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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蓮哈哈一笑道:“當然拒絕。我不妨坦白告訴薛公子,我們鄭家乃是東平三派朝道門的附屬修真家族,我們的一言一行都要看朝道門的臉色,所以以現在東平三派與極真宗的敵對態勢,我們可不想與你們發生任何關係,聯姻更是不可能!”
薛虛楞在當場,緩緩地點了點頭,道:“家主的這番話,我會一字不漏的告訴薛長老。”
鄭蓮微微笑道:“那最好。我想薛長老也會同意我的話。在這修真界中,生存第一。我今日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鄭家的生存,薛長老飽經世事,他一定會明白的,呵呵。”
薛虛無奈的站起來,對鄭蓮拱拱手道:“如此說來,薛虛就告辭了。”
鄭蓮一擺手,叫道:“送客!”
鄭筏急忙從門外跑進來,對薛虛道:“薛公子,請——”
薛虛垂頭喪氣的走出大堂,鄭筏緊隨其後。
鄭筏一直將薛虛送到鄭家堡外,目送薛虛駕著飛行法寶向西飛去,才返回堡內。
飛得遠了,薛虛回頭望了望鄭家堡,一臉憤恨之色,自言自語的說道:“總有一天,我們畫符堂要將你們鄭家收入麾下!等著瞧吧!”
說完掉頭向西,駕著飛行法寶頭也不回的急速飛去。
而此時,範逸正坐在小院的石凳上,望著白毛兔和長絨羊。
這兩種妖獸被關在籠子中多日,早已知道反抗和想要突破牢籠是徒勞的,所以此時此刻都安靜下來,聽天由命了。
鄭竽和鄭笙二人外出去取飼料,並不在院子中。
範逸看了兩種妖獸一會兒,便起身走了過去,蹲在白毛兔鐵籠前,饒有興趣的看著它們。
白毛兔看了看範逸,便閉上眼睛睡了起來。
範逸冷哼一聲,撿起一根小木棍,捅了捅白毛兔。
白毛兔吃痛,睜開眼睛望著範逸。
範逸用兔語對白毛兔輕輕說道:“道友,道友。”
聽見範逸說兔語,那隻白毛兔“蹭”的一聲跳了起來,五隻白毛兔擠成一團,像見了鬼似的望著範逸。
範逸笑嘻嘻的說道:“道友,不必驚慌,我乃奇人異士,通曉禽言獸語,來跟你們聊聊。”
白毛兔看了範逸一會兒,道:“你……你……”
範逸嘻嘻笑道:“道友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們的,當然,我也不能放你們出去。因為你也看到了,不是我抓你們來的,我無權放走你們。”說完攤開雙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白毛兔聽了,齊齊嘆息一聲。
範逸也很無奈。
畢竟這幾隻妖獸不是自己的,自己也不能出靈石將它們買下放生,否則會遭到鄭家的懷疑。
“道友,我叫範逸,能為你們做些什麼事嗎?”範逸看著那幾只白毛兔,道。
旁邊鐵籠子裡的兩隻長絨羊目瞪口呆的看著範逸和白毛兔說話聊天,一時間感覺精神恍惚……
白毛兔嘆息了一聲,道:“我們妖獸落入你們人族手中,哪還有什麼好?道友,你們決定怎麼處置我們?要殺了我們吃肉嗎?什麼時候殺?我們還能活幾天?”
白毛兔連珠炮式的發問,讓範逸又好氣又好笑。
不過想想,白毛兔這般問也是合情合理。
畢竟修真界中有許多吃貨,抓到妖獸後拔毛剝皮,開膛破肚,抽筋去骨,然後紅燒清蒸,煎炒烹炸,大快朵頤。
當然,這些修真界的吃貨捕食妖獸可不僅僅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慾,而是一種修行。
因為修真界中流傳著一個說法:妖獸也是天地造化的靈物,體內蘊含豐富的靈氣,如果能飽食妖獸的血肉,那麼就如同服食了靈丹妙藥一番,對修真人的身體大有好處。
也不知誰最先提出這種說法,但此說法一經提出,立即得到了許多人的贊同。
於是,許多修真人經常組成捕獵隊,前往深山老林之中捕獵妖獸,一旦捕獲,當即宰殺,大吃特吃。
至於吞食妖獸血肉的效果如何,眾說紛紜。
有的說毫無益處,吃妖獸之肉那麼多,而自身的體質和修為並沒有得到太大的提升;而有人則說自己吃了妖獸血肉之後,感覺體內蘊含了大量的靈氣,體質和修為提高很快。
除了自己宰殺食用之外,許多修真人捕獵隊還將捕獲的多餘的妖獸拿到坊市中去販賣,換取靈石或其他修真之物,成了一門生意。
當然,妖獸也不是坐以待斃的。
許多妖獸見了捕獵隊,自然四處奔跑,躲進荒山野澤或地勢險要之處,有的潛入河流湖泊之中逃遁,有的則鑽入地洞之中躲避,讓捕獵隊空手而歸。
而有的妖獸自持數量眾多,法力高強,則聯合起來,與捕獵隊廝殺,結果雙方死傷慘重,許多捕獵隊只能逃走。這些捕獵隊中修真人的屍體反倒成了妖獸的口中餐,成了妖獸的補品,令人哭笑不得。
於是許多妖獸的棲息之地成了捕獵隊口口相傳的禁忌之地,萬萬不敢踏足其中,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看白毛兔和長絨羊,就知道它們肯定是被捕獵隊捕獲的妖獸。
範逸問道:“你們是被捕獵隊捕獲的吧?”
白毛兔點點頭,道:“正是。”
範逸呵呵一笑,道:“你們放心,這裡是鄭家堡,鄭家人不會吃了你們的。”
“那它們把我們帶到這裡幹什麼?”那隻白毛兔困惑的問道。
範逸指了指白毛兔,說道:“要你們的毛。”
白毛兔嚇得跳了起來,驚叫道:“什麼,要剝我們的皮!?”
範逸又好氣又好笑,說道:“什麼剝你們的皮!?他們只是剪去你們長毛而已。”
範逸這句話令白毛兔十分困惑,道:“他們剪掉我們的長毛幹什麼?”
範逸也懶得解釋,隨口說道:“是製作一種修真之物。不過你們放心吧,他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們的。不僅不會傷害你們,而且還會好好地飼養你們。只是,你們再也回不到你們的棲息地了。”
那隻白毛兔低頭悲慼的說道:“回不起也好。”
範逸納悶的問道:“道友為什麼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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