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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對迎面而來的虎頭鉤恍若未見,伸出手指從容一點。
這爛銀虎頭鉤是黃家秘傳的“九兵”之一,當初幾乎花費了家門十分之一的家底,歷時二十餘載方才煉就,已經傳了四代三百餘年。可是銀鉤一旦和那青年手指的淡淡光芒相接,立刻化作一堆粉末,灑落在湖面上。
這青年輕而易舉的毀去虎頭鉤,似乎只是做了什麼微不足道的事,並不放在心上。他轉身一躍,落在眾人旁邊的空地中。
黃木榮身畔一個年輕人盯著這青年看了一眼,面露懼色,隨即慌亂大喊道:“是…是宋家的人進來了。”
黃正圖一愕,瞪大雙眼一看,隨即血氣上湧,有如紅彤彤的朝霞。他怒吼一聲,舉起蛇形劍便朝這神秘青年砍去,氣勢虎虎生威。
站在黃木榮身後的十餘人,四五個顧盼躊躇,雙腿卻釘在原地不動;剩餘五六個略一猶疑,均是從袖中抽出各色奇門兵刃,隨著黃正圖衝殺上去。
躺在地上的黃正德臉色一白,連忙掙扎著站起身來,慌忙往竹屋方向退去。只是他體內煞氣雖消,但到底身體虛弱未復,一個趔趄跌倒在地。
黃木榮定睛一瞧,大喝道:“且慢…”。他話音未落,衝上前去的六七人全部“撲通”“撲通”歪歪斜斜倒在地上,捂著腦袋和手腳,口中呻吟不止。
原來那青年一揮手,面前出現一道由月白光華組成的無形之牆。黃正圖等十餘人衝撞在這牆上,只覺堅逾精鐵,一撞之下幾乎骨骼粉碎,再也動彈不得。
黃木榮大聲道:“莫要驚慌。看仔細了,這位絕不是宋家的人。”眾人暈頭脹腦間莫衷一是,茫然抬頭看向面前這青年。
這青年英挺超拔,風度翩翩,身著一襲深色道衣,腳踏雲錦烏雲靴。他身上玄色深衣的形制顏色雖然和宋氏的裝束有些相似,但紋飾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幽玄之意,在場之人無人能識。足下一雙烏雲靴,迥異於宋家的狐皮製靴。衣服領口處也沒有繡上宋家的族徽。
方才出口呼喝之人臉色窘迫,漲得通紅。立刻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認錯了人。
黃正圖方才衝的最狠,手持寶劍奮不顧身的劈將過去。猛擊之下遭遇一股強勁的反彈力道,登時虎口開裂,血流如注。手中長劍再也持握不住,噗通一聲落在地上。定睛一瞧,這仔細熬煉十七八載的神兵“冷霜蛇形劍”此時竟然彎成兩截,宛如一柄鐮刀。
黃正圖生性憨直,他雖然自己吃了一個大虧,但既然是自己主動衝上去動手,那就是自己錯了。顫巍巍掙扎著衝那青年一拱手。只是他也不是口齒伶俐之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他舉起雙手,更顯得鮮血滴瀝,駭人耳目。
這青年微微一怔,掌中取出一枚丹丸。舉手捏碎,化作一團粉末迎風飄蕩在黃正圖右手的傷口上。黃正圖只覺的掌心一陣酥酥麻麻猶如螞蟻啃噬,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只是痛苦之餘又是說不出的舒適,不過五六息的功夫,非但止住了掌中流血,甚至連傷口的痕跡也完全消失。
黃木榮看這青年善意的舉動,懸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走上前去拱手一禮,對著這青年道:“僕從無知,慌亂之下將尊駕誤認為我黃氏仇家中的一人,請勿怪罪。請問尊駕也是無意中失陷這“如意門”的嗎?”說著伸手朝那兩排竹屋一指:“若是如此,我黃氏在此處搭建的便屋倒還有幾間空餘。尊駕不嫌簡陋便請暫時住下,咱們同心同力,未必無法尋到這出谷的玄機。”
黃木榮這一番言語滴水不漏,暗暗試探著青年的底細,無意中又透露出親近之意,不愧是世俗中打滾了近百年的人物。
黃氏諸人一年前進谷的時候,有兩個僕從試圖從這二色秘湖中取水,只沾了一星半點水滴,那二人登時慘叫不絕,身冒白煙,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就化為白骨。這一年多來,黃氏百餘口的飲水均是從三面石壁上接引下來的山露,實在無人敢接近這神秘湖水半步。眼前這青年居然從這湖泊中衝出,實在是駭人聽聞。
這青年聽到黃木榮這一套言語,臉上卻現出疑惑之色。只見他手中突然多出一枚甲骨,在自己滷門上輕輕一貼,用標準之極的容州方言和聲道:“老先生方才說了些什麼?”
黃木榮面色一滯,但還是把方才那翻言語重新說了一遍。
這青年聽了黃木榮言語,笑道:“這裡就是我家的一處後院。誤闖此地之說,豈不可笑?”他嘴上說可笑,面上笑意卻瞬間收斂起來,雙目中射出銳利光芒,掃視了一眼不遠處的兩排竹屋:“說說看,你們是如何進入此地的?看來你們不但擅自闖入我家洞府,還在此地定居的許久。”這青年鋒芒外露,黃木榮等人立刻感受到沉重的壓力,似乎喘不過氣來。
黃木榮心頭湧起驚濤駭浪,驚道:“你說這…這“容州六奇”之一的春浮山如意門,是…是…尊駕的洞府?”但仔細打量了這青年一眼,回想起自古流傳的傳聞,心頭不自主已有七分相信了。
容州地界有六大秘境,其中以容州半島以西、春浮山支脈的如意門最為神秘,排名第一。這“如意門”是三面山崖圍成的一道峽谷山道入口,綠竹芳草,碧光盈盈,頗有幾分迷離霧幻的神奇景緻。然而有人一旦踏入其中,眼前便會分化顯現出無數歧途。在其中稍走一陣就會天旋地轉,返回入口之處。
據說歷史上曾經一探這“如意門”的神妙元嬰高人,就不下百人之數。可是若是凡人與真氣境修士,迷路之後只是返回原地而已;而那修為較深者,被這“如意門”丟擲時無不四仰八叉栽倒在地,昏睡數日。這些“前輩高人”也因此大丟臉面,不敢輕易再試。
也有人別出心裁,試圖從三面山崖上攀爬而入,試圖一探其中底細。可是這在外看來只有三四百丈高低的山崖,一旦攀登卻似上合天穹,永無止境。即便有毅力較深的,堅持二三個月,按理說已經爬上數十萬丈高度。卻依然看不到盡頭,最終不得不放棄。
根據故老相傳的傳說,數千年前,曾經有一位打柴的樵夫,就偶然看到過一位雙十年紀的玄衣青年,飄然踏入“如意門”中,再未返回。可是這等譎怪之談,信者卻是不多。
黃木榮略一躊躇,開口道:“我黃氏危難之際,走投無路之下衝入這如意門中。本來只是心存萬一之僥倖。未曾想竟然真的能夠進入其中。誤入前輩府邸,還望恕罪。”
他此時勉強沉住氣,不顯慌亂。心中思量,眼前之人相貌衣著和確實和傳說中入谷未返的年輕人差不多。那麼此處為他府邸之說極有可能是事實。雖然這人看上去年輕,卻不知已有多少壽數。不是神通廣大的高人,就是妖魔異類。
這青年一笑道:“前輩我可當不起。黃老先生今年九十有餘了吧?我只是有些好奇,你們是如何進入此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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