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八千字大章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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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魔”許青麟雖然沒有“元魔七煞”那麼有名,但在元魔軍團眾多紫府期修士裡面也算是頗有名氣。
就算是“元魔七煞”當中的魔修見了,也會給予一定的禮遇,被認為將來有不小几率能夠結丹。
如今他卻是在和周純的一番激鬥後死於周純手下,這一幕當然是也讓許多認識他的魔修感到心驚不已。
因此當週純眼見下屬程志明情況不妙,趕去支援後,那原本在鬥法當中壓著程志明打的一個血骨門紫府中期修士,當即便是嚇得急忙抽身而退,根本不敢和周純打照面。
此等情況也是讓得程志明內心大受震動,當即又是感激又是敬畏的向著周純行禮致謝道:“多謝統領大人相救!”
“程副統領無需客氣,你我乃是同僚,我又怎能見你遇險不救!”
周純擺了擺手,直接吩咐道:“程副統領可以多關注一下本隊那些後輩們的情況,殺敵除魔之事量力而行便可!”
聽到他這話的程志明,也是微微一愣,隨即便一副欣喜的模樣恭敬應道:“是,屬下遵命。”
卻是已經聽出了周純的意思,是讓他不必再一定要和同階修士廝殺。
原本身為紫府期修士,只要戰場上還有敵方紫府期修士存在,就應當以先擊殺對方紫府期修士為主。
哪怕己方佔據上風也一樣。
但是現在周純直接以命令的方式吩咐他多照顧己方那些築基期修士和煉氣期修士,他就有著光明正大的理由無需去和同階修士廝殺了。
哪怕事後追責下來,這個責任也是有周純為他來承擔。
這無疑是周純對他投靠自己的特殊照顧。
而這也讓程志明對於自己之前的選擇感到竊喜不已,知道自己這次算是跟對人了。
再說周純,他下達這個命令固然要擔一定的責任,可這完全在他可以承擔的範圍內。
畢竟他此番可是接連擊殺了四位紫府期魔修,還包括許青麟這位紫府後期的魔修。
無論是從個人還是整個大隊的戰績來說,他和他們大隊都是極為耀眼的存在。
哪怕事後魏勇這位指揮使知道了他下達過這種命令,看在他的耀眼戰績上面,也絕對不會多說什麼的。
自古便是如此,能力出眾之人,必然享有一般人沒有的特權!
這時候在吩咐了程志明過後,周純就身形一動,再度向著另外一個選好的魔修殺了過去。
於是滑稽的一幕出現了。
好幾次,周純剛衝向某個紫府期魔修,原本佔據上風的這個魔修,都會瞬間嚇得望風而逃,直接避而不戰。
一次兩次或許沒什麼,但是五次六次這樣的事情發生後,對於區域性戰事的改變明顯極大。
因為周純這個無人可敵的變數存在,那些紫府期魔修們不僅要和數量上面佔有優勢的天靈軍團修士交戰,還得時刻防備著他的偷襲爆殺,無形中對於士氣的打擊很是不小。
關鍵是,並非人人都能及時預防住周純的襲擊。
很快便有一個紫府中期修為的屍魔教魔修脫身不及時,被雷遁之術靠近的雷蟒白白給留了下來,隨後周純本人跟隨上來,三下五除二就輕易擊殺了這個和自己修為相同的魔修。
這一幕頓時又嚇壞了不少魔修,令得他們更加是聞風而動,望風而逃,再無人敢和周純放對。
一直到一個魔修的出現!
只見天邊血光一閃,一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郁血腥味的白髮老者便攔在了周純前方。
這老者一頭白髮已經不只是長髮及腰了,而是直接和腳後跟齊平。
但他的面板和麵容卻是顯得非常年輕細嫩,好像二八少女一樣。
這種極大的外貌反差情況,已然足以說明了此人的不凡。
一般來說,像這樣外貌非常獨特出眾的人,如果有名氣的話,一定會很容易被人記住。
此刻周純在看見這個白髮老者後,腦海中迅速將自己看過的知名魔修資料回想了一遍,然後很快就想起了眼前白髮老者的資料。
但見他目光直視著白髮老者,口中緩緩說道:“‘白髮血魔’葛長生,曾經短暫位列過‘元魔七煞’,後被‘天靈七傑’當中的‘乾陽子’李乾陽擊傷擊敗,此後便就此沉淪,再未上榜過!”
聽到他這番話,原本面色還算平靜的白髮老者葛長生,頓時眼中閃過一抹駭人兇光。
顯然周純的這番話語讓他心中很不高興,觸及到了他的忌諱。
的確,敗給“乾陽子”的那一戰,讓他不僅身體上面受了不輕的內傷,受傷更大的還是名聲威望。
作為“元魔七煞”的他,卻敗給了同為“天靈七傑”的“乾陽子”李乾陽,這無疑是讓得許多原本看好他的高階魔修們極為失望,也讓很多原本不服他的紫府期魔修看到了機會。
於是在他養傷的那段時間裡,他也不出意外的被踢出了“元魔七煞”名列,此後再未能夠入選其中。
這件事情可以說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也是他最不想再聽人提起的事情。
現在周純當著他的面提起此事,等若是在揭他傷疤,這讓他心中如何能不憤怒。
但見他目露兇光的望著周純寒聲說道:“既然知道老夫的名字,還敢當著老夫的面提起此事,小輩你很好,很好!
”
聽到他這充滿殺意的話語,周純當即也是目光一凝,旋即便是冷笑言道:“怎麼,這就戳到你痛腳了?看來你這老東西也只是空漲歲數,心境修為一點也沒跟上啊!”
“小子找死!”
葛長生一聲怒喝,一頭白髮無風自動,再也無法壓抑怒火的直接動手了。
他抬手對著周純一揮,五指血芒迸發,瞬間揮出一道血色爪芒朝著周純破空襲去。
同時他袖中血光一閃,一柄散發著濛濛血光的血色飛劍頓時直奔周純激射而去。
“來得好!”
周純一聲高喝,同樣是抬手一揮,一柄金光利刃便迎頭斬向了那道血色爪芒。
繼而“金虹劍”也是瞬間飛出,化作一道金虹迎向了血色飛劍。
與此同時,他身旁的雷蟒白白亦是張口一吐,吐出了一道粗大的銀色雷電轟向了葛長生這位“白髮血魔”。
不過周純終究是吃了一些修為上面的虧,二人初一交手,他打出的金光利刃便被那道血色爪芒當空擊碎,最後還要靠著石頭凝聚的護盾擋下此次攻擊。
而且“金虹劍”此前也在與那“蛇魔”許青麟的鬥劍之中,被對方那柄帶有劇毒的蛇形飛劍汙穢腐蝕了劍體。
此番面對著“白髮血魔”葛長生那柄飽飲鮮血祭煉到極限的三階上品“化血劍”,一樣也是力有不逮,一交鋒便落入了下風。
這也是很多前線修士都面臨的問題,不論是天靈軍團修士還是魔道修士,都面臨著頻繁更換法器問題。
因為在和同階修士的一場場生死相搏之中,哪怕是使用著堅硬靈材煉製的三階法器,一樣可能被對手的法器或者神通給擊碎汙穢。
周純雖然來戰場上面的時間還不是特別長,但是論起和同階修士交手的次數,卻已經趕得上那些來了戰場幾年的人了,而且好些對手都是那種法器精良的紫府後期修士。
加上他本人也不是特別愛惜法器,經常和人硬碰硬,法器就更加容易出現傷損了。
好在他本人法器也多,這時候一見“金虹劍”有些不敵那柄血色飛劍,立即便一拍腰間儲物袋,祭出一柄赤金色飛劍加入了戰團。
這柄赤金色飛劍是他斬殺魔修獲得的斬獲,本身也是一件三階上品法器,只是不如“金虹劍”那麼好使罷了,被他當做備用法器留在身上。
此刻雙劍合璧,總算是敵住了那柄血色飛劍。
但“白髮血魔”葛長生顯然也不是那種窮鬼!
曾經名列“元魔七煞”的他,一身法器神通都無疑是紫府期境界裡面的頂尖存在。
這時候一旦動手,他豈會和周純藏著掖著。
在試探性的出手幾招後,他便抖擻精神拿出了真正實力來。
只見他將一杆血色旗幡祭出,懸浮於頭頂上空,旗幡上面血光湧現,形成一個厚實的血光護罩將自己護在了其中。
任憑雷蟒白白如何催動雷電轟擊,那個血光護罩都是巍然不動,展現出了極為強大的防禦力和韌性。
這樣在做好自身防護後,他又抬手一拍腰間儲物袋,取出了一張烙印著無數血色符文的白骨長弓,以及一壺同樣以不知名生物骨骼煉製的血紋骨箭。
但見他張弓搭箭,首先就瞄準了雷蟒白白射出了長箭。
長箭破空,如一道血色閃電一樣直奔雷蟒白白射去,速度和真正的閃電一般迅捷。
不過這一箭依舊被雷蟒白白透過雷遁之術避開了。
但是落空的長箭並沒有失效,而是方向一轉,又繼續向著在數千丈外現身的雷蟒白白激射而去,竟然是擁有著透過氣息追蹤索敵神通!
如此一來,雷蟒白白如果頻繁透過雷遁之術來躲避便有些不值了。
畢竟施展雷遁之術可是頗為消耗法力,而它作為周純的主力攻擊手,法力消耗一直是比周純本人還大。
先前連場大戰已經讓它所剩的法力只有全盛時期三四成,若是再頻繁使用雷遁之術,接下來的戰鬥根本沒法再打下去了!
因此它很快就張口一吐,直接吐出一道銀色雷電轟向了那根長箭。
卻不想這一道雷電轟擊過去,竟然都沒能將長箭轟落擊毀,只是令其上方附著的血光微微暗澹一些,便再度向著它激射而去。
這一幕看得周純也是面色微微一變,急忙讓白白過來自己這邊,先由石頭幫忙抵擋那長箭的攻擊。
要說防禦這方面,自然是石頭的拿手強項。
當白白進入它的保護範圍後,當即便接連給它疊加了數層防護。
那長箭射在石頭施展的防禦法術上面,只射破第一層光幕防護,便被後面一面石牆給擋了下來。
只是此箭當真是陰狠毒辣。
在石牆上面撞碎後,竟是瞬間爆裂成了無數血芒打在石牆上面,那血芒帶有強烈的汙穢之力,當場便將石牆汙穢的千瘡百孔,破爛不堪。
不難想象,若是被此箭射中肉身,將會是多麼可怕的結果。
而一箭無功的“白髮血魔”葛長生見此,也是眉頭一皺,暫時先放下了手中的白骨長弓,轉而又兩手掐訣結印,很快便五指一張,揚手對著周純打出了一道血紅色光柱。
那血色光柱一落在石頭施展的土黃色護罩上面,瞬間便將護罩擊穿出了一個孔洞,旋即又強勢轟擊在了周純身外的黑色光罩上面,打得光罩劇烈晃動不止,隱隱有著裂痕浮現。
此等威能,已然勝過許多三階上品法術了,顯然這也是一門威力極大的血骨門秘法。
周純此時也感覺到了這位“白髮血魔”的難纏。
若是按照“屍煞將軍”蔣忠的實力來與之做對比,自己若想擊殺對方,只怕是得用出全部實力,讓白白把【天罡神雷】用出兩次才有可能擊殺他。
並且那也只是有可能罷了!
萬一對方有什麼厲害的秘法和法器護身,便是擋住或者避開【天罡神雷】的轟擊,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事情。
那樣一來,他的底牌不僅全部露了出來,還可能沒有任何斬獲,可謂是虧大了。
因此要不要那麼做,周純心中也還沒決定好。
他看了眼戰場上面的整體情況,整體上面來講,還是天靈軍團牢牢佔據著優勢,畢竟人數上面的優勢已經很明顯了。
如此一來,似乎周純即使和眼前的“白髮血魔”葛長生不分勝負,也不會對己方形勢有什麼不利影響。
這讓他藏一手的心思也更加重了。
於是接下來的戰鬥之中,周純和兩頭靈寵便以守勢為主,與對手打起了防守反擊戰鬥。
不得不說,以周純如今的法器配置,加上金甲負山龜石頭的存在,一旦選擇守勢的話,紫府期這個境界內真的很難有人能夠對他形成什麼致命威脅。
任是他所面對的“白髮血魔”葛長生修為高強,法器精良,修煉的各種秘術也多,面對著全力防守的他之時,也是如同老鼠拉龜,無從下口,根本敲不破他的防禦。
“小輩你不是很狂妄嗎?老夫聽說你來戰場是想競爭‘天靈七傑’的位置,莫非就是這樣躲在烏龜殼裡面競爭不成?”
一直久攻不下後,“白髮血魔”葛長生也是內心火氣大冒,不禁在攻擊之餘,對著周純呈起了口舌之力。
但是周純根本不理他的謾罵譏諷,無論他說什麼都只當沒聽見一樣。
內心已然是打定主意就這樣耗下去了。
事實證明,周純的做法很是明智。
因為就在他和“白髮血魔”葛長生大戰了三刻鐘後,戰爭雙方更多的援軍加入了戰場,甚至還有一位名列“元魔七煞”的魔修和天靈軍團這邊一位曾經在“天靈七傑”位置上面待過一段時間的修士出現,二者一樣很快對上展開了大戰。
倘若是周純之前施展絕招強殺“白髮血魔”葛長生,那麼狀態極差的他,很可能會成為元魔軍團的重點關注目標,說不定那位名列“元魔七煞”的魔修都會過來強殺他。
就這樣,這一場大戰在持續了差不多近一個時辰後,雙方的中下層修士都已經因為激烈戰鬥而法力消耗過大,不得不採取了收縮回防戰術。
按照以往的慣例,雙方應該都會先行收兵回營,擇日再戰。
周純這邊此時其實也法力消耗嚴重,不想和對手再做無謂消耗了。
於是當即就讓雷蟒白白消耗不多的法力施展出一記“天雷切”狠狠反攻了一次,打得對面的葛長生氣焰一收,急忙抽力回防。
而他則是順勢讓石頭後撤向了己方大軍收縮的地域。
同時口中也不忘放句狠話說道:“今日不是你我分生死的時候,改日周某狀態完好後,再取你這老魔首級!”
一聽到他這話,那“白髮血魔”葛長生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見此人面有不甘的望著周純打量幾眼後,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冒進追擊,只是跟著冷笑言道:“老夫難道還會怕了你這小輩不成?他日再讓老夫遇上,定取你這小輩狗命!”
說著也退向了己方大軍收縮的地域。
其實他修為雖然比周純高一個小境界,法力更為深厚許多,但是激烈的戰鬥持續到現在,面對著周純主僕三個的攻擊,自身法力也所剩不多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心裡也清楚根本不可能拿得下有心撤退的周純。
不多時過去,他們雙方各自都退回了己方軍陣之中,然後一邊服下丹藥恢復法力,一邊觀戰起了那些金丹期修士和部分紫府期修士的戰鬥。
周純的關注目標,自然還是那位曾經名列“天靈七傑”的己方修士。
只見天空中,一位青衣男子周身青光流轉,頭頂一顆蒼青色寶珠守護自身,兩手掐訣之間,便會釋放出一道道青色雷霆轟向自己的對手。
此人名叫林青玄,乃是成國青木宗的核心弟子,而那青木宗的實力和炎陽宗差不多,有著兩位元嬰初期修士坐鎮。
據說此人不僅身懷上品靈根資質,還是天生的【乙木靈體】,築基成功後就掌握了“乙木神光”這門天賦神通。
配合他所修煉的頂級功法《乙木真經》,單憑一手“乙木神光”神通就能輕易收拾掉尋常的紫府後期修士。
此時他所施展的手段,便是傳說中的“五行神雷”分支神通“乙木神雷”,在對付魔修之時同樣有著一絲剋制作用。
不過林青玄的實力雖然強大,他的對手卻是更強一籌。
和林青玄交手的人,乃是出身陰鬼門的魔修殷少天,面相看起來非常年輕,與周純相當,只是氣質陰邪,不似周純那般陽光。
此人又稱“幽冥公子”,已經在“元魔七煞”位置上面待了兩年多時間。
此人現在便是一人驅使著三頭神通不同的三階上品鬼將,呈“品”字形將林青玄圍在了中間。
林青玄打出的“乙木神雷”落在那些鬼將身上,只是令得其微微一陣齜牙咧嘴便承受了下來,不能說是不痛不癢,但起碼算不上什麼大傷。
而這三頭鬼將卻或是吞吐幽綠色鬼火,或是噴吐漆黑色毒水,或是手執鋼叉利刃充當前鋒,神通手段均是頗為了得。
更有那“幽冥公子”殷少天本人不時施展陰鬼門秘術對林青玄進行攻擊和干擾,令他無法全力收拾三頭鬼將。
周純看了一會兒後,便也不得不承認,此人實力可能是自己目前見過的最強紫府魔修。
“這殷少天的手段確實是厲害,我現在若是對上他的話,除非他大意輕敵被白白的【天罡神雷】命中,或是被‘天霜寒蜂’的寒氣凍住,不然想要殺他幾乎沒可能做到!”
他心中暗暗想著,也是打起精神觀戰了起來。
畢竟日後他也很可能和這位“幽冥公子”對上,如今能夠多瞭解一下這種潛在對手的神通手段,自然是極好的。
這樣看著看著,周純就發現,如果林青玄不能擊殺三頭鬼將,哪怕是一直耗下去,殷少天都能夠輕易將他耗死!
由此可見,就算殷少天缺乏【天罡神雷】這樣一擊斃敵的強大手段,打消耗戰他也是紫府期境界裡面最強的那批人,可以耗死很多實力與他相當的敵人。
但好在雙方如今是身處戰場上面,並非是荒無人煙的野外。
林青玄縱然不敵殷少天,也不可能被其所殺。
二人交戰了許久後,自感法力不濟的林青玄,很快就突然甩出三顆青色雷珠打向了三頭鬼將。
然後趁著三頭鬼將抵擋雷珠爆炸的機會,忽然間施展出了木遁之術,悄然遁出了包圍。
緊接著此人也是飛身回到了己方大軍回縮的地方,如周純一樣服用丹藥恢復起了法力。
而那殷少天見此一幕,頓時便耀武揚威般的帶著三頭鬼將來到天靈軍團這邊熘了一圈,大肆嘲諷了林青玄和周純等人一番。
等到拉足了仇恨後,他才得意洋洋的在那些魔修歡呼鼓譟聲中回到了魔軍之中。
之後一連數日,雙方大軍都在這處平原之地上面戮戰不休。
周純也是幾度再與“白髮血魔”葛長生交手。
只是此時已經打定主意暫時藏一手的他,縱然全盛狀態下能夠勝過葛長生這魔頭,也不曾使出真正絕招下殺手。
而林青玄那邊每次與殷少天的戰鬥中,依舊會被對方壓制,但卻也是勉強牽制住了對方,使得對方無法騰出手來斬殺己方其他紫府修士。
這樣在他們幾個實力強大的修士都被牽制住情況下,雙方其他紫府期修士的廝殺爭鬥可謂是異常激烈,每日都有不小的死傷出現。
這樣一連激戰了七日過後,在雙方金丹期修士都各自隕落了一人的情況下,總算是以平局收場,息兵罷戰了。
此一戰,周純連殺敵方四位紫府期修士,其中還包括“蛇魔”許青麟這位頗有名聲的紫府後期魔修,在紫府期修士裡面自然是拔得頭籌,立下了頭功。
加上他牽制住了“白髮血魔”葛長生這個曾經位列“元魔七煞”的老魔頭,讓其無法對己方其他修士下殺手,所立功勞也比得上擊殺一位紫府後期修士。
於是戰後賞功之時,他所得的功勞也是非常之高。
“此番之後,周小友你的名號必定會再度傳遍全軍,而你的戰功數量也將躋身進入紫府期修士前二十名,成為真正有望競爭‘天靈七傑’的一匹黑馬!”
大殿之內,魏勇在看完統計上來的各人戰功斬獲後,也是迅速把周純召到了這裡,對他的表現誇讚不已。
然而面對著魏勇的誇讚,周純卻是並未露出什麼喜色,反而是當場躬身施禮道:“指揮使大人明鑑,屬下有一事相求!”
“哦,你有何事要說?”
魏勇微微一愣,旋即便是面露好奇之色看向了周純。
在他的注視下,周純語氣沉著的沉聲說道:“屬下經過此次大戰,發現自身的真正實力和那殷少天之流的人物還有一些差距,因此屬下想要謀求一顆突破境界屏障的丹藥,幫助屬下儘快突破到紫府後期!”
說到這裡,周純也是鏘鏘有聲的說道:“若是屬下能夠突破到紫府後期,屆時如那‘白髮血魔’葛長生之流的魔修,屬下便有一定把握能夠在戰場上將其手刃了!”
“嗯,你說的有道理,修為上面你比那些人確實是吃了些虧!”
魏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周純這番話語倒是頗為認可。
然後他略一沉吟,便很快看著周純說道:“此事本座知道了,以你如今的功績,本座為你申請一顆輔助突破境界屏障的丹藥應該不難,你且先回到駐地等候訊息吧!”
“多謝統領大人,那屬下就先行告退了!”
周純心中一喜,急忙出聲道謝,然後就離開了大殿。
而等到他走遠後,魏勇才看著殿外澹澹一笑道:“難怪掌教師叔當初要幫著坑那清薇子一把,這小子確實是個懂得抓住機會順杆往上爬的人,如今才剛立下一些功勞,便想著馬上兌現成能夠增強自己實力的東西,我倒是真有些期待他今後的表現了!”
另一邊,周純得了魏勇的口頭應允後,也是內心喜悅的回到了自己大隊駐地。
透過天靈軍團的渠道兌換用於突破紫府後期境界屏障丹藥,這本來就是他前來戰場的用意之一。
他之前在戰場上面那麼賣力表現,也正是為了此事鋪墊。
紫府中期修為就能夠同“白髮血魔”葛長生這樣的成名老魔戰成平手,這肯定會讓看見這一幕的魏勇等金丹期修士對他突破紫府後期之後實力產生期待,期待著他能夠在戰場上面有著更多表現。
一旦有著這份期待存在,他本身立下的功勞也已經足夠大了,只要他順勢提出請求,魏勇肯定也不會拒絕。
畢竟他如今在魏勇麾下做事,他斬殺的每一個敵人,也都會有一份功勞算在魏勇這位指揮使身上。
如果他真的能夠躋身成為“天靈七傑”,那對魏勇而言,也絕對是一件非常受益的事情。
有著這樣一份共同的利益存在,又有著月輪教那邊的關照,魏勇沒道理不幫他做成此事!
“等丹藥到手後,我便順勢申請閉關突破境界,然後再在閉關當中全心全意修煉‘斬神大法’,等到修成這門秘法後再出關也不遲。”
“到那時候,縱然是白白的【天罡神雷】這張底牌暴露,我也還能有著另外一張底牌護身!”
周純心中想著自己的算盤,越想便越是感到滿意和開心。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來戰場上面確實是來對了。
這樣到處都是立功機會的戰場,對他而言確實是一處寶地。
“統領大人,受傷的弟兄們已經都安置好了,只是此番我們大隊傷亡不小,後面人手補充上面,恐怕還得統領大人您多多費心了!”
就在周純回到駐地後,暗自為自己的計劃高興之時,副統領程志明過來稟報的情況,讓他的好心情頓時散去了很多。
在之前的那場正面大戰中,周純個人固然是立下了大功,可是他所統領的第一大隊卻也是損失慘重。
全隊五百人滿編出發,回來的卻只有三百二十五人,其中還包括三十二個身有殘疾或者被傷及根基需要退役的人。
此外受傷之人更是過半,重傷者也不在少數。
這等巨大損失,也是他上任以來的首次了。
儘管這並非他領導不力,而是慘烈戰爭造成的普遍現象,卻也依舊是讓他感受到了一絲難受。
畢竟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此前一直都是聽從他的命令列事。
他就算做不到那種愛兵如子,也應該對這些人負有一定的責任。
這時候不禁語氣低沉的回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待會兒我會去看望那些受傷的弟兄,盡我所能的為他們療傷!”
聽到他這話,程志明也是微微一愣,沒想到他一個金行功法修士還會為人治傷。
如果是換成嶽烽在這裡,這時候肯定是要質疑詢問一番的。
只是嶽烽本人如今也受傷在身,正在自己住處養傷。
而程志明一心只想著唯周純馬首是瞻,當然不敢這樣質疑周純。
因此就算心中好奇,也還是馬上恭敬應道:“是,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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