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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火石之間,厲秋風心思急轉,左手拔出長刀,用力向石壁插了過去。這繡春刀雖然鋒利無比,只是山岩堅硬之極,繡春刀又如何插的進去?只不過厲秋風原本也沒想過能將刀刺入山岩,只是刀鋒與巖壁撞擊,登時火星四濺,刀鋒雖未插入石壁,卻使得厲秋風下墜之勢略有停滯。
趁著這瞬間的停滯,厲秋風右手用力向上一甩,登時將慕容丹硯的身子向上拋了出去。慕容丹硯只覺得身子一輕,已自向上飛了出去。只是厲秋風這一用力,下墜之勢更急。待得慕容丹硯被他甩到頭頂之時,厲秋風順勢鬆開了緊緊抓住慕容丹硯左腕的右手,口中高聲叫道:“慕容姑娘,上去之後一定要牢牢站在石級上,身子貼緊石壁!”
厲秋風這一甩用盡了全身力氣,力道大的出奇,慕容丹硯只聽得耳邊風聲呼呼作響,初時嚇得閉緊了雙眼,只是腦袋中卻有個聲音大聲對她喊道:“厲大哥捨命救了你!”
她一驚之下,立時睜開了雙眼,剛好聽到了厲秋風對她喊了一句話。隨即眼前驀然一亮,身子已從水霧中升了出來,又直向上騰空飛了一丈有餘,上升之勢這才停止,隨後便向下墜落。厲秋風將她從崖底向上甩出之時計算得甚是準確,使得她身子被丟擲之後,上升時略向石壁一側傾斜,是以她下墜之時,恰好落向了石級。
待得慕容丹硯雙腳牢牢踩在石級之上,卻見腳下盡是洶湧翻滾的水霧,哪還有厲秋風的影子。她臉色煞白,身子晃了幾晃,心中氣苦,暗想:“厲大哥墜入深淵,定然無幸,是我連累了他。他既然死了,我、我也絕不能獨活!”
念及此處,慕容丹硯心意已決,雙眼一閉,便要向腳下的水霧縱身一躍。便在此時,肩頭卻被人牢牢抓住,接著只聽朱三家顫聲叫道:“姑娘,小心腳下!”
厲秋風用盡全力將慕容丹硯向上丟擲之後,下墜之勢更急,左手雖然用力握住繡春刀與石壁相抵,摩擦之時火星四濺,卻止不住身子下落的勢頭。便在此時,一股勁風卻從腳下襲了過來。厲秋風心下一凜,暗想:“下面有人!”
電光火石之間,厲秋風左手用力,繡春刀在石壁上一撞,身子登時向石壁外偏出了尺許。便在此時,他先前甩落的那支火把也墜了下來,藉著火把的光亮,卻見石壁上竟然伏了一個人影。身子緊緊貼在石壁之上,右掌舉在頭頂尚未放下。
厲秋風心中雪亮,方才正是這人貼在石壁之上,見自己從空中墜落,便即出掌向自己雙腿拍出。所幸自己見機甚快,藉著繡春刀一撞之力,身子偏出了尺許,這才避開了此人的一擊。他心思急轉,右手已向那人劈了過去。
此時厲秋風雖然仍在下墜,仍自比那人高出半截身子。這一掌壁出,凌空下擊,聲勢更是驚人。那人身子貼在石壁之上,無法騰挪閃轉,若是不硬接硬擋,腦袋便要被厲秋風一掌擊中。無奈之下,他只得右掌一翻,直向厲秋風劈來的一掌迎了過去。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那人被厲秋風掌力震動,身子再也無法緊貼住石壁,直向深淵之中墜了下去。他一聲怒吼,吼聲中既有憤怒,又有驚懼,還夾雜著三分悔恨。
厲秋風只覺得此人掌力雄渾,單以內力而論,竟然不在廣智和尚、玉清子等大高手之下。不過也幸虧此人內力深厚,兩人雙掌一交,一股大力自下而上排山倒海般地推了過來,厲秋風藉著這一推之力,身子立時向上彈了起來。
他身子向上彈起的瞬間,卻見貼在石壁上的那人正自向下墜去,恰好與火把並行。火把光亮映照之下,那人的面孔一閃而過。厲秋風見那人目光閃爍,充滿陰毒,心下卻也是一寒。
慕容丹硯本來想縱身躍入水霧之中,卻被朱三家抓住了左肩。朱三家並不知道她想伴著厲秋風沉入深淵,還以為她從深淵之下逃了出來,腳下立足不穩,是以急忙抓住了她的左肩,將她牢牢的推靠在石壁之上。
若以武功而論,朱三家修習的是長槍硬馬的戰陣功夫,單打獨鬥自然不是慕容丹硯的對手。只不過朱三家每年都要在這條石級上走上十幾個來回,對腳下的情形熟悉之極,便是閉上眼睛也不會走錯。是以慕容丹硯在這條石級上失足遇險,朱三家卻是如履平地。
慕容丹硯面色慘白,兩行淚水已自從眼角流了下來。正想用力擺脫朱三家的阻擋,向腳下翻騰的水霧中縱身一躍之時,忽然聽到一聲怒吼,自水霧之中傳了上來。這聲音充滿了憤怒和陰毒,一股寒意似乎隨著吼聲一起刺入人的心中。慕容丹硯和朱三家登時怔住了,一齊向腳下的水霧望了過去。
只見水霧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極小的旋渦,瞬間旋轉加劇,如同煮沸的熱水一般,向上冒出幾個氣泡。隨後一個人影突然從那旋渦中飛了出來,從兩人身前掠過,升起一丈多高,卻又向下墜去。
這人正是厲秋風。他藉著石壁上那人雄渾的掌力,身子向上彈起,衝出了水霧,直向空中飄去。只不過他這次是被動彈起,又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情,身子升起之時,距離石壁較遠。待身子重新下墜,距離石壁卻還有一丈多遠的距離。若是身在平地,這丈許距離只須輕輕一躍,便可到達石級。只是此時厲秋風身在半空,全無借力之處,要想躍到石級之上,卻比登天還難。只見他身子升到頂點,略停了片刻,便又向深淵中墜了下去。
慕容丹硯轉頭對朱三家喝道:“朱大哥,拉住我的雙腿!”
朱三家一怔,正不解她這話是何意之間,慕容丹硯右腳一點,身子斗然撲出,直向正自下墜的厲秋風撲了過去,右手向厲秋風伸出,口中叫道:“厲大哥,抓住我的手!”
厲秋風見慕容丹硯向自已撲了過來,知道她想救自己。只是自己距離石級尚有丈許遠的距離,若是抓住慕容丹硯的右手,只怕便如方才一般,她救不了自己,反倒會被自己拉拽到深淵之中。只不過慕容丹硯的身子此時已脫離石級,那是舍了性命來救自己。舉動雖是魯莽,對自己一片情意,盡在這一撲之中。
他正猶豫著是否要伸手去拉住慕容丹硯伸過來的右手,一瞥之間,卻見朱三家雙手已然抓住了慕容丹硯的雙腳。厲秋風腦中靈光一現,頓時知道了慕容丹硯的用意,心下再不猶豫,右手伸出,正握住了慕容丹硯伸過來的右手。
兩人雙手一接,心下都是一陣悸動,便是刀砍斧鑿,再也不肯分開。
朱三家只覺得手上一緊,慕容丹硯身子被厲秋風牽引,立時向水霧之中墜了下去。朱三家早有準備,口中一聲大吼,雙手拽住慕容丹硯的雙腿,用力向後拉動。他雖然沒有練過內功,只是天生力大,在軍營之中又苦熬多年,這一拉之力也甚是驚人。他一邊拽住慕容丹硯的雙腿,一邊轉身便向石級盡頭的洞口跑了過去。只跑了三四步,已經到了洞口。便在此時,慕容丹硯已將厲秋風從石級之外拽了回來。厲秋風到了石級之上,雙足牢牢踏在石壁上,右手卻緊緊握住慕容丹硯的右手。
此時三人的情形頗有些奇怪,朱三家抱住慕容丹硯的雙腿,站在石壁上的洞口處,厲秋風雙腳踏在石級之上,右手牢牢握住慕容丹硯的右手。慕容丹硯身子懸空,倒似被厲秋風和朱三家舉在空中一般。
厲秋風高聲說道:“朱大哥,你放手罷。”
朱三家輕輕放開慕容丹硯的雙腿,厲秋風右手用力,輕輕一帶,將慕容丹硯的身子提了起來,隨即手腕一翻,向下一壓,立時將慕容丹硯穩穩的放在石級之上。
“嚓”的一聲,厲秋風左手向刀鞘之中倒插,將繡春刀穩穩地收入刀鞘之中。
厲秋風正想鬆開慕容丹硯的右手,卻不料慕容丹硯右手一翻,將正向回收的厲秋風的右手手腕牢牢抓住,再也不肯鬆開。兩人一前一後站在石級之上,腳下是翻騰洶湧,如同地獄般的水霧,頭頂是黑漆漆的無盡空虛。剎那間神遊物外,似乎天地萬物都已遠去,彼此的眼睛中只有對方。
便在此時,只聽得朱三家氣急敗壞的大聲喝道:“你們倆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進來!”
厲秋風這才回過神來,見朱三家已然退入洞中,正在焦急地等著兩人跟上去。他臉上一熱,暗罵自己怎麼會如此失態,當即對慕容丹硯說道:“慕容姑娘,咱們身處險地,還是快些進入洞中罷!”
慕容丹硯心中正自兩情相悅,喜樂無限,腳下雖是萬丈深淵,身子卻如同飄在半空,說不出的輕鬆愉快。待得厲秋風如此一說,她才清醒過來,卻也是臉上一紅,鬆開了厲秋風的右手,轉身便向石洞走去。
這次她走得甚是小心,雖然只有三四級石級,走得倒是極為穩當。
三人進到石洞之後,都是鬆了一口氣。慕容丹硯正想詢問厲秋風方才是如何脫險,厲秋風卻搶先說道:“水霧下面有人!此人武功極高,只是不知道是敵是友!”
慕容丹硯和朱三家聽他如此一說,心下一凜。朱三家顫聲說道:“這水霧之下是無盡的深淵,怎麼會有人藏在下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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