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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岑寒遠遠地拋下這一句話,再也沒有猶豫,轉身快步地離開了。
解至誠也趕緊地追了上去。
沙灘上,只留下琳達和那個趙啟康。
風吹著海浪,浪花一朵一朵。腳下的沙灘還是那麼鬆軟……琳達的淚卻一滴一滴不值錢般地掉落下來。
現在她的眼淚還真的不值錢了。要是以前,她若這樣梨花帶雨般成這般模樣,莫少早就把她摟在懷裡千哄萬哄了。
時過境遷,也終於把自己的在莫大少心裡的好感消磨殆盡了。
其實,琳達和趙啟康又走在一起,並不完全是為了所謂的男男女女之間的苟苟且且,兩個人就像是那兩片漂浮在水中的浮萍,在飄零中又碰到了對方。
自從和莫岑寒分手後,她琳達還真的不甘寂寞,先後又處了好幾個男人,除了那次被人設計外,她覺得自己也算是閱盡男色,但是越是這樣,她越感覺到莫岑寒的與眾不同。
不只是長相,主要是氣質,那幾個男人看著英俊,實際上和莫岑寒比,還真是雲泥的區別。
這就是不怕不識貨,就怕貨與貨!人更一樣,漂亮的軀殼下包著差別巨大的內蘊,嘗試過就知道了。
而趙啟康呢,自從上次被莫岑寒“收拾”過之後,索性破罐子破摔,在沉倫的沼澤地裡越陷越深。沒有多久,就被自己那同父異母的哥哥趕出了家門。
頹廢到極點的老k失去了經濟保障,沒有了往日的光彩,身邊就連女人也沒有了。只能到酒館裡買醉,竟然會遇到了借酒澆愁的琳達。兩個舊情人在對上眼的一剎那,忽然多出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就這樣,兩個人又走到了一起。
趙啟康也比以前有所收斂,兩個人看起來相處得還不錯,一個收起了花心,一個正視了自己的態度,彷彿他們的生活也可以走向正軌一樣。一直到他們來到這兒,租了一套別墅,想著在這兒度假,嘗試一下度蜜月的感覺。
沒想到劇情反轉,今天,她追著趙啟康一路小跑著過來,遠遠地就聽到他對莫少說的那一番話,原來,他只是為了報復莫少才和自己好的,才和自己親近的。
這算什麼?自己又瞎了一次眼罷!
反正這樣也好,以後她不再是那個住著大別墅,不再是光彩照人的大明星,也就沒有那麼多渣男靠近自己了。這是不是也算是因禍得福?!
想到這兒,琳達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臉上嘩啦啦地流著眼淚,卻又嘿嘿地笑了起來,這個樣子很瘮人的。
就連走到她跟前的趙啟康都不自覺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琳達,你聽我解釋。”他急急地說道。
琳達卻像沒有看到他一樣,跌跌撞撞地往回走去。
她得趕緊回去收拾東西,在“凌霄閣”別墅收回去之前把自己的東西搬出來。當然,她琳達拼搏這麼多年,手頭還是很富裕的,就算以後自己名氣一落千丈,也會衣食無憂地活到老,活到死!
至於趙啟康,以後他是他,她是她,井水不犯河水,他走他的陽關道,她走她的獨木橋。
琳達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狠了狠心,使勁兒抹了把眼淚,看也沒有看趙啟康,頭也不回地走了。
“琳達,你聽我說呀。哎呀,走那麼快乾什麼?等等我呀。”後面是趙啟康不死心的聲音。
這女人原來行動迅速起來,加上心裡又氣又惱火,加上自己的大長腿,腳下就跟生了風似的,竟然很快地就把老k給撇得遠遠的。
沒辦法,老k只能加快了速度,追上了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氣喘吁吁地說道:“走這麼快乾什麼呀?聽我解釋呀。”琳達也猛地立住了腳,瞪著老k說道:“解釋什麼呀?你這下可心滿意足了吧?你以為他莫大少是什麼人?豈是你想隨便侮辱就能侮辱得了的?好了,現在看到結果了,房子被收,賬戶被凍結,你睡他的房子沒了,你花他的錢也花不成了,只有我,你睡不睡都和他關有關係了,因為我早就不是他的女人了。你問我幹什麼?這還用問嗎?訂機票飛回杭城收拾東西,我可不想回去晚了真到大街上再去撿自己的東西,怎麼說,我琳達也是有些名氣的人,我可不想彎腰在大街上撿自己的東西的時候被人戳脊梁骨。”
至於你趙啟康,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你愛咋地就咋地吧?
要說這琳達還真有自知之明,她從來沒有認為過自己的所作所為他莫岑寒會不知道,他只是不想管而已。她琳達也每每因為此躲避著他莫岑寒,只要當面不說透,他莫岑寒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知道了也當不知道。
每個人的生活方式都不一樣,他也不會因為琳達曾經是自己的女人就去幹涉她的私生活,只要不給他添麻煩就行。
現在好了,竟然還真有人不自量力,當面挑釁!
莫岑寒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琳達走了,趙啟康也跌跌撞撞地跟在她屁股後,一路上說著好話,漸行漸遠。
這邊,莫岑寒和解至誠不緊不慢地往回走。兩個人雖然都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出莫岑寒有多生氣,但是解至誠還是隱隱約約地知道,身邊這個人心裡已經動怒了。
因此上解至誠這一路上不住地偷眼觀察他的表情,愣是忍住沒有說話,直到莫岑寒的電話響起。
電話是金耀打過來了,剛才他已經接到莫大少的手機簡訊,已經開始著手在辦理他交待過的事情,現在他只是在彙報情況,最後他又很小心地問了一句:“莫少,您這是打算真的對她琳達不管不問了嗎?”
畢竟是自己一手捧出來的藝人,也曾是自己真心愛過的女人,莫少他不會真的絕情到如此地步吧?
莫岑寒卻慢條斯理地回答道:“要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只是在掛掉電話的同時,解至誠很清楚地聽到他小聲地說了一句:“女人,該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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