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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蓮臺宗所在艙室一聲機關轉動之聲,竟是頭一個洞開門戶。與這間艙室同時開啟的,尚有雨花水榭、凌霄谷兩道艙室。
歸無咎當頭一個縱身躍起,其餘三十五人亦紛紛起身駕起遁光,往下方“破浪錐”落去。
“破浪錐”一側舷身洞開一座十餘丈見方的豁口,四柱鑲連,入口內隱約有明光透出。幾個呼吸功夫,這一批次三十六人俱從這一道豁口內進入。
歸無咎一身氣息感應分明,這正是那巨大“圓盤”轉動方位,留出一扇巨大缺口。
當頭一個進入其中,歸無咎眼前所見是一道甚是寬廣華麗的庭院。庭院圍欄盡數以兒臂粗細的白木鑄成,相距盈尺。每一株欄杆頂端,俱鑲嵌有一枚鵝卵大小的明珠。廳室之數,不下百間至多,供三十六人暫住,也足夠寬敞了。
待三十六人盡數入了庭院之中,諸人都感受到腳下微微晃動,似有方位偏轉。回首看時,入口漸漸收窄,直到完全封閉。勾連諸室的廳堂卻在同一時間散發出冷潤光華,輕柔可喜。
歸無咎卻知這是由於那巨大“圓盤”慢慢轉動,調整角度的緣故。
歸無咎一揮手,一位青色瀾衫的青年修士連忙上前,拱手一禮道:“成道友有何吩咐?”
歸無咎笑言道:“無它。成某欲靜心修煉一段時間。這一個多月的行程內,大小事宜還是應道友做主為便。畢竟除了那位方道友外,其餘十人本就是蓮臺宗弟子。同門之間,調配駕馭自然更加得力。”
青衫修士眼光一閃,低頭思索了一陣,並未出言謙讓,極爽快的道:“能夠為成道友分擔一二,應某求之不得。”
見歸無咎微笑頷首不再言語,青衫修士見機告退。
此人名為應天微。本是蓮臺宗事先擇定的掌旗之人,功行在四十八派掌旗中也可排在前二十位。至少勝過安淑嫻、穆煙霏是確定無疑的。
他也是行事幹練有眼色的,估摸著歸無咎功行境界到了關鍵時刻,出言自當是真心實意。修道人若是層次不同,視野便是天壤之別,哪裡有閒情玩弄什麼勾心鬥角的勾當。因此暫代掌旗之職,他當仁不讓。
趁著諸人安置住所的時間。歸無咎施施然往庭院中間行走。
不多時,先前感應到的那物正在眼前。單憑氣機感應,再敏銳也算不得真實;如今方可以算是“眼見為實”了。
此物三十邊稜十二角,上五、中十、下五共計二十個一般大小的三角面,構成這件高不足十丈、近似球體的異物。此物之表面通體漆黑,無紋無飾。光潔中透出一股冷硬,涼颼颼直沁骨髓。說是有金鐵之意,但是那股稍稍生澀的感覺,與金鐵之明潤透亮又迥然不同。
歸無咎繞著這異物轉了半圈。果然另一側下方,一片三角面中裁出一道門戶,上面熨帖著三個遒勁的淡金大字“列空亭”。
此物向北不遠處,一根碗口粗細的黑木大筍懸掛著一隻金鐘,鍾高二尺許,四隻黃銅跗座鑽透舟身,不知深淺,但一望而知甚是堅牢。
歸無咎凝視那“列空亭”半晌。看此物相貌和星月門“星散飛宮”倒也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內中玄機卻不是這般粗粗一看就能明瞭的。搖了搖頭,訊息不明之時也不必胡思亂想。
悠然回返。
庭院內正堂後第一室,自然是歸無咎的居所。照理說修道人日用所需極少。可是這廳室之內卻準備的極為豐盛。尤其後堂儲物室中,竟整齊擺放著二十四隻高可及胸的青銅冰鑑,內藏美酒蔬果豐盛已極。就算是日日飲宴,啖上半年也足夠了。
所居靜室正中,赫然置有一半尺有餘的竹筒,當中放置一枚玉簡。
歸無咎心中一動,取之來看。原來玉簡中所載,乃是這一佇列此行的目的地,島嶼風貌及周邊簡易海圖、規避氣煞之法。
這一座島嶼名為夕山島,相距曲寰四島甚遠,幾乎就要超過中曲島和“一斷天南”之障的中線。此島看似一座荒僻孤島,雜玉礦脈更深藏在山壁深處,等閒散修開掘洞府甚為不易。
歸無咎心中瞭然,此島雖勘探現世已有二三千載,但一直擱置,並未作出租之用,想必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了。今次餘玄宗人卻不知何故,判斷出星月門敵襲擊將經由這一道路線。
不過歸無咎所關注的重點不在此處。不但是他自己,想必每一處庭院的正職,在進入“破浪錐”居所之後,都會收到這樣一枚玉簡,大致告知島嶼的情形。
但是歸無咎以為,這等機密中事,應當是臨近登島之際再作交代,並無必要在一發舟之時便提前言明。除非餘玄宗有足夠的把握,保證每一隊在泊岸之後不再與其他人接觸。
想到這一點,歸無咎倒大致猜出那“列空亭”是何用途了。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行程中,歸無咎又進入了不辨日夜、勤修苦練的狀態。
他先前一段時間的修行,是走的“借鑑辯證”的路子;本質上是以魔道成丹之後的真實體驗、理解加深,反哺了道門功法的運使法門。
但是,只如此還是遠遠不夠的。
他魔道成丹臻至甚深丹力,本就是一座巨大的寶藏。可是他現在除非面對生死之戰,卻不便堂而皇之的使用魔道法門。坐擁寶山而不能用,這種局面不能坐視延續。
歸無咎所尋求的,是能夠更進一步,不但在行走四方時能以中制外、以玄飾魔,掩飾住一身魔門功法;更要能夠在鬥戰之時將魔丹之力改頭換面,正大光明的使用出來。
若做到這一步,下界中元嬰真人不出,哪怕一次對上數十位金丹四重修士,歸無咎也無所畏懼。
逝者如斯,就在歸無咎秉承此道悉心鑽研時,一月之期,忽忽而過。
遷星浮海破浪錐,第七層,青雲廳。
此處原本是為荒海博弈的大派所備下。可是這一艘著意改裝過的破浪錐,顯然處處不同。
此刻大廳內外,隱隱用陣法分隔四象,青雲廳,白鶴廳,紫花廳,山海廳,僅有一道光彩爛漫的甬道相連。甬道之中,更有許多符陣遊離不定,宛如蟲跡。
在這固若金湯的“破浪錐”內有此氣象,足可見行事鄭重。
青雲廳主座之上,有一人盤膝靜坐,拂塵橫擺。身畔木架之上斜斜放置這一隻白玉滴漏,下方是一張尺許大小的銅盤,盤中清水盈盈,時不時有“滴答”之上傳來,瞬間綻放出一道道紋轂。
就在此時,青雲廳與白鶴、紫花、山海三廳相連的甬道內,所有符陣咒印瞬間歸於靜止,隨後三道甬道光明大放,凝形顯化成穩定的結構。
三條甬道中,三個人影如清風吹拂,瞬間便穿過甬道,來到青雲廳內。
身形未定,一個粗大的嗓門震耳欲聾:“好歹我老馮也是金丹三重境修士,不日便將邁步四重境中。就算踏步元嬰,也只是百年內之事。領了這一趟職司卻如同囚犯,真是困殺我也!“破浪錐”何等牢靠?將主持之人圈禁三月,以使不得交通,正是小題大做,亙古奇聞。”
這人一頭黃髮,言語雖粗豪,意氣風發,但形貌卻是個其貌不揚的矮個中年。
他這一張口,另外二人連連點頭,便要附和。卻見原先在青雲廳等候的這一位,立刻伸手製止。
此人一襲麻衣,長髮及腰,看似四十歲續的年紀,落拓不羈中別有威嚴。只聽他道:“既然到了終點,一切也都揭過了。門派中事關重大,多餘的話也不必再說。事畢之後幾位師弟自然有充足的休整時間。取出印符吧。”
只是他雖然出言勸慰,但語氣中卻透露著一股難言的疲憊。
隨著此人一轉身,露出他背後一件奇物。但見一青銅圓盤,中央留出四塊四四方方的凹陷,沒有半根支架,亦無一絲法力波動,就這樣一動不動的懸浮在空中。
長髮修士自袖中取出異物,通體翠碧,似是一塊極為方正的玉符,輕輕放置在那青銅圓盤的凹陷之中,若合符節,無有一絲縫隙。
那發牢騷的矮個修士隨即上前,取出一塊幾乎一般無二的玉符,鄭重放入另一道凹陷之內。
剩餘二人同著白袍,修為與矮個修士一般也是金丹三重境。亦先後取出兩塊玉盤,填充進青銅圓盤剩餘兩處凹陷之中。
四符齊入,那青銅圓盤清光一閃,似乎微微一顫。
與此同時。
歸無咎本在定中修煉,這月餘來他道魔相濟之法已有小成,在保證掩人耳目的情形下,足以運使魔丹兩成丹力。他心下甚慰之時,突然傳來一聲清脆響聲,遠近交映,悠悠不絕。
歸無咎一怔,連忙起身,大袖一捲將身畔零落玉簡、瓷瓶俱都收了。遁入院中,三派三十六人轉瞬間便已到齊,“列空亭”下那一道小小門戶,宛然洞開。
ps:今天過渡情節完成。儘可能加快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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