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橋明月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25章 抽取無道之力,大蒼守夜人,二十四橋明月夜,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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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承認打壓煤價,那就好!”知府手一揮:“來人,將這幾個領頭的,全都給本官抓起來!”
周圍衙役同時圍上。
外圍突然傳來一聲怒吼:“城中商戶惡意抬高煤價,利用天災發斷子絕孫財,你不管,咱們江灘將煤價壓低,努力讓百姓用得起,活得下去,倒成了你口中的惡意打壓,狗官!你這是顛倒黑白。”
張知府大怒:“放肆,把他也抓起來!”
衙役猛衝而去,突然,他們全都停下了,因為那個大叫的漢子身邊,一下子聚集了幾百人,個個橫眉怒目。
“鄉親們!”那個漢子振臂而呼:“這個狗官要將曾先生帶走,要將我們的售煤點關閉,要斷我們江灘十萬百姓的生路,大家答不答應?”
“不答應!”數百人齊聲怒吼。
“不答應!”千人齊聲怒吼。
“不答應……”萬人同時怒吼,聲震雲霄。
無數流民從各處鑽了出來,片刻時間將上百名衙役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所有人全都變色了。
張知府臉色也變了:“曾仕貴,你敢煽動亂民,你要造反麼?”
曾仕貴心頭怒火起:“亂民!哪有亂民?他們只是流民!就因為受到官府、惡商、地主欺壓,他們才不得不背井離鄉來到這裡當了流民!俗話說,官逼才會民反,大人真要一意孤行?”
張知府身邊的一名師爺猛地衝出,張開雙臂:“各位鄉親,各位鄉親,知府大人只是下來了解民意,決非存心與民對立,天寒地凍,煤乃是救命之物資,怎能不慎重對待?我們需要一個好的商業環境,才能保證吉城百萬家庭有煤可用……”
曾仕貴道:“知府大人,師爺所言,是否知府大人真心所想?”
“自然是!”知府努力挺直腰。
“那好,學生就跟知府大人論一論商業環境……正如師爺所言,天寒地凍之時,煤乃救命物資,此煤海寧出廠價一百個也才2錢銀子,到了吉城,卻變成了2錢銀子一個,價格原地上漲百倍,而且各大商家爭相囤積,根本到不了百姓手中,昨夜一夜時間,僅江灘就凍死三百餘人,何曾見過一塊煤來救命?請問大人,這算不算是好的商業環境?”
眾人全都變色,跟隨何老闆一路過來的人,也震驚了,一百塊煤也才2錢銀子,何蒼勁啊何蒼勁,我們也知道你黑,但沒想到你這麼黑啊,你何止是欺行霸市?你連合作者都騙,大夥兒一直都以為,你真的是以一錢銀子一塊從海寧拿貨的。
就連張知府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何老闆,何老闆跟他交待的底價是每塊煤2分銀子,他正是看中了這高得離譜的差價,才與何老闆官商勾結,誰想到,你何老闆連知府都騙,事先打了十倍的埋伏……
何老闆受到了八方質疑,急了:“海寧那邊,也是一煤難求,老夫求了一堆的人,才求到一批救命物資,首批成本自然高些……”
“你求了誰?”曾仕貴冷冷打斷。
“海寧楊知府,老夫親自拜會,總不能空著手去吧……”
“呵呵!楊知府!”曾仕貴道:“楊知府跟你京城的靠山可是死對頭,你去求他?他會理你?更何況,你還根本就求錯了人!煤廠乃是林三公子一人所有,他已買下整座煤山,只需要他一句話,就能決定各府配額,他還跟我說過,如果你何蒼勁作妖,他直接取消你的配額……”
“你算什麼東西?你也配跟林三公子……”
他的話還沒說完,身後突然出來一人,在他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何蒼勁的臉色陡然變了。
後面這人是何家的一個旁系子弟,跟面前的曾仕貴還是連襟,他告訴主家說,昨日,曾仕貴家裡的確來了一個富家公子,在曾仕貴家中吃了一餐飯,還跟曾仕貴探討了很久的詩詞,隨後就有了江灘的一幕,江灘的煤是那個人特批的,價格也是那個人定的,他一聲令下,兩條船就從海寧來到了吉城,第一批連錢都沒要。
他,就是海寧林蘇,本屆會昌會試的會元公。
何蒼勁一下子軟了。
林蘇來到了吉城,親手造就的江灘煤點,他要是真的將這煤點給弄沒了,林蘇豈能饒他?別的不說,取消他的配額還不是輕飄飄的?
那樣,他就永遠都失去了這棵搖錢樹。
大批人馬氣勢洶洶而來,又灰溜溜離去,江灘煤業度過了第一輪波折。
度過了這輪波折,它才算是真正成為一顆種子,種在了這片江灘。
訊息傳開,陳家家主徹底懵圈。
他那個神通廣大的二女婿,掛靠何家,讓他虧個了底朝天,而他那個他都不願意提起的三女婿,跟另一個人交好,居然成了煤產業在吉城最有話語權的人。
“來人!備轎!”
“爹,你要去何家嗎?這個時候可不是好時候,何家聽說大門緊閉,家主正在家裡大發脾氣……”
“去什麼何家?去你三妹那裡,接她回家……”陳家主想想又吩咐:“讓你母親將東院收拾乾淨,給你三妹和三姑爺住,另外,讓管家去準備一桌好菜,我跟我家三姑爺好好聊聊……”
陳沖臉色大變。
“去啊,從今以後,你少在你妹妹面前擺你那張臭臉,都是一家人,骨肉至親……”
陳沖目瞪口呆,骨肉至親?你以前怎麼不說骨肉至親?
……
大船穿過長江返回海寧,林蘇站在甲板上,身邊是陳姐,陳姐回首江灘,無限感慨:“公子,你這走一趟江湖,又是十萬流民因你而變。”
林蘇微微一笑:“我做了什麼嗎?我只是按照煤廠的正規價格賣了一回煤,價格並沒有優惠,運費都是他們出的,我們煤廠的利潤半點都沒減少。”
是啊,陳姐沉默了。
七天前,她還在為煤廠的銷路傷腦筋呢,丁老闆跟她談第一筆銷售合同時,她開心得要命,但如今,正常的售煤,卻成了另一座江灘十萬流民的活命希望。
為什麼會這樣?
只能說在這濁浪橫流的汙穢世道,與國計民生相關的產業,你只要正常去做,就會成為民眾的希望,是不是很諷刺?
林蘇走進了大船的一個小隔間,一條美麗的人影站在窗前,正是暗夜。
她穿的還是林蘇給她買的那套衣服,並不是夜行衣,但別人還是看不到她。
她回頭了。
林蘇直接伸手,將她抱住:“馬上要到家了,你希望林家以什麼樣的姿態歡迎你?”
“陳姐什麼待遇,你就給我什麼待遇。”
嗯?什麼意思?林蘇心頭開始打鼓了。
暗夜在他懷裡仰起腦袋,似笑非笑的:“陳姐體內有無道之力,這無道之力怎麼就進她體內了呢?實在是很巧哈……”
林蘇嘴巴半張……
怎麼辯解?沒法兒辯!他跟陳姐的事兒鐵證如山……
暗夜補充下去:“她那點可憐的武道修為可承受不起這個,你得幫她除了……”
“怎麼除?那得靠你出手了,誰讓你武道修為出神入化?誰讓你貌美如花……”林蘇開始哄她。
暗夜輕輕地笑,避開他的唇:“要解她的無道之力,有兩種辦法,一種是我出手,另一種是你出手,我要是出手,陳姐臉上肯定掛不住,還是你自己做吧,我可告訴你,解毒的過程美得很……”
她說完了,從林蘇懷裡逃跑了,人一閃就到了窗戶外的江上,一縷聲音鑽入林蘇的耳中:“本姑娘去百里之外遊江,保證不偷聽偷看……”
封建社會真是好啊,這樣的事兒都不打破頭,林蘇感嘆一聲,開啟房門:“陳姐,肚子有點餓了,有沒有吃的。”
陳姐已經準備好了晚餐,端著托盤進來,把托盤放在小桌上,托盤上分明放著兩幅碗筷。
“來,陪我吃點。”林蘇拉住陳姐的手。
陳姐輕輕一彈,緊張地打量窗外……
“她不在這裡。”
陳姐吃驚了:“她不跟你回家嗎?”
“她去遊江了,明天才會出現,今夜,你陪我。”
“啊不!……”陳姐轉身就要開跑,但林蘇輕輕一拉,陳姐倒入他的懷中,被他抱住,陳姐手一翻擋住林蘇的嘴唇,不讓這唇落在她的唇上,急急地低語:“公子,公子你別……她看到了會不高興……”
“她早就看出來,咱們之間有事了。”
啊?是不是真的啊?陳姐臉上又紅又白的……
“今夜,是她有意留給你的……”
飯吃了……
陳姐也被他吃了……
她打死都想不到,今夜,林蘇不僅僅是跟她做那啥,他還創造了一個不可能的奇蹟。
他把她身體內的無道之力,一點點找了出來,一點點吸收到無道之根裡,無道之根居然壯大了一小圈,而陳姐體內不經意間進入的無道之力,也完全清空。
陳姐這段時間其實也已經發現了身體的異常。
她原來是武宗後期,離巔峰差了一線,跟林蘇那個之後,她的武宗修為就開始步步走低,現在是武宗初期水準,她以為這是因為這段時間她忙於江灘生意,沒有修煉的原因,近些時候,她有意識地按照宗門法則加強修煉,依然止不住武道下滑,眼看著就要跌破武宗而步入武師了。
她絕對想不到,她體內會有無道之力。
無道之力太過高階,她簡直想都想不到,她會與這種跟天道對立的力量親密邂逅。
過了今夜,她的武道又會步步走高。
一退一進,在她的修行途中或許只是一小步,但在林蘇的修行中,卻是一大步。
因為他找到了無道之力修行的方法。
那就是吸收無道之力。
這種修行法則在天道世界中,或許是一個雞肋,但如果這時候將他再度送入無道深淵,他就會知道,這修行法則有多麼恐怖。
江上一夜,船近海寧。
在離海寧還有十里的時候,天大亮了,太陽從遙遠的江中一躍而起,在江面上灑下萬道金光,陳姐在迷離的睡夢中驚醒……
她輕輕下了床,溫柔地將他身上的被單蓋好,痴痴地看了他半響,出了房間。
外面的船頭,站著一個美麗的女子,面向海寧,她的背影,陳姐認識。
女子慢慢回頭,是一張美麗得沒有絲毫瑕疵的臉蛋,這張臉蛋笑了:“陳姐,我是暗夜!”
陳姐心頭一聲輕輕的嘆息,公子,你的眼睛也太毒了吧?你當初拿下她的時候,還根本不知道她長得這麼美吧?你硬是隔著一層厚面紗將她睡了,現在掀開面紗一看,嗨,國色天香……
但她收斂心神,恭恭敬敬地低頭:“姑娘……”
她的兩隻手被暗夜一把抓住,耳畔傳來暗夜溫和的聲音:“陳姐,我本名叫丁遙夜,你叫我名字就好。”
陳姐微微一怔,可以嗎?
她是武道宗師級人物,是可以配得上公子的,她當少奶奶都夠格……
“陳姐,如果你不嫌棄我是個江湖草莽,咱們姐妹相稱吧……”
“遙夜妹妹……”
等到林蘇從房間出來的時候,船頭兩女手牽手兒聊得特別開心。
“江灘到了,公子,咱們一起去看看吧……”陳姐看到他出來,笑了,不知為何,林蘇分明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陳姐,她似乎完全開啟了。
他的直覺很準,陳姐真的開啟了。
在昨夜之前,陳姐其實心裡一直有一個結的,她願意為公子做所有的事情,但她比公子大了很多,她還是個殘廢,她從不敢將自己定位於公子的女人,但今天,公子的女人又多了一個,這個女人身份非同一般,完全夠資格成為少奶奶,可即便是這樣的女人,在她面前也如此親和,跟她姐妹相稱,讓她內心是如此的甜蜜,只要公子不嫌她,只要公子的女人不嫌她,她還在乎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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