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九四章 父親和女兒又如何,一樣可以行那事,我有一本荒誕經,魚澗,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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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眼珠世界待了多年,還未見誰催動過神識,所以倒是好奇道友從何處習來?”
扈二孃溫潤的櫻唇微啟,就緩緩說道,同時她眸光中滿是疑惑。
神識對界外修士來說並不陌生。
但在眼珠世界內,就彷彿是不存在一般。
“扈道友好奇心如此濃重,那不如先說說,當初為何要帶我和周景道友出來…”
宋川目光落在周圍繚繞的粉霞上,淡淡回應道。
他知道扈二孃有些根腳,否則也不會如此熟悉這片星空中的路線。
不過此女還未突破到玉境,以他現在的修為,自然不懼,可以大方提出心中想法。
但扈二孃在聞言後,卻一時默然了下來。
這個問題宋川此前也曾提起過,不過那時她未做任何回覆。
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宋川還沒有這個資格。
但現在卻不同,她分明感應到宋川和她修為相同,都是九竅後期大圓滿境界。
可不知為何卻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絲詭異的危險。
所以這也是她對宋川說話時,不由婉轉起來的原因。
只是,扈二孃在沉默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後。
她忽然輕輕一嘆,就像是做出了某種決定,隨後毅然道。
“此事…其實和我父親有關…”
“你的父親?”
宋川聞言眉頭一皺,像是有些意外。
“沒錯,因為早在很久之前,我就曾在你和周道友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魔氣。”
“這種魔氣和普通魔氣不同,雖然稀薄但卻十分的純粹,若是將其吞噬,定然大補。”
“而這…也是我找上你們的原因。”
扈二孃說話間,緊緊的盯著粉霧那頭。
她胸膛微微喘息,似乎十分緊張,想要知道宋川的反應。
因為此時的宋川已和昔日不同,她也不得不謹慎對待。
“所以,你從眼睛世界的無數修士中,選中我們兩人,就是想要吞噬我們的魔氣。”
宋川的聲音緩緩從粉霧那頭傳來,但卻十分平靜。
而扈二孃在感受到宋川的情緒後,卻是連忙拍了拍起伏的胸口,頓時鬆了口氣。
“沒錯,但也不是想吞噬你們的魔氣,而是要吃了你們…連骨頭帶著皮肉…”
扈二孃小心翼翼的說完後,急忙看了粉色霧氣那頭一眼。
此事她雖然不想提起,但在方才猶豫了少許後,她還是決定講出來。
且原原本本的講出來。
因為她需要幫手,自然也需要展現誠意。
原本扈二孃還有一個侍女,梅兒。
這也是她的後手之一,且準備了許久。
可她還是太低估了,在星海中趕路的危險。
她們一行人雖然有‘骨皮鬼’相助,成功到達星海。
可也僅僅是到達而已。
一行人還未走出多遠,便遇到了種種麻煩。
最後就連骨皮鬼都未能保住,不得不答應商奇舟等人的要求,來賺取靈石趕路。
“哼,你倒是敢說。”
宋川冷哼一聲,語氣中就瀰漫起一股濃濃的寒意。
因為任誰聽到有人想要將自己連皮帶骨的吞吃下去,都會發怒。
不過宋川倒是也沒有太過意外,因為在扈二孃找到他的那一刻起。
他就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在眼珠世界中,他的修為不是最高,天賦也不是最好。
可扈二孃唯獨就選中了他和周景,此事自然大有古怪,所以他這一路都在保持著警惕。
但此女有一點很明智,那就是將此事直接果斷的說了出來,未做隱瞞。
否則,他方才就動手了。
雖然因為需要對方帶路的原因,不會將其斬殺。
但至少也要讓對方先嚐試一番,皮骨分離的滋味。
“此事確實是妾身的不對,但我實在沒有辦法…”
扈二孃感應到神識中的波動,心頭苦澀。
但她也同時在暗自慶幸,方才沒有耍小聰明。
不過這也是因為一路走來,她和宋川也算共患過苦難。
摸清了宋川的一些性格脾氣,才敢如此冒險。
“那此事,和你父親又有什麼關係?”
宋川默然了片刻後,忽然緩緩開口問道。
扈二孃如此大費周章的將此事說出,定然不會是閒得無聊。
因為敢開口承認‘吃人’這種事情,一旦處理不好。
就會深深的得罪對方,為自己招來無盡禍端。
“此事…還要從我所在的那片星空說起…”
扈二孃見宋川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後,言語間也鬆快了幾分。
同時她還抬頭掃了高空一眼。
在‘血河車’大陣外,星嵐子正一動不動的盤膝坐在那裡。
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到,在下方粉霞內,正在用神識交流的宋川二人。
而下一刻,扈二孃也就仔細講起了她所在的那片星空的事。
原來,扈二孃的父親是一名玉境強者,只差一步便能成功踏進鼎境。
且他父親還組建了自己的家族,正是地處在幽州境內。
幽州是九州之一,已存在了無數歲月,十分的古老。
但在聖人不出,鼎定九州的年代。
此州也就逐漸被各種曠世大教和遠古門閥所割據。
不過,最聲名遠播的,當屬三大聖地。
分別是樹中佛國、神魔井、腐朽木船。
而扈二孃的家族,就是‘神魔井’轄下的一個勢力。
不過,扈家有玉境修士坐鎮,在聖人不出的年代,也算一方豪強。
雖然離門閥大教這種級別,還很是遙遠。
但也被‘神魔井’賜下了封地,徭役著無數弱小家族和宗門。
所以那時作為家主嫡女的扈二孃,也算是天之驕女。
出行皆有著無數的僕從服侍,和大量的修煉資源,可以盡情揮霍。
可就在百年前,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那日,扈二孃的父親外出時,突然遭遇大劫。
不僅身子被某種未知存在,咬去一半,致其殘缺。
就連其修為也莫名的跌落到了玉境初期。
而也就是從那時起,她父親的性格也發生了變化。
常年將自己封印在家族後山,不願出來過問世事。
可家主不理庶務,其他的聲音卻越來越多。
九州龐大無比,雖然‘神魔井’只是賞賜下來一小塊地方。
但也連綿了數十萬裡,地產豐沃,物資富饒。
因此,扈家也就聘請了眾多長老坐鎮。
可隨著扈二孃的父親閉關,這些人自然也就沒有了誰能鎮壓。
尤其是後來還有傳言,說家主遭遇大劫,生命已經走到盡頭。
此刻若是無人坐鎮家族,必將引起外人窺視。
這些聲音,一天天在族中蠢蠢欲動起來。
而若是扈家只有扈二孃一人,那她倒也不會在意。
但扈家這一代的嫡親子嗣有七人,事情就變得不再簡單。
因為扈家的封地是由‘神魔井’劃分賞賜。
若是在家族沒有犯下大錯的情況下,是輕易不會收回。
所以誰繼承了家主之位,誰就能擁有扈家的這一切。
因此,哪怕是扈二孃不想參與其中,那也由不得她。
在無盡的貪婪之下,任何親情都只會顯得可笑。
“所以,這和你選中我們有什麼聯絡呢?”
宋川抬頭往扈二孃的方向,掃了一眼。
他有些意外,沒想到扈二孃竟然也是幽州的修士。
要知道他可是才剛從那邊回來,宋川的神色忽然有些古怪。
“當然有…因為我曾親眼看到父親將四妹、七妹吃了下去…”
扈二孃忽然吃吃的笑了起來,臉色也開始浮現出異樣的潮紅。
她這一代,共有嫡親子嗣七人。
就是她們七姐妹。
父親未出意外時,她們同眠同坐,,耳鬢廝磨,好不親密。
就連族中宿老和父親的好友見到,都笑稱她們是扈家的‘七朵金花’。
可隨著父親閉關的那一天起,一切都變了。
姐妹們的神色開始猙獰,開始瀰漫著別樣的深意。
以至到了後來,就因為一條小小的低階靈脈歸屬。
眾人都能在家族大殿中,一連吵上好幾日。
而諸位姐妹身後的長老們,則是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但那一日,扈二孃和幾位姐妹吵得心浮氣躁,她便想去後山探望父親。
可也就是那一日,讓她見到了終生難忘的一幕。
一向以嚴厲守禮著稱的四妹和七妹。
竟然不著片縷的在後山和父親嬉戲笑鬧。
更是在其後,三人還當著她的面,行起了雲雨之事。
扈二孃回想起當日的畫面,心頭一片茫然,不知該說些什麼。
但宋川卻是皺了皺眉,他對扈家的事情,沒有太大興趣。
且此女說她的四妹和七妹被自己父親吞吃。
想必也是因為那日發現了什麼吧。
“難道,你父親修煉的是魔氣…”
但宋川忽然心頭一動,就想到了什麼。
“正是…且我發現你和周道友的魔氣,都十分特殊。”
“周景道友是修煉了‘六道天書殘冊’中的魔道,至於宋道友,我雖不知你修煉的是何種功法。”
“但其體內的魔氣,比周景道友的絲毫不弱。”
“所以我這次將你們帶回去,就是想獻給父親…藉此重回家族。”
扈二孃那日從後山回來後,就被其大姐手持父親令牌放逐到了星空。
只是她在機緣巧合下,發現了一座古傳送陣。
才意外到達了眼珠世界,從而存活了下來。
不過這數百年的漂泊經歷,讓她早已不再是當年的扈二孃。
父親和女兒又如何…
甚至她還見過有人因為飢餓,將親生父母,都拿來放進大鍋的。
事後還大言不慚的評價其‘老骨久烹,方才有味’。
宋川深深的看了扈二孃一眼,他沒想到此女竟還有如此計劃。
“你何來的信心?”
但宋川在沉吟了片刻後,還是問道。
“因為我們扈家的封地是由‘神魔井’賞賜,唯有扈家嫡親血脈方有資格繼承。”
“而我的天賦,在一眾姐妹中,都是數一數二…”
“且我當年被流放時,曾遇到過一位大人物,只要我能回去站穩腳根,後面的事情自有辦法…”
扈二孃說道這裡時,一片白皙挺起,帶著淡淡的傲意。
不過關於那位大人物,她卻是並未多透露出什麼。
但宋川也沒有過多打聽,此女不是無腦之輩。
她被放逐後,既然還敢回家族,自然有其手段。
“那你想要我如何相助?”
宋川聽著扈二孃的言語,忽然有些感興趣起來。
此女經歷太多,此時心智已遠非常人能比。
雖然有的東西她說得很是模糊,但宋川也隱約有了一些猜測。
“我想宋道友隨我一同回族中,然後以魔氣為由,藉此機會將你獻給父親…”
“而他老人家在聽到宋道友的魔氣,有特別之處時,定然會從後山走出…”
扈二孃述說著自己的計劃,忽然將眼眸垂了下來。
在朦朧的粉色霧氣中,誰也瞧不清她到底在想著什麼。
但宋川心頭卻是猛然一動,此女…還真不簡單。
只怕她真正的目的,就是想以自己將其父親引出來後…斬殺。
弒父。
而動手的人,自然也不是她。
扈二孃的父親已臻至玉境,就算後來遭遇大劫,境界跌落。
卻也依然不是她能對抗的。
所以能動手的人,只怕就是那位神秘的大人物。
並且,此人也不是扈二孃父親的仇家。
因為若是其仇家,扈二孃也不會和對方合作。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不是仇家,卻又心甘情願的幫助扈二孃弒父。
還真有意思。
宋川忽然冷笑起來,這其中的關係太過複雜。
只怕已遠遠不是扈家的事情,這麼簡單。
因為扈家還有一層身份,那就是神魔井麾下勢力。
在幽州,敢和神魔井作對的,只怕用腳指頭也能想得出來是誰。
看來在任何地方,都不太平。
而唯一能讓自己安心的,唯有實力。
“怕是要讓道友失望了,此是道友的家事,宋某不想牽扯其中。”
宋川望著身前繚繞的粉霧,曲指一彈,便讓其紛紛潰散。
但他也在此事拒絕了扈二孃的請求。
此事牽扯太多,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石境修士,還不想牽連其中。
“宋道友放心,此事…定然不會讓你平白相助。”
見宋川拒絕,扈二孃也並未意外。
她似乎早就準備好了說辭,開始遊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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