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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桐山山腹之中,一處縱橫二三百丈,高五六十丈的密穴。
由於並非是真正山巒溶洞,故而洞**甚為平整,和懸筍垂滴、幽婉曲折的曠山名洞迥然不同。勉強論之,倒更像是一間密室,只是未見門窗,過於森嚴肅穆了些。
至於洞中採光,卻有數十枚巨石比眾不同,透出螢螢光華,和山洞中清冷景象相得益彰。
當初華氏子桐山以巨石累積而成時,山腹中便留下了三處中空洞穴,以為機密之用。此處便是其中之一,實為操控山門大陣的根基所在。
華元澍、華元奇、華元錚、華元成、華元易等九位執事長老,立在數丈方寸之地,緊緊環繞著一處丈許高的巨石。
這巨石通體綠色,似乎一座袖珍小山,融光映碧。石中似乎有一枚紅葉,上下浮動,如在水中。
華元澍等九人各自掐訣作法完畢,指間一縷法力注入到那袖珍小山之內。登時碧色山中那枚紅葉彷彿被賦予靈性,竄高伏低,愈發的活潑起來。
金丹修士見此情景或許莫名其妙。但元嬰真人卻能看到,這一枚紅葉雖然活躍,其實其實一道測度玄妙的標的之物,猶如垂釣絲線之中的浮子。背後所喻示的,乃是另一重連元嬰修士也難以完全捕捉的玄妙力量。
這枚紅葉的存在,不過是將這道力量清晰無誤的展現、記錄下來。
過了約莫一盞茶功夫,族主華元澍眼中露出滿意之色,當即撤下法力,微笑道:“可以了。”
華元奇以下八人,亦同時撤下法力。
華元澍道:“按照‘覺迷陣’陣法執行之理,每隔九十二年之後的八載,會有一起、一合兩次陰陽相攪、氣機映徹的良機。”
“今日已演算分明,第一次‘起陣潮’乃是在一千一百一十七天之後,第二次是在二千五百零五日之後。諸位賢弟有何見解?”
“覺迷陣”的望氣悟道之法,唯有在此陣陣力氣機積蓄圓滿時方可使得。否則便會壞了陣法圓滿之象,以致於大陣生出破綻。這積蓄恰好需歷時百年之久,成一輪迴。
這氣機攀登至頂點的圓滿之時,乃是隨機分佈於八年中任意的兩個時間點,暗合“九陽”“六陰”之象,不得不提前推演清楚。
其實若是由元嬰四重境修士在此,站立陣門之巔,輕易便可審視明白。說到底,“覺迷陣”的陰陽相合之理,眼前九人並不能徹底洞明其奧妙,唯有合力演算之。
華元奇呵呵一笑道:“諸位所共見,這‘含秀靈葉’顯化分明。原是近三載之後第一次時機更充盈一絲。”
“只不過入陣的三人中,艾無悲和思南固然已經功法純熟,不必再等。但另外一人無論是思顏還是思明,都尚有可能將功行神通打磨得更圓融幾分。”
“須知這‘覺迷望氣’的機會,入陣者愈接近元嬰境,則效用愈佳。因此老夫以為,還是將時辰定在第二次‘起陣潮’的七年之後,更為妥當。”
華元成不陰不陽的笑道:“元奇兄對於思川取得名額,就這麼沒有信心麼?說到底思川才是這一輩結丹以後僅次於思南之的第二人。”
華元奇毫不動氣,淡然道:“思顏經‘質子互易’投身雲幽流門下,自然緊迫感教旁人更足,這數十年來必定鉚足了勁奮起直追。至於思明,在元成賢弟的悉心調教之下,後發先至,也絲毫不奇。”
華元成鼻端重重發出“嗤”地一聲,搖頭道:“思顏也好,思明也罷。到底只是挑戰者。自金丹境後一直排名第二的一直是思川。”
華元易一直面含冷笑,靜觀這兩人爭執。在他看來華思顏自然是沒有半分希望的,這二人推來讓去,一副道貌岸然的姿態,著實虛偽的很。
正在此時,地穴之內一陣清脆的“撲騰”、“撲騰”之聲迴響不斷。一隻形如信鴿的銅鳥飛到近前,落在華元澍手臂上。
華元澍捉住此鳥,在鳥腹上一按,登時一紙符書從中彈出。諸人皆大致猜出,這是今日“賞秋會”上的訊息。
將符書開啟,華元澍眼光掠過,不由地怔住不語。
見華元澍神色大異,華元奇心中驀然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強自鎮定的問道:“大兄,不知這一輩‘宗家十二子’,是哪十二人?”
華元澍望了他一眼,並未答話,將掌中符書遞到華元奇手中。
華元奇開啟符書一看,身軀立即僵凝,形同一方雕塑。
在場的元嬰真人沒有一個是易於之輩,早已看出華元奇面上雖然靜如止水,一副古井不波之態。但實際上他面目上一層極微薄的清氣流轉,顯然是受了莫大震動,瞬息間動用法力駐氣塑形,以免失態罷了。
華元奇表面上沒有直接動用出格的手段,但此番“賞秋會”在他暗地推動之下,小動作哪裡少了?尤其是他兒媳神鬱菲所做的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早已自忖萬無一失。
華元成也是年老成精的人物,怎會猜不出緣故?華思川既然失手,那麼名額必定是落到了他這一支華思明手中。矜持一笑,掩飾住心中得意,手中法力起處,將華元奇手中符書攝拿過來。
豈知華元成定睛一瞧,竟比華元奇還要不堪,臉頰如同滾沸。手中所執符書幾乎忍不住微微顫抖。
一旦失態,華元成也無心掩飾。再起了法力修飾神貌,定住軀殼,不過是掩耳盜鈴之舉。是以隨手將這枚符書摔在地上。
華元易心中突然生出一個大膽的念頭,但是這念頭又是如此的難以置信。一步步走上前來,將地上這枚符書拾起。
短短六七步路,竟然似乎走了足足半個日夜。
撿起手中符書一觀,再三確認其中資訊無誤,華元易忍不住仰天長笑起來。
……
三日後。
“飛沫居”中,歸無咎看著面前六角形的玄色禁制令牌,微微一笑。
華元易前腳剛走,留下這塊令符,說了許多勉勵的話語,這才滿意的離去了。
據說剛剛得到“宗脈十二子”排名的訊息,一陣紛亂之後,華氏九位執事真人並未達成統一意見。
華元奇本人雖未說什麼,但另有華元德、華元臻等人推波助瀾,言道自己擊敗原集峰、言玄石二人自有可商榷之處,“覺迷望氣”之擇事關重大,不可草率定下云云。極力建議讓自己和華思川再比試一場。
華元易雖然據理力爭,但叵耐華元奇一方人多勢眾,族主華元澍也頗為動搖。
恰在此時,第二封符書及時趕到,將自己和華思川宴中比試的結果通報。那意圖生事的數人才悻悻然偃旗息鼓。
華思川在雷火之變中的功力諸長老是心中有數的,而“華思顏”能夠在五行屬性較被剋制的條件下與之戰成平手,那麼這“萬取一收”之道的相生相反之境大臻圓熟,無可置疑。
因此入陣時辰,定在三年之後,第一次“起陣潮”之時。
歸無咎心中已有定計,這三年時間,可不是簡簡單單打坐練功,就此倏忽渡過。這一次“賞秋會”雖是為了取得“覺迷望氣”的資格,但歸無咎從中亦受益匪淺。
修煉《通靈顯化真形圖》之後已逾三十七八載,歸無咎對於自身根器利鈍、此道術的分量深淺有了更清晰的認識。
半年以前,歸無咎所掌握的“三千妙法”中靈形境的一千五百種,業已超過半數。完成這一成就後,他冥冥中生出一種直覺:或許金丹境後的一千五百妙法能夠做到哪一步還不好說,但靈形境的這一千五百法,卻已經能望到盡頭。
粗粗算來,做到那一步時,自己至多也只需用上八十八年時間。
這便意味著,歸無咎在保持正常的修行進境不變的前提下,平白多了十餘年時間研習旁門功法神通。尤其他一身魔丹之力,尚未習得相應的神通道術相匹配,猶如一道寶藏,並未能夠徹底發揮價值。
恰好今次所見星月門八象七法爭奇鬥妍,四相之內種種生克變化具有精微,給了歸無咎莫大的啟發。
不僅如此,對於四相之內無論是“博通相融”,還是“萬取一收”,都令歸無咎恍然憶起當日楚飛揚“六氣熔神”的神通法門,以及自己當時心花發現,察覺出其與“空蘊念劍”的生克關係。
“空蘊念劍”乃是歸無咎“天人立地根”的修持之路所選定的根本法門。但這並不以為著下界神通之中,自己只需心無旁騖,不必他顧。須知自己的最終目的,並非將“空蘊念劍”習練到至高境界便止步了;而是要以此為根基胚胎,立下一門由下而上的至高法門。
因此和“空蘊念劍”有著神秘關聯的四象神通,以及業已殘破不全的“空山凝影”、“長津泛陵”二道神通,都大有可探究之處。
這三年時間,正是自己潛修良機。
ps:半小時後還有一章2000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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