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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等候太長時間,一艘小巧玲瓏的塔樓飛到近前,當中傳出舒永延不疾不徐的聲音:“成道友請進。”

同時那侍立在外的“舒永延”分身,登時化作一道流光,鑽進塔樓之內。

站在歸無咎近前的四位金丹修士尚未明白髮生了何事,以至於本門宗主對“成不銘”態度大變。

只是眼前這座“迷離宮”卻是舒宗主獨自修行之法舟,內裡連一個隨侍童兒也無,更從未邀人入內做客。四人心中驚駭的同時,也是自知斤兩的,絕無可能順載而歸。於是調轉遁光,便要返回本身所乘之星散飛宮。

但是此時忽然生變,塔樓之內一道渾厚法力釋出,磅礴翻湧,勝似江海之力。四位金丹修士一個不留神,立刻被這道法力牢牢捲住。隨後這道法力由樸厚轉為犀利,一消一磨,只半個呼吸不到,四顆人頭、四具屍身跌落海中。

歸無咎心中一動,縱身入得舟內。

這座小巧精緻的“迷離宮”內僅有一主一客兩處座位,歸無咎毫不遲疑的在客座上坐下。

抬頭看對面之人,其實氣息比先前乍一看到的“舒永延”分身還要稍稍淡薄幾分。但歸無咎知曉,正因其淡,反而愈見其真。眼前之人,是舒永延真身無疑了。

果然,舒永延看了歸無咎兩眼,目露奇光道:“無怪成道友能夠識破我之分身,原來是因為我之分身未能識破道友之幻身。因果相連,奇哉。”

歸無咎微笑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空有之間,哪得執著?便如同成某片刻之前還在迎接入道以來最險峻的一戰。然而此時卻和舒宗主對坐言歡,並無絲毫芥蒂。想來舒宗主也是一樣。”

舒永延悻悻然笑道:“成道友底牌未失,舒某人親身履險,難道還不夠有誠意麼?”

歸無咎淡然道:“眼下雖然在下稍佔主動,但舒宗主必定還有後手。一派宗主,豈能將生死操之於他人一念之間。”

言罷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心有靈犀般的哈哈大笑。

歸無咎所言的“十二元,四十二紀,丙申,四月初七,初八,初九。”,不是甚詭秘暗語,而是明年“一斷天南”之障削弱的三日時間。

歸無咎再度使用“鏡珠”之法,將“一斷天南”屏障年曆演算至八萬四千年。雖然給舒永延的玉簡中只草草錄下了近百年的時辰,但也足堪比對真偽了。

歸無咎的這一手,可謂掐在整個星月門的命門上,由不得舒永延不妥協。否則若果真如歸無咎所言,《萬曆星圖》為餘玄宗、星月門雙方所共有,那星月門一方便徹底失去了和餘玄宗競爭的資格。

旁的不說,每年煞氣屏障削弱的數日,若餘玄宗提前釋出訊息,叫各路散修經由哨島返回中曲四島躲避,或自行潛藏。這對於餘玄宗不過讓渡出幾分利潤的事,卻能教星月門就此一無所獲。

舒永延道:“舒某想聽聽成道友所言的交易。但願星月門在其中能夠有利可圖。”

歸無咎正色道:“舒宗主放心。這一筆交易,星月門得利極大。在下絕非手握把柄便輕易施展訛詐手段的人,如此器量,豈足成事?”

案上共有十六隻茶盞,舒永延,歸無咎面前各有八隻。此時舒永延取一盞茶飲了,暗自點頭。

歸無咎續道:“不過在下還是很好奇,舒宗主何以親自出手,越過荒海屏障,解決金丹修士之間的生死爭鬥。”

舒永延直視著歸無咎,平淡的反問道:“成道友以為舒某是何等身份?”

歸無咎雖知此問必有緣故,還是順口答道:“自然是星月門宗主。”

舒永延搖頭道:“不然。只能算是半個宗主。”

歸無咎大奇,請教緣故。等舒永延又飲一盅茶,道出原委。

原來星月門內宗脈、流脈二派,歧見已久。宗脈六家,都是傳承已久的世家大族;而流脈一族卻是“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大家二三十,小族百五六十。但每一脈的勢力底蘊,和宗脈六家可差得遠了。

在宗門方略之上,宗脈六家本也有幾分開疆拓土之志,但數千年來和餘玄宗爭鬥無果,早已雄心消磨,漸趨保守。這也是其等有足夠底蘊可供揮霍的緣故。

但流脈六家,卻秉承積極進取之策,篤定主意要在荒海之內分一杯羹。

歸無咎沉吟片刻道:“我聽聞近千載前,星月門在荒海之行事,有過一段時間的沉寂。想必那時正是宗脈當權,奉行戰略收縮之策略。此後烽煙又起,那時因為舒宗主正是流脈出身,再度改弦易轍。”

舒永延冷然道:“歷來宗主之位,多出於宗脈修士。到了舒某這一代,乃是因為一舉跨入四重境,功行舉派獨步。本門奉行強者為尊的信條,誰也無法置喙,舒某才得了掌門之位。但即便如此,舒某所能掌握調動的,不過是流脈數十家。至於宗脈六家,十分力能出二三分,舒某人已滿意之極了。”

“本人卜得探玄會中九蘊之精,關聯著一道大機緣,當遣得力可靠之人前去。那四人乃是當今流脈六家最傑出的人物之一,自告奮勇前去一試。四人意外亡故,甚至影響道了兩家的元嬰三重境傳承,舒某不能不給他們一個交代。復仇尚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取回那份機緣,不教四人白白殞命。”

歸無咎連連點頭。王木霸四人的背後族門是支援舒永延的臺柱,舒永延作為檯面上的人物,自然要給他們足夠的安撫,以及一個可信服的交代。

只是歸無咎低頭又思索一陣,突然笑道:“依成某之見,舒宗主所言的原因,固然已佔其一,其二,但是還漏了其三。”

舒永延不動聲色道:“何以見得?”

歸無咎淡然道:“在下連斬一十六位金丹修士,舒宗主臉色平淡,恍若無事。按理說一派宗主,城府甚深,也勉強說得通。但舒宗主卻並無冷厲蕭肅之貌,反而好似樂見此事一般,這絕不尋常。”

“再者說,在下方才只道出明年一年的煞氣屏障削弱之日,那四位又不曾窺看了在下手中玉簡。舒宗主又何必將之滅口?即便修行出了岔子,到底是金丹四重境修為,豈不惜哉?”

舒永延目光中流露出幾分讚賞,仰頭笑道:“好,好,好。”

舒永延灑然道:“那也不必瞞著成道友。我以卜算之法,得知成道友身上暗藏了非同小可的手段。原本打算請三四位宗脈元嬰真人出手對付道友。若亡在道友手中,又逼出成道友的手段,算是個一石二鳥之計。可是這幾人百般推諉,竟未成行。”

“退而求其次,舒某便調遣了“孤門”眾金丹修士前來,以命試著。“孤門”修士十之七八俱是宗脈一流,僅有的五六位流脈出身者,舒某別有交代,已遣往別處去。至於楚飛揚這小子,他算是求仁得仁,也怨不得旁人。”

歸無咎嘆息道:“果然是借刀殺人,排除異己的計策。”

“不過舒宗主既能算定九蘊之精暗藏機緣,又能算定在下身藏秘手。為何不能卜得王木霸四人吉凶如何?若能先有成算,貴門庶可免損兵折將。”

舒永延搖頭道:“先前幾屆探玄會,星月門著實暗中折了不少人手進去。至於成道友殺死我門中四人,因果勾連更深。卜算之法,由此而來。若全無牽連,憑空籌算,豈不是成了天仙降世。”

歸無咎事先卻未想到這一節,恍然道:“原來如此。”

舒永延又飲一杯茶水,淡然道:“經此一敘,我派與成道友也算是開誠佈公。是時候了。”

歸無咎鄭重一點頭,亦取了一杯茶水飲了,語出驚人道:“素聞星月門御下嚴謹,統御二等以下諸派成鐵板一塊,因此餘眾甚多,這也是對荒海垂涎如此的原因。”

“除卻曲寰、中曲等四島,其餘哨島星島,分出三分之一交由貴派,以五萬年為期。貴派遣人自行煉化也可,分割出租也可,一任自由。”

“中曲島四州仙市,品珍大會的收益,星月門可得三成分潤,沒有期限限制。”

就算舒永延領袖星月門已久,此時聽聞此言,也不啻于晴空霹靂。託庇於韓安世的羈縻之策,眼前餘玄宗對荒海的掌控堅如磐石,說甚麼由星月門仙市分潤,接收星島?

怔住三四個呼吸之後,舒永延才道:“舒某並沒有聽錯吧?”

歸無咎站起身來,雙眸之中洋溢位一道光彩,高聲道:“六十四年之後,便是餘玄宗覆滅之期!”

舒永延深深看了歸無咎一眼,疑道:“成道友有何把握做成此事?魔宗勢力大舉入境荒海,絕無可能。”

歸無咎自袖中抽出一枚令符,正是白龍商會令牌。笑道:“我門中只遣一人,解決餘玄宗掌門韓安世。

“除了此人,荒海諸修功行以舒掌門為首。再合星月門、白龍商會兩派之力,以及餘玄宗內應響應。大事何愁不定?”

“在下眼下只是金丹境修為,道心誓言,想必足夠取信於星月門了。”

“這一場豪賭,舒掌門敢應下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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