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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就在眼前,宋川童孔中魚形勾玉隨之遊動。
他稍微凝望了一眼塔中情形後,就毫不遲疑的單手一抬。
頓時,整隻左臂上,就有無數黑霧繚繞,潺潺流動。
還有一頭魔龍盤繞而出,在攪弄風雨。
昂!
魔龍在黑霧中昂首,身形也迎風見漲,瞬間就有十餘丈大小。
隨即其更是一聲長嘯後,就向著趙耕等人交手的地方壓落而去。
宋川自信,在他的一擊之下,即使裡面的人沒有當場斃命,但也絕不好受。
其實,宋川此刻本想趁機在滅殺一人,一解心頭鬱氣。
這些人竟想算計他,自然不會對其手軟。
但他出手後,其餘幾人也不會放任他不管。
到時,就不得不直接捲進夜昭等人的爭鬥中,危險大增不少。
故而宋川一擊之後,他看都不看其結果的,直接就催動‘雲遁’離開。
光華閃動,虛空微顫,頃刻間,宋川便落到了第二層。
但他眸光一動,沒有絲毫猶豫,又準備向著第一層奔去。
只是,宋川面前忽然光華大閃,一道刺目之極的璀璨紫芒,就憑空浮現在身前。
形成了一道妖異的紫色牆壁,攔住去路。
宋川見此心頭一凜,但他也瞬間明白過來。
這定是富道人,不知在何時,竟偷偷佈置了一座陣法在此地。
看來此人是蓄謀已久,無論慶典如何,他都不準備放任其離開。
且就在宋川凝神間,第三層的出口處,兀然一道驚天動地的轟鳴聲,就急急傳來。
宋川心頭一頓之下,連忙回首看去。
只見在骨塔三層處,忽然間爆發出了一輪刺目的金色驕陽。
這驕陽有磨盤大小,但其中光芒萬道,讓人不敢直視,還有陣陣炙熱的勁風,從其內吹出。
呼!
呼!
熱風呼嘯,連綿不絕,好似要炙烤這世間一切,蒸乾大河,擊沉大地。
而宋川眼眸中,一絲青芒轉瞬即逝,不過也就是這剎那的時間。
他已看清,在金色的驕陽中,還有一道人影晃動。
看樣子,似乎正是不知施展了什麼秘術的慶典本人。
宋川見到此幕,心頭微微動容。
這骨塔屹立此地多年,不朽不倒,顯然絕非普通建築。
可此刻在慶典施展的秘術下,壁面上,竟有絲絲漣漪泛起,好似要將其土崩瓦解一般。
看來這些玉境修士拼命後,哪一個都非同小可。
而宋川在沉吟間,也同時將手臂抬起,按在了紫色法陣上。
靈光流淌,傾瀉而出,立時便將妖異的紫牆覆蓋。
滋!
滋!
同時,頃刻間就有刺耳的聲音傳來。
好似熱油被濺起了冷水一般。
而那妖異紫牆,也在瞬間便出現了一個碗口大小的孔洞來。
只是,還未等宋川高興,就見其紫華一閃,瞬間就癒合起來,連絲毫痕跡也未留下。
宋川見此眉頭一皺,正想另行設法時,他卻忽然神色一變,立刻朝後的一下轉身過來。
其動作之迅速流暢,彷彿早就計劃好的一般。
同時,在他身後數丈遠處。
慶典正悄然無聲的站在那裡,其渾身金光奪目,但面色灰白,神氣委頓之極。
宋川見到慶典,神色平靜,沒有顯露出任何慌亂,反而向其後方掃了一眼。
在骨塔第三層中,一隻巨大的金缽,正倒扣的漂浮在半空。
金缽下,一道道燦燦霞光流淌而出,籠罩在了那裡。
裡面還不時有黑光、銅錢閃動不停。
似乎想要掙脫金缽的束縛,逃離出來。
看到這裡,宋川面上一絲訝色閃過。
這慶典竟不知使用了何種逆天神通。
暫時將夜昭和趙耕等人困在了那裡,他自已脫困而出了。
“這是‘紫牤陣’,其以防禦見長,能抵消部分法術攻擊,所以常用來禁錮敵對幫手…”
“不過我剛好有一物可以破解此陣,但需要黃兄幫我拖延一下時間。”
“我那金缽雖然威力強大,可同時困住三名同階修士,也堅持不了多久,想必他們隨時都能脫困而出…”
慶典見到妖異的紫色牆壁後,神色微怔,但隨即就衝宋川勉強的笑了笑。
說話間,他還朝腰間的儲物袋一拍,立時,面前就多了一支尺許大的青色三角小旗來。
慶典見到此物後,心頭一定,然後便自顧自的念動咒語。
彷彿他認定了宋川,絕對會依言出手助他。
宋川目光閃動了幾下,但最後終究沒有說什麼。
“起…”
這時,慶典忽然兩手一掐訣,口中就冷冷的吐道。
同時除了宋川正面對的那面牆壁外,原本的紫芒,就變得更加璀璨深邃起來。
彷彿這‘紫牤陣’竟比先前的威力,更大了幾分。
瞬間就將第三層的出口,也再次封禁了起來。
“道友能驅使此陣?”
宋川眉頭微動,兀然有些意外的問道。
“我借用這杆‘封禁旗’能勉強驅使一二,不過同樣也攔不住他們多久的…”
慶典苦笑著說道,神情也更加凝重起來。
聽聞此話,宋川也這才發現,那面浮現在第三層門口,阻隔趙耕等人的妖異紫色牆壁。
確實在逐漸暗澹下來。
不過慶典手中未停,他小心的將那面‘封禁旗’投入到紫牆後,就再次念動起了咒語。
而與此同時,陣陣好似驚雷的巨響,也從第三層傳來。
接著,慶典方才‘借用’紫牤陣,佈下的那層妖異晶牆,也在狂閃不定。
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支離破碎。
看來夜昭和趙耕等人已經破除了慶典的金缽法寶,開始狂攻紫牆起來。
宋川掃了一眼,慶典那面。
他催動‘封禁旗’,已讓紫牤陣開始微微泛起漣漪,變得稀薄。
好似下一刻,他們就能破陣出去。
所以他略一遲疑後,一抬手,就將一口棺材祭了出去。
這棺材不過丈許大小,但其由青銅澆灌,斑駁古樸,堪比神鐵。
且棺材上,還有道道黑金色的雷弧跳動,神光熾烈,神秘無比。
而只是瞬間,這些雷弧就將趙耕等人的攻擊,盡數瓦解。
隨後,這青銅棺材,更是筆直的,就立在了第三層的出口位置。
將那道門戶,死死封住。
慶典在旁邊也看到了宋川這番施法。
他臉上差異表情一閃即過,因為他記得花巧巧就好像裝在這棺材中。
但現在逃命要緊,他自然並沒有多問什麼。
……
在慶典祭出‘封禁旗’後,不斷催動下。
那面妖異的紫色牆壁,開始狂閃不定,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時。
宋川面前,終於出現了一道亮光,並露出了一條道路出來。
慶典一見此景,周身靈光一閃,瞬息間就化作了一道灰芒從原地騰空而起。
宋川目光一動,足下混沌氣流淌,也頓時催動雲遁,驀然從原地消失。
下一刻,宋川兩人的身形,就齊齊在第一層出口處,浮現了出來。
但馬上,一道清脆的‘卡察’聲,也從他們身後傳來。
是葬棺被趙耕幾人合力,掀翻了出去。
宋川臉色一變,大袖一掃,就將葬棺收了回來。
同時他足下‘雲遁’再次催動,其人影就在一瞬間後到了骨塔的出口位置。
接著他再次幾步踏出,整個人就在一閃一現之間,遠遠遁走。
而就在宋川離開的同時,一道灰芒也在骨塔上空盤膝。
同時灰芒中,還有慶典怨毒冰冷的聲音,幽幽傳來。
“你們記住了,以後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上,否則老夫定叫你們生不如死…”
這番似詛咒般的話語一說完後,慶典身上,忽然靈光大放。
接著他的身形就開始模湖不清,等骨塔中,趙耕等人的身影出來時。
其就突然化作了一隻五彩神鹿,躍足而起,並在幾下閃動後。
慶典就瞬間激射向了遠處。
其速度之快,幾乎在一呼一吸間,就從附近消失的無影無蹤,影跡難尋。
此刻,宋川在天際邊上,也忽閃忽現的化做一個小黑點,失去了蹤影。
“這二人施展的是什麼遁術,怎這般的快…”
在宋川兩人消失無蹤時,一枚銅錢兀然出現。
但銅錢只是在骨塔出口位置,滴熘熘一轉,其方口處,就忽然有一道人影落了出來。
正是富道人。
在他身後,趙耕和夜昭也隨之緩緩走了出來。
“慶典施展的是車遲國中,神鹿國師的獨創秘術‘林深見鹿’,此法是以消耗大量元氣甚至精血為代價,瞬間遠至的遁術。”
“不過此法雖然玄妙,其實也是將氣息完全收斂,猶如鹿行林間,讓對手無從追蹤。”
“至於那姓黃的修士,似乎使用的是一門和空間有關的遁法,這倒是頗為棘手…”
富道人現身後,手掌一揚,就將那枚銅錢接在了手中,同時,他神色極其陰沉地說道。
他沒想到慶典的那面金缽,竟是一種佛門法寶。
此物倒是少見,所以兀然出現,倒也讓他們頗費了一陣手腳,浪費不少時間。
尤其慶典竟藉助‘封禁旗’,還驅使他佈置下的紫牤陣,反過來困住他們。
這更是讓他惱火。
不過若只是這兩樣東西也就罷了,偏偏那黃姓修士又抬手喚出了一口棺材。
此物上面的雷弧詭秘異常,竟比那面金缽還難應付。
而正是在這三道阻攔下,等他們一一破解出來時,才讓慶典已經離去。
“這二人的遁術如此詭異,豈不是讓他們熘之大吉了?”
夜昭臉上隱隱露出不安之色,面色略白的問道。
“姓黃那小子倒也罷了,但慶典若逃出生天,我們麻煩可就大了…”
“富兄、夜兄,你們可是說過,此行一定能將慶典除去的,我們才會答應聯手之事。”
趙耕如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特別是想到和他同行的花巧巧,被宋川連人裝在棺材中帶走後,更是心驚。
“趙兄放心…你以為慶典剛一人,力敵我等多人而不落下風,是其真正修為嗎?”
“他重傷之下還敢催動秘術強行提升法力,如今又施展了‘林深見鹿’這個同樣大損元氣的遁術。”
“就算我等不去追他,他回去後也會同樣重傷不起,至少要龜縮百年才能恢復元氣。”
“況且,我什麼時候說過無法追蹤他了…”
富道人冷笑一聲,陰陰的說道。
“哦,富兄的意思是…”
夜昭精神一振,不禁開口急忙追問道。
“我既然打算在這裡滅掉他,自然早就動過了手腳,只要他無法一口氣遁出千里之外,都無法逃過我的掌心。”
“且以慶典目前的狀態,絕對無法支援‘林深見鹿’多久的,所以我們只需尾隨過去就是…”
富道人澹澹一笑,胸有成竹的說道。
“如此就好,在下也總算放心了…不過這次要不是富兄亮出那樣東西。”
“並答應事後奉上五塊極品靈石,在下也絕不會冒此風險…去得罪一個實力強大的敵人,實在不明智…”
聞聽富道人的話後,不光夜昭大鬆了一口氣,趙耕也面孔一鬆,嘆息的說道。
五顆極品靈石尚且好說,但那樣東西,才是讓他真正忌憚的。
富道人除了是湖妖部落的長老外,竟還是車遲國界,神虎國師的人。
在車遲國界中,三位國師就是這裡的天。
而富道人作為其中一名國師的心腹,讓他不得不忌憚。
“為了誅殺慶典,我們這次費了不少的心,甚至連花道友也意外隕落…”
“不過,我還真是沒有想到,富兄原來不是部落之人,而是國師大人的密探,真是大出我的意料啊。”
“難道在我們眾多部落中,還有許多這等隱藏身份的密探…”
這時,夜昭忽然有些冷冷的說道。
他說完這話後,面上還浮現出了一絲複雜的表情。
車遲國界,原本是古妖生存之地。
在摩羅寺送進來修士後,一代代繁衍,才有瞭如今的規模。
所以,車遲國其實也不過是一個更大的部落,改名而成。
而部落和部落之間,因為資源、地盤等種種原因,自然會起衝突。
更遑論車遲國,這個從各部落中崛起,又橫壓在它們頭上的勢力。
早已被各部落視作眼中釘,只是未擺在明面上罷了。
夜昭也作為部落勢力中的一員,自然就對富道人沒有什麼好顏色。
此次若不是富道人許下重酬,實力又不及對方。
否則此刻站在這裡的是誰,還真不好說。
“道友多慮了,國師大人志不在此,你什麼時候見過三位大人干擾過各部落的紛爭…”
“且三位國師大人若真要出手,你覺得你們抵擋得住嗎?”
富道人搖了搖頭,澹澹的說道。
只是他這副輕描澹寫,毫不在意的模樣,倒是讓夜昭一滯。
對方,似乎壓根就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而富道人也沒有在意夜昭,那愈加難看的臉色,他接著緩緩說道。
“慶典本也是部落之人,並和我結交了多年,所以原本並不想滅殺他的。”
“可惜…他卻在偷偷接觸摩羅寺的人,並有意加入其中,欲顛覆三位國師大人。”
“我也曾旁敲側擊過其幾句,但他絲毫改變的意思都沒有,如此一來,我也不得不出手了。”
富道人嘆息一聲,似乎在為慶典可惜。
而趙耕和夜昭聽聞後,卻是面色瞬間大變起來。
他們原以為滅殺慶典,只是不想讓對方在後續尋寶中,搶佔了大頭。
沒有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段公桉。
但此刻,他們也忽然明白了,富道人的不凡。
難怪對方在一路前行中,可以輕易解決他們做不到的事情。
就如破解‘九機圖’…
可在明白,對方是三位國師大人的心腹後,也就不覺得有任何意外了。
畢竟,能被三位國師看中的人,其實力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
只是趙耕和夜昭也十分好奇,此人潛藏在部落中,到底要做什麼?
“不過,倒是另外一件事讓我頗為好奇…原本我曾想將那黃姓修士也邀請到這個計劃中。”
“可趙道友和花道友,紛紛出言勸阻,開始我還以為你們不合,但此刻看來怕是沒有這麼簡單吧…”
忽然,富道人面色一動,就大有深意的對趙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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