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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全沒料到事情會出現如此變化,登時一個個大驚失色。劉湧等人與朱三家只是初識,雖心下震駭,卻不似厲秋風和慕容丹硯那般震驚中還帶著憤怒。只聽“錚”的一聲,厲秋風右手已然拔出了繡春刀,正橫在司徒橋的脖子上,厲聲喝道:“把石洞開啟,否則取你的人頭!”
司徒橋卻也沒想到這人出刀如此之快。此前皇陵一役和永安城大戰,他均沒有參與,只是在虎頭巖下才第一次見到厲秋風,不知道此人的手段。雖然看到劉湧和各派掌門人對他甚為推崇,卻也並未放在心上。只是此時尚未看清厲秋風如何拔刀,冷森森的刀鋒已然架在他的頸上,激得他肌膚一陣陰冷。司徒橋的武功雖然稱不上江湖一流高手的境界,卻也算得上見多識廣,此時刀光一閃,刀鋒已橫於頸上,又看到火把光照之下厲秋風冷冰冰的眼神,他立即知道,這年輕人絕非虛言,自己一旦應付不慎,只怕項上這顆人頭,真的有些不太安穩。
慕容丹硯一直在石壁上摸索,試圖找到開啟石洞的縫隙。只不過那洞頂的石門落下來之時,已自將洞口封的嚴嚴實實。她生怕朱三家困在石洞中有失,轉頭焦急地對厲秋風說道:“厲大哥,快想想法子,否則只怕朱大哥會在石洞中遇險!”
她話音未落,司徒橋只覺得脖子上的刀鋒微微向下壓了壓,立時感覺一絲刺痛。他面色大變,身子微微顫抖起來。自從他在哀牢山練成武功以來,還從來沒有受到過如此威脅。這些年在花家雖然飽受花家大姐的欺凌毆打和花家兄弟的排擠,不過錦衣玉食,倒也舒服自在。而京城之中各武林幫派對花家也甚為尊敬,是以他出了花府,也從來沒有人與他為難。此時面對厲秋風冷森森的刀鋒和凌厲之極的眼神,他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劉湧在一邊咳嗽了一聲,對厲秋風道:“厲兄弟,有話好說……”
厲秋風知道司徒橋與劉湧素有交情,此次司徒橋到了虎頭巖,也是與華山派諸人同行。若是劉湧出言為司徒橋求情,自己再要逼迫司徒橋,未免不妥。須得儘快想法子讓司徒橋開啟石洞,將朱三家放出來為妙。是以他還未等劉湧說完,手中微一用勁,繡春刀輕輕向前一送,登時在司徒橋頸上劃了一個極細微的刀痕。這一刀之力拿捏的甚是精準,雖讓司徒橋吃疼,卻未劃破他的肌膚。只是如此一來,司徒橋嚇得面色大變,身子抖了一抖,無奈之下,只得伸出右手,在石壁上摸索了幾下,用力一推,一塊巴掌大的岩石突然陷了進去。
只聽司徒橋顫聲說道:“那人搗鬼,想害死咱們。你不信我的話,會吃大虧的。”
他話音未落,只聽一陣“軋軋”巨響,石壁上一塊石板緩緩升起,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這洞口位於方才朱三家進入的那處石洞左側一丈多遠處。厲秋風沉聲說道:“我要你開啟剛才那個石洞,將那位朋友放出來。你開啟這個洞口又有何用?”
司徒橋道:“那個石洞是死路,若是走了進去,洞中的機關立時發動,只怕大夥兒盡數會死在洞中……”
慕容丹硯不待他說完,便即怒氣衝衝地說道:“胡說八道!朱大哥已到過靜心寺多次,他怎麼會走錯?若是那石洞中真有機關,他又如何每次都能來去自由?”
司徒橋苦笑道:“那你只好去問問他了。”
劉湧在一邊勸道:“厲兄弟,這位司徒先生雖然做事有些唐突,但是劉某可以擔保,他絕對沒有害咱們之心。只怕其中有些誤會,還請厲兄弟不要為難他。”
厲秋風右手收刀,司徒橋尚未看清他的動作,只聽得“錚”的一聲,繡春刀已然歸鞘。卻聽厲秋風冷冷地說道:“我那位朋友若有什麼閃失,你也走不出這條密道!”
司徒橋驚訝於厲秋風收刀之快,雖是心下驚懼,卻是哈哈一笑,道:“這密道是姚廣孝開鑿,雖然這洞窟大半出於天造地設,只是打造成如此模樣,卻也耗費了姚廣孝無數心血。若要想將他當年所設定的機關訊息盡數破解,窮我一生之力,只怕也未必做的到。是以就算我走不出這條密道,也沒有什麼遺憾可言。”
厲秋風見他如此倔強,心中怒意更盛,只不過礙於劉湧的面子,一時不好發作。劉湧對司徒橋道:“司徒先生,這玩笑可開不得。給咱們帶路的那位姓朱的朋友,是這位厲兄弟的好朋友。厲兄弟視他為同道,自然不會害咱們。還請司徒先生將那石洞開啟,將朱朋友放出來。”
司徒橋搖了搖頭,向後退了兩步,後背正倚在密道的石壁之上,指著對面的洞壁,對眾人說道:“咱們此時身在這條密道之中,無法觀看對面這堵石壁的全貌。若是能離開十丈開外,各位便可以發覺這石壁是按先天八卦的方位開鑿,暗含了五行變化。只不過姚廣孝在開鑿之時,在五行變化上做了手腳。雖然先天八卦緊守中宮,並無偏差,卻將奇門遁甲之術夾雜在八門之中。如此一來,開、休、生、傷、杜、景、死、驚這八門的位置出現了偏差,各自向左進三退一,使得開、休、生這三吉門與死、驚、傷這三凶門竟然彼此參差於一處,杜、景原本為中平門,卻變成了凶門。即使是機關術的絕頂高手,若是沒有研習過先天八卦圖,最多能計算出偏差為向左進二退一,是以循著變化的八門進入石洞,仍然是錯的。給咱們帶路那人所進的石洞,乃是景門,依照先天八卦圖來說,景門主平和,原本沒有殺機。只不過被姚廣孝一番顛倒乾坤,這景門變成了下凶門,雖不是立殺之陣,卻能讓人陷入無邊幻象,若是不能緊守心神,不免神智錯亂,乃至狂性大發,所望之物,皆為厲鬼凶神,走不出貪、嗔、痴這三毒危界,最後陷入絕境,要麼自己把自己累死,要麼自殺,絕對走不出虛幻之境。”
司徒橋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話,眾人卻是聽得雲山霧罩,沒有幾句能夠聽得明白。眾人卻不知道這司徒橋對機關訊息之術實是愛到了發痴的境地,平日裡所看之書,盡是奇門五行之類的雜學。待他入贅花家之後,更是得以到花家的藏書樓去閱讀世上看不到的一些絕版書籍。有些書是上古流傳下來,所用的文字深奧無比,卻也盡數被司徒橋破解。而且他在藏書樓中,還找到了周文王推演的先天八卦圖,當真是如獲至寶,坐在藏書樓中,一連五日不飲不食,狀若瘋狂,到得第六天早上,終於被他融會貫通。自此在他眼中,再巧妙的奇門遁甲、五行八卦的機關,卻也能一眼看得明明白白。
只是他這一番解釋,將眾人弄得更是稀裡糊塗。司徒橋卻不去理會眾人,臉上全是興奮之色,指著對面的石壁接著說道:“這石壁上隱含著十六道門戶,遠遠超過機關術高手所能操縱的吉、兇、中平八門。那姚廣孝當真是天下奇才,窮盡生平所學,設定了八道正門不說,又憑藉著天造地設的石窟,憑空創出了八道奇門,這八正八奇相互配合,又生出六十四道生死之門。厲害,厲害,當真是厲害之至!”
眾人聽他越說越是興奮,到得後來,只見他手舞足蹈,似乎就要在這密道之中翩翩起舞,卻是又好氣又好笑。厲秋風道:“我不管什麼生門還是死門,只要你快把我的朋友放出來!”
司徒橋搖了搖頭,道:“此人既然知道這裡的門戶機關,自然不會喪身於石洞之中。他若能活著出來,便證明此人是想將咱們騙入景門,讓咱們墜入虛無之界,最後發瘋而死。若是這樣,咱們何必要救他?若是此人逃不出來,死於石洞之中,才能證明他並非是想害死咱們,只不過他自己也是一個笨蛋,被別人耍了……”
慕容丹硯“呸”了一口,對司徒橋厲聲說道:“你這人說話好沒道理。如此說來,朱大哥不管是好人壞人,豈不都是難逃一死?!”
司徒橋道:“這麼說倒也不錯。就算他是一個好人,誰教他大剌剌的自以為是,連問都不問我,便自己先鑽了進去?劉先生可是說過了,進了這密道之中,一切便要由我說的算。他不聽劉先生的話,自己出了事情,卻也怪不得別人!”
厲秋風這才明白司徒橋為何對朱三家冷嘲熱諷,幸災樂禍。原來眾人進入這密道之時,商議好了由朱三家帶路,只是進了密道之後,如何行動卻要聽司徒橋的主意。此人在機關術上一向自負,頗為心高氣傲。朱三家卻是一個粗豪漢子,沒有發覺這一點,一路之上走走停停,並未多問幾句司徒橋的意見。是以司徒橋對朱三家心中有氣,待到了靜心寺外,朱三家更是隻叮囑了眾人幾句,便自先行走進石洞。司徒橋見他視自己這樣一位精通機關術的大高手如無物,定然是心中大怒,巴不得朱三家倒大黴,便坐視朱三家走入石洞而不顧。直到朱三家進洞之後,他便得意洋洋的先封閉了景門,在眾人面前顯示他自己手段高明。
厲秋風想到此處,心中又驚又怒,卻又有幾分好笑。只不過他已判斷這司徒橋並非是想害死朱三家,確是對朱三家有所懷疑,才封閉了石洞,是以心中暗想:“我與朱大哥雖只相識不過兩日,不過察言觀色,此人確非是城府極深之輩。他若想害我,日前咱們從密道之中溜出去之時,他有無數機會下手,又何必等到現在?別的不說,便是在那懸空石梯之上,若不是他出手相救,只怕我和慕容姑娘早就喪身在無底深淵之下。”
他想到此處,心中卻是一凜,暗道:“這靜心寺的事情,是朱家先祖一代一代傳下來的。告訴朱家先祖有關靜心寺之事的,自然便是姚廣孝。難道當年姚廣孝故佈疑陣,另有陰謀,當初說的便是假話,騙了朱家人一百餘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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