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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天中,宋川除了分出一縷神識在外警惕。
其它時間都在觀摩元氣的變化。
屠夫雖是他的大敵,但其身亡卻並沒有給宋川帶來太大波瀾。
甚至就連湖面的一絲漣漪都未曾蕩起,如此平靜。
宋川知道,這是他的心境也在隨著境界變化。
甚至連在答應扈二孃時,宋川的心頭也沒有太多起伏。
因為他明白在血河車陣和如今的實力下,若有異動,可以輕易壓制對方。
所以,宋川這幾日的精力,全都放在了參悟元氣上面。
屠夫雖死,但他的境界已到了九竅後期巔峰,還在那些黃湯宗的長老之上。
可自己在和屠夫的交手過程中,卻能輕易碾壓對方。
“那唯有一種可能…就是自己修煉的元氣,已經突破到了玉境。”
宋川目光微微閃動,這是他思索許久後,得出的猜測。
因為若不是玉境修為,斷不會如此輕易就將屠夫碾壓,拍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甚至都不能用碾壓來形容。
這完全就是一個境界對另外一個境界的壓制蹂躪,才能如此隨意斬殺對方。
以宋川如今的眼界,自然可以輕易分辨出是實力還是境界的差距。
可自己是何時突破的玉境?
且石境修士要想踏入玉境,需得將‘種子’上的九竅補缺,讓其無暇。
宋川眉頭微皺,心底升起疑惑,也同時深深的不解。
難道…是被‘道紋古字’洗伐了自己的肉身有關。
宋川在星空趕路時,因為元氣枯竭,所以才改修了靈氣。
不過修士改變修行道路,需要先在‘洗靈池’中洗伐肉體。
可自己並沒有浸泡洗靈泉。
而是被道紋古字化作的一縷縷線條,洗滌了肉身。
且宋川和旁人不同,他雖然改修了靈氣,但他修煉的元氣也依舊存在。
那現在元氣要如何突破呢?
觀望著丹海中汩汩奔流的濃郁元氣,宋川眉頭擰得更深。
雖然他心中猜測,元氣已經突破到了玉境。
但修士踏入玉境,需要將‘種子’上的九竅補缺,讓其圓滿。
這已經成了修仙界的共識。
或許…還有另外一條道路。
宋川忽然抬頭,就掃向了三顆星石。
此石是宋川在黃湯宗煉化了眾多泥種後才凝聚出來。
此刻三顆星石在丹海上方緩緩轉動,就如大星臨淵,鎮壓寰宇。
其間元氣飛舞,濤聲交織,璀璨無比。
嘩嘩!
但下一刻,就見宋川取出了那顆扈二孃奉上的星辰石握在了手中。
同時宋川動作不停,取出石頭後,還有八道青色劍光也忽然游出。
並在他身前滴熘熘一轉後,就詭異的消失在了血河車陣中。
而隨著劍光消失後,還有一口丈許長的青銅葬棺也兀然緩緩漂了出來。
葬棺斑駁,像是經歷了無數歲月的打磨。
但停靠在宋川身邊時,卻又有一股巍峨寧靜的氣息。
而做完這一切後,宋川才緩緩的閉上雙目,進入了忘我的修煉之中。
……
修煉無歲月,時間自然過得很快。
半年時間,轉瞬即逝。
此刻,輕風幽幽,拂動扈二孃的滿頭青絲。
她盤坐星空,目露精芒,望著下方大陣,似在喃喃自語。
“此人能斬殺屠夫,果然不凡,只是我和他一路而來,並未分離太多時間。
那此人的實力為何增長得如此之快?
難道是在那龐大妖獸的軀殼內,得到了什麼驚天造化。
哎,我若是有這身修為,倒是不用懼我那幾位好姐妹了。”
扈二孃觀望著血河車陣,輕輕一嘆。
她能隱約感應到陣法內的波動,顯然宋川的實力又再次有了突破。
但就在這時,那大陣忽然轟鳴,並還有一層層元氣潮汐向周圍激盪。
使得附近的一些隕石,都被牽引過來,全部圍繞在血河車陣四周。
遠遠瞧去,就好似要形成一座千丈高的巍峨大山。
“這是…莫非他要選擇破境…”
扈二孃忽然倒吸口氣,眼中露出駭然之色。
同時她連忙起身,遠離此地,並祭出一朵桃花將自己罩在了其中。
使得周圍的隕石,對其不能造成半點傷害。
“玉境,除了需要將體內‘種子’的九竅補缺無暇外。
更是對心境的一種磨礪,而這…很難很難。”
扈二孃待遠離大陣後,才又停下,重新望向了宋川所在的位置。
對於修士突破玉境,她比尋常修士要知道得更多。
因為她的父親,便曾經是一名玉境修士,甚至只差一步便能成為鼎境。
突破玉境很難,可一旦突破,那和石境便不可同日而語。
除了壽元增長到近千載外,因為‘種子’無暇。
所以對靈氣的吸納和運用,也都達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
一名玉境修士,往往揮手間,便能斬殺大片石境修士。
且因為其悠長的壽命,所以很少有勢力會去招惹玉境修士。
當然這些也只是扈二孃目前知道的資訊,畢竟她也未真正到達過玉境。
但在盯著大陣,猶豫許久後。
扈二孃目光閃動,她最後還是祭出了桃花。
只見一片粉色的霞光忽然從桃花中瀰漫而出,飄飄灑灑,如一團團雲朵。
瞬間就將這片星空填滿,並遮掩了起來。
她內心已然打定主意,定要借這個機會好好表現一下自己。
原先以為宋川只是實力深厚,但沒想到這次閉關竟然是為了突破玉境。
能結交一名玉境修士,這對她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就算宋川這次突破失敗,但以對方如今表現出來的潛力,她也定然不會吃虧。
所以下一刻,五朵桃花紛紛掉落,扈二孃就替宋川認真護法起來。
……
盤坐在葬棺旁邊的宋川,自然不知道扈二孃所做的一切。
修煉很是乏味枯燥。
但在他一心想要破境的強烈慾望下,竟然不知不覺又是一年過去。
好在宋川進入星海後,也已經習慣了這種動輒就是閉關數年的時間和過程。
所以他掌心中各握著一塊靈石,正在緩緩吸收。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身前的那顆星辰石。
毫光流轉,燦爛無比。
此石不虧是大星崩塌後所化,確實非同一般。
宋川日日煉化其中元氣,但近兩年時光過去,卻見其依然沒有枯竭的跡象。
只是這一日,宋川上空,忽然黑雲壓頂,銀蛇亂舞,天色驟大變起來。
同時,他附近百餘里的絲絲靈氣,也全都瘋狂般的向著血河車陣湧了過來。
並形成了一個肉眼可見的龐大靈氣漩渦。
而宋川在見到這一幕後,不驚反喜。
“這一刻,終於到了…”
宋川見靈氣匯聚,不在猶豫,勐然催動太虛法。
丹海中的三顆星石,也忽然就‘簌簌’的不斷轉動起來。
星辰轉動,引力紊亂。
讓丹海中的無數元氣不斷澎湃,揚起無數浪花。
而這些浪花正在一次又一次的洗滌沖刷著三顆星石。
好似要將其磨礪得更加堅實純粹。
但這也正是宋川的計劃。
石境修士想要突破玉境,需將‘種子’的九竅填滿。
可宋川的種子是天牛骨,且現在又早已改修了靈氣。
而以靈氣目前的狀態,想要填補九竅,突破玉境,顯然相差甚遠。
但靈氣不行,可宋川體內的元氣早已濃郁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
所以宋川當時心頭一動,就選擇了另外一條道路。
那就是以‘星石’來做為元氣的種子。
星石本就是宋川修煉元氣所凝聚而出。
所以兩者本就息息相連,沒有任何排斥。
最重要的還是,星石無竅無缺,可以不用像天牛骨種那樣填補。
不過,這種方法宋川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因為他也沒有聽說過,在哪位修士的體內,能同時修煉出兩種‘種子’。
但宋川也知道,自己必須要進行嘗試。
因為在第三顆星石凝聚出來後,現在元氣和靈氣雖然不在相互消磨。
可濃郁的元氣堆積在丹海內,始終是一個隱患。
不過,就目前看來,宋川的計劃無疑是成功的。
“元氣的種子是星石,現在已經突破到了玉境。”
“靈氣的種子是天牛骨,離玉境還有些時日…可日後若要破境…”
宋川眸光忽然微不可察的一閃,雖然以星石作為種子,破境成功。
但他並無多少喜色。
因為宋川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那就是他以後每次突破境界時,豈不是都需要進行兩次。
而這樣,無疑會大大阻礙他修煉的速度。
“罷了,此事日後在說…”
宋川望著星石,沉吟了少許後,忽然就拋開了這個念頭。
突破境界是好事,既能增長壽元,又能增加實力。
這對正在星河中趕路的他來說,有益無害。
且這些事情,說不定也有方法破解。
所以宋川眉頭動了動後,忽然就朝著陣法中的某個方向直直說道。
“星嵐子道友看了許久,也該出來了吧。”
“我原本以假死之法,欲要脫身,卻沒想到道友竟突破了玉境。”
陣法中沉默幾息後,忽然一道乾瘦的身影,緩緩撕開一塊人皮,就從裡面爬了出來。
而這乾瘦身影,正是星嵐子。
不過他此時滿臉苦笑,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
玉境和石境,已是兩個不同的境界。
“那道友也該和我說說,這陣法的事了吧。”
宋川只是澹澹掃了此人一眼,隨後就望向了那個龐大女巨人的肉體。
……
而在宋川和星嵐子相談間。
浩瀚星空中的另外一片區域,正有數道長虹在疾馳前行。
其內有四人,分別是三男一女。
雖此時看不出他們具體的年齡,但相貌上都是頗為年輕。
這四人修為相差不多,除了那女子是玉境外,其餘三人,均都是石境後期境界。
且那玉境女子,除了相貌秀麗動人外,還有一股冷意蘊含。
只不過在其身上,卻沒有傲色,反倒是有一絲大家閨秀的氣息。
剩下的三名男修,也均都是相貌堂堂,氣度不凡,想來同樣是大家子弟。
只不過此刻,他們均是面色陰沉,時而看向身後。
“還是把水竹石扔了吧,否則這些石蟲定會緊追不捨,一旦我們被其困住…”
這時其中一個男子,急忙說道,他神色中滿是驚恐和懼怕。
“石蟲對於搶走其水竹石的敵人,即便是扔出,也會追擊。”
那女子飛行間,也擰著秀眉,輕聲道。
而在這四人身後,正有一大片灰色的霧氣翻滾雲湧,呼嘯而來。
這些霧氣內,若是仔細看,可以清晰的看到隱藏了無數手指大小的飛蟲。
這霧氣,便是從它們身體內散出形成。
而在四名修士的腳下還分別都有一根飛梭,靈光湛湛,速度奇快。
但他們速度雖快,若不是那女子時而水袖揮舞,大片的晶光向後飄去,略作阻礙。
只怕是他們早就被那霧氣追上,並圍困在了其中。
可儘管如此,那女子的神態卻是越加疲憊,後方的霧氣,也越來越近。
最終,還是在那霧氣勐地雲湧間,追了上來,把四人團團圍住。
遠遠看去,只能看到星空中那大片的霧氣,不會看到其內被困住的四人。
這三男一女四人,本是為了試煉,來星河中執行某個宗門任務。
但卻陰差陽錯,獲得了一塊水竹石,因此引出了大量的石蟲。
被其追擊數日,最終,還是被團團圍住。
石蟲散出的霧氣,對於修士來說是劇毒之物,觸之便會傷及元神。
更是可以磨滅神通,極為可怕。
四人被困在霧氣中,若非那女子手中的玉鐲散發出微弱的雷電之光把四人籠罩。
怕是早就被那霧氣吞噬,元神消散而亡。
其餘三人,也分別展開神通拿出法寶,試圖開啟一道缺口。
但四周的霧氣太濃,他們始終,還是沒有辦法衝出。
而隨著時間的度過,漸漸的,四人的法力開始減少,丹藥也已經不多。
“石蟲最怕雷系法術,我已經向宗門發出求救,我們再堅持一下。
定可被宗門內擅長雷系神通的前輩所救。”
那冷豔女子秀眉緊皺,輕聲道。
她的法力消耗最快,大部分都是被手鐲吸收,若是沒有手鐲,那麼瞬間,他們就會被霧氣吞噬。
四人中的一名男子,此刻苦笑。
他望著四周密密麻麻的霧氣內,那一隻只石蟲,心中升起一絲絕望。
“只怪自己貪心,若是不把那水竹石撬出,也就不會引下現在的危機。”
可此刻後悔也是無用。
但就在幾人都開始絕望時。
在這灰霧之外,一道銀光忽然呼嘯而過。
這銀光看去好似龍形,在其上,還端坐著一箇中年男子。
此人長髮隨意的束在腦後,相貌尋常,但面板卻是乾裂。
就好似被放在大石上,曬了許久的泥塊一般。
其雙目內一片深邃,還時而有電光閃過,更添幾分凌厲。
而此人,正是黃湯宗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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