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十八銀甲屍、血穴不枯、血神不絕(二合一,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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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漆黑的礦洞裡,隨著成片的泥土不斷地落下,礦洞也越來越深。
彭!
終於,隨著一聲悶響,在一眾血屍傀儡的目光之中,一縷縷陰煞之氣,滲透了進來。
為首的,赫然是被林毅煉製成玄陰幡傀儡的血河宗弟子的鬼將。
陰森的煞氣,頃刻之間使得坑洞的四周浮現出一道道不斷蔓延的冰霜。
可是,面對這種威脅,為首的一名血屍,卻是將手中的控屍鈴遞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鬼將只是接過控屍鈴,以自身陰煞之氣為法力的源泉將其驅動。
“鐺鐺鐺!”
伴隨著鈴聲的響起,一個個血屍在鬼將的指揮之下,紛紛的跳下坑洞。
隨著一眾血屍不斷的墜落,可以看見一個又一個鬼僕,從下方的坑洞之中飛出。
與此同時,整個的礦道之內,一陣隆隆之音變得越發的響亮起來。
只見一根又一根赤紅的藤蔓,如同地龍一般,破開層層泥土和岩石,不斷地追來。
彭、彭、彭!
剎那之間,跳下礦洞的血屍,一個接著一個的炸開。
漫天的血霧,當即將狹小的礦道渲染,濃郁的血腥之氣,隨之綻放開來。
“爆!”
看著嗜血蛇柏的根系,尋著血腥之味,瘋狂的蔓延而來,鬼將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待到最後一具血屍爆炸之後,一眾鬼將鬼僕,當即來到了礦洞之內,並取出了一個血色的缽盂。
嘩啦啦!
下一刻,一條赤紅的血河將整個礦洞填滿,且在這血河之中,漂浮著一塊又一塊血靈礦石。
紅光閃耀,宛如星辰一般。
無比磅礴的血氣和精純的生機之力,在這一刻瘋狂的蔓延,宛如一團巨大的火焰一般,讓一路追來的嗜血蛇柏根系,變得狂躁起來。
轟隆隆!
懸崖之下,灰色的毒霧瘋狂湧動。
在那毒霧之下,佔據了幾乎整個崖底的嗜血蛇柏,此時早已不是精緻不動。
反而如同飢渴了許久的野獸一般,樹葉枝蔓盡數向著一個方向不斷地衝去。
“成功了?”
懸崖之上,看到這一幕的韓武,眼中有著一絲愕然之色。
“看這嗜血蛇柏激動的模樣,那小子究竟是怎麼在兩天的時間之內,準備如此豐厚的血食?
還是說,那血靈礦石之中孕育的血池以及血穴的誘惑,讓嗜血蛇柏也變得瘋狂了起來?”
韓武有些猜不透。
畢竟,那處血靈礦洞距離真正的血穴,其實還有著一段距離。
“等他回來之後,自然就知道了。”
.......
“好了,就是這裡了。”
一處隱秘的大山之內,林毅揮手一杆又一杆的陣旗,從其手中不斷地飛出。
僅僅只是片刻的時間,隨著一陣光芒的浮現,整個山洞均是處於陣法的籠罩之下。
“諸位道友,此地距離五毒派的遺址,足足有一百餘里的距離。
方才我已經在此地佈置了兩儀顛倒黃沙大陣,足以擋住金丹五層修士圍攻半個時辰。
但相較於此陣的防禦,最重要的是這陣法的隱秘之能。
只要諸位不離開這大陣,便不會被化元宗的人發覺。
所以,諸位道友可以放心的在這裡調養,待到體內的禁制徹底解除且法力恢復之後,也更好迴歸宗門。
畢竟,如今炎州到處都在大戰,若是沒有法力傍身的話,會極為的麻煩。”
將陣法佈置完成之後,林毅看著一眾修士開口說道。
“多謝林前輩,此番若不是前輩,吾等怕是已然徹底葬送在那裡。”
聽到林毅的話,一眾修士一臉感激的說道。
“此等大恩大德,吾等難以為報。”
“既然如此,林某希望諸位道友能夠記住今日之善,日後但行俠義之事。”
話音一落,林毅便將解除禁制方法告訴了眾人,然後喚來了李宏和汪伸。
“這是操控兩儀顛倒黃沙大陣的核心,另外我將穿雲梭也留給你們。
雖然此物是法寶,你們操縱起來極為的艱難。
但是有我這團融炎魂火在,卻可以幫助你們減少操控此物的難度。
除此之外,爭取早點恢復修為。
若是三日之後,我與師尊沒有回來,你們直接前往雲麓仙緣城或者乾元宗。”
說著,林毅看了一眾抓緊時間解除禁制的修士,將一個儲物袋遞給了李宏。
“這些人眼下感恩,但要是在修為恢復之後企圖作亂,不要留情。”
時間太過倉促,林毅也沒有時間去分辨這些被奴役的人,之後是否會有變化。
但是,他相信曾經跟隨自己的李宏和汪伸,都知道該怎麼做。
更重要的是,那些修士即便解除了禁制,想要恢復修為法力都極難。
而有自己所給予的丹藥和法器,李宏和汪伸等另外五名丹霞宗的弟子,不說完全恢復,但也能夠恢復八層的法力。
要是這樣還能翻車,林毅打死不救第二次。
“放心吧,我們知道該怎麼做?”
李宏點了點頭,繼而面色有些擔憂的道。
“你和韓長老此番也要多注意,那新來的人不簡單,能夠化解礦洞之中一直殘留的血煞之氣,絕對不是易於之輩。”
“放心吧,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罷了,我們真正的目的,也不是他們。”
林毅說著,將融炎魂火以火元禁之法,化作一枚手鐲交給了李宏。
待到其瞭解其中的操縱之法之後,這才在眾人的目光之中,向著師尊韓武所在的地方趕去。
“從我離開五毒派到佈置完陣法,已然過去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
也不知道那裡的情況怎麼樣了,不過想來嗜血蛇柏已然開始侵入血靈礦洞了吧。
但願,他們能夠來一個兩敗俱傷。”
這般想著,林毅看了一眼李宏等人的留守之地後,遁光的速度再次一增。
......
約半個時辰前。
“嗯?”
距離石子陰被林毅奴役了魂魄過了一炷香有餘的時間之後,一處洞窟之內,化元宗的方長老勐地睜開眼眸,眼中有著錯愕之色。
“石子陰怎麼辦的事,為什麼陣法受到如此大的衝擊,居然不見絲毫的反抗?
若不是方才的撞擊將我驚醒,怕是這大陣就要徹底的被毀去。”
方長老看著搖晃的山洞,眉頭微微一皺,掐指一算神色大變。
“不好,石子陰出事了,有人闖了進來。”
此話一出,方長老的臉色,變得極為的難看。
他坐鎮這裡不假,可是也不會把時間,盡數的放到看守之上。
畢竟,此地已然有數年未出問題。
即便是新進了一些的奴役曠工,也足足有一年之久都相安無事。
那曾想,這不出事還好,一出事整個大陣都隱隱有了瓦解的傾向。
“是乾元宗的人找過來了,也唯有他們,才能夠讓整個大陣都出現近乎瓦解的能力?”
只是方長老還有一些疑惑,明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為何要突然又這般。
“還是先與血河道友匯合。”
一念即此,方真人一躍而起,在發出一道傳訊靈符之後,幾個快步之中,便來到了一處隱秘的山洞之內。
只見數十丈方圓的山洞之內,一共擺放著十八副銅鐵之色的棺材。
這些棺材的擺放之位極為的巧妙,似乎蘊含著某種陣法,使得空氣之中,一縷縷黑紅之色的氣息,向著這些棺材匯聚而去。
“起。”
看到面前的棺材,方真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憤恨之色後,快速的打出一道又一道法訣。
轟隆隆!
頃刻之間,十八幅棺材齊齊震動,其內並不時的傳來一陣低吼之聲。
但在方長老的法訣壓制之下,很快又漸漸的平息起來。
待到整個洞府之內黑紅之氣盡數消散的之後,一幅幅棺材在泥土的震動之中紛紛一飛而起,盡數的落入到了方長老的藏屍袋之中。
“可惡,明明再有七年的時間,我這十八具堪比金丹初期修士的銀甲屍,便能盡數提升一個層次,化作銀煞血屍。
到時候,憑藉陰陽極煞大陣,哪怕是金丹七層以上的修士,我都有把握將其斬殺。
眼下,卻只能提前將它們帶出這片養屍地了。”
待到十八副銅棺盡數收起之後,方長老頗為留戀的看了一眼眼前的洞府之後,化作一道遁光快速的離去。
待到其來到一處暗紅的血室之前,就見一道道血光匯聚而來,化作血河道人的模樣。
“究竟發生了何事,竟讓方屍道友如此大驚失色,居然讓本座出關逃遁。”
看著急色匆匆的方屍,血河道人的眉頭一皺,隱隱有著不悅和惱怒之色。
離開?
這個地方,簡直就是他血河宗的寶地。
似乎無窮無盡的血煞之氣,僅僅只是不到一年的時間,他不僅重新回到了金丹五層的修為,且血河經因為純粹的血煞之氣,又近一步。
在這血穴之內,哪怕是妙花那個婆娘來到了這裡,他現在也有把握將其斬殺。
這次,是絕對的把握。
“墨道友和李道友呢,有他們兩人在,只要不是元嬰老祖出手。
無論來多少人,都得死在這裡。”
血河道人一臉自信的道。
“墨師叔和李道友在數個月前已經帶人離開了這裡,前往其他地方挖掘......”
化元宗的長老方屍開口說道。
只是他的話,才剛剛說完,就被血河所打斷。
“也就是說,這裡現在就我和道友最大?”
血河道人目光微微閃動,眼中有著一絲灼熱的火焰,開始升騰而起。
那墨先生神出鬼沒,哪怕是現在,他都極為忌憚。
可眼下,此前的三比一,僅僅只是一比一,這讓血河道人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些其他的想法。
畢竟,如這處血穴的地方真的太少了。
“如果能夠將這處血穴徹底的佔據,以如此精純的血煞之氣,一旦將其徹底煉化,足以可以讓其成為我的元嬰之基。”
血海道人在心中暗道,一絲絲煞氣,也不由得從身體內釋放了出來。
“血河道友,我勸你不要自誤。”
幾乎在血河的氣息變化的一瞬,方屍的心中便是一凝。
“這個蠢貨,是因為墨師叔他們離開,讓其以為自己可以肆無忌憚了嗎?
還是說,因為急於恢復修為,已經被血穴內的煞氣衝昏了神智。
方才,居然似乎有對我動手的想法。”
想到這裡,方屍不由得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敢在莫師叔等人離開這裡之後,一直駐守在這裡,除了要藉助此地煞氣讓銀甲屍蛻變以外,便是不懼血河。
哪怕對方有血穴之力加持,他也有自保之力。
“方道友不要誤會,眼下大敵當前,血河還不會做出那種愚蠢之事。
只是在下藉助血穴之力,在血河經上又領悟了一些小技巧。
那怕要離開,也得知道敵人是誰才行。”
說著,血河道人當著方屍的面,直接斬斷了自己的左手。
此舉倒不是在向方屍展示誠意,而是在那斷裂的手臂離開血河道友的一瞬,便如同流水一般開始迅速的蠕動起來。
一息的時間,這團由手臂形成的血水便分成了三團。
三息之後,三團血光在自動拉攏之中化作了人形。
除了面容模湖不清以外,幾乎與常人沒有任何的兩樣,唯一不同的是,這三尊血人氣息,都散發著堪比金丹修士的氣息。
雖然,在這個過程之中,血河道人本體氣息,明顯的衰減,且一幅難以提升的模樣。
但是很快,隨著從血穴之內湧來的血煞之氣,血河道人的氣息,再度恢復如初。
甚至,氣息都似乎有不小的提升。
“此人,在這不到一年的時間裡,依仗血血究竟做了什麼?”
看到這一幕,即便心中再是自信的方屍,也不由得一沉。
“有血穴在,那怕是我的十八具銀甲屍都蛻變成了銀煞血屍,怕是也未必是血河的對手。
還是說,墨師叔在血穴之內另有佈置,不怕此人背叛,從而雀佔鳩巢。”
方屍想不通。
但很顯然,他的這幅凝重的表情,讓血河道人看的很舒爽。
“化元宗的人,終究是太過膽小,靠遇事就跑固然能夠一直隱藏下去。
可唯有真正的力量,才能夠佔據所有。”
隨著此唸的浮現,血河道人一臉的輕飄飄的說道。
“此為血神子,只要血穴不枯,本座就可以一直煉製,而血穴無比龐大,卻很難枯竭。
方道友,且告訴本座敵人在哪?”
說到這裡,血河眼中的自得之色,在一臉沉重的方屍眼中,再也難以自控。
“本座,想和他們碰一碰,也算是盡駐守此地的職責,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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