人,便能居高視下,一路走來將前人遺蹟一覽無餘。而功行較低者,提前留下字跡,等若知己而不知彼,其實並不划算。

因此功行不算靠前之人,往往心有顧慮不願相試。

歸無咎二人竟有這份膽色,倒是讓莊得功覺得撲朔迷離起來了。

此刻,歸無咎、杜念莎已立在山道的起點。

靠到近前,方能覺察出九周半山的宏偉壯大。山巔遙遙,掩映雲霧之中,視之恍惚。而山壁、匝道,幾乎不能看出彎曲與弧線,目力所及,幾乎是成為一條筆直的斷面和無前的大道。

杜念莎轉過身去,左右掃視。只是她的雙目一旦與壁畫相接,匝道之上立刻產生一點淡淡的壓力,似乎宣告著試煉正式開始,身後虹橋也化作雲霧散去。

歸無咎道:“師妹你是一試‘立’法,還是‘破’法?”

杜念莎眼珠一轉,狡黠道:“兩個人一齊畫畫,說不定互相重疊,弄得亂七八糟。我就大發善心,把一試‘立’法的機會讓給你好了。”

歸無咎微笑頷首:“多謝師妹美意。”

杜念莎是藏象宗的明珠,修行之路走得是最穩妥、最工整的路子,絲毫不肯行差踏錯。論創造多變,多半非其所長。不過此時,歸無咎自然沒有必要拆穿。

杜念莎一點頭,搶先發動。

只見她皓腕一抖,一根七丈長短的火紅色長鞭驀然執在手中,甩起兩個鞭花。反手一撕扯,長鞭之尾端落在巖壁中一隻龜形圖案上,那二尺見方、甚為細密的玄龜之象,立刻消失。

只見一道白影一閃,杜念莎動如脫兔,身子清靈無比,轉眼間就失去了蹤影!

那隻玄龜之形遭杜念莎一擊,在杜念莎本人、甚或神秀島上旁觀之人眼中已經完全消失。但在同處山道之中的歸無咎眼中,那玄龜依舊留有一道淡淡虛影,不需要多久就會還原本來。

歸無咎反手抽出‘小苒依依’,輕挽劍花。也不理會它物,正是在那玄龜之形下極隨意的劃了一個勾。

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勾,卻和那頗為繁複的玄龜之形形成巧妙的聯絡,彷彿即便置於天平兩端,也恰好完全平衡。

一法已成,歸無咎提身一躍,向前方的杜念莎追去。

從第一道玄龜之形開始,歸無咎作畫的參照之物,無一例外地都是選擇的杜念莎以“破”法隱去的圖案。

歸無咎所繪之圖形,更與莊得功精心繪製靈狸、玉簫等物截然不同。長劍舞動,或是一勾,或是一橫,或是一捺,或是一道圓圈,無不信手成就,幾乎與塗鴉無異。但是從他高速飛奔的狀態可知,這些圖案顯然無不中式,與對應之原圖足可等量齊觀。

如果說杜念莎是動如脫兔,那歸無咎便是勢若奔馬。一時間九周半山山道之中,一人白袍飄飄,說不出的靈動諧美;另一人卻是剛柔兼備,矯健灑脫。

半圈.....

一圈......

第二圈、第三圈......

轉眼,到了第四圈......

杜煊禮、莊得功以及盧趨時等年輕弟子,仰視雲層,都是合不攏嘴,彷彿置身於雲裡霧裡,不敢信眼前所見為真實。

歸無咎、杜念莎二人,竟然在九周半山之中縱情賓士,彷彿平地一般,環山四周,似乎只用了十幾個呼吸的功夫!

而先前杜煊禮二人從第一層到第四層,足足用了半個時辰之久。

這一下,任誰也知道參與紅雲小會的這二位,乃是別宗的絕頂天才,不由又驚又羨。

鞭影陣陣,絲帶飄飄。

每隔數十丈、百餘丈,但覺身上壓力稍重時,杜念莎反手一鞭擊在壁上,繼續狂奔。這種活力四射的感覺,與杜念莎本性相諧,於是此時她心中甚是愉悅。

突然足下隱隱傳來沉悶聲響,打斷了杜念莎的好心情。轉身一看,原來歸無咎已經逼近到了距她不滿二十丈的距離!

儘管早已服膺歸無咎天資在自己之上。但歸無咎所使的是額外耗費心力的“立”之法門,而自己卻是簡單粗暴的“破”法,若是這樣歸無咎都能比自己更快衝關,這教杜念莎如何能夠接受?

長吸一口氣,白色紗裙之中隱隱透出青、橙二色,杜念莎身形如電,速度增加接近一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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