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橋明月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21章 元神練武,大蒼守夜人,二十四橋明月夜,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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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兒從她的眼神中解讀出了鄙視,解釋說小姐,你別想歪了啊,我說的是……這秋淚香水取材於桂花,義水北灘的桂花想必已經開過一季,你難道不想看看他嘴裡說的那個大花園,到底是個什麼人間妙境嗎?
意?
不是想男人,想的是花朵,想男人不行,想花朵兒可以有……
陸幼薇心頭冒點小泡泡……
六兒趁熱打鐵,說小姐你知道嗎?曲秀小姐生了寶寶了,你不想去看看嗎?
陸幼薇心頭的泡泡更多……
六兒還在那裡補火,小姐,這春天說來就來了,義水花園的花兒指不定哪天就開了……
陸幼薇心頭的泡泡無數,但她還是心一橫,掐死!
六兒,你別在那裡撩行不?我又沒說不去,我……我們幾個還要改編《白蛇傳》呢,真沒空。
改編白蛇傳?
拜託!小姐你瞧瞧公主殿下有那心思嗎?人家白娘子是壓在**塔下,好歹外面還有個她深愛的人等著,而她呢?即將遠嫁,嫁的還是一個無比噁心的人,她比白娘子慘多了。
陸幼薇心中的花花草草啊,小泡泡啊,瞬間消個精光,化成一聲深深的嘆息……
自從他唱了那首《青城山下》之後,《白蛇傳》的改編步入了快車道。
但就在她們以為這改編即將成型的時候,突然冒出來這檔子事,玉鳳公主接到聖旨,即將遠嫁。
從那天起,不僅僅是玉鳳公主,還包括她們幾個,全都沒了改編的心思。
她們的心,被濃濃的悲哀之索緊緊捆住。
她們甚至不敢步入西山別院,因為她們不知道用什麼來安慰公主。
唯有在夜深人靜之時,她們才會遙望月亮,讓月亮帶去她們的安慰……
院門輕輕一響,六兒站起來:“夫人回來了嗎?”
走到院子裡,六兒勐地一驚:“林公子,怎麼是你……”
房間裡的陸幼薇臉蛋陡然紅了,心跳也突然加速……
“小姐小姐……”六兒推開房門:“林公子來了……”
“你去給他泡茶啊,我……我都聽見了!”
林蘇將茶杯端在手上的時候,陸幼薇出了房門,盈盈一禮:“林公子……”
“有些時日沒有見你了,想來看看你!”
“家裡一切都好吧?”
“挺好的!”林蘇笑道:“我給你建的房子已經建好了,義水北灘的花兒也會在兩個月後開放,迎來一年中最美的季節,你想去看看嗎?”
陸幼薇心頭大跳:“你真建了房子啊?”
“嗯……你娘讓我建的……”
旁邊的六兒心頭大叫,撒謊!夫人一句話沒說,你自己甩闊要建的,小姐當時昏迷了沒聽見,我聽得很清楚——但她有自己的小算盤,她就不挑破……
陸幼薇內心亂成一大團,又迷茫又甜蜜,聲音都膩了:“我娘……幹嘛要你在那裡建房子?”
“這誰知道?可能你娘想把你嫁到海寧吧……”
一個嫁字,陸幼薇臉蛋紅如血,悄悄偏過腦袋:“不跟你說話了,你……你不是好人……”
她的神態又嬌又媚,林蘇心頭大動,忍不住逗她:“誰說的?我是天下最好的男人,都快絕種了……”
陸幼薇輕輕咬住了紅唇:“我娘說的……你就不是好人……”
六兒在旁邊真想插嘴了,哎,你們兩個鬥嘴就鬥嘴,別總是冤枉夫人行不?夫人什麼時候說過他壞話了?誇得都不象真人……
林蘇歎服:“這大嬸來這一手就不厚道了哈,我還為她捱了五百兩銀子的罰款呢……”
“那我還你……”
林蘇瞅瞅她:“你有錢嗎?”
“沒!”陸幼薇托起一隻小瓷瓶,將小瓷瓶貼在自己臉蛋上撒嬌:“我拿這香水抵賬。”
“這香水好像也是我送你的。”
“嗯……你管它是誰送的,反正它值錢。”
話兒聊到這裡就是耍賴了。
六兒輕輕咳一聲,兩人同時一驚,似乎這時候才突然發現旁邊還有一個人,神態就有點不自然了,陸幼薇的香水差點掉了……
六兒開口:“小姐說拿香水抵賬,奴婢覺得倒也可行,畢竟這是靈隱寺,小姐整天也只是一個人在這裡待著,都沒人看,搽香水乾嘛啊?”
意?
這丫頭悟了啊,雖然沒有說出“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但話外之意不分明是這個嗎?歸根結底一個幽怨:林公子,你老是不來看小姐,小姐孤單寂寞了……
林蘇懂了,抓抓腦袋:“那怎麼辦?要不,我剃個光頭,來靈隱寺陪你?”
陸幼薇掩著小嘴兒,笑得直不起腰。
六兒很緊張,你們這樣聊天,考慮廟裡老師傅的感受沒有?瞧你說的什麼話……剃個光頭撩女人,置佛門清規於何地?
……
這一天,林蘇將陸幼薇撩得時而嬌羞,時而咯咯笑,時而又白他一眼,甚至還揍過他一拳,種種跡象顯示,長時間的分離,形成的那一點點陌生感,已然煙消雲散,今夜,不管是狂風暴雨還是大雪紛飛,陸幼薇都會有一個好夢。
所有人似乎都忘了,這屋裡原本還有一個人。
那是陸母天瑤夫人。
天瑤夫人誦了早經,返回靜室時,大老遠停下了腳步,然後……然後就到後山去轉悠了,她嘴角還帶著一絲笑容,這笑容,自從離開陸府之後,不……確切地說,是自從她嫁入陸家以來,都幾乎已經在她臉上完全絕跡,今日重現了。
夕陽西下,林蘇離開了靈隱寺,踏上了回城之路。
天機茅屋裡,一條人影從外面進來,出現在老道人面前,正是至真。
“師兄,此人今日入了半山居,只呆一柱香,後入靈隱寺,跟陸幼薇一起談笑風生,呆了三個時辰。沒有任何異動。”
老道人眼睛慢慢睜開,眼神裡有幾分不安。
天機道門的人,習慣了天機預判,習慣了永遠料敵如神,但今日,他第一次有一種無助感,他明明知道林蘇要對他不利,他也分明感覺到自己這茅屋頂上,悄然籠罩了一層陰雲,但他就是無法判斷出會發生何種事情。
因為,他是命格虛無之人。
天機預判,對他無用!
突然,他的眼睛微微一亮,透過即將下山的夕陽,他看到了幾條人影,最前面的一人,身著朝廷官服,出現在茅屋之外。
來到天機茅屋的人,乃是司天監少卿張東路,張東路板著臉進了茅屋,在老道人陪笑中麵皮慢慢舒展,威嚴地開口……
京城之地,兼收幷蓄,道門前來,朝廷也是歡迎的,但不管是佛是道,都需嚴守本分……
一番告戒,張東路帶著一行人踏空而去。
老道人臉上慢慢露出了笑容。
他知道,他踏入京城的第一步,站穩了!
張東路前來,不代表張東路,代表的是陛下!否則,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身著官服踏入前期還飽受爭議的天機道門。
陛下讓他前來,告訴他的這番話,傳遞了一個清晰無誤的訊號……
過往的恩怨已經翻篇,天機道門可以在京城重立山門,但必須遵守陛下劃定的紅線。
這是他五日前,派人給陛下送去那枚道葉,帶來的回饋。
他的預判準了,在陛下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天機道門重獲聖心,再次擁有了京城開立山門的資格。
首戰告捷,老道人意氣風發,天機道門只要踏入世間,就是神仙一般的存在,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但他目光抬起,卻還是發覺,籠罩在茅屋之上的陰霾並未消散,怎麼回事?
還有什麼事情跳出了他的預判麼?
會是那個小子嗎?
唯有他,是天機秘訣無法觸碰的,如果有什麼意外發生,一定是在他身上,可是,林蘇會做什麼呢?
……
林蘇今日上西山,所做的所有事情,都在別人眼皮底下。
但有一件事情,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包括天機老道,至真,畢玄機,陸幼薇……
那就是……林蘇在練功!
哪怕是在跟陸幼薇隨口亂扯,將小陸美女撩得心潮澎湃的時候,他大腦之中,文山之上,一條人影上下翻飛,小周天三十六步,走出了不一樣的玄機。
元神練武技,天下誰能想到?
天下誰能做到?
別人做不到,只因為一般人的元神只是一團懵懂的意識體,連胳膊大腿都分不清楚,能玩出什麼花樣來?而林蘇的元神,別有一功。
他的元神,從一開始就跟別人完全不一樣,他,是從武道中誕生的元神。
武道元神,跟修行元神、妖道、魔道元神,截然不同!
只不過,這些林蘇自己也是不知道的,他從來沒有跟任何修行人交流過元神,他想當然地覺得大家夥兒的元神應該差不多。
他只是發現,元神可以練武,那麼好,就將他拉出來,強訓,僅此而已。
這種練武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他練了小周天三十六步,天下無人能知,哪怕再高明的人,用再高明的手段,全天二十四小時盯著他,都休想看出他半分練武的跡象。
這是他的謹慎。
這才是他真正的滴水不漏。
為什麼必須隱瞞?
因為他要做一件大事。
這件事情大得無與倫比!
相對應的,這件事情風險也是大得無與倫比!
他不輕視對手,他不敢輕視這個世界上的各種頂級手段,他知道一旦失敗,後果就是毀滅性的。
當天晚上,林蘇入住醉客居。
華燈初上,章浩然過來了,林蘇再次體現他的財大氣粗,哪怕只有兩人吃飯,依然點了三樓的頂級房間,哦,正是三皇子昨夜吃飯的那一間。
吃飯,喝酒,撩一撩端酒的侍女,侍女們個個臉紅心跳,等待著這兩個帥氣公子哥點她們陪夜,可她們最終失望了,兩個男的象是喝多了,相互攙扶著進了臥房。
一個追求夢想不在乎手段的小侍女還想試試手氣,拿著茶壺去敲門,但門裡面傳來的聲音是:我們已經睡了,不需要服侍……
哎,世事無常,大腸包小腸,曾幾何時,想把自己美妙的身子送給別人玩玩,也是一個夢想……
房間裡,章浩然喝著茶兒,問了一個問題……
有沒有發現這房間裡的暗道?
林蘇輕輕搖頭,這房間沒有暗道,窗戶沒有暗格!
印證了!
昨日跟三皇子在這間房間相會的無間門高手,擁有某種極離奇的手段,可以在幾個大儒面前,隨意隱身。
這就是他們今日選擇這間房間喝酒的根本原因。
“算了,三皇子的手段如果那麼好破,他也根本不配成為太子的終極對手。咱們想做的事情,太子一樣在做!”
是啊,太子也在做!
太子手下一堆的人才,想破腦袋都拿不下三皇子,憑他們兩人,哪有那麼容易?
拋開陰謀論,談其他的事情,章浩然變得很興奮,這才是頂級文人該促膝夜談的東西嘛……
他首先談到的是林蘇送給他的新婚賀禮,那張紙絕對是他此生收到最珍貴的禮物,因為那事關他的文路。他已經摸到了一些規律,欠缺的或許只是一點靈機,靈機一到,也可以新開詞牌。但他也並不急,因為他的文心還沒有達到極境。章浩然選擇的是儒家文心,文心品級是上品,想達到極境並不容易,為達到文心極境,需要體悟世情,他還徵求林蘇的意見,要不要下放到基層去當個知縣什麼的。
聽到這個問題,林蘇笑了,體悟世情就必須下到基層去當知縣麼?怎麼想的?你想試試豬肉味,還非得自己養頭豬麼?
章浩然悟了,也是啊,我踏出綠柳山莊,就能看到流民,踏入西街菜市,就能看到底層百姓,悟儒家聖道聖理,也未必需要形式上的東西……哦,對了,秋墨池正月十八迎親,你知道嗎?
章浩然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問他。
林蘇眼睛睜開了:“正月十八?離現在也沒幾天,他怎麼還在京城熘達?”
“這大概就是大儒的好處了,千里穿空一夜間,他好像說過,明天離京……哎,不對啊,他不是早就說過,他迎親時,要找你要禮物嗎?他沒找你啊?”
“大概是不好意思吧!”林蘇笑了:“有啥呢?都是自家產的……這樣,我明天得去司裡一趟,可能沒法兒去送他,這禮物你代我轉交。”
拿了一個袋子遞給章浩然。
章浩然開啟一看,正是他承諾的數目,兄弟們但凡大婚,都是每樣一百,白雲邊,各類香水、瓷器……
章浩然笑了:“我發現跟你做兄弟還是有些好處的,至少可以將大婚的禮物給解決了,話說這婚禮也越來越是過分了,攀比之風盛行,一個不太殷實的家庭,有時候真的會因為結個婚而將家底掏空,世風日下啊。”
“你就知足吧,這個時代還算是不錯的了,至少,女人的臉是羞紅的,胸脯的隆起是真實的,相夫教子尊敬長輩是主流的,結個婚將家底掏空還是少數的,女人出嫁還是奔著過日子去的……”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睡著了。
章浩然怔怔地看著他,腦門上一腦門的問號……
這說的啥啊?夢話嗎?難道還有什麼時代,女人不是這樣?奇哉怪也……
行了,你睡了就行,我也不必跟你熬了,我回家陪媳婦……
章浩然破窗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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